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這章寫的有點亂,等會我會熬夜改改)
蕭子魚聞言咬緊了唇。
她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
可是,無論如何,卻怎么也鎮定不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
她以為自己會說出很多話語,可到了最后她只是用沙啞的聲音,壓抑地問,“怎么會?”
前世,她并不知曉這一切,他們將她瞞在鼓里。
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和白從簡的八字很合,可以幫白從簡沖喜,所以這門親事便成了。
即使所有人都在同情她,她卻依舊沒有反抗,甚至連不悅的情緒都沒有。
那時的她怎么想的?
蕭子魚低下頭,“三哥為什么會這樣做?”
“他并不是想害你。”蕭玉軒解釋,而他的手心里不知是何時已經冒出了冷汗,“他只是想有人能護住你。”
蕭子魚笑出了聲,眼里似有淚光,“那么,我在你們眼里,是什么?”
前世,她便很想問出這么一句。
可是那時父親身子一直不好,而母親的情緒總是怪異不愿意多見她,連陰沉沉的嫡親哥哥也主動來和她說這門親事極好。所有的人,都說這是為她好,可是結果呢?他們到了最后,一個個走的走,死的死……留了她一個人在人世,便是所謂的好?
蕭子魚不明白,這種好的意義在哪里!
他們覺得能活著,便是幸福么?
可是,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去世,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那種痛苦,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蕭玉軒沒想到蕭子魚會露出如此的一面。
在他的記憶里,蕭子魚總是十分鎮定,哪怕被人欺辱,也絕對不會露出軟弱的樣子跟人看。今日的她,顯然是真的急了也生氣了,才會問出這么一句話。
“燕燕,玉竹是真的為你好。”蕭玉軒口干舌燥的想要解釋,“而且,白小爺心里是有你的。”
“所以,你是來勸我,不要反抗了嗎?”蕭子魚站了起來,看著蕭玉軒,“那麻煩二堂哥告訴三哥,這門親事我不會同意……絕對不會。”
說完,她便進了內室。
蕭玉軒嘆了一口氣,蕭子魚果然是生氣了。
他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朝著屋外走去。
今日他來的時候,便猜想到了蕭子魚心里肯定會有很多疑惑,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同蕭子魚講,他和蕭玉竹如今在做的事情。難道真的要告訴蕭子魚所有的真相嗎?
不能。
即使蕭玉竹愿意,他卻依舊覺得,蕭子魚知道的越少越好。
太危險了。
“該怎么辦?”蕭玉軒喃喃自語。
這門親事其實現在已經不是他和蕭玉竹能掌控的了,蕭玉軒一直懷疑,其實白家小爺在很久以前,便留意到了蕭子魚。所以,在蕭玉竹提起想要白小爺護著蕭子魚的時候,白小爺才會那樣淡然的說了一句,“那我,娶她。”
他說的風輕云淡,似乎他本就該和蕭子魚在一起一樣。
那時的蕭玉竹有些怔住。
其實,蕭玉軒和蕭玉竹的想法,便是希望如果有朝一日東窗事發,那么白從簡能護住蕭子魚便好。他們做什么事情,總是會往最壞的結果去想……
這件事情,蕭玉竹本打算一個人處理的。
后來蕭玉竹也是在喝了酒的時候,無意說漏了嘴,才被他知曉。
蕭玉軒在那時,也明白了顧氏為何這些年來,看起來情緒會那樣的低落。
蕭玉竹并不是顧氏的孩子。
顧氏當年的確產下了一子,只是那個孩子生下來便沒了氣息。而后來,蕭四爺便用這個死掉的孩子,去救了蕭玉竹回來。
據說,這個孩子雖然生下來便沒了氣息,但是最后卻依舊沒有逃過被撕碎的下場。
無論是個母親,在知道了這個消息后,恐怕心里都會承受不了。
顧氏也是一樣。
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入土為安,卻又要親手養大蕭玉竹。
這些年,顧氏約摸是怕見到蕭玉竹吧……畢竟,見到蕭玉竹一次,便會想起那件事情。
蕭玉軒揉了揉眉心,所有的事情幾乎全部都堆積到了一起,他已經不知道該收哪里下手了!
蕭家、喬家、甚至還有白家……太多的秘密了,他每次都會被自己知曉的事情,驚的目瞪口呆。
蕭玉軒想著想著,便走到了蕭玉竹的院子外。
今日的蕭玉竹倒是沒什么閑情雅致在院內自己對弈,他離湘妃竹不遠處的凳子上,一臉焦急。
等蕭玉軒進屋后,蕭玉竹立即站了起來問,“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蕭玉軒走近,一雙濃眉皺成了一團,“我之前便和你說過,這件事情還是瞞著燕燕,你不聽。我今日和她說了之后,她……很生氣。”
似乎,還很沮喪。
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小貓似的,顯得十分可憐。
這樣的蕭子魚,是蕭玉軒從未見過的。
“她還說,這門親事,她不愿意。”蕭玉軒又道。
蕭子魚說的十分堅決,似乎寧愿違背皇命,也斷然不要嫁入白家似的。
她的聲音和行為,都顯得十分的固執。
蕭玉竹聞言,有些泄氣,“她果然生氣了。”
他坐在凳子上,抬起手來朝著石桌狠狠的砸了下去,“白小爺曾和我說,讓我不要瞞著燕燕,可是……我當初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話。”
白從簡曾和蕭玉竹說,不要事事都瞞著蕭子魚,應該去試著相信蕭子魚。
因為以后,蕭子魚肯定會知道。
想到曾經被自己最相信的哥哥欺瞞,心里怕是會有很大的落差。
蕭玉竹當時,的確聽了進去。
他想,以蕭子魚的聰慧,想要知道他的身世和他做的事情,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所以,這次他坦白了。
只是,也并非全部事情都告訴了蕭子魚。
“該怎么辦?”蕭玉竹看著蕭玉軒,“我是不是該和燕燕解釋,我并非是想害她,她并非是將當她當做了踏腳石,我只是希望她好……”
“你現在還不能說。”蕭玉軒搖頭,聲音疲憊至極,“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和我做這樣的蠢事,而且……她怎么能看著你,會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