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夫人又美又兇

第三十九章 回晚了怕當鰥夫

善柔站在善府大門前,看著柳惜月的馬車消失在街道拐角。

柳惜月找醫修羅給母親治病,之前怎么沒聽她提自己母親生病的事?

“怎么在迎我?”

秦逸翻身下馬,便向她走來。

善柔回神,眼中亮晶晶的直奔向他。

眼看便要撞入他懷中,她硬生生剎住向前的步伐。

“將軍回來啦!”

秦逸欲張開的雙手,不著痕跡的背至身后,滿眼笑意的看著她。

“是啊,我回來了。”

善柔看著他,眉眼是她未見過的疲憊,青黑的胡茬,似乎是他這幾日疲累的證明。

她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走吧,給你揭風洗塵。”

秦逸由她挽著,笑意揚上眉梢的跟著進了良和小院。

善柔雙手托住下巴,看著秦逸吃飯。

“我已經吩咐人,喂馬兒了。看它那模樣,定是連夜奔馳。”

秦逸抬眸看向她,眼中光芒柔柔的。

“從京都到良和小院,八百零八里。”

善柔盛好湯送至他面前。

“何不慢些回?”

秦逸搖頭:“天九說若你三日未醒,我可能會當鰥夫。”

善柔正端著茶杯,聽言手一抖,哐當茶杯碎了一地。

秦逸卻得意的笑了。

善柔頂著通紅的臉,低頭清理碎片。

“吃完,先...先睡會兒。”

申時,秦逸醒了。

睜眼就看見善柔沒什么坐相的窩在椅中。手里捧著醫書,看得認真極了。

他未出聲,靜靜的看著她。

今日在府門前,第一眼看見她時,他的心比歸途中跳得還快。

陽光在她身后鋪了一層光暈,仿佛她生在光中。

“醒了。”善柔抬眸,就見他正在發愣。

“嗯,醒了。”

“才兩個時辰,再睡會兒吧!”

“過來。”

“嗯?”

“過來!”

善柔放下書走過去:“有、有事?”

“幫我穿衣。”

善柔:“我、我喊春枝來。”

“我會乖乖的不亂動。”秦逸的聲音像添了蠱。

乖?不亂動?善柔本就癢癢的心,放棄了抵抗。

她有些笨手笨腳的給他穿衣。系好腰封,大功告成,她上下打量之著,露出滿意的笑容。

人帥,身型好,穿什么都好看。

他張開的手臂放下來,正好圈住了她。

“你、你不是說乖嗎?”善柔心狂跳不止,狡猾的家伙。

“我說的是穿衣時。”

他的氣息在耳邊縈繞,她緊緊縮成一團,完全不敢動。

善柔想要回擁他的想法,蠢蠢欲動。

“登徒子,你、你放開!”

秦逸不但沒放,反而靠在她肩頭。

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情緒,將她包圍著。雙手情不自禁的回擁住他,輕拍著他的背脊。

“京都的事,很不順嗎?”她輕聲問。

秦逸:“算不上。我只是害怕真的會當鰥夫。”

善柔推他,他笑著松了手。

“登徒子將軍。”

秦逸笑出聲來,善柔看著他也笑了。

春枝欲進院中侍候,看見自家小姐與將軍肩并肩站在回廊里,就無聲息的退了回去。

善柔深吸一口氣,看著天上的月亮。

“秦逸,我被玉成剔骨的事...”

“嗯,我都知道了。”

“你不怪我嗎?”

秦逸凝眉看向她:“為何要怪你?那么殘忍狠毒的過往,你提一次,便是揭一次傷疤。日后我們將會共渡一生,若我連這點體諒都沒有,那便不是你的良人。”

一字一句皆真誠包容,他看她的眼神更是坦誠不已,無一絲雜質。原來將軍說起情話來,殺傷力也非常人能及。

善柔的心又在為他狂跳著。

“不過有件事你還未回答我。”秦逸忽然間正色道。

“什么事?”

“你跟誰自稱‘媽媽’?也就是‘娘’?”

善柔看著他,這將軍什么都好,就是愛揪著小事不放。

秦逸回圣將軍府(戰神府)時,已經是半夜子時。

人剛到門前,煙望便迎上來了。

“將軍!”

秦逸將韁繩遞予他:“怎么了?”

“我們的人發現玉昭王這幾日在查柔小姐。”

秦逸頓住腳步:“蕭南啟,查小柔做什么?”

煙望:“因為醫修羅。將軍可記得江湖中傳,前不久醫修羅解了劇毒‘七日喪黃泉’。我們的人查到中此毒的便是玉昭王蕭南啟。

如今江湖、門派皆知醫修羅救了柔小姐,所以蕭南啟想通過柔小姐找到醫修羅。”

秦逸凝住眉頭,這丫頭九死一生才掀了‘藥引’的身份,如今‘醫修羅’又上了門。哎,你呀你呀!

“盯著些他的人。關于醫修羅,能抹掉的信息統統抹掉。”

“屬下明白。”

煙望心道除了將軍和柔小姐的人,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醫修羅是誰了。

善柔拎著食盒進了老太太的院中。

“外祖母,小柔來看您啦!”

老太太正坐在院中逗丑黑貓奉彌。

“哼,小沒良心的,回來好幾日現在想起來看我了?”

善柔笑嘻嘻的上前去,從食盒中拿出糕點,擺在石桌上。后又拿著濕方巾給老太太擦手。

“外祖母不氣,來償償孫女做的紅豆糕。”

老太太邊拿眼瞪她,邊接過紅豆糕償起來。

奉彌跳進善柔懷中,蹭來蹭去。

老太太:“玉莊之事已了,日后與秦逸好好過日子。”

善柔乖乖點頭。

“二姨娘與善潔的事...”

林老太太放下糕點,嘆息道:“她母女二人是自作孽。”

“怎么說善潔也是死在我面前,您?”一點都不怪我嗎?

老太太:“玉牡丹與善潔,是你爹娘當年救回來的。至于為何成了二姨娘,都已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無礙。”

善柔有些發愣,所以善潔與‘善柔’沒有血緣關系。難怪老太太從不提善潔母女。

善柔將那塊木牌拿出:“外祖母這個物歸原主。”

林老太太瞥了眼,未接。

“怎么看不起它?”

善柔:“當然不是。只是在玉莊未用上,理應還給外祖母。您打理著善府,比我更需要它。”

“胡說,我老婆子本就無多少年可活,用它作甚?

你留著就當是外祖母提前給你的嫁妝。不上它最好不過,可若是將來情況緊急,它定是能救命的。”

善柔眼眶熱熱的,看著老太太的眼睛也是晶晶亮。

林老太太‘噔’的敲了她一下:“過些日子就要出嫁,還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