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大殿拒婚
場上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尷尬。
夢瑤揉著自己的衣角,心不在焉的樣子。
“父君,兒臣有話要說。”夢瑤突然站出來跪在千梵一身邊。
“瑤兒,你這是做什么?”玉帝的語氣瞬間切換,關切地問道。
“父君,既然梵一哥哥不喜歡瑤兒,可否給瑤兒一點時間,如果瑤兒最終不能贏得梵一哥哥的心,瑤兒也不愿委屈自己!”夢瑤邊說著邊看著千梵一,眼里布滿憂傷。
玉帝站起來走到臺下,扶起夢瑤,語重心長地說,“父君都答應你!今日是你的生辰,快回去坐好。”
玉帝說罷走上臺回到坐席上,“眾仙卿不必拘謹,繼續飲酒。”
“梵一哥哥,你快起來。”夢瑤心疼的去扶千梵一。
“夢瑤,我跟你………”
“梵一哥哥,我知道………今日先不要說這些好嗎?不要再惹父君生氣了,快回去坐吧。”夢瑤一臉失落地回到坐席上。
千梵一剛回到自己的坐席坐下,便感應到一個聲音在呼喚他,是亦姜!
此刻他只想回去,無奈地看了一眼左側的白隱,白隱似乎讀懂了他眼神里的信息,只意味深長地搖頭。
“你此刻萬不能離席,玉帝已經頗為不滿了,你若不放心,我現在替你去看看。”白隱湊過去小聲說道。
“也罷,你現在就去。”
白隱站起身,假意借著酒勁朝牡丹園深處走去,步履歪歪斜斜,不到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亦姜,快醒醒!”
我從噩夢中醒來,額頭上沁滿了汗珠。
“白隱,你怎么來了。”
“你方才是不是做噩夢了?一直在喊著大皇子的名字梵一。”
“是做了一場很長的噩夢!我喊他的名字了?”我疑惑地看向白隱。
“當然,我一進來的時候你還在念著他………他就是聽到了你的聲音,所以叫我先來看看。”
“你可不要告訴他我是在夢里喊了他的名字。”
“為何不能告訴?”白隱竊笑。
“我自有我的道理,別說就是了。”
“行,這種事情也勉強不來,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白隱有點自言自語地說。
“你說什么不能勉強?”
“沒有,你不想告訴他我也不能勉強。”
“本來也沒什么,被你這么一來一去說著,倒真的像有什么了!”
“亦姜,你偷偷告訴我,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白隱帶點認真地問。
“居然問我這種問題,你不會以為我對千梵一有什么吧?我只不過恰巧做了噩夢,恰巧喊了他的名字而已!”
“我知道不是他!那個人是誰?”
“的確沒有!沒有什么人,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這?看來可能只是一個誤會,你倆的事還真的是云里霧里,不問也罷!”
“且不說這些了。”
“這毛茸茸的小東西還真是可愛極了!”小白狐不知從什么地方突然竄出來,跳到了白隱的膝上。
“這靈狐是凡界的一位朋友送我的,我與它很是投緣,于是就留在身邊了。”
“不錯,送你靈狐的人還真是有心,難怪都有人吃醋了!”白隱抱起小白狐左看右看。
“什么有人吃醋?”
“自然是在乎你的人!”
“說來說去還是繞回去了,你今日說話怎么怪怪的,有一句沒一句。”
“我說千梵一在吃醋!”白隱突然認真地看向我。
“你想多了吧,他?不可能,我與他并不是你想得那樣。”
“可是,他真的很關心你,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
這?突然回想起與他的往日種種,要說關心,那肯定是有的,難道千梵一對我真的動了男女之情?
細想之際,他已經回來了。
“宴席已經結束了?”白隱見他第一句就問。
“并沒有,是我自己回來了。”千梵一走到塌前,溫柔地用衣袖擦拭著我額頭上的汗珠。
“你就這樣回來了?”白隱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有何不妥嗎?你們剛才說的宴席是指什么?”我好奇詢問。
“今日是瑤池仙子的生辰,就是玉帝和王母極其寵愛的那位義女夢瑤………”白隱還沒說完就被千梵一打斷了。
“這些還是日后再說吧,我現在帶她去碧清泉療傷!”千梵一丟給白隱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亦姜,那我先回了。”白隱微笑著說道。
白隱走后,千梵一一把抱起我,并沒有使用任何法術,而是一路就這樣抱著往碧清泉的方向走,途中仙娥們的目光都驚詫不已,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這樣不太好吧,男女有別。”我低著頭說。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他反問我。
“你完全可以使用法術。”
“在我自己的寢宮還需要這樣嗎?”他玩味地看著我。
這一路下來,恐怕這拂塵宮里大大小小的仙娥仙童們早就議論紛紛了。
步入梨花林的那一刻,微風徐徐,強弱正好,落英繽紛,仿佛在下著白色的花瓣雨,好美!
我仰視著他,欣賞著他硬朗俊逸的輪廓。他那堅定的眼神,精干有力的雙臂,全身不由得散發出令人沉醉的男子氣息,此刻竟像是中了凡間的迷煙一樣昏昏沉沉!
我這是在想什么?竟對他動了這些歪邪的念頭?冷靜!我默默閉上眼,努力忽略隔離他帶來的干擾。
“我們到了。”他看我閉著眼睛,提醒我說道。
“你的拂塵宮還真是大的很,都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我都要睡著了。”我露出了一絲微笑說。
“這只是拂塵宮的一角,你若想看,我明日再帶你去看其它的。”他緩緩下到碧清泉中,小心翼翼地將我放下,讓我背靠著池沿。
他的衣服也隨我一樣濕透了,我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別走。”
他背對著我,任由我抓著他的手,“我不走,我在岸上陪你。”
“好。”我這才放心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我這是在干什么?行為似乎不受思想支配了,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做著莫名其妙的事,一定是雪蓮花身的問題,一定是!這種樣子并不是我,對,絕對不是我!
我安靜地浸在水中,花身突然開始有點知覺了,我嘗試著動了動手指,真的恢復知覺了,慢慢地,我的兩雙手最后延伸至整個上半身,都漸漸恢復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