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閨秀第一百十三章爭鋒相對(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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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道:“早年老夫在鄉間行醫倒是遇到過牛痘病癥,這些年在京城卻是沒見過。”
“哦!”
“小姐怎么問這個?”大夫覺得奇怪。
阿語笑笑:“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這種事她也只是在網站上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還值得商榷,再說了,就算是真的,要找人做這個實驗也不容易,萬一出點意外把人給弄死了,不好交代,所以,這事還是先放一放,以后再說。
本以為越哥兒病好了,大家可以自由了,但因為京城還有疫情,馮老太太聞痘色變,責令大家不得隨意出府,阿語又被困在了府里,想去找柳姿和衛先生的計劃再度擱淺,好在安泰還是可以自由行動的,不耽誤找鋪面的事。
打從回到京城,阮思萱的氣勢又回來了,加上一個嚴品如時常與她沆瀣一氣,阮思萱就愈加盛氣凌人。之前阿語被禁錮在荷香院里不太了解情況,這一解禁,與姐妹們相處了幾回,就察覺出來了,而且思萱和嚴品如處處針對她。
這日,大家在馮老太太屋里陪她老人家說話,大人們談正事,她們幾個姐妹就在西次間聊天。
阮思真跟阿語說:“七妹,你見多識廣,又懂得談生意,等過陣子痘癥疫情消除了,你再幫我去找家繡坊弄些活來做做吧!”
“三姐還要做啊?”阿語意外道,原以為如今有了伯祖母這份產業,大家便又做回混吃等死的大小姐了。
阮思真嘆道:“我想幫幫我娘,雖說祖母手里有這處產業,京城里還有幾間鋪子,但是……這么一大家子要開銷,大伯父和二姑夫的事也需要大把的銀子去打點,我娘是日日犯愁,一算賬就嘆氣,入不敷出啊!”
原來伯祖母還置了幾間鋪子,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阿語正想問伯祖母的鋪子在哪,阮思真又道:“如今,幾位伯父也都在想辦法四處弄錢,可似乎收效甚微,我和八妹商量過了,我們兩一起做,能賺多少是多少。”
阿語看向靜坐一旁的阮思韻,阮思韻朝她莞爾一笑。
再聽阮思萱和嚴品如正在討論今秋流行什么妝容。
阿語不禁冷笑,轉而對阮思真說:“三姐可知道伯祖母的鋪面在何處?每年又是收多少租金?有沒有想過把鋪面收回來自己做呢?若是經營的好,收益可比收租可觀多了,而且你們幫人家做活只能是賺幾個小錢,起不了大作用的。”
阮思真猶豫道:“這個我沒問,若是把鋪面收回來自己做,又該做什么生意呢?家中又沒人擅長經營的,弄不好反而虧了本就不妥了。”
“你先問問你娘的意思,若實在不成,我再去幫你們找繡坊。”
“呀!真是奇怪了,我怎么看見有頭牛在天上飛啊……”阮思萱怪叫起來。
嚴品如斜了阿語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有人口氣大,大的把牛都吹上天了。”
思卉和思薇正在說悄悄話,聞言忙噤了聲,看看嚴品如又看看阿語,心里嘀咕著,四姐和大表姐又開始沖著七姐去了。
阿語吸了吸鼻子,詫異道:“你們聞到什么味了嗎?”
阮思真也吸了吸鼻子:“沒有啊!”
“我怎么聞到一股子臭味,臭氣熏天呢!”阿語故意斜睨了嚴品如。前幾次兩人聯合起來損她,她都只當沒聽見,懶得理會她們,不過她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她,她不禮尚往來一下,她們還只當她好欺負。
阮思韻低頭把玩腰間的梅花絲絳,不露聲色的說:“那是因為有些人的嘴巴太臭了。”
嚴品如和阮思萱臉色一沉,嚴品如搶先責問道:“八表妹,你說誰呢?”
阮思韻淡淡掃了她一眼,閑閑的說:“大表姐何必動怒?我又沒指名道姓的說誰,難不成大表姐是覺得自己有些話說的不太妥當?”
阮思韻素來話少,平時姐妹們斗嘴,她從不參與,今日一反常態咄咄逼人,讓阮思萱很是驚訝,驚訝之余更是氣憤,因為阮思韻是在為阿語出頭。
“八妹,你把話說清楚,我們那句話說的不妥了?你說啊……”阮思萱冷聲道。
看兩人又沖著阮思韻去,阿語打斷道:“那請四姐和大表姐先說說,你們剛才是在說誰口氣大,吹牛呢?”
