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卿歡莫名其妙的‘感謝’,宣展業皺眉,什么意思?
“為何?”
聽不出喜怒的聲音,讓卿歡心里七上八下的。
卿歡側頭看著宣珟,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小爪子,一雙大眼眨又眨地看著宣珟。
看著卿歡越來越近的爪子,宣珟眉頭一跳,莫名地想起了昨晚,陰惻惻地出聲,“你若是敢碰本王一下,本王廢了你的爪子。”
卿歡剛要碰到宣珟手臂的手,就被宣珟嚇得急忙收了回來。
咽了口口水,卿歡媚眼眨了眨,一臉的真誠地小聲道,“因為太子的藥,讓我渾身無力,所以,才讓王爺你在上面,這才保住了王爺你的面子。不然,憑著我對王爺的垂涎,怎么也得,把王爺壓在下面才行的。”
就距離兩人不足三步的墨五:他好想扔劍離開!
原本應該墨一帶凌從均過來的,他為什么要換班?
宣珟看著卿歡,突然想起了在馬車里卿歡說的話。
“我想睡回來,這次我在上面。”
“混賬!”
宣珟脫口而出,厲聲呵斥,差點沒將就在他身邊的卿歡嚇得跳腳。
“王爺,臣女說得不對嗎?”卿歡無辜地睜大了一雙眼,“要是臣女真將王爺壓在了下面,王爺還不得當場劈了我。”
這混賬…還說!
宣珟咬牙,手癢!
他現在就想劈了她,這些話是能隨便說的!
“呵、呵呵。”卿歡看著宣珟冷怒的臉,稍稍后退,和墨五站在一起的安全距離,這才開口,“王爺別生氣,我、我太激動了!”
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小兔子一般,意外地可愛。
“卿歡,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靜默了片刻,宣珟突然俊眉一皺,“墨五,去將秦夫人請過來。”
宣珟的話題轉得太快,卿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秦夫人已經對著宣珟在行禮。
“臣婦參見王爺。”刑玉燕面上淡定,心底卻是有些惴惴不安。
或者說,對上宣珟,沒有人能夠保持平靜的。
“秦氏,如果本王記得沒錯,卿歡五日后會嫁進秦府,是嗎?”
刑玉燕咬牙,心里恨極,卻又不敢不回答,“是。”
“你可知、你秦府的未來世子妃,剛剛對本王說了什么?”
卿歡聽著抬眉,不可置信地看向宣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呵呵呵,王爺別誤會,剛剛我只是在說笑、說笑。”
宣珟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本王怎么覺得,那是你的真心話。”
邢玉燕聽言,怒瞪卿歡一眼,“王爺明察,無論卿歡說了什么,都跟我們秦府毫無關系。”
太子妃在一旁聽著,嘴角輕勾,被自己的婆婆如此這般扯清關系,足以見得卿歡氏有多不受待見,她迫不及待地轉頭,想要看卿歡臉上難看的神色。
可惜的事,她注定是失望的,對于卿歡來說,秦氏的話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倘若秦氏真的為她撐腰,她才要大吃一驚。
“她說,她想將本王壓在下面。”
這話,宣珟說的是沒有一點的心理壓力。
而反觀卿歡,她是真沒想到在這么一個時代,宣珟能夠這么云淡風輕地將話給說出來……夠狠!
這話,顯然將我們的秦夫人給刺激到了,氣得快要講手里的手帕給撕碎了。
她就知道,卿歡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一定是個禍害。
“所以,本王找秦夫人來,畢竟……”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刑玉燕不等宣珟說完,就已經怒氣十足地接嘴道,“卿歡不明教禮、不知羞恥,冒犯了王爺,任憑王爺處置。”
話語,鏗鏘有力,將一個正義凌然的形象描繪地淋漓盡致。
最好將她給刺死,也免得她們秦家因著這么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成了笑話。
卿歡低眉,不說話了。
宣珟勾了勾唇,輕聲開口,“可是,本王倒是第一次見著這么有骨氣的人,要賞。”
刑玉燕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一雙眼看宣珟像是在看一個瘋子,甚至忘記了上下尊卑。
太子妃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宣展業挑眉,若有所思地將視線落在了卿歡。
這話……
卿歡抬頭,眨眼,和宣珟的視線對上、笑了。
她就知道!
倘若宣珟真的罰了她,那她倒是什么都不怕了,可偏偏這廝不是。
不過,她還是想問一句:宣珟你是犯賤嗎?
相較于其他的人,墨五倒是對自家主子的反應比較能夠接受,畢竟相較于讓她們順心,主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他們各種鬧心。
“王、王爺要賞我、什么?”
卿歡結結巴巴地開口,她真的,當天醒過來她就應該將這人給掐死,一了百了。
“你剛剛說,你很感謝太子?”
“啊、是……”
“有句話將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咳咳、咳咳咳、那個啥、王爺。”不等宣珟說完,卿歡急忙開口,“好女不嫁二夫。”
宣珟瞇眼,“你是好女嗎?”
“身材好、樣貌好、家世好、性格好,整個大乾還有比我更好的人嗎?”卿歡說的,那叫一個得意洋洋、理直氣壯,就連宣珟都被她的不要臉給震驚到了。
“哼。”宣珟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搭理她。
那絕美的臉上掛著的小得意,他竟然有種詭異的心動。
簡直就是離譜。
“秦氏。”
“臣、臣婦在。”
“本王剛剛的話,你聽到了?”
刑玉燕有些莫名其妙,“王爺、什么話?”
“卿歡,深得本王的心。”宣珟勾唇,怎么看怎么詭異,“所以,你們秦府,萬不可虧待了她。”
刑玉燕身子一抖,倘若不是身后的寶兒及時地扶住了她,估計我們的秦夫人能夠當場倒下去。
被寶兒扶住,刑玉燕氣得不行,抬頭想要說什么,但是一對上宣珟涼薄的雙眼,整個人突然就失了語,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狠狠地瞪著卿歡。
對于秦氏的反應,宣珟滿意了,轉身,視線從宣展業和失魂落魄的太子妃身上掃過,眉眼稍挑,“至于凌家,太子覺得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