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閨秀第七十五章忍無可忍(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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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被一眾人押著跪在了阿語面前。
阿語冷冷的瞅著王三,看他滿身污水,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幾處,他低著頭,蜷縮著,瑟瑟發抖。
他在害怕。
“東哥兒,你看看可有族中各房的管事在,若沒有,速去請上三五位。”阿語不急于問話,只讓東哥去請其他管事來此。這里屬于阮家的外圍,但住在這邊的人都是替阮家干活的,要么是阮家的佃農,要么是阮家的長工伙計,所以,發生了大火,各房肯定都會派管事來瞧瞧,只是她和李叔是坐馬車來的,所以是最先到達,不知道其他房里的管事是否也趕到了。
東哥舉目在人群里搜索,大聲喊:“可有哪一房的管事老爺在場?”
“鐘管事在……”
“劉管事也在……”
有佃農認得長房的劉管事和三房的鐘管事,熱心的喊道。
鐘管事和劉管事到這里已經有一會兒了,看不是自己這房所屬的佃農家起火,心里稍安,再看大火也未蔓延開來,只燒了一間舊房子,沒有人員傷亡,本想就此回去稟報主人,卻聽見阮七小姐在安慰佃農,又聽說抓到了縱火的賊人,便又留下來看看情形,沒想到阮七小姐要請他們出來。
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倆身上,鐘管事和劉管事只得站出來,來到阮七小姐面前,拱手一揖:“七小姐!”
李叔在一旁介紹,阿語微微點頭,對兩位管事說:“劉管事,鐘管事,你們在就好了,今日有賊人故意縱火燒了我家的種糧,現在賊人已被擒獲,阿語年紀小,也不懂得如何處理此事,兩位管事見多識廣,經驗老道,可否替阿語審問審問這賊人為何要放火燒我家種糧,又是受何人指使?”
鐘劉二位管事相互遞了眼色,劉管事道:“七小姐,既然賊人已經抓獲,又有人證,還是送往官府查辦為妥。”
顯然是不想趟渾水。
阿語心里冷笑,面上依然平和道:“這半夜三更的去叨擾縣老爺,恐怕更不妥吧!有佃農鬧事,不是向來都由東家自行處置的么?除非是鬧出了人命,官府才會插手,如今燒的是我家的種糧,莫非兩位管事認為我們二房的事跟你們大房三房無關,不想幫忙?再說了,萬一把人送到官府去,官府又審出些不太體面的事,又豈不是丟了阮家的臉面?”
劉管事暗道:這位阿語小姐說話好生厲害。想著長房二房同氣連枝,平日里就多有照應,此時,他若袖手,豈不是落人口舌,傳到老太太那里,恐怕老太太會有埋怨,可他又不想自找麻煩,思慮至此,劉管事一拱手:“七小姐誤會了,在下只是覺得既然證據確鑿,交由官府處置穩妥些,不過七小姐所言也不無道理,為這點小事叨擾官府,不太合適,既然七小姐信得過在下,在下愿意為七小姐做個見證。”
鐘管事也隨聲附和。
阿語淡然一笑,她的本意就是如此,并不指望他們來審。
“好,有兩位管事做見證,還有在場的諸位做見證,阿語就放心了。”阿語笑微微的看著眾人。
王三心里暗暗叫苦,若是大家把他送交官府,他還有條活路,可這七小姐壓根就沒想把他送交官府,不知道這位七小姐要怎么對付他,王三膽怯的抬頭覷向七小姐。
阿語的笑容驟然一斂,目光如雪,像一把利刃直射王三。
王三一個激靈,忙垂下腦袋。
“王三,我來問你,為何要放火燒種糧?”阿語沉聲問道。
“我……我沒有放火。”王三抵賴道。
“放屁,我親眼看到從雜物間跑出來,隨即就起火了,這火不是你放的難道是它自己燒起來的?”鐵牛指證道。
“我根本沒進雜物間,是你看錯了。”王三索性來個裝糊涂,橫下一條心,不認賬。
鐵牛一腳踹了過去,罵道:“老子看錯了?他媽的,我看你是茅房里打燈籠,想找死。”
馬上就有人應和。
“打死他……打死他……”
王三被鐵牛一腳踹的四仰八叉,嘴角滲出血來,因為雙手被反綁著,一下子起不來,囔囔道:“鐵牛,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冤枉我?是誰指使你冤枉我的?”
