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飛提刀欲擋住仙凝,卻有人搶了先機,那人是秦逸。
身著藍衫的他如一朵盛放的藍蓮破空而來,攬著善柔凌空旋轉退出數尺之外。
仙凝被他一掌拍飛。
他扶著善柔雙肩,上上下下看了個遍,見她好好的,才放心。
善柔的心咚咚咚個不停,似要從她身體出逃,狂奔向秦逸去。
近一月未見,他身上更添了三分成熟氣。現在的秦逸,只站在那里,看臉看身型,她都覺人間值得。
秦逸見她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自己不說話,還以為嚇到了。
攬進懷中,輕輕拍著她頭:“沒事,沒事。”
善柔雙手環上他腰間,輕聲道:“有事,你再不回來,我就打算去京中找你了。”
秦逸朗聲大笑,摟她更緊了。
看來這段時日的分別,比自己三天兩頭來找她,有用多了。日后欲擒故縱這招,他可不只是在戰場上會,在懷中小女子這里,似乎也會了。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秦逸才與她分開,轉身看向坐在地上的仙凝。
“仙大小姐,動我的人,是蠢得不想活了嗎?”
聲音威嚴、氣勢凌厲,仙凝捏著方巾的手直抖,但她仍倔強的站起來,雙眼恨恨的看向善柔。
“將軍,在玉莊時我看見善柔和一面具男子同行。將軍可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善柔驚呆,原來她剛才說自己與廝混,就是這件事。
秦逸看向她,卻見她沖自己笑得幸災樂禍。
秦逸見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臉色沉下來。
“去城主府,將此事情說個清楚明白。”
仙凝一臉的喜出望外,到時候有父母親在,秦逸定不會輕饒了善柔。
“將軍請!”
城主府,秦逸坐在上位,善柔坐在他身旁。城主仙齊夫婦坐在下首處。
秦逸:“仙小姐,你說吧!”
仙凝此時腰桿挺得筆直,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自信。
“在明月樓時,我清楚的看見善柔與面具男子同進出。還有在玉莊時,我也看見她與面具男子坐在一處。善柔狡猾多謀,將軍可千萬別被她騙了。”
話落十分挑釁的看向善柔。
善柔笑看著她,你個蠢東西,可知那面具男就是秦逸。
秦逸點頭:“小柔的確狡猾多謀。”
善柔:“嗯?”
秦逸對她的疑問,未理會。
仙凝看著善柔笑起來,看我就說你沒幾日可得意了吧?
秦逸目光看向仙齊。
“仙城主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仙凝沾沾自喜,仙齊卻聽出些端倪,一頭冷汗。
“將軍這話是何意?”
秦逸:“善柔是我未婚妻,你女兒卻總是找她麻煩。”
仙凝愣住,明明善柔跟面具男廝混,秦逸不責怪還袒護。
“將軍,明明是善柔與人廝混...”
秦逸眼神冰冷的看向她。
“剛才我說小柔確實狡猾多謀,仙小姐想聽后半句嗎?”
仙凝愣愣的看著他。
秦逸:“仙小姐不但未繼承你爹娘的聰慧,且愚蠢至及。”
仙凝愣住片刻,隨后以帕捂臉不停的抽泣。
仙夫人;“將軍乃征戰沙場的英雄男兒,如此說我仙家女兒,恐怕不合適。”
善柔微挑眉,娘是個好娘,可惜姑娘心思長歪了。
秦逸:“征戰沙場的將,不可、亦不會如此說夫人的女兒,可為人夫君,卻說得。
仙小姐在將軍府時,便挑事。回到長仙城,仍是如此。
平日里女兒家小心思,我家小柔并不會計較。可今日仙小姐污蔑小柔與別的男子廝混,這事便必須計較個清楚明白。”
仙齊知道這話,再往下說怕是會讓仙家與將軍府那點情分,全都斷送掉。
“夫人把她帶回房中好好反省。”
秦逸:“等等,今日起二位不必費盡心思再讓仙小姐去將軍府了。”
仙齊老臉掛不住,拱手道:“是仙齊養女不濟,讓將軍看笑話了。”
秦逸微笑道:“女大不由爹娘,不怪城主,秦某告辭。”
哭哭啼啼被帶走的仙凝,卻去而復返,撲通就跪在秦逸面前,雙手抱住他的腿。
“將軍,凝兒知錯了。望將軍收回剛才的話。”
秦逸站在原地未動,臉色沉如鍋底。
仙齊夫婦上前拉,竟也拉不開。
善柔皺眉看著仙凝,這眼淚全擦秦逸身上了吧!
哎,當真是色迷心竊啊!
“仙小姐,何必如此!”
仙凝猛的抬頭惡狠狠的瞪向她,咧嘴笑了。
善柔心道不好,下一瞬仙凝就撲向她,張嘴便咬在她小腿肚子上。
‘咝’好痛!
“你屬狗的嗎?”
秦逸一腳踢在仙凝肩膀,吃疼的她松開了嘴,善柔才算得救。
“怎么樣?”
善柔搖頭:“沒事!”
仙凝欲再往前沖,秦逸拔劍對著她。
“再上前,別怪我斬斷將軍府與仙家最后那點情份。”
仙齊氣急,對著仙凝大吼:“孽障跪下。”
仙凝腥紅的眼睛,只顧瞪著善柔,根本不聽仙齊的話。
善柔氣得牙癢癢,這個仙凝發起瘋來,比善潔還瘋。
“瞪什么瞪,就沒見過你這么蠢的女人。強扭的瓜不甜沒聽過嗎?這世上除了我家秦逸,男人都死絕了是嗎?
再好看再厲害的男人,不喜歡你,你嫁過去,能得到什么?
獨守空閨,還是看著他與別的女人恩恩愛愛,你得一輩子哀怨。
秦逸說得沒錯,你就是個笨到家的蠢貨。你還是屬狗的。”
一頓臭罵后,善柔終于覺得心中氣憤得解,立時神清氣爽。
仙凝似乎被她罵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除了秦逸,其他人也都看著善柔呆弱木雞。
善柔懶再理會,拉著秦逸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秦逸忍著笑意,公主抱她在懷中,大搖大擺的出了城主府。
等在府外的春飛,早備好馬車。
兩人剛上馬車,就聽得仙凝哭得撕心裂肺。
善柔嘆息一聲,但愿這回能徹底甩掉仙凝這塊狗皮膏藥。
秦逸脫掉她鞋襪,挽起褲管就看見白又嫩的小腿肚子上,一排清清楚楚的血紫色牙痕。
“疼嗎?”
善柔偏頭看了眼,搖搖頭。
“狗牙齒力可真大。”
秦逸拿出藥輕輕給她抹著。
“有力氣罵人,看來是真不疼。”想到她剛才罵人的畫面,忍不住笑出了聲。
善柔:“還笑?要不是你這副皮囊,仙凝又怎會色迷了心竅。”
“皮囊是爹娘給的,可不能怪我!”
善柔笑瞪著他:“臭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