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閨秀第一百十七章風波又起(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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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姿一再留她用過晚飯再走,可阿語一早出門,在外邊盤亙一日的話,就算娘不責怪她,阮家其他人難免會說閑話,畢竟生活在大家庭里,完全不去在乎別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所以阿語還是婉言拒絕了柳姿的好意,看柳姿和眾姐妹失望的神情,阿語笑著對眾人道:“今日我只是突發奇想,冒昧造訪,禮物也不曾備下,我從安陽來,還是帶了幾件新奇玩意兒的,諸位姐姐還請告知阿語住址,回頭,我命人送到各位府上,現在大家認識了,以后多的是相聚的機會,但請各位姐姐下次聚會的時候,別忘了阿語,給阿語下個帖子,阿語也好名正言順的出來玩。”
柳姿心想,她們是出身將門,父母多是豪爽坦率的性子,對那些虛禮并不講究,但阿語不同,出身名門望族,家中規矩大,雖說如今阮家不景氣,但百年望族的精神氣還是在的,阿語出來便是一日,確實不太合適,若是家中長輩惱了,以后不放阿語出來就得不償失了,也罷,人都已經來京城了,想見的話,下個帖子就成,機會多的是,柳姿這才道:“既是如此我們就不為難你了,只是下回我們下帖子請你,你若借故不來,我們便要上門去強拖了你出來。”
阿語嗤嗤笑道:“柳姐姐下帖子,我敢不來嗎?還不得被你們圍毆了。”
記下了眾人的住址,柳姿派了自家的馬車送阿語回府。阿語剛出懷遠將軍府,就看見安泰駕了馬車來。
阿語詫異道:“安泰,你怎么來了?”
安泰面有急色:“小姐,夫人命小的速速接小姐回府。”
阿語看柳姿還在,不好追問安泰,便對柳姿道:“定是家中有急事,所以我娘催我回去,柳姐姐,那我便先告辭了。”阿語不想讓柳姿誤會娘這么急的來找她回去是不希望她們在一處。
柳姿關心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此言一出又覺得有些冒失,誰知道阮家出了什么狀況,她冒冒然的去了,說不定反叫人家難堪,正尷尬著。阿語笑道:“柳姐姐不用擔心,諸位姐姐都還在呢!您怎好為阿語撇下一幫子人,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柳姿吁了口氣,笑說:“那我改天專門請你來。”
阿語上了馬車,等馬車走的遠了,阿語這才問安泰:“安泰,我娘這么急讓你來接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泰氣憤道:“還不是四老爺,他知道元香不肯嫁他,惱羞成怒,跑來荷香院將元香一頓臭罵,連帶著夫人都受了幾句不好聽的,把長房的老太太也驚動了,老太太說了四老爺幾句,他一氣之下出去喝花酒,結果……”
“結果怎么了?你倒是說啊!”阿語見安泰話說一半打住,心中著急,催促道。
“四老爺喝醉了,跟人打了起來,被人打的頭破血流不說,還被人送到京都府尹治罪去了,說他挑釁滋事。官差來家傳報,當即把長房老太太給氣吐血,你祖母搶天哭地的,硬說這都是夫人和元香害的,要跟夫人沒完,小姐,您是沒看到那情形,一團亂,夫人也快抵擋不住了,這才叫小的趕緊來請小姐回去。”安泰一口氣說道。
阿語聽的心驚肉跳,難怪伯祖母要氣吐血,如今伯祖母正在四處活動,要救大伯父和二姑夫,這個時候四伯父鬧出這么不名譽的事,外人可不管你長房二房,說起來就是你們阮家子弟行為不檢點,四伯父也真是太渾了,還有崔老太婆,四伯父出事,她肯定是要把這筆賬賴在娘頭上的。她還以為元香的時已經揭過,風平浪靜了,沒想到一波又一波的,叫人不得安生,阿語越想越氣憤。
“安泰,讓馬車走快些。”阿催道,若不是現在天色還早,又是在京城的大街上,她早棄了馬車,施展輕功跑回去了。
到了里仁巷,阿語二話不說,飛身躍下馬車,直奔荷香院而去。
還沒進屋就聽見崔老太太尖利的嗓子在那里哭罵:“你自個兒想辦法把老四給弄出來,若是老四有個什么好歹,你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阿語一聽就氣血上涌,你自己生個兒子不爭氣,倒怪起別人來,難道元香生下來就該給你兒子做妾?真是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阿語嘭的一聲推開了房門,見娘和元香還有招弟都齊齊跪在崔老太婆面前,低垂著頭,活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錯事,千古罪人的姿態,阿語心里堵的慌。
若是以往,阿語肯定就與崔老太婆對著干了,但是現在她不會這么做,她答應過伯祖母以后不當面頂撞長輩,不是怕崔老太婆,也不是顧及伯祖母的顏面,而是為了自己的聲譽著想,她還在阮家一日就得遵守阮家的規矩,也是這個時代的規矩,忤逆長輩傳出去總是不好的。
“祖母,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您現在再氣再罵都與事無補,還不如大家商量商量看看這事如何善了,我聽說四伯父被人打的頭破血流,此時又被關在大牢里,還不知受了多少罪,得趕緊想辦法把人弄出來才是。”阿語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鎮靜的說道。
崔老太太先前是六神無主,只好罵俞氏主仆以泄心頭之恨,現在聽阿語一番言辭,
想著兒子還在牢里受罪,老妯娌又被氣成那個模樣,都不知道該早誰商議的好,當即又要大放悲聲。
阿語不等她哭出來,就轉頭對娘和元香說:“娘,你們先起來,安泰著急慌忙的也說不清楚,娘,你可知四伯父是與何人起了沖突?”
