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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位上的少女,面色凜然。
尤其是她說話的時候的氣勢,絲毫不遜色于多年前的丹陽公主。
不,準確地說是蕭子魚比丹陽公主更多一分戾氣。
這里的人都是聰明人,這些年來誰都有像王掌柜一樣犯糊涂的時候。
他們曾想瞞天過海,可不想自己的那點小伎倆,在人眼里宛若猴戲。
一時誰也不敢說話,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王管事,被蕭子魚當從揭穿。
太丟人了!
“我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蕭子魚問。
眾人一時有些失神,沒有立即回答。
在一側的韓管事咳嗽,壓低聲音說,“太太在問你們話,你們都聾了嗎?”
“你們,聽明白了嗎?”蕭子魚又問。
這下,所有的掌柜和嬤嬤們立即回答,“聽明白了!”
蕭子魚目光轉移到一側,“陳生,這往后荊州、鄴城、姑蘇這三個地方的糧鋪,便交給你來管。若是有不懂的地方,直接來問我或者韓管事!”
陳生有些受寵若驚,他本就生的瘦弱,在人群里壓根不顯眼。
此時他從角落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聲音十分的恭謹,“多謝太太,我一定不辜負太太的信任!”
“好!”蕭子魚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朱氏,卻沒有再說話。
似乎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把朱氏放在眼里。
朱氏是個敏感的人,雖然是嫡女,可在朱家多年也并不受寵!朱氏此時也明白,蕭子魚會針對王掌柜,也是因為王掌柜站出來幫她說話。
蕭子魚無非是殺雞儆猴。
朱氏動了動唇角,想要繼續辯解。
此時,有個小丫鬟走了進來,她行禮說,“太太,二爺過來了!”
“嗯?”蕭子魚驚訝白清居然這個時候,還想著過來,絲毫不知道避嫌。不過白清既然來了,她也未必會害怕,“請他進來吧!”
不過片刻,白清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白家的二爺生的好樣貌,身姿挺拔如樹,眉眼里一片雋秀清澈。尤其是此時的他穿著月白色的長衫,看著更是風姿綽約,宛若不染塵埃的世外高人。
這樣的白家二爺,的確讓不少少女都挪不開目光。連上了年紀的嬤嬤,看著這樣的少年,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只是,這段日子白清不知為何瘦了不少,更多是多了一份沉寂的氣質。
白家人自然知曉昔日白清和蕭子魚的事情,卻都悶不做聲。
白清進來后看著蕭子魚行禮,“今兒冒昧打擾弟妹,是有事想和您說!”
他說,您!
這是尊稱。
白清和白渝一樣,昔日被帶到白家的祖宅后,便算來日繼承白家的一位了。他們跟白從簡雖然甚少來往,可是手里掌控著白家的一些生意。
這是白從簡給他們的信任。
白清并不是個擅長經營生意的人,他這些年的心思也不在這里。
他曾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可如今卻意外的清醒。
“坐下說!”蕭子魚聲音依舊沒有絲毫起伏。
“不用了!我說完就走!”白清的眼里的神情,宛若死水一般,“小爺曾交給了我一些鋪面,讓我經營生意。本來,在這個時候我應該幫著弟妹和小爺一起支撐白家。但是,我并不擅長經營生意,所以這些東西在我手里也是浪費。”
“我希望弟妹將這些鋪面收回,讓我一個人能有時間出去走走!”
白清的話語,讓朱氏瞪圓了雙眼!
白清是瘋了嗎?
莫非蕭子魚是狐貍精,迷惑了白從簡,讓白從簡事事聽從。現在,又迷惑了白清,讓白清主動退出,給蕭子魚鋪平道路。
“太太,你是好心人,應該會成全我吧?”說著白清便要跪下去。
好在韓管事的速度快,他立即扶住了白清。
雖然白清是庶支的人,可畢竟是白家的二爺,蕭子魚是擔不起這一跪的。
蕭子魚看著白清若有所思,“既然二哥心意已決,那我便成全二哥吧!”
蕭子魚也沒客氣,想了一會便應了下來。
不過,她卻懷疑白清的動機。
她想要掌控白家的內宅,雖然武斷一點是好事,可也需要一點時間!今天不過是讓一個掌柜的吃虧,來日的麻煩肯定也不少。但是白清突然站出來支持她,那么局勢將不一樣了。
白清,畢竟也有繼承白家家業的權利。而白清的身后,也站著另一個旁支。
白清如今的舉動,無疑是在支持她。
朱氏這次,再也不能說什么了!
她的腦海里已經亂成一團了。
一個聲音在告訴她,若蕭子魚不死,那么她這輩子都不能掌控白家后宅的大權。
接下來,蕭子魚又重新對這里站著的人說了幾句后,才徹底的離開了。
等蕭子魚走后,有不少掌柜的都上前和陳生攀講。
蕭子魚如此的器重陳生,肯定是有人在蕭子魚的面前提起過這個人……等白清手里的產業交到蕭子魚的手里后,替蕭子魚打理的人肯定也是陳生。
他們肯定需要攀關系。
好在,陳生沒有和往日一樣拒人于千里之外,雖然聲音依舊冰冷神情也有些不耐煩,卻依舊愿意和這些掌柜們攀談。
這一場劍拔弩張的主仆見面,終于結束了。
等白從簡從韓管事的嘴里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眼里卻流出無奈的笑,“我知道燕燕會做的很好!”
韓管事聞言詫異。
蕭子魚的手段太過于強硬了,這未必是好事。
“只是,太太這樣做,也會讓不少人不滿!”韓管事皺著眉頭說,“太太的性子太過于剛毅,處事也不知婉轉,這實在是……”
韓管事說到這里,立即停頓了下來。
因為捧著藥碗的白從簡,眉眼里的笑意已經淡了,雖然外人看起來或許會覺得沒什么異常,可韓管事伺候白從簡多年,親眼看著白從長大,怎么會不知曉白從簡的心思?
白從簡這是不高興了!
顯然,白從簡極其護短,這是不高興有人說蕭子魚的半句不是,連真話也不愿意聽了!
韓管事納悶,白從簡是何時昏了頭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