王三非但不承認,還來個反咬一口,把鐵牛氣的臉色發青,若不是東哥兒拉著他,他非要踹死王三不可。
“鐵牛,你稍安勿躁,有七小姐在,且聽七小姐怎么說。”東哥兒安慰鐵牛。
“你們聯合起來冤枉我,我要報官,我要報官……”王三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梗著脖子直囔。
聽東哥說過,王三這人素愛貪小便宜,這種見錢眼開的人,也不知周氏許了他多少好處,他一個勁的囔囔著要報官,顯然是有恃無恐、虛張聲勢。這種貪財的小人,其實是最怕死了。阿語笑容冷冷,說:“王三,有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聽過沒有?”
王三怔怔的看著七小姐,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阿語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細語如風:“你真以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嗎?你以為牛大真是家里有事被喚走了?哪有這么巧的事呢?你剛想爬樹,有人就給你送梯子……”
王三愕然,只覺背上寒意嗖嗖,七小姐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她早就知道他今天會來放火?不,不可能,這主意是他和四夫人白天才商定的,七小姐如何會曉得,七小姐一定是在嚇唬他,詐他。王三咽了口口水,強作鎮定道:“七小姐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沒有進雜物間,我是看到這里起火了,前來救火的……”
阿語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本想救你一命,只要你招出幕后主使,不過現在看來……”阿語又搖了搖頭,嘆道:“東哥兒,你把事情跟大家說一說吧!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東哥兒上前一步,說:“王三,東家小姐早就料到有人會來放火,所以,我故意把種糧堆在這。”
人群里一陣嘩然,既然東家小姐知道王三會來放火,那為什么不早點阻止,反叫王三把種糧全都燒了?
“牛大是我讓小石頭故意支開的,王三打從邁出家門,鐵牛就一直跟著他,一直跟到雜物間,而且,看到王三進雜物間放火的,不止鐵牛一個,還有小石頭,張五哥。”東哥兒繼續說道。
眾人紛紛議論開來,原來這火是東哥兒故意漏出空子,讓王三去點的,有些人已經猜到了其中原委,一副了然的神情,有些人還是迷迷糊糊搞不清狀況,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王三,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東家小姐,東家小姐求您發發善心,就饒了他這一回,這是一百兩銀票,燒了東家的種糧,我們賠,還差多少,我們這輩子給東家小姐做牛做馬也要補上,求您饒了王三,小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可就全指望著他了,求求您,饒了他吧……”一個婦人推開人群沖了過來,撲通跪倒在阿語腳下,苦苦哀求。
王三急的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蠢婦,這不是把他往死里推么?王三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個渾婆娘跑來做什么?事又不是我干的,你嚎啥嚎,快給我滾回去。”
阿語沒想到王三媳婦會出現,她抬眼一看,蔣靜站在人群中沖她點頭,原來是蔣靜將王三媳婦誆來的。
王家娘子回頭看到王三被人五花大綁,臉上身上都是傷,又是生氣又是心痛,哭道:“你還嘴犟……難道真要東家小姐把你送官嗎?就算你不顧念著我,你也得想想咱娘,想想孩子,這個家沒了你還成嗎?趕緊向東家小姐認個錯才是正理……”
再糊涂的人,聽了王家娘子這番話,也對王三縱火一事深信不疑了,紛紛指責王三狼心狗肺。
王三氣的要吐血,這渾婆娘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下可真叫她害苦了,王三氣苦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阿語晃了晃手中那張一百兩銀票,問王家娘子:“這銀票是從何而來?”