嚴品如嗤鼻道:“誰吹牛不是顯而易見的么?開鋪子做生意,你當你是阮家的救世主?阮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指手劃腳了?”
阿語神色從容,起身慢慢踱到嚴品如身邊,悠悠道:“大表姐,好像這里不姓阮的似乎只有你吧!阮家的事,阮家人不指手劃腳,難道還輪到你一個外姓人來指手劃腳不成?”
嚴品如被阿語嗆的說不出話來,指著阿語向阮思萱哭訴:“四表妹,你聽聽,她說我不是阮家的人,好在阮家現在不是由著她做主,要不然,阮家還沒我的容身之地了……”
阮思萱氣憤道:“七妹,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大表姐是不是阮家的人,不是你說了算。”
阿語不以為然道:“我又沒說她不是阮家的人,我只是說了個事實,大表姐確實不姓阮啊!”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七妹也是為了大家好,家中有困難,大家理應想著分擔一些,這跟指手劃腳扯不上關系。”阮思真出來打圓場,雖說是做和事老,但話里句句偏向阿語。
阮思萱冷笑道:“分擔?就憑你做的那點針線活?只怕你沒日沒夜的做也買不來一盒桃花粉,倒是七妹,好大的手筆,家中姐妹人人一盒桃花粉,少說也得三四十兩銀子吧?七妹這么有錢,怎不拿出來為阮家分擔分擔?還好意思領阮家的月例?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說什么開鋪子?”
阿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為阮家分擔?這種事,我不屑與你說罷了,還有,你且去打聽仔細了再來說話,阮家的月例,我和我娘可曾領過一個銅子?包括我房里的元香和招弟,都不曾拿過阮家一分工錢,三伯母那里白字黑字的記得清清楚楚,你若不信,只管去查。還有,我的銀子也是我自己憑本事賺來的,我愛怎么花是我的事,你管的著嗎?有本事你也去賺一個,不錯,做針線活是賺不了幾個錢,但是好歹三姐八妹有為阮家分擔的心,你有嗎?在安文的時候,大家日子過的那么艱難,連思卉思薇都來幫忙做活了,你呢?你有過為阮家的心嗎?像你這種做慣米蟲的,小錢看不上,大錢賺不來,整天就知道混吃等死的人,憑什么去嘲笑別人?”
阮思萱被阿語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而且大家此時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不滿與鄙夷,她惱羞道:“別以為現在我祖母對你好,你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你有錢,誰知道你的錢是怎么賺來的,一個女兒家,成天跟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阮家的名聲都快被你丟盡了。”
“四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安文,七妹每天早出晚歸,辛辛苦苦的,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你怎能這樣污蔑七妹,再說,阮家遭難是七妹之過嗎?謀逆大罪是七妹扣在阮家頭上的?阮家的名聲是七妹丟的?”阮思真聽不過了,肅然說道。
“阮家有訓,兄弟姐妹之間,必須和睦相處,像四姐這樣處處針對自家姐妹,實在有違祖訓。”阮思韻也道。
阮思萱氣道:“你……你們,你們一個個的,見人家有錢,送你們一盒桃花粉就被收買了。”
阮思韻冷笑:“四姐今兒個臉上抹的不是桃花粉嗎?你既然懷疑七姐的銀子來路不正,你怎么還好意思用七姐來路不正的銀子買的桃花粉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駁的阮思萱說不出話來,嚴品如見形勢不對,哪里還敢吱聲,沒想到阮家遭逢一場變故,阮思萱的地位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還以為阮思萱仍是阮家姐妹的重心,卻原來讓阿語謀權串位了,可是她和阿語有嫌隙,她是絕不愿意去討好阿語的。
阮思真見四妹眼里都有水光了,便道:“好了,都散了吧!”說罷起身出了西次間,阿語和阮思韻跟了出去。
“三姐,七姐,八姐,你們等等我。”阮思薇忙下了炕,趿了鞋子跟上。
阮思卉猶豫了一下,終是沒走,弱弱的叫了聲:“四姐……”
阮思萱心里正憋屈,一股腦的把火氣都撒在了阮思卉頭上,朝她吼道:“你也滾,我不想看到你。”
阮思卉氣的臉色一白,起身就走,說來說去,今天的事就是四姐不對,以前四姐仗著祖母的寵愛,仗著爹是禮部尚書,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兄弟姐妹們人人都該讓著她,可今時不同往日,四姐還這般人性驕縱,還有誰理她?
