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醫

第111回 破壞計劃的元兇

第111回破壞計劃的元兇

第111回破壞計劃的元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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齷齪兩個她說的很輕,不知姚氏聽到沒有,兄弟鬩墻,親者痛仇者快,是靜和萬萬不想看到的,但是她們若這樣打過來,也休怪她不客氣!

她心里似憋了一團火似的,頭也不回地沖出那間小小的書房,一直到進了沐云齋的大門才好受些。

整件事的脈絡都比較清晰,靜和反復捋了幾遍,卻始終猜不透,究竟曹道婆是如何變卦的呢?

這個謎題并沒有困擾她太久,答案很快浮出水面。

挑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靜和揮別了父親母親和弟弟。

說實話,能頂著‘為侯府祈福’這么光明正大的借口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每日不用晨昏定省,不用看楊氏、姚氏的嘴臉,感覺也不錯!

靜和趴在車窗上順著簾子縫兒朝外望,錦心倒了一杯茶遞給她說道:“毛掌柜早在昨日就將行李家什送到了觀音寺中咱們住的禪院里了,品紅姐姐幫著收拾的妥妥當當,今兒晌午紫瑛姐姐又親自去看了一遍,姑娘一定住的習慣。”

靜和喝了茶,躺在軟褥堆里,在馬車軸承摩擦的轆轆聲中,她好好睡了一大覺后,才到了觀音寺。

因真定郡主徐老太君打過招呼,觀音寺的住持師太親自到山門相迎。

她說了許多體面話,又親自帶著靜和去了她住的凈院,叮囑靜和有事不要客氣,只管同她講云云,才留下個小尼姑帶著她熟悉寺院的布局,自己先去招呼欽安伯世子夫人去了。

靜和送了住持師太出門,才回到屋子,笑著請那兩個小尼姑落座,溫聲問:“不知小師父怎么稱呼?”

那小尼姑稽首答道:“貧尼排圓字輩,法號圓真。”

靜和端起蓋碗來請她喝茶,說道:“原來是圓真師父。”

圓真欠身連道不敢,又口齒伶俐地介紹起來:“這院子是用來給來寺中祈福靜修的太太奶奶們預備的,西邊有個小角門,平日里鎖著,小門的鑰匙連同東邊進寺院的鑰匙都在這匣子里。姑娘若是有急事,或是有貴眷探望,嫌走寺中繞遠,便可走那個小角門。

這后面有個小廚房,姑娘可以著人去大廚房上領些瓜果菜蔬并油鹽米糧來,自己做些可口的吃。

姑娘若嫌麻煩,也可以著人去飯堂打回來吃,寺中是辰時一刻、未時三刻用開飯。

寺中通常只有女眷來參拜,只有年節里會有護送家眷來的男子,姑娘若是避嫌不便露面,也可在這右梢間里的小佛堂參佛。若寺中有佛事,住持師伯自會差人來告知姑娘。”

除了不能吃葷腥外,基本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這整個吃喝拉撒一條龍服務下來,比客棧還周到。

靜和道了謝,因覺得在佛門給打賞不太恭敬,便給繡意使了個眼色。

繡意點點頭,拿了盒益膳齋的點心送那小尼姑出去,順道跟她套套近乎,在寺里轉一轉,了解一下廚房和香堂等處所在,萬一有什么事,也知道去哪里求援。

坐了半天的馬車,靜和有些疲憊,骨頭縫子里都是酥的,索性這院門一關沒有外人,便拔下發釵,踢了鞋子,一頭扎進溫暖干潔還散發著太陽香的床上,對住持師太的安排很是滿意。

她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咕噥道:“姑娘我要好好睡睡補足元氣,等晚飯時再叫我。”

錦心也心疼她這幾日操心勞力,笑著上前為她掖好被腳,自去外間拿了件繡活做著。

如是睡了一大覺,待晚間沐浴過后,靜和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由繡意幫著擦拭頭發,醉人的晚霞灑在寧靜的寺院角落,耳邊聞得佛院鐘聲,內心一片寧靜。

就在她要即興賦詩一首的時候,那個‘罪魁禍首’亮相了。

“怎么樣,住的慣嗎?缺不缺什么,我去給你置辦,若是覺得這素齋沒油水吃不下去,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去!五香醬肘子?果木大烤鴨?還是地鍋燉鵝,草爐燒雞?

若不想吃這些也不打緊,祥慶居水晶包你知道嗎?燕溪居的蝦餃,松鼠魚,或者去小攤上吃,你吃過最好吃的炸醬面嗎?烤羊肉串還要屬劉大人胡同那家最地道,說是從韃靼草原上運來的羊,一路從草原趕著來,買羊的時候連草料也一起買,不叫吃咱們當地的草,以免壞了味道!”

面前的俊朗男子身著一襲月白中衣,丁香紫玉蘭團花長坎肩,腰系嵌玉石腰帶兩瓣嘴皮子吧嗒吧嗒說個不停,見她一句話不答,便撓了撓頭想了會子說道:“這些你都不喜歡啊?你是不是重口味,你若真要吃穿山甲、猴腦、田雞肉,我倒是也知道幾個地方,但是小穿山甲多可愛啊,你肯定也不忍心呀……”

靜和滿頭黑線,她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丫頭,一個捧著巾子一個端著銅盆,已然成了兩個傻笑的花癡,她不由暴喝一聲,“住嘴!”

這把薛湜嚇了一跳,連聲問,“怎么了怎么了?”

靜和花了很大的力氣控制住暴走的脾氣,牽起唇角開口質問:“這位公子,你誰啊?我們很熟么?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而且……東門西門都鎖著,敢問你是怎么進來的?”

不知這家伙又是用自己的美色誘惑了哪個臭丫頭,開后門把這廝放進來!靜和腹誹。

薛湜很是乖巧的一笑,說道:“我是薛湜,你不是徐三姑娘么?”

靜和惡狠狠道:“還有呢?”

“我是飛進來的,就這樣,”他邊說邊騰空而起,一躍上了墻頭,又如鷂子一般折身跳下,蹲在靜和面前又是那副乖巧的模樣。

這一串動作行云流水,兼之他又生的好容貌,著實亮眼,引得錦心繡意兩個吃里扒外的連連拍手叫好!

靜和瞪了那兩個一眼,聲音里怒氣更盛,“誰叫你演示了?我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她頓了一頓,忽而反應過來,“你叫我徐三姑娘?”她當時明明告訴薛湜自己是徐家四姑娘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