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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王爺所言,活罪是?”
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南宮峰急切詢問。
“活罪?既然欲伸手染指王府,砍了便是。”誰料想,這男人竟然想活生生看下心尖人的手!
南宮峰這哪里肯讓,即刻跪地哀求,“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吶,賤內,賤內哪里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平日里連只雞都不敢殺,”
顫抖著身子,兩眼急的直冒水,不見往日丞相風光。
“王爺,求求王爺啊,賤內已經斷了根手指,受了懲罰,此事就這樣過了吧,”南宮峰絲毫不臉紅的誠懇求著。
完全沒有意識到秦婉婷的手指是因何被砍下,反正他絕對不允許心尖人失了手!
心下一橫,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樣吧,本王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輩,非要她一雙手,既然丞相舍不得,那本王也不強人所難,”君墨淵不以為意,仍冷冷開口,但語氣稍稍緩和,一副好商量的語氣,可那張撲克臉卻格外違和。
“那......王爺的意思是?”男人終于肯松口,南宮峰眼下一喜,猛地抬頭期待道。
“五十萬兩,買斷離手,本王就不要她的一雙手。”君墨淵瞅見南宮峰這般模樣,眼底滑過一絲厭惡,淡淡道。
一聽五十萬兩,對于南宮峰來說算不得什么,想起那南宮璃出嫁就要了五十萬兩黃金,跟這一比,簡直九牛一毛。
立馬喜笑顏開,答應道,“好好好,微臣這就備下銀兩,”
說著就欲起身去吩咐下人往庫房那邊拿錢。
就聽君墨淵又吐出兩個字,“黃金。”
殺了他吧一個個的!
又是陪嫁又是斷手!
嚇得南宮峰嘴唇慘白,還不停的哆嗦,偏偏還說不出一個字兒,只定定的望著面無表情的君墨淵。
他只想問一句,王爺您是認真的嗎?
顯而易見,君墨淵并無絲毫開玩笑的意思,亦是冷冷的瞧著南宮峰,
仿佛那模樣就在說:丫的你個臭老頭!快去給老子取錢!
“王爺,不是微臣不肯,只是相府攏共就那么點錢,這也不夠啊。”南宮峰頓時開啟哭窮模式,將他的家庭情況說的那叫一個窮困潦倒,兩袖清風。
然,他當君墨淵的暗衛是吃白飯的嗎?
早就把丞相府的老底都查出來了!
眼底戲虐的看著南宮峰自演自說,完全沒有接話的意思,他的狀態像是坐在馬戲團里看表演的猴......
但過了半刻,被君墨淵冷冷打斷,“你以為本王是吃素的?跟你在這浪費時間?來人!”
“在!”門口守著的親衛底氣十足應聲道。
“拿人來!砍了!”君墨淵繼續開口,完全不想搭理正愣怔著的南宮峰。
眼看著那親衛領命就往外走,急忙起身想出門攔著,可又怕人家親衛手里握著的佩劍,接著回頭想求饒,可明明君墨淵已經將條件說的清清楚楚。
沒辦法!
實在是進退兩難!
“我給我給,求王爺把人撤回來,撤回來吧。”南宮峰轉身再次開口,不得不屈服于君墨淵的淫威之下。
一介文官,果真說對了那句話,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君墨淵那架勢,完全就是橫!
你敢不給?
那就對不起,砍手!
躺在內屋的南宮璃平靜無波的臉色,此時唇角淡淡勾起,這男人蠻上道的!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其實南宮璃在她那渣爹苦苦哀求的時候,就被吵醒。
于是就偷偷聽著外面的人談話,當聽到男人硬要看下那惡毒繼母的手,她心里一頓爽,有種被保護的感覺,安全感爆棚!
心里隨即還擔心這樣做會不會惹急了南宮峰,萬一來個狗急跳墻,按照現在朝堂局勢,君墨淵可是討不了什么好。
頂多就是跟皇帝之間的仇恨再深幾個層次,也決然不會明目張膽的動他。
可不知怎地,就是隱隱擔心,不想他被人公然針對,南宮璃的心里有些罪惡感,因為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
但后來發展,她偷偷竊喜,看來這個男人也不是沒腦子,知道避重就輕。
只聽外面南宮峰著急的嗓音再次響起,是吩咐門外的下人前去庫房拿錢,
過了沒多久,就傳來南宮峰訕訕笑道,“王爺可要留下來用完晚膳再回府?”
這話當然不是誠心實意的邀請,他恨不得這敲詐勒索的狗賊趕緊滾蛋!
可南宮峰不敢說,也沒膽子說,只怕說了連命都沒了。
“好啊,那就多謝丞相美意。”萬萬沒想到君墨淵竟然會一口答應,絲毫不拖泥帶水,反而還似笑非笑的盯著南宮峰的臉說道。
不僅南宮峰驚呆了,連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且不說這個男人嘴挑的厲害,不喜歡吃的菜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說這在外用膳也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若雷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薄唇微張。
咦惹?
這男人怎么突然想起來在這吃飯?
不過躺著實在難受遂裝作初醒的樣子,無力道,“榴蓮,榴蓮。”
“哎,在,在。”
外面的榴蓮聽到里面的動靜連忙應聲往里走,就看到小臉煞白的南宮璃艱難起身,
趕忙攔下,“小姐,小姐你可別亂動,小心些。”
“沒事,”南宮璃在榴蓮的攙扶下起了身,搖搖晃晃的出了內室,就看到坐在上首的君墨淵正淡淡的看著她。
用力扯出一抹自認為好看的微笑,其實比鬼都還難看。
“王爺怎么來了?”南宮璃落座笑道。
“本王再不來,只怕就得重新娶媳婦了。”君墨淵語氣不帶絲毫起伏,眸底一凝。
沒看到南宮峰的身影,應該是去取錢了,不然這死男人也不會這么說話。
此時的南宮璃沒有體力跟他爭吵,遂不再開口,只定定的望著前面發著呆。
“小姐,田姨娘安置在側室,二少爺也在那。”榴蓮低聲提醒。
南宮璃微微頷首,喝了兩杯茶水,才漸漸緩過勁來。
起身就欲往側室去,身后的榴蓮緊跟其上,卻被她給制止了。
此去是去診治那母子,她雖神志還未完全清醒,但也不會忘記醫學空間的隱秘性。
榴蓮聞聲猶豫,回頭看了一眼上首的男人,見其微微點頭,才作罷,重新回到原位站著。
來到側室的南宮璃,看到小臉愈加燙紅的南宮文,將門關緊,還上了兩根門閥,才加快腳步來到床前。
只見田姨娘仍死死昏睡著,立馬從空間內取出強效退燒藥和消炎藥劑準備靜脈注射。
剛給那只有些泥漬的小手擦完碘伏消毒,就聽到孩子的聲音,“姐姐,你是要給文兒治病嗎?”
“對,文兒別怕,姐姐很溫柔的,乖,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南宮璃柔聲道,仿佛有種魔力,那孩子聽完果真秒睡。
這可憐的小模樣縱是南宮璃也不由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