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妃娘娘躺贏日常

第二四七章、貴妃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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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熹妃之后,舒錦不禁陷入沉思,只要不許汪常在外出,那熹妃便怎么沒法把汪氏肚子栽贓到她頭上。

如此一來,以熹妃的性子,難道就肯自己接了這口鍋?

她瞇了瞇眼,不,熹妃還是會甩鍋。

既然甩不到她頭上,那就退而求其次選擇小年糕唄。

她不許汪常在外出,但小年糕是長了腿的,熹妃只要設計讓小年糕去景仁宮……

“唔……”她是坐山觀虎斗呢,還是幫誰一把?

熹妃要算計她,舒錦顯然是不可能幫熹妃的。

可幫小年糕——舒錦也有點不情愿。

可若什么都不做,以小年糕的段位,八成斗不過熹妃。

“去請懋妃和謐嬪來。”既然自己拿不定主意,那就請黨羽來商討唄!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

懋妃與謐嬪平日里也清閑得緊,貴妃有請,自是麻溜就趕來了。

舒錦簡單把事情稍作陳述和分析,懋妃與謐嬪便雙雙臉色黑了幾分。

懋妃忍不住拍案,“這個熹妃,你這些年待她可不薄啊!居然算計到你頭上來了!這種人,決計不能縱容!”

不薄嗎?平心而論,舒錦對熹妃并沒有什么恩德,甚至還一直平衡著熹妃與敦妃,也算是用了些心機。

但是,她也從未害過熹妃母子。

可如今熹妃竟想著栽贓嫁禍她謀害皇嗣的罪名——舒錦也不免有些惱羞。

謐嬪沉吟片刻,卻道:“可是,若熹妃要算計敦妃,咱們又何必阻攔?那豈不是幫了年氏?熹妃不是什么好玩意兒,那敦妃又豈是良善之輩?倒不如叫她們狗咬狗。”

懋妃聽了這話,不禁微微蹙眉:“話雖如此,可是……也不能只看熹妃與敦妃二人如何,也得看四阿哥與八阿哥。”

謐嬪不禁一怔,“姐姐的意思是……四阿哥更具威脅?”

懋妃鄭重頷首:“那是自然,四阿哥年長,且讀書騎射并不遜色咱們五阿哥。那熹妃撇下仇怨更深的敦妃不去算計,卻先想著算計咱們貴妃娘娘,不也是因為覺得五阿哥比八阿哥更具威脅嗎?”

舒錦亦不禁頷首,是啊,就算雍正是重生的,可是他年長的兒子就那么幾個。更要緊的是,弘晝也沒有比弘歷更優秀。

謐嬪沉思片刻后,忍不住道:“可八阿哥……皇上對八阿哥也十分寵愛。他雖年幼,但也總有長大的時候。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懋妃卻笑了:“我瞧著八阿哥并不聰慧,更何況還有寧貴人這個生母一直虎視眈眈。”

雖說現在斷定一個孩子聰明與否有些過早了,但是敦妃給八阿哥著實吃了不少丹藥……長此以往,這個孩子能不能養大都是問題,縱然能養大,也是個病秧子。

其威脅力,已經是極低了。

謐嬪這才點了點頭,弘晁這孩子,跟她的弘昕似的,都不大聰明。這樣的孩子,是難以與四阿哥、五阿哥相較的。皇上再寵愛八阿哥,也終究要選個聰慧的子嗣為太子。

舒錦重重頷首,“既如此,就先看看熹妃有什么動作,咱們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好好幫年氏一把。”

隨著年關將近,景仁宮愈發喜慶熱絡,熹妃帶著寧貴人四處串門,逢人便提及汪常在如何如何嗜酸,腹中懷的必定是阿哥云云。甚是還宣揚到了敦妃跟前,還說等年后足四個月身孕,一定會帶來給敦妃請安。

如此得意之態,少不得叫敦妃覺得不痛快了。

這熹妃的激將之法,雖不算高明,卻著實戳中了敦妃的痛楚。

“不就是個常在有孕,有什么大不了的!皇上都沒去看過幾回,她倒是當成寶兒了!”熹妃走后,敦妃氣得鼻子都要冒煙了。

大宮女芝蘭露出憂愁之色,“若真是阿哥,熹妃手底下便有兩位皇子了……”——熹妃可不是貴妃,一旦偏位有子,她必定籠在自己手里。

敦妃貝齒緊咬,熹妃已經有了一個年長的四阿哥,若是再撫養一位阿哥……那她的八阿哥還有什么機會?

“可貴妃發了話,不許汪氏外出。”等到滿四個月胎像穩固,想動手也難以成功了。此時此刻,敦妃還真動了那份心思。

芝蘭心底咯噔一下,娘娘誒,您莫非還想謀害皇嗣不成?

“熹妃看顧得嚴實,哪里會輕易給人機會?”芝蘭連忙勸慰,“何況汪常在腹中也未必是個皇子。熹妃特意四處炫耀,只怕也有刻意激怒您的意思。”

敦妃恨恨道:“本宮自然曉得她不安好心!”

可是,難道就由著熹妃白白得到一個皇子?!

景仁宮可還養著寧貴人這個小狐媚子呢!一旦熹妃勢大,那小狐媚子只怕也要跟著狐假虎威起來!

想到此,敦妃就恨得牙根癢癢。

“那這請帖……”芝蘭手里捧著那大紅燙金的帖子,再過三日,便是汪常在的生辰了。熹妃特特來送了請帖,說是要給汪常在好好辦個生辰宴。

敦妃一臉厭惡,“一個常在過生日,還得本宮親自去不成?!那也太給她臉了!”

芝蘭又問:“那可要送點什么賀禮?”

敦妃皺了皺眉頭。

芝蘭小聲道:“就怕皇上到時候會駕幸景仁宮。”娘娘若是連份賀禮都不送,怕是熹妃和寧貴人又要說三道四。

“那就隨便送件首飾!”敦妃黑著臉道。

就在此時,宮女澧蘭快步進來,萬福一禮,稟報道:“娘娘,貴妃宮里的張守法來了,說是貴妃新得了一副好畫,想請您前去品鑒。”

聽得此言,敦妃不禁懵了,貴妃請她去品鑒名畫?這個裕貴妃,何時學會附庸風雅了?

敦妃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貴妃畢竟是貴妃,自己先前還欠了人情,自是不能不去的,便道:“本宮明日便去。”

說著,敦妃忍不住嘟囔:“這個耿氏,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芝蘭略一思量,便道:“品鑒畫作,想來只是個由頭,只怕貴妃有別的事情找您。”

敦妃哼了一聲,“這是明擺著的!可是本宮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事?”這般遮遮掩掩……該不會是想算計本宮吧?

敦妃不由存了三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