“什么?!”君墨淵此時的語氣間充滿震驚、質疑,。
“王爺,方才草民在院中研究這藥的成分,正與古籍中的藥類對照查詢時,不小心打翻了混有藥物的碗,剛好草民養的小貓過去舔,不出片刻,就,就斷氣了。”
崔神醫亦是神色凝重,這可是王爺好友從化雪國求來的圣藥,按道理不應該......
“王爺?”若雷聞聲,更是擔心的望向滿臉疑惑的君墨淵。
“當真?”君墨淵冷冷地問,千防萬防從未想過他身邊的人。
“草民不敢有所隱瞞,雖然尚未細細查證,但此藥有毒是毋庸置疑,只等后續慢慢查。”崔神醫拱手表情嚴肅回道。
“可還有藥?”君墨淵想起了南宮璃,她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就已經有了對策,想必查這個成分不在話下,隨即開口問。
崔神醫從衣袖中拿出先前君墨淵給的瓷瓶,取出了一顆后,又小心謹慎地放了回去,能把毒藥當解藥,究竟是以毒制毒,還是別有歧途,他也起了好奇。
上前接過藥粒的若雷走到坐在桌前的君墨淵身旁,將手中的藥粒遞給了君墨淵。
君墨淵內心的驚駭久久不能平息,“勞崔神醫費心了,還請崔神醫將此事保密。”
“王爺放心,草民明白。”崔神醫點了點頭,認真道,隨后便告辭回去,繼續著手研究。
“王爺,這......”若雷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君墨淵注意到吞吞吐吐的若雷,
“王爺,博然世子怎會做出傷害王爺的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本王知道,看來是有人想挑撥本王和博然的關系。”君墨淵想起兒時,只有他一半高的陽光少年,將他當成知心大哥哥,無話不談,那清澈的眼眸充滿信任與堅定。
“阿淵哥哥,等我長大了,定要保護你,做你的左膀右臂!”一張清純的小臉正滿臉嚴肅的神情,認真開口。
是啊,博然自小就想做他的左膀右臂,助他保護著明水國天下,為了不被先皇注意,放棄科舉之路,選擇經商,即便不能在朝堂上助他一臂之力,也要在財力上免他邊疆之憂。
這樣的人,君墨淵從未懷疑過他。
“王爺?王爺?”若雷看著君墨淵眼珠子一動不動的在發呆,出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被打斷回憶的君墨淵,又隨手將藥交給若雷:“交給王妃,告訴她,定要細細查看此藥成分。”
“是。”若雷接過后,就直直往南宮璃的梨儀閣去,這事關王爺生命安危,若此物真的有毒,王爺已經服用有兩月有余,那可怎么辦。
怪不得王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發病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原來原因在這,到底是哪個混蛋,讓他抓到定要其碎尸萬段。
王府后宅內,梨儀閣。
“王妃,您先坐好,奴婢給您梳完頭再吃。”剛走到門外的若雷聽到里面傳來果云的聲音。
好家伙,王妃這是才剛起?若雷又抬頭望望天空,這都快晌午了。
“王妃。”
正滿嘴塞著果酥的南宮璃聞聲轉過頭,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個小松鼠,正忙著進食的她看向來人。
“干森么?”南宮璃努力控制著她的嘴,不讓里面的碎屑噴出來。
“王妃,王爺吩咐屬下把之前王妃提過的藥帶來,讓王妃細細查驗此藥是否有問題。”若雷拿出裝著藥的小木盒子。
趕忙將口中的食物咽下道:“知道了,你就放那就行。”
南宮璃正坐在梳妝臺前,榴蓮和果云兩人忙前忙后的給她梳妝打扮。
若雷將盒子放在桌上后,便拱手告退。
南宮璃順手打開盒子,看到里面躺著的褐色藥丸,聞了聞,只聞到點藥香,心想等晚上的時候,再進空間查吧。
眼下她要干一件大事!
“哎哎哎,等會等會。”南宮璃攔住榴蓮往她臉上開始撲粉的手。
“王妃,怎么了?”榴蓮恭敬的回道。
“你給本王妃的臉畫的白點,另外要那種楚楚動人,嬌柔虛弱的妝,一看就覺得本王妃久病在床的樣子。”南宮璃轉了下眼珠子開口道。
正在給南宮璃發髻上插珠釵的果云聞聲笑了起來,“王妃,怕是又想故技重施。”
“還是你懂我榴蓮動手吧。”南宮璃給了果云一記眉眼笑道。
還沒琢磨透兩人的意思,榴蓮就迷迷糊糊的開始按照南宮璃說的上妝,幸而在地獄谷時,她的偽裝術位于榜上前三。
看到鏡中可憐兮兮的模樣,南宮璃呀了一聲,“榴蓮,你的技術也太好了吧。”
簡直比南宮憐還南宮憐啊!
“王妃喜歡就好。”榴蓮收拾著妝匣笑道。
其實跟在南宮璃身邊的榴蓮和荔枝,對南宮璃心懷不滿,可自聽說王管家的獨子是被王妃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還救了不少受了傷的侍衛們,心里對她的印象逐漸好轉。
尤其是她在跟府中的侍衛切磋武藝的時候,得知王妃奇特的醫治手法,頓時升起一股敬意,
而且,方才看若雷恭敬的樣子,王妃在王爺心里還是有些分量的,她們自然是聽從王爺的吩咐,好好保護王妃。
只不過,在她們的心里,君墨淵才是她們真正的主子......
“王妃。”王管家的聲音響起。
“王妃可準備好了?馬車已經在府門口候著,那幾個陪房安排在最后面的馬車里。”
“嗯,準備好了,稍后就來。”南宮璃回答。
“你說,君墨淵是不是喜歡男人?”她站起身,走到果云面前,方便果云伺候她穿衣。
“王妃,莫亂說。”果云小聲提醒,眼神還望不遠處正在收拾衣服的榴蓮二人,
會意的南宮璃趕忙住口,她倒是忘了,還有這兩個人在,雖說君墨淵將這兩個賜給了她,
但南宮璃可不相信,這兩人認她這個主,說是伺候、保護,實則監視、控制......
沖二人背后努了努嘴,就聽到荔枝略帶嚴肅的聲音:“王妃,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我擦,這是聽見剛才她說的話了?
她倒是忘了,這兩個是會武功的,耳聰目明的,定是聽到了,尷尬的笑了笑,“咳咳咳,我知道我知道,我就問問。”
出門前,悄悄拍拍心臟跳得像爆米花似的胸口,暗暗決定依舊不能明目張膽的講那男人的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