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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捶著胸口忿忿然。
有個這么出身大家閨秀又明事理的母親怎么會教出這么不懂規矩的兒子?
“李夫人,雖說本王妃不該插手說嘴貴府教養之事,但就錢公子平日作風還是忍不住想提醒一二,溺愛有罪,不能因為獨子便嬌寵無度,將來難免會壞事,今日碰上本王妃表兄脾氣好,不喜與人交惡,這才不計前嫌施救,若是遇上個小肚雞腸......”
南宮璃點到為止,該說的也都提醒了,至于隨后該如何選擇,還是得看人家父母。
怎么會不懂其中道理的李夫人擦了擦眼角淚花,無奈嘆了口氣,“當年我與他父親也是想嚴加管教,可自從明兒患了癲癇這等不治之癥,實在怕他情緒激動或是怎樣,誘發舊疾。空時日無多了。”
雖然癲癇這類病并不能藥到病除,徹底清除病灶,可只要將病因排查清除,藥物或者手術控制,還是能達到不錯的效果。
南宮璃也知道,這類病在這個時代想做到這一步,確實不容易,甚至說沒有。
一來沒有精密機器檢測,二來中醫對比西醫來說,藥效慢,主要偏向于內部療養。
但癲癇正常來說,不會影響患者的自然壽命。
反倒是治療手法不正規或是未及時就診,會縮短患者的生存期。
“李夫人您還記得錢公子最近幾次病癥發作的間隔時間嗎?”南宮璃看似隨口一問,實際上是在探患者的病況。
“前幾次的發作間隔大約有一個月左右。”李夫人回想了下擔心道。
一個月一次的話,那倒是真的有些頻繁了。
南宮璃聞言不動聲色的笑道,“本王妃雖不大懂什么醫術,但前些日子崔神醫在府內為王爺看過腿疾,稍許耳濡目染了些,李夫人把錢公子的基本病況告知于本王妃,等表兄回來了,本王妃代為轉達。”
聽到脾氣性情古怪的怪醫都來過王府,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這尊大佛為自家兒子瞧瞧,身為名醫,這病許是還有救。
李夫人一時之間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等了幾秒也不見李夫人半點動靜,南宮璃定睛一看,好家伙又是聽見那個傻子徒弟的名諱......
“崔神醫前不久跟王爺一同離京游歷去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南宮璃無奈笑了笑。
......果然還是名聲大噪的人氣更高。
站在一旁的果云都為自家王妃鳴不平,崔神醫即便在,也只有站在一旁偷學的份兒。
王府中人,尤其是日常跟在南宮璃身邊的幾個丫鬟們,更是清楚自家王妃的能耐。
只在機要房里待幾個時辰,受了多重的傷在王妃眼里就跟平常感個冒發個燒似的簡單。
若是別人知曉王妃這一身妙手回春的醫術,無需多久名聲必然蓋過什么怪醫圣醫神醫。
被點破的李夫人面子有些掛不住,此番前來是想請人家表兄出手相救,又聽聞崔神醫......
心中難免有些動容,如今聽到崔神醫早就不在府中,也只有一條選擇。
李夫人當即歉意頷首,“冒昧問一句,能否請王妃表兄哪日得空相約浮云坊雅間,到時我將不爭氣的兒子也帶上,大可當面瞧上一瞧。”
南宮璃就納了悶了,這病又不沒什么見不得人,怎么問個病況還磨磨唧唧,顧左右而言他。
也不好駁了李夫人的臉面,只好點頭應下,約定的時間在后日的上午,剛巧還能蹭頓飯,南宮璃何樂而不為?
送走了李夫人回來復命的果云兩腮幫子氣鼓鼓的,“王妃,那李夫人明顯就是看不上咱們。”
“錯,是對我的不信任。”南宮璃不急也不惱,不信拉倒嘍。
她當然知道依照惡名昭著的原主一番驚天動地的光輝事跡,不見得能比錢公子所言所行好到哪里去。
人家老母親覺得跟她說什么也都是廢話,不如面對面跟正主談。
只不過礙于她當今非比尋常的身份,不得不做些表面上的功夫。
沒想到看似言語謙遜的貴婦人也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轉過身又看了看一臉寫著不爽二字的果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嬰兒肥,“我倒覺得這樣挺好,起碼不會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來找我看奇難雜癥啥的,多輕松自在,還不用面對各路質疑。”
“果云,你好像......胖了。”
南宮璃又捏了捏人家的嬰兒肥,松手過后還一陣顫,太可愛了吧!
女孩子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胖了,果云聽到這話,臉色嗡的沖了血,“王妃好壞,人家不理你了啦。”
說完就不顧形象的趕忙往院里跑,也不管身后狂笑不止的南宮璃。
“哎,榴蓮呢?”
緩過來的南宮璃朝后面瞅了瞅,只看到跟在身后的荔枝。
“應該是去忙其他事了吧。”
剛回府沒多久榴蓮就不知道溜哪里去了,荔枝搖了搖頭不確定回道。
想起之前回來的路上,榴蓮奇怪的眼神,荔枝還是不明白這廝到底是去干嘛了。
王府后花園某假山后。
“臥槽!你干嘛臉紅成這樣?”榴蓮壓低聲音驚呼。
這臉都快跟猴屁股一樣了!
之前被盯上的親衛目光極其不自然,“榴蓮姑娘,你......你想問什么,直管開口就是。別......別亂摸。”
“呸呸呸!楚伊澤,你可別亂說!”榴蓮一邊說一邊瞎胡在人家身上摸。
她明明是在找荔枝親娘留下的遺物,據說是專門用來作定情信物的珍貴物件兒。
自認為猜得八九不離十的榴蓮還真往楚伊澤身上招呼。
“那......那你這是......做什么啊?走開走開,讓旁人瞧見成什么體統。”嘴里嘀嘀咕咕的楚伊澤打掉榴蓮罪惡的爪子。
“嘁!我告訴你,你將來敢做負心漢,我第一個剁了你喂狗了事!剁之前先閹了你!”
榴蓮氣呼呼的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留在原地風中凌亂的楚伊澤像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撓了撓后腦勺,“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告白?我......戀愛了?”
隨即羞澀一笑,理了理被榴蓮弄亂了的衣衫離去。
還不知道被人誤會的榴蓮正在小湖邊扔著石子,
“說好一起孤獨終老的,這丫的荔枝不講武德,這么快就找個小白臉......”
“不行,我也得找個,氣死她。還得找個更好更俊的!”
“大婚也得選同一天,這樣才算得上同甘共苦,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