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問一個讀數學系的學生在數學系上課時什么感受,他大概會用憂郁的眼神看著你,然后道,這個專業聽起來逼格很高,但真讀起來就像是看沒有字幕的美劇一樣酸爽。
那么在普林斯頓讀數學系又是什么感覺呢?這就好比是參加無崖子的珍瓏棋局大會,你不僅先要成為江湖上赫赫有名俠少,還要表現出碾壓江湖上所有競爭者的智商,唯有如此才會得到無崖子的真傳,從而進入這座世界排名第一的院系。
但即使是這樣經過了一輪又一輪的篩選,也并不是每個學生都有在《數學年刊》上發表論文的機會,因為俠少終究是俠少,江湖上還有無數名門大派的掌門人、隱居多年勤修武藝的武林傳以及上一代、上上一代的俠少們,他們雖然有天分也足夠的努力,但總就少了數十年的內力修煉,而《數學年刊》只有這么頁數。
當然現在數學界影響因子最高的雜志并不是《數學年刊》而是瑞典的《數學學報》,但這并不意味著《數學年刊》的水平不如《數學學報》,其中有各自偏重領域的不同,有歷史的原因,也有學術熱的變化原因。
對于現在的呂丘建來,有懷爾斯教授的關系,給《數學年刊》投稿更容易通過一些,有了這篇文章,他就能在數學界打開一個的局面,為后繼的計劃打下基礎。畢竟在學術界,沒有名望是萬萬不可以的!
至于數學界的第一期刊為什么會出自瑞典,而不是美國、英國,甚至是法國、俄羅斯、日本,這就要從瑞典的數學傳統起。
大家都很好奇為什么諾貝爾自然科學獎只有物理、化學和醫學及生理學三項,而沒有數學獎,有一個傳言就是因為諾貝爾自己被一個數學家ntr了,而這個數學家就是瑞典數學界的開山鼻祖米塔-列夫勒。
米塔-列夫勒生卒于首都斯德哥爾摩,長期在斯德哥爾摩大學任職,是德國著名數學家、柏林大學教授魏爾斯特拉斯的學生。米塔在數學分析和復變函數方面有許多經典性工作,著述達119種,其中有著名的米塔-列夫勒定理和米塔-列夫勒矩陣。米塔還是一位優秀的教育家和杰出的組織者。經他苦心經營,使瑞典當時擁有世界上最好的數學研究資料和圖書館。188年,他又創刊出版了一流的數學雜志《數學學報》,培養和聘請了弗雷德霍姆、富拉格門、馮-科克等著名學者,使瑞典成為當時世界數學研究中心之一。
可以他憑借著自己的一己之力將瑞典打造成堪比劍橋、普林斯頓和哥廷根的數學研究中心,自此以后瑞典數學界英才輩出。
接著他的弟子弗雷德霍姆和馮-科克繼承并發揚了這一優勢,弗雷德霍姆主要從事方程論研究。他給出了一般常系數橢圓型偏微分方程的基本解,并在積分方程的研究以解決“弗雷德霍姆方程”受到關注,因此獲得“巴黎科學院獎”,并成為瑞典和法國兩國的科學院院士。
科克于1901年證明的一個定理揭示了黎曼猜想等價于素數定理的一個條件更強的形式。在他1904年的論文“關于一個可由基本幾何方法構造出的無切線的連續曲線”中,他描述了雪花曲線的構造方法,該曲線是最早的分形曲線之一,后人稱之為“科克雪花”。
在米塔-列夫勒去后,卡萊曼接過了他的衣缽開始執掌米塔研究所和《數學學報》,他的主要貢獻在函數論、積分方程論和譜理論方面,還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若干定理、法則、不等式、積分核和正交多項式等,直到現在卡萊曼不等式仍然是不等式研究的熱領域。
與他同一時期的克拉默則先研究解析數論,后轉向概率論,他撰寫的《統計數學方法》一書中,以嚴格的概率論基礎,闡述了統計推斷方法。該書曾被各國廣泛用作教科書,1960年中國也出版了中譯本。
之后掌管米塔研究所和《數學學報》的換成了卡爾森,他曾擔任國際數學聯盟主席以及瑞典科學院院士、美國藝術與科學學院、俄羅斯科學院、英國皇家學會、法國、丹麥、挪威、芬蘭、匈牙利等科學院的院士。
并因為在傅立葉分析、復分析、擬共形映射和動力系統等方面的重要貢獻獲得美國數學會斯蒂爾獎,沃爾夫數學獎;從他的任職經歷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活動能力極強的人物,《數學學報》有如今的地位和他有著密切關系。
接著又有赫爾曼德爾,他所研究的領域正是呂丘建現在論文所屬的偏微分領域,他系統地建立了傅立葉積分算子局部及整體理論。先后獲得數學界至高獎項菲爾茲獎和沃爾夫獎。
如果做比喻的話《數學學報》就好像是王重陽的全真教,開派祖師米塔-列夫勒奠定了派系發展的基礎,后繼的卡爾森等人像全真七子一樣將自身門派發揚光大。
而《數學年刊》則像是少林,雖然眼下稍弱全真一頭,可是有懷爾斯這個天下無敵的掃地僧在,仍然是全世界數學系所向往的所在。
剩下的《美國數學會志》和德國的《數學發明》就好比是武當和明教,同樣是武林中尖的存在,在各自的領域呼風喚雨。
回到巴特勒住宿學院,呂丘建麻利的將各種配件拼裝在一起,經過調試后安裝好各種軟件,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呂丘建測試了下電腦的速度,然后滿意的頭,他組裝的這臺電腦看著雖然不起眼,但從功能上已經比得上一些型機了。
接下來顧不得休息,呂丘建就根據之前的準備將自己的論文用late軟件做成了電子版,等到周一上課的時候就可以拿著打印稿去給高爾斯教授和懷爾斯教授看了,然后由懷爾斯教授幫助自己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