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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雄試圖奮力掙扎,卻感到一陣強烈的肌肉酸痛感,有心無力的感覺是如此的絕望,而那幾乎要把自己的半張臉烙熟的光滑石面,仍然緊緊貼在他的臉頰上:“你讓我做什么都行!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
黃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剛才的某一瞬間,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一次。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雖然這三個女人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但就憑他們那點實力,完全不足以控制他。
“你剛才喝過的酒里,我放了一些特殊的東西。”鮑天下的笑容燦爛:“以前我還親自倒斗的時候,一定會隨身攜帶的東西。它不僅僅能封住僵尸粽子的行動力,同樣也能封住人類的心境和行動力。”
“你……”黃雄的臉色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恐之色,鮑天下竟然在酒里下藥給他喝!怪不得他剛才喝下這酒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以前四十度的威士忌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而這次喝下半瓶他就能感覺到一絲酒意了。
鮑天下不緊不慢的解釋著:“你放心,這杯酒不會讓你怎么樣,只是在這五個小時之內使你變得跟普通人一樣,筋脈閉塞,內力盡失,有心無力,根本無法做你想做的事情。”
“大老板,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們無冤無仇,以前的幾次合作也都非常愉快!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我把所有錢都給你也沒問題,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黃雄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是為什么死,那豈不是太冤枉了。五個小時,鮑天下有足夠的時間折磨他。
“雄哥覺得我是圖錢的人嗎?”鮑天下無奈的搖搖頭:“看樣子你還沒明白,為什么我會知道你在申江碰到麻煩了?呵呵,武器存藏點都被警方端了,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吧?”
鮑天下的陰險笑容讓黃雄徹底怔住了:“你……你怎么會知道……”
“如果我說,害你丟了大批軍火的徐云是我朋友,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你相信嗎?”鮑天下直言道。
黃雄搖頭搖的非常堅決:“不信。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鮑天下仰頭大笑幾聲:“哈哈哈哈,連你都不信,看樣子我和他真的不是朋友了。但就算不是朋友,我答應他的事情,也一定會幫他解決。”
黃雄的眼神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種渾身上下使不出半點力氣的感覺讓他感到恐怖,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完全無力反抗鮑天下現在的任何要求,如果反抗,自己就會遭到非人的折磨。隱隱作痛的半張烤焦臉頰,就是最好的提示。
“我想見見太彎的朋友。”鮑天下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黃雄緊張道:“大老板,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說清楚……”
鮑天下一招手,那三個女人再次將黃雄控制住,鮑天下眼神兒充滿不屑:“我說你明白,你肯定明白,如果想不通,我可以幫你。”
“我明白!明白!”黃雄剛被這三個女人控制,就大喊道:“我知道我該怎么做,大老板,給我一個機會!”
鮑天下抬手示意那三個女人停止行動,上前拍了拍黃雄另一面沒有受傷的臉:“機會只有一次,你已經用掉了,如果接下來你還要跟我耍什么花招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講情面了。”
黃雄拼命的點著頭:“大老板,你說,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以后我黃雄就是你的人,我什么都聽你的。”
為了活命,黃雄能想到最好的籌碼就是自己。若不然,就算他幫鮑天下做了事情,鮑天下依然會殺了他。黃雄怎么都想不明白,徐云和伍元冬兩個人憑什么能請到這么卑鄙陰狠的猛人來幫他們。
這個籌碼的確讓鮑天下很動心:“看來雄哥,很有誠意,哈哈哈,好,那我就期待雄哥的誠意。把你的太彎朋友全部請到這里,所有的費用都記在我的賬面上,你們可以盡情的享受玩樂,你要做的僅僅是把我給你喝的這種酒,讓你的太彎朋友們也嘗一嘗。”
