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不易6565_wbshuku
月上中天,喧囂了一整天的俞府剛剛安靜下來,子諾被人扶著步履踉蹌回到君影閣,這些人灌起酒了可真狠啊,尤其是唐一笑,仗著自己大舅哥的身份糾結了一群武人車輪戰,不把他喝趴下誓不罷休。
“夫人,我的小嬌妻,我來遲了。”他掙扎著走進新房,卻驚訝的發現鈴蘭已經先睡了。三星過來服侍他凈面脫衣,被他擺擺發走了。
鈴蘭一向沒有以夫為綱的自覺性,更何況今天她確實累了,等了一會還不見子諾回來,三星又回報說外面鬧酒鬧的厲害,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子諾今晚肯定被灌的不省人事,便吩咐三星準備好醒酒湯等物,自己安心的上床睡覺了。
迷迷糊糊間,一雙大手來悉悉索索的在解她的中衣。她嗖的驚醒,正對上子諾熱情的眼神,目光灼灼,好像要把她盯出兩個洞。
鈴蘭驀然紅了臉,推著他的手說:“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子諾溫潤的面龐還帶著酒精催發的紅暈,雙眼更是亮的堪比床邊的燭焰,他低了頭在她的頸間反復親吻:“讓夫人等急了是我的不是,只是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行周公之禮怎么成。”
鈴蘭有些尷尬的撫上他的頭:“喝了那么多的酒,這里不難受么,以后日子多的是,何必急在此一時。”
“當然難受,你不知道唐一笑那個混蛋灌了我多少酒。好在以后也有機會,待他新婚之日,我一定要狠狠的灌回來才是。”子諾斷斷續續邊吻邊說,不一會兒便扯的她衣衫半裸:“不過若是今晚沒有吃到你,我會更加難受。”
鈴蘭還待推脫,子諾忽然雙手抓了她手腕,定定的看著她:“夫人,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給我?”
“嘎?”
“生完安哥兒之后,你便一直不愿我碰你。如今我們連虹哥兒也有了,你也嫁給我了,為什么還不愿意我碰你?”子諾的尾音里已經帶著憂傷,像只受傷的小狗眼巴巴的看著她。
“啊?”鈴蘭萬沒料到這么久遠的事情他卻還記著,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子諾看著她等了好久,嘴角一癟:“夫人,你真的不喜歡我么?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你說出來我馬上改。”
停,鈴蘭心里大叫,最受不了你突然變身忠犬的模樣:“你為什么一直叫我夫人?聽著好生疏。”最好的防御是進攻,受不了他的步步緊逼,鈴蘭慌忙找了個問題反擊回去。
“我以為你喜歡的,”子諾眼睛一亮:“你不是心心念念都想扶正么?原來你不喜歡被稱為夫人,那么你喜歡哪一個,鈴蘭,蘭兒,我的小嬌妻,小蘭子,心肝寶貝?”
“誰說我心心念念想扶正的?”
“難道不是么?”
那是因為我不想受人欺負,鈴蘭郁悶的想,不過話到嘴邊變成了:“那是我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你。”
“這樣啊,”俞子諾一臉恍然大悟欣喜若狂樣,一把把她摟進懷里又搓又揉:“我一直以為蘭兒最是謙和賢惠,原來蘭兒也是會吃醋的。怪不得人都說從來淑女多抱怨,自古嬌妻半含酸,是為夫錯了,蘭兒莫要鬧氣,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
呃,真的么,世間還有貓兒不偷腥,其實你偷腥我也無所謂的了,鈴蘭暗暗想著。不過基于俞正桑鍥而不舍要給侄子塞女人的精神,她覺得自己還是探探口風比較好:“真的么?我不相信。男人都是喜新厭舊,今晚這話也就是你喝醉了胡說,只怕明日一早就忘了。”
“我清醒的很,”子諾頗有些惱怒:“我俞子諾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只有鈴蘭一人,執子之手,與子終老,天可崩,地可裂,我對你的情意不可滅!”
鈴蘭被驚的半張著小嘴,五年來他給自己的感覺,說好聽點是是謙和溫潤,直白點就是懦弱猶豫,不愿意得罪任何人,事事先人后己,雖然對她情深意厚,但是一遇到事情還是會綜合考慮各種因素,而且考慮結果常常是讓她忍辱負重,今晚的殺伐決斷,怎么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子諾開心的揪了揪她的小鼻子:“為夫的誠意感動你了吧?”
