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福妃榮華路

第七章 付公子算計

秦璃在聽清荷說事兒,有些事,在原主留給她的記憶里,有;有些事,并沒有。

不管是從前就有的,還是沒有的,只要是清荷說的事兒,她都認真記下了。

畢竟在原主落水之后,再到醒來,這中間的好多事,原主都記得的不怎么多。她想去報官,跟付某人解除婚約,就得把這些不知道的事,給記好咯。

大廳那邊傳來了陌生女聲,很快的,便有婦人們的陰冷笑聲傳來,一陣賽過一陣。

秦璃一聽到這吵鬧聲,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若是沒有她落水這事兒發生,那人家來她家做客,說說笑笑,是可行的。但是問題的關鍵就是,她都被付煜和他的相好害成這樣兒了,人家來了她家,還敢說笑。

這無疑是在挑釁。

她父親一大早就出門辦事了,興許還未歸來。母親宅心仁厚,不像付某人的娘,心如蛇蝎,還虛偽的很。

父親不在家,付某人的娘帶人過來,必然會為難母親。

秦璃為母親感到擔憂,怕母親被付某人的娘給氣出個好歹來,只好脫下外衣給清荷穿上,讓清荷躺到她的雕花木床I上歇息。

她是個病人,沒有痊愈。

讓清荷扮成她,躺到床I上歇息,可以糊弄過去。而她自己在吃藥之后,體力也稍微的恢復了一點點,勉強能出去走走。

她得去看看,免得姓付的那人的母親過來,又明著暗著的作些什么妖。

于她而言,重要的人證是清荷。墨玉在背地里為付煜做過的好多事,清荷都知道。

她就擔心付母萬氏沒安好心,來她家,除了想氣一氣她的母親而外,還想把墨玉給換走。到時,他們就算是對簿公堂,少了墨玉那個關鍵人物,也不好理論。

清荷乖乖兒的躺在床I上歇息,隔著帷幔對秦璃說道:

“小姐,你可別出去,外面兒風大……”

“知道,我只是去大廳旁邊的隔間聽聽,好知道那些人在說什么。”秦璃說的云淡風輕。

清荷沒再言語。

秦璃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銅鏡梳了個好看的發髻,頭上戴了支銀釵,把自己打扮成婢女的模樣,走出了房間。

只聽清荷說,墨玉被關在廢棄柴房里。可是秦璃那么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是很少去柴房等地方的。

廢棄的柴房有幾處,一處在廚房附近,還一處在后花園的花壇附近。

為了不讓坐在大廳里的客人們見到她了,特別是不能讓萬氏她們見到她了,她只好從后門走出去,再繞道前行,去廚房附近的那處廢棄柴房瞧瞧。

在前往柴房的路上,秦璃隱隱也能聽到一些議論聲。

“老爺是書院里的夫子,學富五車,還教出了那么多的優秀學子。小姐和付公子即將要成婚的好消息,想必老爺的那些學生們,也都知曉了。到時候,只怕就是他們送的厚禮,都能堆滿府里的那間大廳。”

“可不是嗎?若不是小姐自己鬼迷心竅,跑出去跟別的男子約會,不慎落入江中的話,她和付公子的事兒,可不就成了么?你看,被她這么一鬧騰,付家的人們都因她失了顏面。”

說話的那位婦人嘆息一聲兒,道:

“真不知小姐是如何想的。”

秦璃氣的狠狠咬牙,恨不得沖進廚房,把那個在背后詆毀她的長舌婦給撕了。可她強行的忍住了心里的怒火,因為她還得去看看墨玉,怕付家的人們把墨玉給換走了。

耳邊又傳來陌生女聲,還是從廚房那邊傳來的:

“你怎能這么說咱們家小姐?老爺和夫人都是識禮數的,平日對小姐管教的很嚴,怎么可能教出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我都聽說了,是付公子寫書信嫌棄小姐,把小姐氣的不輕。小姐是去找付公子理論,才被付公子的相好給推下水的。”

“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我聽小姐的貼身丫頭清荷說的。”

“清荷那丫頭說的話,你也信?”

“我為什么不信?清荷那丫頭又不和某些人一樣,經常說謊。她的話,我當然信。”

“好,你信。那我且問你:付夫人一大早就帶人來府里了,這時候還在大廳里,跟夫人爭論呢。夫人當時就是這么說的,說是小姐落水,是付公子和那個褚姑娘害的。但付夫人卻告訴夫人,說夫人含血噴人。”

“你……”

婦人怒了!

之前說話的那位婦人說道:

“哼,你也別沖我嚷嚷。有本事,你去大廳那邊跟付夫人說理去。付夫人是付公子的母親,她和付府的人們都能為付公子作證,他那天一整天都在家,沒離開過家門半步。你一個外人,如何能知道,小姐那天出去,就是去見了付公子的?”

“我不信……”

“呵,我就知道,你只會說,你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兒的,還真不怕你不信。”

秦璃氣的右手緊緊握成拳,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冷靜!

忍一時之氣,先去看緊墨玉那個賤渣了再說。

秦璃疾步前行,很快走到了廢棄柴房的門口,只見門是關著的。她站在門外,屏聲息氣的聽了聽屋子里的動靜,很快就聽到了墨玉嗲聲嗲氣的女聲:

“付郎,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就是死,也是不會把令堂給過我藥的事,說給夫人知曉的。”

墨玉這個賤渣,居然和褚心嫣一樣,也是稱呼付煜為“付郎”的。

秦璃一臉鄙夷。心想,付煜能接受這個女人稱呼他為“付郎”,也能接受那個女人稱呼他為“付郎”,他和公共玩wu有何區別?

垃圾!

付煜的聲音很快傳來:

“瞧你,沒看到我穿的什么衣裳么,還這么說。多傷我心不是?我來,是想帶你去我那兒的。”

“付郎,你……你是說真的?”墨玉有些不敢信,問道:

“我不是在做夢吧?”

付煜的聲音更加溫和:

“阿玉,我這么摟著你,在和你說,我想娶你過門兒的事。你認為,我還不夠有誠意?你看,你如此心靈手巧,給我做的華服,我一穿出來,不知令多少同門心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