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秦璃高興的連連點頭,“好,好。”
待她目送著三公子離開了大院兒,回到臥房之中,就把這個好消息說給清荷聽。
“……真沒想到,三公子還會告訴我,他叫什么。”秦璃眼神里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欣喜,道。
清荷只見秦璃一笑,雙眼瞬間彎成了兩道月牙兒,不禁偷笑了下。
“小姐,你看,你如今才只是知道了三公子的名字,就歡喜的不得了。若是你知道了三公子的心思,只怕早還欣喜的去畫他的畫像了。”
聽清荷這么一說,秦璃驀地記起,原主確實是有這么個愛好的。原主會在閑暇之余,給自己的親人們畫畫像,比如給祖父母和父母畫畫像甚的。
但在原主留給她的記憶里,并未給兒時的三公子畫過畫像,更未給付煜那個薄情男子畫過畫像。
秦璃尷尬的睨了清荷一眼,“我若是有那閑工夫,只怕都能多畫幾張藥草圖了。”
三公子只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父親的好友的徒弟。她對人家并沒多少想法,畫人家的畫像做什么?
“當真?”清荷只見秦璃避開她看向她的眼神,知道小姐這會兒說的,并不是心里話,就問了句。
秦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真,當然是真的。你想啊,我畫誰的畫像,也不能畫三公子的畫像,是不是?”
“為何?”清荷很是不能理解,秦璃的想法,道:
“是誰和婢子說,只要能與姓付的那個混帳東西,解除隱約。以后就算是畫畫兒賣錢,賺錢開藥鋪,也得努力成為天下第一名醫的?”
這話,她確實是說過的。秦璃沒有否認,“對,我是說過這話。但我并沒說,要畫誰的畫像,是不?”
“你畫吧,不用說。”清荷抿唇笑笑,道。
秦璃看了看清荷,感覺這女子在和她說笑時,還是蠻有趣的。其實在新世界之時,她都奔三了,可眼前的清荷,才只有十八歲。
她的心理年齡,自是比清荷的心理年齡要大。
如今和清荷這樣的小女子聊天,倒令她覺得心情很輕松。
秦璃壞壞的笑笑,道:
“不知有人是否還記得,她曾經和我說過,三公子可比那個姓付的混帳東西強多了。你想啊,我若是把三公子的畫像一畫出來,保不齊哪天兒又會被府里的誰給偷走。如此,我丟失的就不止是一幅畫兒了。”
清荷噗嗤笑了,“小姐,你也太小心了不是?你看,咱們府里唯一的一個女賊,墨玉,不是早被人綁到府衙去受罰了么?”
府里沒了墨玉那個婢女,小姐還怕再丟東西不成?
清荷在說話時,看向秦璃的妝匣,道:“小姐,自從墨玉不在府里了,在最近這些天里,小姐的妝匣里的物件兒,可是一樣沒少。要不,小姐再去看看?”
言下之意,小姐所擔心的事,并不會發生。
家里沒了賊,小姐畫的畫兒,就不會被誰偷走。
如此,也不怕聽誰說,小姐前腳才跟付公子解除婚約,后腳就回家畫了三公子的畫像甚的。
秦璃并不這么認為,微微搖頭,把心里的想法說給清荷聽:
“若是真如你所言,咱們府里沒賊了,那就一切都好說。可我也在暗中觀察了下,感覺有些事兒,并不如我們所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仍在心里感到擔憂,就怕在咱們府里,除了墨玉而外,還會有其他的賊。”
“正因為我有這方面的擔憂,才一再囑咐,讓你不要跟別的丫頭們提起,我最近想讓人把廢棄柴房收拾一下,等著三公子送山雞回來,就在柴房里養山雞的事的。”秦璃坦誠相告。
清荷聽了這話,陷入深思之中。
小姐在這些方面,并不會同她開玩笑。小姐說,府里可能還有賊,應該是瞧出了什么端倪,只是沒有明著說出來罷了。
思索了良久,清荷總算是記起了一件事,也想到了府里的另一個婢女。
清荷為了避免自己所說的話,會被站在門外的人給偷聽到,就走近秦璃身邊,輕聲說道:
“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你的丸藥被偷一事,就認為,府里還有賊?”
秦璃眼神里掠過一絲欣慰,清荷這丫頭,果真是對她很好的。有什么事兒,從不對她隱瞞,只要心里想到了,就會說給她聽。
在前不久,三公子拿給她的父親幾粒丸藥,是用一個古雅的小木匣子給裝著的。她父親將小木匣子拿給她母親,好等到第二天早上,和她母親一起來看她,照顧她服下丸藥的。
她母親在收下小木匣子后,妥善的擱放在臥房里。誰知,只是過了一晚,那個小木匣子就不翼而飛。
這事兒,是發生在墨玉往她的藥里下毒,被關在廢棄柴房之后的事兒。她母親在私底下查過這件事,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
小木匣子是被墨玉偷走的。
她母親自是不信。
因為墨玉受過重罰,不僅受了外傷,也受了內傷。在沒人去廢棄柴房,把墨玉給釋放出來的情況下,那墨玉又當如何逃出來,前往她父母的臥房偷丸藥?
可墨竹就是一口咬定,丸藥是被墨玉偷走的,還說,她親眼見到了的。
這事兒,查到了墨竹那兒,她母親也就沒接著查下去了。
可她心里明白,那是她母親想給墨竹一個臺階下。畢竟墨竹來秦府侍奉他們一家人,也照顧了他們好些年。她母親已經趕走了墨玉,不好在同一個月之內,又趕走墨竹。
秦璃一想起那些事,眼神里流露出一抹不甘。但在清荷面前,她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點頭,“嗯”了一聲兒。
清荷投給秦璃一個會意的眼神,看來,自己猜測的沒錯。以后,是得提防著那個賊一些了。
聲音極輕的告訴秦璃道:“小姐,你在吃了些苦頭之后,再醒來,就變得和從前不大一樣了。在經歷那件事之前,婢子若是跟小姐提這些事,小姐不是不愿聽,就是不讓婢子再提起。”
“總認為,家里有了個賊,也是丑事,不可多說。就像隔壁的云兒姑娘來看小姐,跟小姐提起,付公子在外有了相好,是城東的一位姓李的姑娘。小姐聽了,也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