俞氏看看婆婆,本不敢起身,但是一想到阿語那樣堅定的語氣,還有她進門時眼中蘊含的憤怒,她若是再跪著,阿語就真的要生氣了。俞氏咬了咬唇站了起來:“聽來報的官差說,你四伯父好像是惹了晉安王府的管事,官差還說,王府那邊是不準備息事寧人了,非但不讓咱們用銀子贖人,還要嚴懲你四伯父。”
崔老太太一聲哀嚎還卡在喉嚨里,聽得阿語問俞氏老四的情形,她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連哭也忘哭了。
晉安王府?那不是阿徹的府上?想到阿徹知道她跟五殿下的交情之后,連正眼看她都不敢,阿語心中有了主意。
“祖母,娘,你們稍安勿躁,四伯父已經夠倒霉了,若是家里還弄的一團糟,伯祖母知道了恐怕又得吐血了,娘,你先扶祖母去休息,我去伯祖母那里瞧瞧,跟伯祖母商議一下該怎么辦才好。”阿語定定道。
崔老太太看老妯娌氣成那樣,她哪有臉去求,現在阿語說她去,雖然阿語還是個孩子,一般的孩子遇到這樣的事,避諱都來不及,但是,阿語這大半年來在阮家無形之中已經有了不可小覷的地位,不但老妯娌常叫她去說話,連主持中饋的許氏也會向她討主意,這個時候阿語自請去見老妯娌,她求之不得。想來想去,現在還是不宜對俞氏發難,萬一惹惱了阿語,她又說不去了,受苦的豈不是老四?
阿語見崔老太婆眉頭忽皺忽展,卻是不再哭鬧了,娘去攙扶她,她也沒有反對,心知崔老太婆對她還是有幾分顧忌的。
去到長房,姚氏、許氏還有二姑母還有三伯父、七八九伯父都在,大家忙著照顧老太太都沒發覺阿語來了。
“早就說了二房的都是惹事精,虧得咱們長房這么多年來照應著她們,要不然他們哪能有好日子過,咱們也不求他們回報咱們長房什么,可也不能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來添堵,扯后腿,若是因為這樁丑事,害了大哥和……我……我和他們沒完。”二姑母阮文佩氣罵道。
“文佩……”馮老太太雖然現在氣血兩虧,說話中氣不足,但大家還是聽的出老太太很生氣。
三伯父阮文昌低聲道:“二姐,你就少說兩句,別把老太太氣壞了。”
阮文佩不服道:“我說的有錯嗎?好惹不惹的,偏生去惹晉安王的人,咱們好不容易搭上華妃的線,讓她在皇上跟前為大哥美言幾句,這下可好,誰不知道晉安王是皇上倚重的親弟弟,你說,要是晉安王在皇上跟前說一句咱們阮家的不是,就算華妃再說上百句好話都不頂用了。”
“老三,將你二姐攆出去,在這里呱噪不休,是巴不得我早點死嗎?”馮老太太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以她才會氣的吐血,為了搭上這位目前深得圣寵的華妃,她幾乎賠上了她的全部私房,轉眼間,所有的辛苦都被老四的一頓酒瘋化為泡影,她能不揪心,能不氣惱嗎?偏偏文佩還在喋喋不休,火上澆油。
“老太太,您千萬別再動氣,身體要緊,二姑也是關心大老爺……”姚氏好言勸道。
“呸!我看她就是惦記著她的相公。”馮老太太也是滿肚子的邪火無處發泄,便沖了阮文佩去。
阮文佩當即紅了眼,委屈的不行,雖然她是很擔心自家老爺,可她也擔心大哥啊!二房惹出了這么大的紕漏,母親不去責怪二房,反倒沖著她發火,叫她能不難過嗎?
許氏安慰的拍拍二姑母的肩膀,小聲道:“二姑母,您還是先去歇一會兒,老太太現在正在氣頭上呢!”