“不許說……”王三急聲喝道。
王家娘子愣住,猶豫的看看王三又看看東家小姐。
阿語冷笑一聲:“王三,你一個佃農,就算一輩子把臉埋在黃土里也掙不到一百兩銀子吧?”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王三前幾日還問我家借了五十文錢,說給孩子看病。”
“王三,你沒用過銀票吧?你知不知道這銀票上都是有編號的,我只要拿到銀莊去問一問,就可以知道這銀票的原主是誰,你盡可以三緘其口,一個人把黑鍋背到底,等明日找出這銀票的主人……說不定,她會說,她家剛好丟了一百兩的銀票,到時候,你又是縱火,又是偷竊,兩罪并罰……你知道會是什么下場?”阿語笑微微的,慢條斯理的說著。
劉管家和鐘管家面面相覷,這七小姐可真會唬人,銀莊里哪查得出銀票的原主,可王三這些佃農是不會知道的。
王三額上冷汗直冒,該死的,他竟不知道這銀莊里還能查出銀票的原主,四夫人為人心狠手辣,若是查到她,她肯定會反咬一口,把責任全推到他頭上……
“當家的,你還猶豫什么?快說啊!”王家娘子急道。
看王三眼神閃爍不定,阿語知道他猶豫了,臉色一變,大聲喝道:“東哥兒,把王三兩條腿先敲斷了,省的他逃跑,一切等明日拿了銀票去銀莊查問過后再做計較。”
東哥兒應聲就要動手,鐵牛卻比他快一步,從小石頭手里奪過木棍子就要來敲王三的腿。
王家娘子忙撲過去護住王三,哭喊著:“當家的,你還不肯說嗎?再不說可就要被打死了……”
王三盯著著鐵牛手上的大木棍,懼怕的渾身直哆嗦,鐵牛蠻力大,兩棍子下來,他哪里還有命在,眼看著鐵牛兇神惡煞般步步逼近,王三的心里防線徹底崩潰,大喊道:“我說,我說……”
“是四夫人,她不甘心退出這十頃地,逼迫小的從中搞破壞,點了七小姐家的種糧,好叫你們無種糧播種,小的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這一百兩銀票,是四夫人給小的,說是事成之后,讓小的做管事,如果小的不幫四夫人做事,四夫人就要小的在阮家沒有容身之地,小的沒有辦法,只好做了這昧良心的事,七小姐,您看在小的也是不得已的份上,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小的愿意做牛做馬報答七小姐大恩……”王三一口氣全招了出來。
人群里頓時炸開了鍋,原來罪魁禍首是四夫人,在場的許多佃農之前都受到四夫人的警告,說是誰敢租七小姐家的地就叫誰好看,沒想到,她還真是說到做到,這女人,心可真夠狠,都是自家人,而且這十頃地原本就屬于七小姐家的,她怎么做的出來?阮家名門望族,怎么允許這讓惡毒的夫人存在?眾人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四夫人算賬,不過七小姐還沒說話,眾人紛紛看向七小姐,看她要如何解決。
阿語眉毛也不抬一下,問道:“誰有紙筆?”
小石子說:“我去取。”
不一會兒,小石子拿了筆墨回來。
阿語道:“劉管事,煩請你把剛才王三的供詞寫下來。”
劉管事默然嘆息,這回,四夫人算完了。
劉管事接了筆墨,小石子很識趣的彎下腰,讓劉管事在他背上寫字。
須臾,供詞寫好,劉管事當眾將供詞宣讀了一遍。
“王三,劉管事所寫供詞,與你所言是否一致?”阿語問。
王三沮喪的點頭,繼而抬頭道:“七小姐,您可一定要救救小人。”
阿語冷笑著:“按手印吧!”
若不是看王家娘子還有幾分識大體,她定要把王三這個人渣扔到火堆里燒了。
東哥兒給王三松了綁,讓他就著自己嘴角的血,在供詞上摁下手印,再把供詞交給阿語。阿語看了一眼,把供詞折了放進袖袋里。
“李叔,阮家出了這種欺壓同族,縱火燒糧的惡行,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速去請族長和族中長輩,就說,如果族里今夜不開宗祠,我阿語就要拿著這份供詞去縣衙擊鼓鳴冤了。”阿語冷冷的吩咐道。
李叔歡欣鼓舞,爽快的應了聲,去駕他的馬車。
“李家嫂子,請你去一趟靜宜院,請我娘速去宗祠,東哥兒,鐵柱,小石頭押上王三去宗祠,劉管事,鐘管事,請你們也一同前往,在場的,愿意去作證的,都去。”阿語神情峻冷,清亮的眼中透著無形的威嚴,這不是相請,而是命令。周氏,我忍你很久了,今日咱們就來算算總賬。
阮家三老爺阮文昌這會兒正在屋里背著手踱來踱去,焦躁不安。
許氏親自端了茶來,輕輕放在桌上,柔聲道:“老爺,您坐下來歇會兒,看那火光離咱們這也有一段路,劉管事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回的。”
三老爺嘆氣道:“我看那火勢沖天,擔心吶!別出人命才好。”起火的時辰差不多是子時,這個時候,人正睡的沉,就怕跑不出來。
許氏也是憂心這點,想安慰老爺,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了,只好陪老爺一起干等著。
“老爺,夫人……”玉娥在屋外喚道,語聲焦急。
許氏忙道:“是劉管事回來了嗎?”
“不是,是二房六夫人家的李叔,來傳七小姐的話,說是有人欺壓同族,縱火燒糧,人證物證俱在,請老爺連夜開宗祠審理,老爺要是不管,七小姐就要進縣城擊鼓鳴冤了。”玉娥回道。
三老爺和許氏俱是驚愕,有人縱火燒糧?