黃雄咕咚咽下一口唾沫,他就知道鮑天下會讓他這么做,季風是三蓮會赤金堂堂主,實力自然不弱,這次來大陸又是為了解決伍元冬的潛在威脅,又是為了給手下親信秦一天報仇,帶來的人自然也絕對都是實力不弱的高手。
即便鮑天下有實力硬碰硬,但那也會兩敗俱傷。鮑天下是精明人,這種買賣他不會做,既然他有辦法不動一兵一卒就拿下對方所有人,又為何讓自己身邊的人賣命呢。雖然現在向東等高手都埋伏在會所之內,隨時都會出來保護他的安全,但那只是一道防止事態失控的保險。
當然,事態不會失控的,因為一旦事態失控,黃雄將會第一個成為刀下亡魂,黃雄不想死,他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所以他會想盡辦法控制他所能控制的。
季風,臺灣三蓮會下最大堂口赤金堂的堂主,三十五歲而立之年,一表人才,不管是為人處事,還是做事能力,都深的三蓮會會長的欣賞,他是當年三蓮會最年輕的堂主,也是現在五大堂主里面坐的最久的一個人。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黃雄的表演天賦估計也是打娘胎里面就會的,一點都沒有任何的有違和諧感。
相反,季風倒是小心了很多,說真的,他并不是多么相信黃雄,因為三年前他把黃金珠寶交給黃雄之后,黃雄并沒有把軍火武器交給他便消失了。對于季風來說,黃雄顯然是個不可信的人。但為了追回軍火和伍元冬,他又不得不跟黃雄合作。
兩人是為了利益硬湊在一起,所以季風覺得黃雄根本沒有必要搞這么大的場面來接待他們。越是這樣,季風就越是覺得有問題。
“雄哥,有什么事情我們開門見山的談就可以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季風笑了笑:“我來大陸可不是消遣的,沒有什么我在太彎是享受不到的。”
黃雄知道季風的謹慎,笑顏道:“季堂主,在太彎你能享受到的可不是我的心意,你都到大陸了,我若不盡到地主之誼,那豈不是違背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道理?呵呵呵,季堂主,我可是誠心誠意的,你可千萬不能不給我這個面子哦。”
“可是我和雄哥的第一次合作就出了問題,我又如何能再次相信雄哥呢。”季風對黃雄雖然也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但他也明白主客之分的簡單道理,這里是大陸,不是太彎,他能收斂的一定要盡量收斂。
黃雄急忙道:“這是我要跟你解釋的事情,季堂主,上次軍火沒能按時給你,是有人搞了鬼,警方盯上我了,我只能逃出去,我這一逃就是三年。到哪我這個人做生意就是講究誠信。所以前段時間才會聯系你,讓你派人來看軍火。誰知道……哎!”
季風皺了皺眉頭:“三年前有人搞鬼是什么意思?”
“季堂主,這個事情恐怕就要問你自己了。”黃雄道:“三年前搗鬼的那個人,恐怕就是前段時間殺了秦一天,害的我軍火全部被查收的人。”
“你是說伍元冬?!”季風兩眼一瞪,怒火中燒。
黃雄輕咳幾聲:“季堂主,這個我可不敢說,前幾天害我軍火被查收的,就是伍元冬。而且他身邊還多了一個幫手,實力不俗。”
季風死死的盯著黃雄,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黃雄無奈的搖搖頭:“季堂主,我都這么有誠意了,你也應該相信我了吧。如果我還有二心的話,也就不會跟你說的這么清楚明白了。我們要對付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這就是我請你和諸位兄弟來消遣一下的原因。”
“雄哥,那今天你一定要好好跟我聊聊了。”季風淡淡道。他來大陸的目的當然也僅僅是取回軍火,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讓伍元冬永遠離開這個世界,近期他做的一些事情都惹的會長有些懷疑了,大小姐對他也有意見,他不能讓伍元冬這個時候出現給自己搗亂。
只要他拿到軍火,就能實行自己的篡位陰謀,到時候逼迫會長把大小姐嫁給他,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季風的野心很大,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太彎的一切。他已經受夠了在會長面前帶著陽奉陰違的假面。
“請吧,這里可是申江最‘好玩’的地方了。”黃雄道:“沒有你得不到的享受,只有你想不到的。今天整個會所都是我們的,所有的人都為我們服務。兄弟們都盡情的嗨起來就好。酒隨便喝,女人隨便睡,哈哈哈哈!”
季風帶人連日奔波到申江,這些兄弟又要每天到處找人,疲倦早已經充斥了全身,這個時候能有這么個人間天堂供他們享受,絕對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開心的。
在黃雄的帶領下,季風帶來的所有手下很快就淪陷入醉生夢死的酒池肉林之中,沒有人會不喜歡這種在天堂享受的待遇,沒有人會希望出去做事。今天既然有機會,當然要抓住機會,盡情的享樂,盡情的宣泄自己內心的狂野。
酒,隨便喝,女人,隨便睡。這就是這些人此時此刻最大的愿望。
但清醒的人永遠會保持清醒,季風可沒有那么放得開,他還要保持清醒的頭腦,搞清楚黃雄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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