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妃娘娘躺贏日常

第一二九章、謹嬪染病?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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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端坐鳳椅,居高臨下掃了熹妃一眼,“熹妃何時這般關心謹嬪了?!”

熹妃陪著笑臉:“都是自家姐妹,關心一二也是應該的。”

皇后心里頓時頗為不痛快,裝什么賢良!皇后自是看熹妃百般不順眼,只是熹妃整日一副陪著笑臉的樣子,倒是叫皇后尋不到什么借口敲打。于是,便更加厭惡熹妃了。

“本宮聽說,你宮里出了個官女子?”皇后心底不由冷笑,倒是學會往龍榻塞人了!你不是自詡世家大族嗎?就這般作態?

熹妃訕笑:“前日皇上來看望元壽,一眼就瞧中了云惠那丫頭,倒也是她的福氣。”

官女子啊,就是皇帝的通房丫頭唄。

其實蘇常在原先也是御前的宮女,陪睡之后,自然而然就成了官女子,后來封了答應,才指派了宮苑。

如今這個叫云惠的官女子,因是熹妃宮里,自然還繼續跟著熹妃便是了。

說來這熹妃宮里倒是熱鬧,兩個老常在,在加一個官女子,四個嬪妃了呢。不過嘛,官女子其實也不算正式嬪妃……

回到澹寧殿,便見天申正與小京巴白白玩作一團,笑聲咯咯不斷,舒錦亦不禁嘴角微翹。

蘭若姑姑卻有些不悅,忍不住訓斥保姆嬤嬤:“怎么又叫五阿哥在地上打滾?”

舒錦笑著擺手:“不妨事。”——地上鋪著地毯呢。

蘭若還是有些看不過去,忙不迭上前,將五阿哥抱了起來,撣了好一通,又給送到榻上,并正色道:“阿哥該背三字經了。”

天申鼓了鼓腮幫子,但瞧見蘭若又捧了芙蓉糕上來,就秒變乖寶寶,扯著嗓子便開始背“人之初,性本善”云云。

正在此時,首領太監張守法將今冬的緞料皮草給領了回來,里貂皮、烏拉貂皮張,還有織金、妝緞、倭緞、云緞、杭細、綿綢等料子。

舒錦一一掃過,不禁頷首:“成色還不錯。”

另外還有天申的份例,娘倆加起來,生生堆成了一座小山。

“本宮瞧著,這數目……倒是比往年更多了些。”舒錦也只是粗略估計。

張守法笑著道:“皇上嬪妃少,可打牲烏拉總管衙門每年的貢品,卻絲毫不比往年少,自然各宮娘娘分得都多了些。”

這打牲烏拉總管衙門,是清朝專有的機構,負責管理東北“龍興之地”,專門為皇家供應東北特產,譬如貂皮、人參、東珠、蜂蜜、松子,在這個時代可都是緊俏貨。

“叫底下針線上人先捯飭兩身冬衣,其余的登記入庫。”——留著送禮或是賞人,也都是極拿得出手的。

張守法又將一只不起眼的木盒奉上,小聲道:“娘娘,這是老大人剛剛叫人送來的,奴才已經清點過了,跟去年是一樣的數目。”

這是耿德金又送錢來了。

舒錦略過了目,神色淡淡,“揀些皮草緞料,送回耿家吧。”——她也不白要娘家的銀子。

說實在的,做娘娘的,雖然吃穿嚼用不愁,可實打實的銀錢,確實算不上多寬裕。哪怕位至妃主,一年的俸祿也才三百兩而已,留著打賞下人都不怎么夠。

耿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一年塞的銀子也不過千兒八百兩之數,她和天申娘倆日常開銷倒也充足。

主要也是因為她不需要收買宮人、籠絡人心。

“對了,李貴人那邊……炭火可還充足?”舒錦倒是有些不放心遠居蘭藻齋的李貴人。

張守法笑呵呵道:“娘娘您就放心吧,李小主如今得寵,怎會缺了用度?”

舒錦頷首,倒也是,哪個寵妃光靠那點子份例過活?

俗話說得好,說曹操曹操就到。

李貴人身披里貂斗篷,笑意盈盈走了進來,“給裕妃娘娘請安!”

舒錦莞爾,“你來得倒是巧!”

一面叫人上了熱乎乎的奶茶,舒錦笑問:“冬日里份例可領了?皮草緞料可還充足?”

李貴人飲了半盞奶茶,笑容愈發甜美:“自是比往年豐厚多了。”

“那就好。”舒錦頷首。

李貴人輕輕擱下奶茶,小聲道:“嬪妾方才去了慎德堂。”

“哦?那謹嬪當真病了?”舒錦忙問。

李貴人理了理衣襟上的風毛,笑著說:“卻不曾見到正主呢,只在堂外聽到咳嗽聲,慎德堂的宮女只說怕過了病氣,誰都不讓進呢。”

舒錦不免生了三分狐疑,“那熹妃……”

李貴人掩唇輕笑:“也被拒之門外了呢,為此,熹妃娘娘臉上可有些掛不住。”

到底是個妃主,被個嬪攔在門外,哪里能不生氣呢?

李貴人小聲道:“娘娘,嬪妾瞧著這謹嬪……如此嚴防死守,怕是不簡單。”

舒錦笑道:“能有多不簡單?最多也不過就是有喜了唄!”

李貴人自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娘娘也覺得——”

舒錦輕描淡寫說:“離她遠些便是了。”

李貴人頷首,眼里不禁有些羨慕,“敦妃有了,連謹嬪都……唉,到底是我福薄。”

舒錦忙寬慰道:“謹嬪這一病倒是好事,年輕的、能侍寢的嬪妃便更少了。”

李貴人勉強一笑,“我就是擔心,謹嬪本就是野心勃勃之輩,若有真有了身孕,只怕后宮又要不安了。”

舒錦卻道:“可眼下最不安的是謹嬪。”

李貴人一怔,可不是么,謹嬪稱病不見人,如此姿態,必是怕極了會有人害她。

李貴人不禁嗤笑:“她往日里可沒少害人,如今竟也害怕起來!”

舒錦笑呵呵道:“越是惡人,越怕被人報復。”——皇后、敦妃都恨極了她,后宮其余嬪妃也無一與之交好!放眼四望,謹嬪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年邁的太皇太后和無兒無女的宣太妃了。

舒錦忍不住搖頭:“她倒是比我料想中膽小……她好歹有太皇太后做靠山,而皇嗣又是皇上的底線,誰敢下手?”——倒不如等她生了,來個殺母奪子更好些。

李貴人卻是凄然一笑,“底線?嬪妾的小公主夭了,皇后也未見怎樣!”

舒錦嘆息,一則小公主畢竟只是公主——誰叫這個狗日的時代就是這么重男輕女呢!

二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