嚴品如思想斗爭了良久,跟阿語她是怎么也融不到一塊去的,再說,娘告訴她一個確切的消息,大舅跟爹應該很快就沒事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大舅官復原職,思萱的地位就回來了,所以,她權衡再三,還是決定跟阮思萱站在一條線上。
“四表妹,七表妹也太可氣了,這么囂張,三表姐她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認錢不認人,誰有銀子跟誰親,都忘了誰和誰是一房的人。”嚴品如火上澆油道。
阮思萱瞇起雙眼,眼中透出寒光:“我會讓她們后悔的。”
“就是,決不能輕饒了她們,要讓她們知道,誰才是阮家正真的大小姐。”嚴品如與她同仇敵愾。
夜里,阮思萱哭到姚氏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娘,爹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爹要是再不回來,我……我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姚氏詫異道:“誰敢欺負我兒?”
“還不是三姐,還有阿語。”
“她們怎么敢?”姚氏想想真姐兒素來性子懦弱,說話連一句大聲的都沒,怎么可能欺負萱兒呢?那個阿語行事大膽倒是有可能,不過見女兒哭的傷心,又不由的她不信。
“你告訴娘,她們是怎么欺負你的,若是她們無理,娘一定幫你討回公道。”姚氏是最護短的,對思萱又是極寵愛的,當下就不淡定了。
阮思萱抽泣道:“算了,她們還不是看我如今沒有爹,只要爹回來,一切就好了。”
姚氏聽了更是心疼:“怎么能算了?她們敢這般勢利,我定不饒她們,你快告訴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思萱把今日斗嘴的事大致說了一遍,當然是略過了她先挑釁和她說的那些不利于她的話,把責任和過錯全部推到阿語頭上,聽的姚氏怒從心起,沉著臉吩咐丫鬟燕芳:“去,把白姨娘和九小姐叫來。”
“別以為你爹不在,她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到咱們頭上來。”姚氏憤憤道。
“娘,您叫九妹來做什么,她如今也和她們是一伙的,今天她們欺負我,九妹一聲都不吭。”阮思萱還記恨思卉不幫著她。
姚氏的臉更陰沉了。
白姨娘聽得夫人叫她,忙帶了思卉過來。
思卉已經心中有數,大娘叫的這么急,八成是四姐在大娘面前告狀了。不禁錯落不安起來,她自己挨頓罵倒沒事,就怕連累了姨娘。
“夫人……”白姨娘進門見夫人臉色不好,心中一沉,上前行禮,喚了一聲。
姚氏目光如利刃瞪了白姨娘一眼,又瞪思卉,越看這兩人就越有氣。
見夫人不說話,只是狠狠的瞪著她,白姨娘暗暗惶恐,思卉素來怕大娘,見此情景,低著頭都不敢說話。
“白姨娘,你上前來。”姚氏語聲冰冷的說道。
白姨娘怯怯的上前一步,姚氏起身,抬手就是一耳光,打的白姨娘一個踉蹌,幸虧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沒摔倒。
“娘……”阮思卉見姨娘挨了打,驚呼起來,就要去扶。姚氏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揮手又是一個耳光。
“卉姐兒……”白姨娘不顧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撲過來,攔住夫人又要揮下的手,哭求道:“夫人,若是妾身做錯了什么,夫人只管打罵便是,卉姐兒年紀還小,她要是有什么不是,就讓妾身來承擔吧……”
阮思萱在一旁暗暗冷笑:阮思卉讓你跟她們沆瀣一氣,看我娘怎么收拾你。
阮思卉吃痛,卻不肯掉眼淚,這一巴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七姐說過之所以別人會欺負你,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自己太軟弱。二伯祖母和四嬸以前那樣欺負七姐和六嬸,被阿語頂了幾次,她們就再也不敢了,所以,她不能哭,今天的事,她沒有錯。
“你來承擔?好,燕芳,給我拿家法來,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賤人,表面上對我恭恭敬敬,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擠兌我,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陽奉陰違,別以為老爺寵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就算老爺把你寵上了天,你也是妾。”姚氏怒罵道。
“夫人何處此言,妾身對夫人從無半點不敬。”白姨娘唏噓著為自己辯解,今天這一耳光挨的實在是冤,她什么也沒做啊!
“大娘,您若是怪卉兒今天沒有幫四姐說話,您要打要罵就沖卉兒來,不要牽連無辜,白姨娘什么都不知道。”阮思卉見夫人不分青紅皂白,打了耳光不算還要動家法,實在是太過分了。
姚氏氣的手發抖,指著阮思卉:“你瞧瞧,你瞧瞧,還說你沒有不敬,你沒有不敬,卉姐兒敢這樣跟我說話?還不都是你教唆的?”