她是有些感動,結結巴巴的說:“好好的發什么誓啊,剛才我說的都是玩笑話,你是俞家長房長子,長輩希望你廣納姬妾開枝散葉也是人之常情……”
“你已經給我生了兩個兒子,子嗣上怎么說也夠了。再說我已成年,莫說長輩,就是親爹娘也不能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你放心,我俞子諾今生只有你一人,不會再碰別的女人。”
鈴蘭把頭埋在他懷里,肩膀不住的顫動,一生一世一雙人,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女人最奢侈的夢想,且不論他以后是否能做到,光此時說一說,就讓她感動的淚流滿面。
子諾撫著她的秀發,雙唇輕輕的落在她的頭頂,順著熟悉的馨香一路向下,額頭、眼睛、鼻子、下巴、頸窩,最后落在兩只的紅櫻上,反反復復仔仔細細的親著:“蘭兒,我愛你!蘭兒”些微清甜的酒氣隨著他溫柔的話語播撒在她身上,伴著微涼的夜色絲絲縷縷的滲透到她肌膚中。鈴蘭真的有些醉了,只覺得全身熱的發燙,迷迷糊糊中伸出雙手攀上他精壯的身體,主動伸出丁香小舌送到他嘴里。
這個小動作成功引爆了子諾身體里的熱情,他一口含住她的蜜唇輾轉反復的吸吮,箍的她幾乎讓她透不過氣,兩人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他的突起滑入她的凹陷,在她溫暖的柔情蜜意的包圍下肆意鞭撻馳騁。
鈴蘭對他富有技巧的床上功夫一向沒有招架之力,半晌后連胳膊都抬不起了,只剩下癱在錦被上任他為所欲為,嘴里一疊聲的懇求:“輕點,輕點,啊;還不行,嗚嗚,慢一點,求你,先停停,啊!”殊不知子諾最愛她這幅口是心非求告無門的模樣,下面益發撞擊的又狠又深。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幾番纏綿數度春風后,兩人方并頭沉沉的睡去。
翌日晨曦剛透進窗欞的時候,子諾便醒了,芙蓉帳里春意濃,懷里的小人還沉浸在夢中,半透明的臉龐如嬰兒般純凈,只有細長的睫毛投下兩片半月型的陰影,有些微腫的紅唇粉艷艷的嘟著,似乎還在控訴他昨晚的強橫,纖細的脖子上斑斑點點仍殘留著未褪去的吻痕。子諾不禁有些癡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她的小蘭兒卻還是如此嬌媚可愛,這么一想下面有感覺了。
雖然不是新婚,但是今早還是要拜見長輩的,他強忍下沖動小心翼翼的搖醒了鈴蘭。三星等眾丫頭已經端著面盆巾帕諸物等在外面了。
頭朝禮服必須隆重,鈴蘭由著她們給自己穿上正紅色金線刻縷云雁紋錦繡華服,梳了一個繁復的天鸞髻,頭頂壓的是子謠賞的比翼雙飛鳳展翅的赤金頭面,鬢旁又斜簪了幾枚點翠妝粉的蜜蠟珠花,耳墜鑲嵌了滾圓紅寶石的金柳葉型耳環,手腕上還套了七八只金玉鐲子,這么一番裝扮下來,壓的鈴蘭頭暈氣短,偷眼看子諾,也是一襲朱紅色喜慶袍服,系一條白玉雙麒麟的素金腰帶。神清氣爽,器宇軒昂,看她望過來笑意直通眼底:“蘭兒今日分外好看。”
鈴蘭羞赧的低下頭,真不公平,昨晚明明是他在奮力勞動,可如今他神采奕奕精神百倍,自己卻像干了一天重體力活一樣腰酸背痛,腿腳綿軟。兩人恰恰收拾好,小丫頭打起門簾,秦媽媽進來規規矩矩行了禮:“請爺和夫人先去拜祭老爺太太。”
子諾點點頭,挽了鈴蘭隨著秦媽媽去了后院。俞老爺和俞太太的牌位在昌州老家,京城俞府只是打掃出一間干凈的屋子擺了兩人的遺像,但也收拾的整潔有序,供桌上的四季鮮果都是每日里新換的。
丫鬟早在供桌前備好了蒲團和線香,鈴蘭隨著子諾恭敬的在蒲團上跪下,焚香禱告,將線香插入鼎爐,又規規矩矩的叩了三個頭,才算禮畢。子諾自始至終神色莊重未發一言,只余眼底藏不住的傷心哀痛,鈴蘭在廣袖的遮掩下偷偷握了握他冰涼的手指,默默是祈求二老保佑俞家尚在的人都平平安安幸福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