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福妃榮華路

第七十二章 那瓶藥酒沒了

(女生文學)

清荷聽了,認為小姐說的有理。想著等到哪天兒有機會了,就去找人打聽一下,好知道墨竹經常去哪些地方的。

“小姐,你說的事兒,婢子都記住了。你就放心吧。”清荷伸手指了指擱放在墻角的銅盆,輕聲說道:

“婢子打水來給小姐洗臉,泡腳。”

太晚了,也不能講究太多,只能讓小姐簡單的洗洗了歇息。

秦璃微微點頭,“好。”

知道墨竹和墨玉一樣,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墨玉都做過些什么錯事,很多人都知道,也看的出來,墨玉品行不端。

但是墨竹在某些方面,又和墨玉不大一樣。因為墨竹做缺德事兒,是在暗中做的。一般人并不容易知道。

墨竹在做了缺德事兒之后,仍在人前裝的很老實。就像她在來到這個時空之初,在覺察到了藥里有毒,就懷疑墨玉,也有點懷疑墨竹之時。她的母親告訴她,墨竹是個老實人,不會做缺德事兒。

在秦府,好多人都不知道,墨竹其實也不是個好人。

忍了墨竹良久,秦璃心想,也是時候該讓墨竹走人了。

翌日清晨。

秦璃在洗漱之后,坐在梳妝臺前,整理了下妝匣,把她的祖母給她的幾樣首飾,又拿出來瞧了瞧。

如清荷所說的一般,在這些天里,她都很少離開過臥房,就為她看的很好,沒給墨竹進來偷走首飾的機會。

秦璃把妝匣妥善的收好,隨后拿出她昨晚寫的書信,擱放在梳妝臺上。對清荷說道:

“我今天還得去藥鋪里做活兒,也不知等我忙完后回來,會有多晚。這封書信,我已經看過了,石大人在里面提到的幾種藥材,我去藥鋪里看了看,還沒有。你一會兒幫我把書信送回去,跟石大人說一說。”

“是,小姐。”清荷應了聲兒。

夜晚。

秦璃從藥鋪回到家,吃了晚飯后,回到臥房,只聽到清荷對她說道:

“小姐,婢子按照你教給婢子的法子,故意偷跑了出去,前往嘉余客棧給石大人送信。走了沒多遠,婢子回頭,就看到了墨竹的身影。她今天是空著兩手出門的,也和婢子一樣,并沒有坐馬車。”

秦璃會意的點了點頭,讓清荷繼續說。

早就知道,墨竹是個不安分的人,對她本來就不忠心。如今著急著偷走她的書信,好拿去給付煜,讓付煜交給安王爺。盼著付煜能實現承諾,以后娶墨竹過門兒。

墨竹的愿望,不就是盼著能嫁給付煜,從此不再在秦府當下人么?

這一次,她給墨竹提供了個好機會,墨竹還有不爭取一下的道理?

清荷說道:“我早就知道,原來的那封書信,是被人換過的。但我裝作不知道,仍拿著被人換了的書信,送到嘉余客棧去了……”

秦璃聽了清荷的話,這才明白,原來墨竹那個賤婢,在離開嘉余客棧之后,還去了趟府衙大牢。給萬氏和墨玉送了些吃食過去。

聽清荷說,墨竹在白天還比較自覺,沒在廚房里偷糕點甚的出去。而是在嘉余客棧附近的食肆里買的飯菜,給萬氏她們送去的。

墨竹在秦府做活兒,每月都能領到一些月錢,逢年過節,還能得到一些賞錢。就算是不來她的臥房里偷東西出去賣,墨竹自己攢的私房錢,應該也夠墨竹去買吃食的。

清荷去了客棧,并沒把被墨竹換了的那封書信,交給石大人,而是把秦璃原來交給她的那封書信,交給石大人了。

待石大人看過書信之后,清荷把她家小姐對她說過的話,也如實說給石大人聽了。

“……小姐說,她在藥鋪里做活兒,也能找人打聽到一些消息。關于女醫張前輩,在離開嘉余府之前,都還見到過哪些人,這事兒,小姐也會想法子打聽到。等小姐打聽到了,一定會如實稟告給石大人。”

石謹麟聽了,感到很滿意,拿出十兩銀子給清荷。

秦府的婢女來到客棧,跟他說了這些事,他給點銀兩這個婢女,也好讓她雇一輛馬車坐著回去。

清荷并不接收,為小姐送信兒,是她應該做的。

在清荷轉身離開之際,聽到了石謹麟的問話聲:“你們小姐看書信,是用三公子給她的藥酒浸濕了紙張,再看的?”

清荷搖頭,“回大人的話,是用的,我們家小姐自己泡的藥酒。因為泡藥酒,至少得泡二十來天,這才耽誤了一些工夫。”

石謹麟眼底隱隱劃過一絲尷尬。

待清荷回到秦府之后,才聽到老爺跟夫人提起,說是三公子是讓人送了藥酒來的。石大人也記得,他把藥酒帶到秦府去了。

至于藥酒究竟放在哪兒了,有沒有交給秦璃?這些事兒,石大人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他那天在來到秦府后,都發生了一些什么事兒。

原來是石大人那天在下馬車之時,揣在身上的一小瓶藥酒,不慎落在了地上,摔破了裝酒的小瓷瓶。里面的藥酒也就沒了。

那么件重要的事兒,石大人起初是記得的,卻是在用餐之后,再回到客棧,就給淡忘了。

以至于石大人,在等著秦璃回書信的這段日子里,總還在心里認為,是不是秦璃在藥鋪里做活兒,太忙了,就沒空給三公子寫回信了?

秦府。

秦璃坐在臥房里的軟榻上,聽清荷說了說,墨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事兒。想起墨竹在最近這段日子里,每晚都會出去見付煜。

那么,在今晚,她更是可以走出家門,好跟蹤墨竹。看看墨竹一會兒在見到付煜后,都會和付煜說些什么事。

她在今天清晨,就把她昨晚所見到的一切,如實說給她的母親聽了。

她母親在聽了后,很是感到憤恨,對她說道:

“我和你一樣,早就想把墨竹給逐出府了。只是你爹總是勸我,說是我們已經把墨玉送去受罰了,如今還蹲在府衙大牢里。在墨玉還沒被放出來的情況下,我們不好又把墨竹給趕走。”

若是這么做了,只怕會讓外面兒的人們認為,秦府的女主人,待下人過于苛刻了些。

秦璃知道,她的父親是在顧慮些什么。在她看來,他所擔心的事,真的都是一些小事。人家要怎么說,是人家的事。

人家只是看到墨玉去受罰了,墨竹要被趕走了。但人家又沒在他們家生活過,對于墨玉和墨竹那兩個女子,也都不了解。

就算是人家說什么,其他人聽了,也未必會信。

“我們做事兒,只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不必顧慮太多。”秦璃說出了心里話:

“以前,在我們把墨玉關進廢棄柴房之后,墨竹倒是變得更安分了些。但孩兒看著墨竹,總覺得她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