幾位爺也是一籌莫展,阮家現在是白丁,就算上門去給晉安王賠罪,人家都未必肯給機會,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阮文佩拭著淚,一轉身看見阿語站在門口,也不知她已經站了多久,想著剛才自己被老太太責罵都被阿語聽去了,不由的惱怒道:“你來這里做什么?難道你們二房的大人都死絕了?”
這話說的太難聽了,阿語雖從不以二房為傲,二房以前除了她爹,確實沒個值得稱贊的人,但是她畢竟是二房的人,她自己可以嫌棄二房,但不容別人這樣詆毀二房,尤其是,二姑母口中的二房大人也包括了她娘。看來嚴品如毫無口德不是遺傳就是二姑母言傳身教的結果。
“老三,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你們都想我早點氣死嗎?”馮老太太聽得阮文佩說的實在不像話,氣的喘不過氣來。
阮文昌忙給許氏使了個眼色,許氏會意,拉了阮文佩出去。與阿語錯身而過的時候,阮文佩還憤憤的瞪了阿語一眼,阿語視而不見,理都不理她,被一個晚輩忽視,比被晚輩頂撞應該更氣人吧!
果然,阮文佩又要沖回來教訓阿語,被許氏死死拉住,拽了出去。
阿語這才上前給大家行了個禮,說:“我祖母讓我來給伯祖母請安賠罪,說讓伯祖母操心了,她心里很是愧疚,如今她也是氣的頭昏腦脹下不了床。”
馮老太太嘆道:“說什么賠罪,她也是不想的。”這些是面子上的話,馮老太太心里還是很埋怨的,其實文佩說的都在理,要不是崔氏教子無方,他們二房也不會落魄至此,老四也不至于這么沒出息,如今,阮家真個叫他們給害慘了。
“伯祖母,聽說我四伯父是與晉安王家的管事起了沖突,我想這王府的管事本來就氣焰囂張,有道是宰相家奴四品官,興許晉安王還不知道這事,如今咱們是不曉得到底我四伯父是如何與他起的沖突,我想,能不能請三伯父先去京牢里看看四伯父,問明緣由,若全是我四伯父的錯,是一個解決方法,若是兩廂各有錯處,又是另一種解決方法,其實,在……在那種地方鬧將起來,不管誰對誰錯,說出去都是不好聽的,晉安王也是個要面子的人。”阿語不好意思說出喝花酒幾個字,只能用那個地方來替代,想必大家都聽得懂。
阮文昌和幾位老爺都驚詫的看著阿語,雖然上次在宗祠族議上已經見識過阿語的厲害,但那畢竟是對付一個潑婦,而現在阿語這番話,說的有理有節,把事情分析的這般透徹,倒是他們這些大人,一聽晉安王的名頭就已經失了方寸,亂了陣腳,根本就沒有往細里想。
馮老太太默然良久,點頭道:“雖說這是二房的事,但好歹都是阮家的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就費些力氣去牢里探一探老四,讓他實話實說,要不然誰也幫不了他。”
阮文昌連忙應諾。
阿語從錢袋子里拿出一百兩的銀票給阮文昌,說:“這是我祖母讓我帶來給三伯父做打點之用的,這本來是留著給我四伯父娶妻用的,現在事情緊急,只好且顧眼下了,請三伯父收下。”阿語故意把這錢說成是四伯父的娶妻費用,這么多人都聽在耳里,看在眼里,將來崔老太婆又想來訛,定叫她啞巴吃黃連。她是有錢,但也要看她愿不愿意給。
阮文昌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微瞇了眼,阮文昌便把銀票收下了,到衙門那種地方,要么權開路,要么銀子開路,否則別說探監,連衙門口都莫想進去。如今阮家已經沒多少閑錢了,這本來就是二房的事,讓二房自己出錢也是應該的。
馮老太太看阿語好像還有話要說,便吩咐姚氏:“你們都出去吧!我跟阿語說幾句話。”
姚氏不悅的看了阿語一眼,起身先退了下去,幾位老爺也跟了出去。
“阿語,過來,坐到伯祖母身邊來。”馮老太太倚在床上,一手拍拍床沿。剛才阿語一番話,倒讓她清醒過來,心中稍定,氣也順暢了些。
阿語依言過去在床沿坐下,看伯祖母面如菜色,精神極差,想著自己專門讓綠喬配制的十全大補丹,因為伯祖母進來身體都還不錯,就一直沒給,待會兒去找三伯母,把丹丸給她。
“阿語,你祖母又在為難你娘了?”馮老太太和聲問道,
阿語面露憂郁之色,似有難言之隱,黯然道:“四伯父出了這么大的事,祖母她老人家氣惱也是正常的。”
馮老太太嘆氣,若眼前坐的是老妯娌,她定要狠狠數落幾句解解氣,可是面對阿語……馮老太太只能嘆息道:“孩子,難為你了。”