這可不是小事,三老爺忙道:“玉娥,馬上讓人去請各房老爺,哦!不要驚動老太太,夫人,速速與我更衣。”
許氏心下嘀咕,怎么又是阿語?
三老爺穿戴整齊,急沖沖出門去,在門口差點與紫菱撞在了一處,紫菱慌忙請罪,三老爺顧不上紫菱,徑自先去了。
紫菱茫然的看著三老爺匆匆而去的背影,這大半夜的老爺還出去,難不成那場大火出人命了?
“紫菱,這會子你怎么過來了?老太太呢?”許氏聽到紫菱的聲音,走了出來。
“三夫人,老太太一直惦記著走水的事,等了這么久,沒見人去回個信,就讓奴婢過來問問。”紫菱道。
許氏嘆道:“說是大火燒了糧倉,還是六夫人家的,阿語剛讓李叔來傳話,說是抓到了縱火之人,要三老爺連夜開宗祠,不然就要去縣衙告狀。”
“六夫人家的糧倉?她們不是還沒播種嗎?”紫菱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許氏道:“定是存放種糧的倉庫,也不知是誰這么缺德,人家孤兒寡母的多不容易,還要雪上加霜……”
許氏說到這,心中一凜,壞了,莫不是周氏干的吧!欺壓同族,這種事也只有周氏干的出來。
紫菱這回跟許氏想到一塊兒去了,臉色一變,顫聲道:“那,那可怎么辦?”
許氏思忖片刻,說:“老爺本想著這大半夜的,就不驚動老太太了,現在看來,這事是不能瞞著老太太了,紫菱,你快去回老太太,我穿戴整齊就過來。”
俞氏聽蔣靜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驚的半響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周氏竟然如此狠毒,要不是阿語防備在先,又早早的設下圈套,她真真是要被周氏逼死了。
“小姐現在已經帶著人去宗祠了,李叔也已經去請族長,夫人,咱們也快過去吧!”蔣靜催促道。
俞氏這才回過神來:“走,咱們現在就過去。”
出了靜宜院,但見周氏和四老爺也正出門。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俞氏從未像這一刻這樣痛恨周氏,她目光如利刃,狠狠瞪著周氏。
周氏聽說族里要開宗祠,要請老爺過去,心里就開始打鼓,七上八下錯落不安,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會兒看到俞氏這樣凌厲的目光,她越發心虛起來,竟不敢與俞氏對視。
四老爺瞧著俞氏神色不善,再看看自己的夫人,一改往日在俞氏面前趾高氣昂的摸樣,竟低著頭不敢看俞氏,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恐慌。
“弟妹,你這是要去哪?”四老爺勉強擠出個笑臉問道。
俞氏收回目光,冷著臉從他二人身邊走過,對四老爺的問話聰耳不聞。
四老爺一陣氣惱,回頭瞪住周氏,低喝道:“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周氏膽怯,訕訕道:“我怎么知道她抽的哪門子風,關我什么事。”
四老爺重重一哼:“大半夜的開宗祠,這在阮家雖不是頭一遭,卻也是幾十年不遇,如果這事跟你有關,你死定了。”
周氏忽的一跳,臉色煞白,看著老爺,吶吶不能言語。
四老爺看她這神情,心中已是明白,今晚這場大火跟自己這位夫人脫不了干系,心里也燒起一把火來,罵道:“你個蠢婦,還不快將實情原原本本道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周氏倉惶的搖著頭,囁喏道:“我還不是為了咱家,那十頃地本來已經屬于咱們了,現在平白的被俞氏拿了回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四老爺恨從心來,指著周氏,咬著牙,半響才擠出一句話:“你……你最好求老天保佑今晚沒有出人命,要不然,你就等著受死吧!”
周氏真的怕了,拉著老爺的衣袖,急聲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已經給了王三一百兩銀子,他答應我,就算事情敗露他也不會把我供出來,老爺,咱們不要自己嚇自己,不會有事的。”
四老爺用力甩開周氏的手,啪的一掌揮到周氏臉上,把周氏打了個踉蹌,怒不可支道:“說你蠢,你還真是蠢,簡直蠢的無藥可救了,王三那廝是個什么貨色你不清楚嗎?他的話你也信?”
周氏捂著臉怯怯的看著雷霆震怒的老爺,嚶嚶哭道:“那現在該怎么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