“大娘,您要責罰卉兒,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不知道四姐是怎么跟大娘說的,但我在場,從頭到尾聽的清清楚楚,今天的事,根本就是四姐和大表姐先挑事,然后又出言污蔑七姐,三姐和八姐都聽不下去了,才說了四姐幾句,我和四姐是一房的,最是親近,我也想幫四姐說話來著,可四姐一個理字都占不上,我想幫也不知從何幫起。”阮思卉勇敢的抬頭挺胸迎著大娘那憤恨的目光,大娘可以打她可以罵她,但是,她必須把事情說清楚。
“你胡說?我怎么挑事了?我不就開個玩笑嗎?她們就對我開罵,你若是真與我親近,怎么會坐在那里裝聾作啞,任由她們罵我?你壓根就是打心眼里恨我,恨我娘,所以巴不得我出丑,她們攻擊我的時候,你心里一定很高興吧!”阮思萱搶白道。
阮思卉不甘示弱:“三姐跟七姐好好的商量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七姐好心給三姐出主意,四姐卻在一旁冷嘲熱諷,說七姐吹牛,說七姐憑什么對阮家指手劃腳,說七姐的銀子來路不正,連一向不理紛爭的八姐都聽不下去了,四姐你還說你是開玩笑嗎?而且四姐和大表姐諷刺挖苦七姐也不是第一次了,哪一回姐妹相聚,你不得損人幾句,七姐和你計較過嗎?沒有吧!大娘若是不信,只管把姐妹們都叫來,當面對質,看看四姐是開玩笑還是有心挑釁。”
姚氏聽著思卉噼里啪啦的,她說的什么都沒聽進去,只覺得思卉當著她的面都敢這樣指責萱兒,那她不在的時候,還不知對萱兒如何不敬,越發的相信萱兒是被她們聯合起來欺負了,當即怒從心起,罵道:“你倒是把你四姐說的話都記住了,她們罵你四姐的話你怎不記?吵架的時候誰能有好話?你分明就是沒把你四姐和我放在眼里。”
白姨娘見形勢不妙,忙拽了拽思卉的袖子,央求道:“卉姐兒快別說了,趕緊給你四姐和大娘認個錯,說你下回再也不敢了。”
阮思卉執拗的抿著嘴就是不肯道歉。
姚氏氣道:“燕芳,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叫你拿個家法半天沒拿來?”
白姨娘見勸不動卉姐兒,心里那個著急,方寸大亂了,只得又去求夫人:“夫人,卉姐兒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姨娘,我又沒錯,你叫我改什么?”阮思卉負氣道。
“反了,反了,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我這個大娘的威信何在?”姚氏等不及燕芳拿家法,目光一轉,看見針線簍里的尺子,過去拿了尺子就要來打阮思卉。
阮思卉腦子轉的飛快,以前四嬸欺負阿語的時候,阿語就跑到長房去求助,自己占著理,憑什么要受罰,鬧就鬧唄!鬧大了看丟臉的是誰。阮思卉不等大娘的尺子落下來,轉身拔腿就跑。
姚氏氣瘋了,卉姐兒居然敢跑?
阮思卉跑出了院子,她沒把握祖母會幫她,只好去找七姐,七姐主意最多,她一定能有辦法幫她的。反正她留下,她和白姨娘都得受罰。
阮思卉一口氣跑到了荷香院,進了院門就大聲喊道:“七姐,七姐……六嬸……”
阿語正準備洗洗睡了,聽到思卉在外面大聲疾呼,忙又扣回盤扣,開門出去。
“九妹,出什么事了?”
俞氏聽見聲響,也出門來。
阮思卉見到阿語和六嬸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來。
俞氏忙扶了她進去,柔聲道:“快別哭了,告訴六嬸,出了什么事。”
阿語依然心中有數,八成是因為白天斗嘴的事,阮思萱為難思卉了。
“九妹,是不是四姐為難你了?”阿語問道。
阮思卉的眼淚如江河泛濫,怎么也止不住,一抽一抽的嗚嗚咽咽的說:“四姐向大娘告狀,大娘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我還打了白姨娘,還要對我動家法,我又沒錯,憑什么要受罰,七姐,你說我該怎么辦?這會兒白姨娘一定遭殃了。”
俞氏聽的稀里糊涂,問阿語:“你知道怎么回事?”
阿語長話短說:“其實沒什么,今天姐妹們聊天的時候,三姐托我幫她找些針線活,結果四姐和大表姐就在一旁對我冷嘲熱諷的,三姐和八姐都幫著我說話,大家吵了幾句,沒想到四姐把賬全算在九妹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