阿語搖搖頭:“阿語沒什么,我娘也不會放在心上的,現在耽誤之急是如何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馮老太太一手撐起身子,想坐的直一些,阿語忙拖過軟靠給伯祖母墊上。
“阿語,剛才聽你所言,似乎你有主意,你且說來給伯祖母聽聽。”馮老太太殷切的看著阿語。
阿語訕笑道:“阿語現在還沒想好怎么辦,但是阿語相信天無絕人之路,肯定會有辦法的,關鍵是要把事情先弄清楚,咱們也好有的放矢。”
馮老太太聞言心中有些失望,但是轉念一想,阿語才多大的人呢?就算再本事可終歸還是個孩子,這樁麻煩事,他們大人都頭痛的緊,束手無策,阿語又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呢?不過阿語說的很對,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沒得自己嚇唬自己,就算真的是老四的錯,也好有個準備。
阿語沒有說出見過五殿下,并且認識晉安王的事,她心里明白,伯祖母對她疼愛有加有很大一部分成分是因為五殿下,若是她告訴伯祖母實情,只怕伯祖母會讓她去求五殿下解決大伯父的事,甚至為了家族的利益把她送給五殿下也未必可知,所以,她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再牽出五殿下,到時候弄的自己很被動。
阿語又陪伯祖母說了會兒話,就告退出來,去找了三伯母,遞給她一個盒子:“三伯母,這是我今兒個去拜訪懷遠將軍家的千金柳姿的時候,聽說她家祖母也常有胸悶氣短的毛病,后來得了個偏方,制成這丸子,吃了以后效果很好,我當下就說了伯祖母也有這病癥,柳姿就幫我弄了一盒子來,我想這是補氣養心的補藥,伯祖母吃了若是有效,下回我便再去討些,若是沒多大效果,只當補藥吃吃也是好的。”
許氏聽說懷遠將軍府上的老太太都吃這藥,想來這藥一定是極好的,給老太太試試也無妨,當即贊嘆道:“還是阿語你有心。”
阿語淡淡一笑:“真是給大家添麻煩了,看伯祖母這樣,我心里很難過,還有二姑母……”
許氏想到二姑之前所言確實過分,便寬慰道:“你二姑母也是一時心急,所以話說的重了些,你別往心里去,切莫讓你祖母和你娘知道了,讓她們平添煩惱。”
阿語道:“我省得的,如今大家都焦頭爛額,二姑母說的也是氣話,并不是真心這樣想的。”
許氏暗贊:真是個聰慧伶俐的,知道輕重,曉得進退。想起前些日子幾個姐妹鬧了不愉快,阿語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看到四姐兒還是笑瞇瞇的,四姐兒反倒是繃著一張臉,好像阿語是她前世今生的死對頭一般,連帶著她家的真姐兒還有卉姐兒都受她冷遇,這種胸襟和氣度,哪里當得起大家閨秀四個字。許氏對阿語越發看重和喜愛,到底還是老太太眼力好,只可惜阿語不是長房的閨女。
阿語回到荷香院,娘還沒回來,她放心不下又去了崔老太太房里,在屋外聽了一會兒,沒聽見崔老太婆再罵娘,只是一陣陣的長吁短嘆,這才安心,叩了門進去,告訴崔老太婆,三伯父已經去衙門看四伯父了,崔老太太聞言心下稍安,長房總算肯出面了。
阿語又跟娘道歉:“娘,阿語請三伯父去看四伯父,想著進衙門少不了上下打點,也好讓四伯父在牢里可以安生些,省的被獄卒們欺負,要知道對方可是晉安王的人,若是他氣不過,給獄卒們塞兩小錢,四伯父就有罪受了,可是長房手里也沒什么閑錢,都拿去疏通關系了,所以,阿語私自動用了娘給四伯父準備的娶妻之資,娘不會怪阿語自作主張吧?”
俞氏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她并沒有給阿語銀子啊?也沒有準備下四伯娶妻之資,阿語為什么這么說?不過她略一思索,便會過意來,阿語這是心恨婆婆訛她銀子呢!便配合著薄責道:“這可怎生使得?家里一共就那么點銀子,娘已經答應你祖母要給你四伯父娶妻用的。”
崔老太太聽說阿語把俞氏準備給老四娶妻的錢都拿出去交給老三做打點之用,很是心疼,可回頭一想,老四捅了這么大個簍子,長房能出面去解決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叫人家貼錢,她們肯定不干,現在是救老四要緊,什么娶妻不娶妻的那都是后話了。便開口阻攔道:“俞氏,你就別怪阿語了,她也是一心為她四伯父著想,火燒眉毛,只能且顧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