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福妃榮華路

第六十七章 三皇子選妃

盼望著在回家之后,就打開那酒壇,倒出一些藥酒來,看看趙笙寫給她的書信。

下了馬車,秦璃走進胡記藥鋪,幫胡郎中整理藥材。

因為她昨天在藥鋪吃午飯之后,胡郎中在私底下對她說過,“璃兒,從明天起,你就不必為顧客們抓藥了,幫我整理整理藥材。我那幾個徒弟,就沒一個,有你做事兒細心。”

她沒有說什么謙虛的話,直接答應了。

整理藥材這活兒,她還在新世界之時,就會了。能多學會一些本領,在來到這個時空之后,還可以派上用場。一想起這些事兒,她就很是在心里感激祖父。

是感激原來在新世界之時的那個祖父,他是中醫,教會了她很多本領。

比如包藥這活兒,不管是包成方包,還是包成虎頭包,都難不倒她。但是據胡郎中說,吳安仁在藥鋪里做活兒,只學包藥,都學了近兩個月。

因為包成方包時,要把邊角對齊,那樣包出來,才有棱角,好看。

吳安仁在才來藥鋪的那會兒,總是聽不得人家催他,一聽到人家催他快些,他就包不好了。把紙張揉來揉去,一緊張起來,手心會冒細汗。

胡郎中在一旁看著,都替吳安仁那個弟子感到著急。

于是在收工之后,胡郎中還把吳安仁叫到一旁,細心的教吳安仁包藥。

包成虎頭包,相對于包成方包而言,就更難一些。得包成中間部分高,邊際較低的那種形狀。吳安仁學包虎頭包,至少學了十多次,才包出個讓胡郎中感到滿意的。

哪怕吳安仁在學會之后,胡郎中每過一段時間,也還是會讓吳安仁去給顧客們抓藥,免得他又不熟悉了。

胡郎中說,顧客們對秦璃包的藥,還是感到挺滿意的。因為不只是包的好看,關鍵還包的嚴嚴實實的。

有位顧客在拿到一包藥粉后,右手一抖,不慎將那包藥給弄的滑落在地,當時緊張的不得了,驚呼一聲:

“天爺!”

胡郎中忙道:“無礙的,老人家。老夫請來的這位姑娘,做事兒可細心著呢。”

說罷,俯身拾起那包藥粉,雙手遞給老人。

老人接過那包藥了,只見包裝還好好兒的,拿在手中瞧了瞧,并未見到藥粉溢出。這才放心了些,道:

“是老朽多慮了,還請胡大夫莫要多心才是。”

老人在說話時,看了看仍站在柜臺前忙活的秦璃,眼神里充滿了感激。

秦璃當時一抬眼,正好迎上了老人看向她的目光,她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一絲歉疚。這下才明白,可能是老人覺得她太年輕,又很面生,擔心她一個新來的,做不好事兒。所以才有些顧慮的。

看到老人家對她感激的笑笑,隨后轉身走出了藥鋪,她情不自禁的笑笑。

在胡記藥鋪里做活兒的人們,不管是大夫,還是伙計,還是掌柜的,中午都在胡府用餐。

午餐后。

吳安仁幫秦璃倒了杯茶,微笑著對她說道:“秦姑娘,你一來藥鋪,都沒誰教你,你就會包裝藥粉兒了。你是不是在此之前,跟誰學過的?”

為了不讓吳安仁對她有些懷疑,秦璃說道:“以前看胡伯父給人抓藥,看過好些次。看的多了,就記住了,試著練習了幾次,便包好了。”

吳安仁尷尬的笑笑,“原來如此。”

胡記藥鋪。

秦璃站在柜子前,將當歸甚的擱放好。忽地聽到了陌生女聲,是從柜臺那邊傳來的。

“聽說你們那邊的李姑娘,前不久,又拒絕了人家給她提的一門親事。她那般執著,該不會是真的要等付公子一輩子吧?”

“誰曉得她怎么想的?我就只聽說過,李姑娘送過發簪給付煜,還是花了近五十兩銀子買到的。可沒過多久,付公子認識了知府大人的女兒。”

“認識了那個姓褚的姑娘之后,付公子就把李姑娘給拋棄了?”

“可能么?想當初,付公子在接受李姑娘的發簪時,沒說不要他的未來娘子,秦姑娘。同樣的,他在認識了褚姑娘之后,也沒拋棄秦姑娘。他和秦姑娘的親事,都還是秦姑娘去府衙跟他理論了一番,才給退掉的。你說,他會舍得拋棄誰?”

這話語一落下,站在柜臺前的那些人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站在柜臺前抓藥的吳安仁,是知道秦璃和付煜之間的事的,好心的勸那兩位婦人道:“這些事兒,都過去了,還是別提了。”

“怎地能不提?”一位婦人挑了挑眉,看向吳安仁,道:

“你是不考功名,不做官兒,不知如今的進士想做官兒,有多難。你可知道,當初我的侄兒,是同付公子他們一起進京趕考的。付公子中了進士,我的侄兒也中了。可是直到今天,我的侄兒也沒個差事兒做。”

“這一切,都與付公子有關。”婦人一臉憤恨的看著吳安仁,問道:

“我心里不舒坦,你還不許我提?”

吳安仁心里憋著一股悶氣,人家沒做官兒,就該來藥鋪談論這些事,惹得秦姑娘心里難受?可他是醫者,遇到這種事兒,只能忍住。

不想再對婦人說什么,吳安仁趕緊給婦人抓了藥。如此,婦人就能拿著藥,早點離開藥鋪,免得在這兒閑扯,說些不中聽的話。

他聽了,都替秦姑娘感到憤怒。

秦姑娘也在藥鋪里做活兒,肯定能聽到婦人所說的話。她本人聽到了那些話,肯定會很傷心。

那位婦人接過一包藥,正準備轉身離開,站在她身后的那位婦人,卻對她說道:

“等等,等我抓了藥,用我家的馬車送你回去。對了,你還沒說,你的侄兒沒官兒做,是怎地和付公子有關系的?”

婦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付公子在外有了相好,他的相好差點害的秦姑娘沒了命,他當時就在旁邊,卻沒救秦姑娘。因為他的事兒,就連累的跟他一起考中了進士的,另外幾位嘉余府學子,都在家等候佳音。”

另一位婦人問道:

“他們是同一個人引薦的?”

“正是,他們都是褚知府的親戚,虞相引薦的。”婦人一提到虞相,眼神里流露出得意之色。

秦璃站在柜子邊,遠遠的看了婦人一眼,只見婦人笑的有些得意,很是在心里感到鄙夷。是虞相引薦的又怎樣?

品行不端,還不是一樣在家閑著,沒個事兒做?

“喲,虞相啊。”另一位婦人笑著說道:

“那你還有啥好擔憂的?虞相是肱骨大臣,皇上很是信任他。還有啊,我可是聽人家說了,皇上準備讓嫡皇子成婚。由嫡皇子自個兒,在虞相的女兒,和另一位異姓王爺的孫女之中,挑選一位女子,當他得正宮王妃。”

“到時,若是虞相的女兒嫁給嫡皇子為妃了,那些由虞相引薦的嘉余府學子們,肯定個個兒都前程大好。”

秦璃也聽到了這幾句話,心里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