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嗔了春生一眼:“你這混小子,這嘴還真是越吃越刁了。”
春生嘴里說著難吃,可筷子卻沒有閑著,一邊喝著湯,一邊不時的將筷子伸向青菜和莧菜盤里。
其實他咀嚼后發現汪氏沒有撒謊,這菜的確比中午的菜要清脆爽口,還帶著甜絲絲的味道,但為了打擊龍年發,他只得違心的說出了難吃兩個字。
“噗,哥,這菜難吃,你就不要吃嘛。”二鳳笑著打趣道,心里是特別開心,看樣子空間里的菜比外面生長的菜味道好,而且還沒有任何病蟲害,周期相對又短,這可是真正的綠色蔬菜啊。
春生臉微紅了紅:“我怕因為難吃,你們不吃會臟掉可惜。”
“娘,您看哥在撒謊,這有明明就是好吃嘛,瞧他的臉都紅啦!”毛伢指著春生泛紅的臉看向汪氏大聲說道。
“龍春雨,你小子不說話不行啊。”春生點了一下毛伢光滑的額頭佯罵道,但他的臉卻更紅了。
“哈哈。”汪氏他們三人跟在后面開心的笑了起來。
吃過飯后,春生替魚兒換了新鮮的水,二鳳則燒了兩大鍋熱水,一家人洗了澡,換上用火烤干的衣服,感覺身舒坦了許多。
等汪氏他們都睡著后,她去廚房拿了菜刀、黃瓜和幾根木棍,進了空間。先看了看剩下的地,在心里微盤算了下,山芋和棉花各種一半,家里地中種的正好是這兩種作物。
然后去小竹屋將放在木桶中浸泡的棉花籽給拿了出來,每個菜宕里放二三粒,撒完種子,自然是填土澆水。
將棉花這邊澆好水,她又提著水將還空著準備栽插山芋藤的地里澆了個透,記得小時候家里插山芋藤的時候,都是得等到下雨天才去做的。
做完這一切,二鳳直起身子,捶著酸痛的腰,看著地里誘人的一片綠的確有滿足感,但做農活也的確是件非常累人的事情。
因為空間里的時間比外面時間過得快,她也不著急,進了小竹屋。
將黃瓜用刀切成薄片,用小竹碗裝了,然后洗了把臉,躺在涼床上,將黃瓜一片片的貼在臉上,邊休息邊給臉做做美容。
二鳳合上眼睛小憩著,臉上涼絲絲的很舒服,甚至能感覺到黃瓜汁正向肌膚中滲透著,在幻想著有一天肌膚能變得透亮白晳。
既然空間里種出的菜比外面的菜好吃,那這里種出來的黃瓜,美容效果是不是也比外面的黃瓜好呢?
這樣一想,她激動起來,明天一定要想辦法弄兩顆黃瓜秧進來,仿佛已經看見自己變得裊裊婷婷,膚如凝脂般了。
小憩了一會兒,她去地里將中午已經剪好的山芋藤每個宕里斜插一根,插完藤后,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用鋤頭將壟間的土整了整。
看著終于被種滿了各色農作物的黑土地,二鳳的心里被滿足充盈的滿滿的。
汪大滿和盧月娥兩人躺在床上,盧月娥碰了碰汪大滿:“噯。”
“咋啦?”汪大滿打著哈欠問道。
“我發現二鳳她娘那人有些不實誠。”盧月娥的語氣很不滿。
“為何這樣說,我姑她人可是非常心善的,你瞧她平日里的為人就知道啦,話可不要亂說啊。”汪大滿眼一瞪立馬反駁著。
盧月娥撇撇嘴:“切,我可沒亂說。下午的時候我去她家說了月光的事,結果,你猜她怎么說?”
汪大滿干脆從床上坐了起來,驚訝道:“月娥,你還真去說啦,你這樣做可不厚道啊。”
“我咋就不厚道啦,我這可是好意,還不是看在兩家這親戚的關系上,要不然,哪兒輪上她呢。”盧月娥也坐了起來,語氣很是不屑。
“得了吧你啊,趁早死了這條心,人家二鳳好好的姑娘家,怎么能嫁給月光,可不要毀了人家。”汪大滿斜了一眼盧月娥非常不高興的說道。
“月光咋啦,家里有田有地,房子是新蓋的大瓦房,怎么就配不上那黑得像炭樣的二鳳了。還有,你看看她家多窮啊,要啥沒啥,人又長得不漂亮。月光要是不嫌棄她,她家就該燒高香啦。二鳳嫁過去,可就是吃香喝辣了。”盧月娥的聲音也忍不住拔高了幾分,并故意將二鳳踩得低低的。
“鳳丫頭除了皮膚黒點兒外,哪兒比別人差,不但不比別人差,比我們村子里的其他姑娘都不差。別將月光提得那樣高,還吃香喝辣呢,就他那品性,給二鳳提鞋都不配。”汪大滿不服氣的替二鳳辯解著。經過幾件事后,他對二鳳的印象是相當好,不容盧月娥這般貶低她。
“你……。”盧月娥氣結,然后委屈道:“你怎么向著人家說話,月光要不是因為這點兒不足,哪里要等到今天還沒娶親呢。”
這盧月光乃是她娘家的堂弟,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感情相當好。他長相不難看,家里條件在農村算是不錯的,只是本人不爭氣,和龍愛豹的情況差不多,整日里無所事事,游手好閑,品性極差。
他曾經看中了隔壁村的一姑娘,但人家不同意,他竟然跑去人家里,想要對那姑娘用強,幸好姑娘的哥哥回來得及時,要不然那姑娘就給糟蹋了。盧月光被那姑娘家人給狠狠打了一頓,最后花了不少錢,要不然可能被抓起來了。因此現在名聲很難聽,娶親一事也給耽擱了下來。
“我不是向著別人,而是憑著良心說話,難怪姑會不答應,這一般人家哪里會愿意。更何況咱家和鳳丫頭家還是親戚,你咋會想到這茬呢,你這不是害鳳丫頭嘛,這姑會罵咱們不懂事,心黑啊。”汪大滿有些急了。
“怎么是害她啦,以前月光只是小不懂事,她嫁過去好好管管不就行啦。”盧月娥的聲音大了起來。
“他家的娘老子都管不好,還指望媳婦啊,難。”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是龍氏的輕責聲:“大半夜的不睡覺,瞎嚷嚷啥呢,有事明天再說,快睡覺。”
經龍氏一說,汪大滿和盧月娥兩人這才將聲音給壓低了下去。
“不和你這種人說,睡覺。”盧月娥揮揮手,然后重新躺下,并將背對著汪大滿,明顯在生著氣。
汪大滿也躺了下來,悶躺了一會兒,伸手將盧月娥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著自己,他的身體靠了過去。
“干嘛,去。”盧月娥氣乎乎的將他推了推。
“別生氣啦。”汪大滿用手將盧月娥抱緊,嘴向她湊了過去,語氣明顯帶了討好,手滑進了她貼身的內衣里。
“少假惺惺。”盧月娥雖然話還是惡狠狠的,但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月娥,替我生個兒子吧。”汪大滿輕聲哄道。
“哼。”
汪大滿不再說話,而是專心做起事來,屋內一片春光,一室溫存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