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看向燕姑娘,這位名動江南的歌女。
在此之前,她雖然去沁芳畫舫船上,打探過消息。可她并沒有近距離的見到過燕姑娘,不知燕姑娘的容貌,與她在新世界之時,看的某影視劇里的李姑娘的容貌,是否有的一拼。
因為好奇,她才看了看燕姑娘。
在藥鋪里做活兒時,她似是聽哪位顧客說過,燕姑娘美艷,能唱曲兒,也唱的好聽。但是燕姑娘潔身自好,只賣藝,并不出賣自己。
所以有好些貴族公子們去求婚,都被燕姑娘拒絕了。
那位顧客還曾如此感嘆道:
“真不知,那個拒絕了多位貴族公子的燕姑娘,是怎地就會看中付公子,還愿意倒貼給他?”
秦璃心想,答案應該只有一個:付某人會哄騙,燕姑娘也愿意相信付某人的話,心甘情愿的被他騙。
在燕姑娘走近付煜之時,秦璃也瞧見了,燕姑娘身姿窈窕,步伐輕盈。身穿一襲紅衣,外披一件通體雪白的狐裘,看那毛色,極其水光乳n滑。一眼就能瞧的出來,那件狐裘,極為珍貴。
再看看站在付煜身旁的褚心嫣,竟然在今天也是穿的紅衣,披了件白色狐裘。可讓秦璃怎么瞧,都感覺褚心嫣跟燕姑娘比起來,更合適去從事,燕姑娘所從事著的那個職業。
燕姑娘一頭烏黑的秀發挽成高高的髻,頭戴玉釵,在髻間插了幾朵珠花。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燕姑娘肌膚勝雪,月眉星眼,在褚心嫣問她話時,并不回答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付煜的面容,花瓣似的唇輕抿著。即使是沒說話,也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魅惑氣息。
再一看看站在付煜身旁的褚心嫣,在撒潑之時,就顯得魅俗又矯情。完全被燕姑娘給比下去了。
秦璃只見付煜瞪了褚心嫣一眼,道:
“你少說兩句,心嫣。燕姑娘是我的好友,沒少幫我。還有,在你養傷的那會兒,我送給你的那些金瘡藥,可都是找燕姑娘借了銀兩后買的。你別對咱們的大恩人無禮。”
褚心嫣氣的狠狠咬牙,一雙狐貍眼瞪的溜圓,問付煜道:
“什么?你說我對她無禮?她都見到我娘,找我娘學藝了的。她總知道,我是你的未過門兒的娘子。可她分明都知道,還惦記著你。當著我的面兒,也敢看你看的移不開眼。她這種賤女子,我沒殺了她,都算是給她面子了。”
付煜怒斥:
“你說誰賤?誰賤?在這世間,只有姓秦的那個病秧子最賤。除了她而外,便沒有第二個比她還賤的女子。你趕緊給燕姑娘道歉!”
“不!”褚心嫣伸手指向付煜的臉,咬牙問道:
“付郎,你處處護著她,肯定是你對她也有想法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變心了。當初是誰對我說,會愛我一生,永遠不辜負我的?是你!可你變心了。你別忘了你當初的誓言,若是你違背了,會不得好死。”
付煜氣的已經抬起了右手,卻是在半空中比劃了幾個來回,也沒往褚心嫣臉上打去。最后只能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歉疚的眼神看向燕姑娘,說道:
“還請燕姑娘多多海涵,心嫣她在被我以前的未過門的娘子,秦姑娘傷害過之后,就對我的知己們有點誤會。但請燕姑娘放心,我家心嫣都是無心的。是無心的。”
燕姑娘聽后,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告訴付煜,她不會介意。
褚心嫣抬腳就往燕姑娘身上揣去,怒道:
“你個狐妖女子,在付郎面前裝什么清純,裝什么善解人意。你別不是天天兒在畫舫船上,靠取悅他人為生,就活的沒了尊嚴,見到男子就笑。你若是不賤,還會跑下船來勾I搭我的付郎?”
燕姑娘聽了這話,緩緩地收回她那落在付煜臉上的目光,移到褚心嫣臉上。一字一句,問道:
“看來,令堂早年在畫舫船上過日子,也挺難的。”
褚心嫣就是歌女尚小小生的。這都距離尚小小在畫舫船上賣藝,有好些年了。褚心嫣對歌女都還有這樣的偏見。那么,在多年之前,就已經在畫舫船上賣藝了的尚小小,生活有多艱難,就可想而知了。
聽了燕姑娘的話,秦璃心想:這人真是厲害啊,簡單的一句話,就戳中了褚心嫣的傷口。
提到褚心嫣的生母當過歌女的事,想必是令褚心嫣較為反感的。要知道,在她被打傷了之后,她的生母想去見她,照顧她。都沒能得到她的嫡母的應允,也就沒能去看望她。
不能與親生母親相見,心情自是郁悶的。
可是褚心嫣心里應該明白,她之所以不能跟在生母身邊,與生母在一起生活,都是因為生母的身份過于卑微。
秦璃只見,褚心嫣氣的半晌沒說出一個字,臉色慘白。
付煜以眼神請求燕姑娘:算了,算了,饒了她吧。
燕姑娘看向付煜的目光里,掠過一絲倔強的光芒,不卑不亢地說道:“我來這兒尋你,只是想讓你去看看翟公子,你們是好兄弟,理應關心他。”
付煜一聽這話,忙推開把頭靠在他肩上的褚心嫣,快步往沁芳畫舫船那邊走去了。
褚心嫣氣的跺腳,哭著呼喊:“付郎,回來。”
付煜早跑遠了。
秦璃只見付煜離開了,燕姑娘也跟在付煜身后,回到畫舫船上了。這才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小腿,揉的舒服點了,又理了理衣裳。
她之前蹲在角落里太久,雙腳都有點麻木了。站起身來,好繼續跟蹤褚心嫣,知道與安王爺和尚小小有關的事。
如她所料,褚心嫣在躉船上等了一會兒,都沒見到付煜回來,就回褚府去了。
秦璃等褚心嫣回了褚府后,拿給驅車的小廝幾兩銀子,請小廝去幫他打聽,尚小小如今是否還住在府里?
那個驅車的小廝是經常在外討生活的,對于發生在嘉余城之中的事,差不多都知道一些。讓小廝去打聽一下,可不比她自己去打聽,要省事的多。
小廝收了銀兩,前往褚府,跟看守們聊了幾句。隨后回來對秦璃說道:“尚小小自從在上次病倒之后,就一直在府里休養,不曾離開過褚府。”
不曾離開過,那才怪。
秦璃瞬間明白,尚小小肯定被安王爺給帶走了。在前一段時間,尚小小都在沁芳畫舫船上,由安王爺照顧她。
如今,翟家的人們能花錢包下,那艘畫舫船的場地,是包的一整天呢。安王爺只怕在今天之前,就帶著尚小小離開了。
真沒想到,安王爺可以為了一個亡國公主,把他母后身邊的女醫帶到江南來,還能把亡國公主帶回到皇城去。
不知安王爺在帶尚小小回去時,有沒有想過,他那么做,會令安王妃感到不悅?安王妃心里不舒服,又怎會輕易的放過他和尚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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