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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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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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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遠將軍府的聚會結束后,阿語上了馬車,準備立刻回家,不知怎的,她這一天都有點心神不寧。走出沒多遠,馬車就停住了0

“小姐,世子爺在前面。”安泰說。

阿語探出頭去,只見前面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站在順喜,耳朵貼著馬車,似乎在聆聽車子里主人的吩咐,須臾他點點頭,朝阿語走過來。

“阿語小姐,我家主子請您去天香樓,有要事。”順喜道。

要事?阿語直覺這事跟阮思萱有關。

安泰回頭看阿語,阿語朝他點點頭,安泰便駕了馬車遠遠的跟在軒轅徹的馬車后。

此時不是飯點,天香樓里還算清靜,阿語了樓,進了幽蘭閣,不意外的,五殿下也在,不過他們兩的臉色都不太好,阿語心里打了個突突。

“怎么了?長公主府的宴會不好玩么?瞧你們的臉臭的,難怪店里冷冷靜靜。”阿語玩笑著,在兩個人面色沉郁的人對面坐下。

軒轅徹嘴角一抽,一聲冷笑:“不好玩?好玩極了,精彩的不能再精彩了。”

軒轅奕遲疑了一下,認真的說:“阿語,你們阮家可能要出事了。”

阿語心里一緊:“怎么了?出什么事?”

軒轅奕動了動嘴,不知如何開口。軒轅徹就把話茬接了過去:“今天長公主府的宴會,五殿下被人算計了,不過,幸好我們脫身的快,可惜你家那位四姐就沒這么幸運了。”

軒轅徹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阿語聽的心驚肉跳,真不敢想象,太子殿下會把宴會弄成不見硝煙的戰場,如果太子的計劃得逞,那軒轅奕就倒大霉了,現在軒轅奕是脫了險,可阮思萱又陷進去了,她知道阮思萱出丑是必然的,卻沒想到會是個天大的丑,且不說長公主對阮思萱會有什么想法,這事一傳出去,阮家的顏面算是徹底丟光了,軒轅奕說的沒錯,阮家要出事了,還是大事。

阿語嚯的站了起來:“我得趕緊回去一趟。”

軒轅奕也站了起來,不過不是要攔阿語:“我們就是先來告訴你一聲,讓你心里有個準備,這事瞞不住,很快就滿城風雨了,宮里也會知道,到時候你大伯的事怕是也會受影響。”

軒轅奕此刻的懊惱絕對不亞于阿語,阮家沒臉,連帶著阿語的閨名也受損,這樣一來,他和阿語之間的阻礙就更大了。

阿語咬著唇,心情復雜,有點恍惚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先回去看看。”

“阿語…,””軒轅奕叫住她,關切道:“有事找我,或者,找阿徹。”

阿語輕輕“嗯”了一聲,快步離去。

軒轅徹往后一倚,一手懶懶的搭在靠背椅上:“如果今天阿語也去長公主府,說不定就不會出這種事了,哎!我早就叫她一起去的。”

“你邀過她?”軒轅奕馬上抓住了阿徹話語中的重點。

軒轅徹還沉浸在感嘆里:“可不是?你以為阮四小姐是誰邀進府去的?是太子殿下,當時我還以為太子殿下是看上了阮四小姐,沒想到他是不懷好意,邀請阮四小姐竟是他布局的第一步棋。”

“你說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邀請阮四小姐的時候你在場?”軒轅奕直直的盯著軒轅徹。

軒轅徹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就沒必要瞞著五殿下了,就把他跟太子殿下一起去了阮氏香水鋪的事說了一說,其中略過了是阿語請求他去的,一來怕五殿下猜疑阿語什么,二來也怕五殿下責怪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軒轅奕聽了陷入深思,久久才怨了一句:“你怎不早告訴我?”

軒轅徹攤了攤手:“是我覺悟不夠。”

阿語匆匆忙忙回到阮家,進門就先問門房:“四小姐回來了嗎?”

門房回道:“四小姐和表小姐已經回來了。”

表小姐?嚴品如也一起去了?她們兩個不是很有心機,很有腦子的嗎?兩個人還被人家算計去?阿語一陣憋悶,沒有先回荷香園,而是去了長房阮思真那。如果長房這邊有什么動靜,阮思真這邊多少能有耳聞,就不知道阮思萱回來以后會不會瞞著在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依阮思萱的性格,她多半是懷著僥幸心理,瞞得一時是一時,不過嚴品如會不會揭她老底就不知道了。

阿語在阮思真屋里心不在焉的蘑菇了半響,也沒聽見什么動靜,心知自己所料不錯,這場軒然大波是無可避免的,遲早而已。

姚氏的屋里,門關的緊緊的,下人們都打發了出去,阮思萱已經哭成了淚人。

“娘,我是不是真的完了?”阮思萱來來回回就會問這么一句。

姚氏已然方寸大亂,她的心里也只有這兩個字“完了……”

“你說你平日的聰明勁都到哪兒去了?被人算計了也不知道,被人算計了誣陷了也不會辯駁,你……你…“,”姚氏指著阮思萱你了個半天沒你出來,倒是差點噴出一口血來。

“娘,女兒哪里知道杜箐箐會這么歹毒?把女兒往死里整,還有表姐,要不是她冒冒失失的把羹潑在女兒身上,女兒也不至于著了人家的道,當時那么多人都指責女兒,她也不出來幫女兒說句話……”阮思萱哭哭啼啼道。

“你還有臉怪別人。”姚氏怒斥道:“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臨出門的時候,娘是怎么囑咐你的?叫你要謹言慎行,謹言慎行,你怎么就沒往心里去?杜箐箐嫉妒你又不是一兩日了,你怎么就不防著她點?府里的下人帶你到那么偏院的院子里去換衣裳,你怎么就警惕一些?那個周景勝污蔑的你的時候,你就不會反咬他一口?你就尋死覓活的鬧,鬧大了,長公主自然會出面解決,事情是在她府上出的,她的下人把客人帶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換衣裳,她心里會沒有數?這樣或許還有申辯的機會,可你倒好,灰溜溜的回來了,這讓人家怎么想?還不得說你自己心虛了,理虧了?還不得坐實他們的污蔑之詞?”

姚氏一連丟出無數個質問,問的阮思萱啞口無言,懊悔的腸子都要斷了,是啊!她要是早知道該怎么做,還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可惜,千金難買后悔藥,現在悔也遲了,阮思萱越想越難過,懊悔,害怕“惶恐,各種情緒如潮水瘋涌,她張了張嘴,“哇”的大哭起來。

姚氏又是氣惱,又是心疼,她最疼愛的女兒,珍愛如寶的女兒,今日遭到了這樣的羞辱,等同于打她的臉,剜她的心,早知道她就該聽老太太的話,不讓阮思萱出門,可惜她也沒能敵過太子殿下這個高貴身份的誘惑,以為這是女兒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懷著期待送女兒出門,得到的卻是這樣不堪的結果,她清楚的知道萱姐兒的名聲算完了,女兒家名節重比性命,莫說萱姐兒將來許配什么樣的人家,只怕到時候流言蜚語都能要了萱姐兒的命,遠的不說,就老太太那里她都不知道該如何交代了。

姚氏絞著帕子在屋里走來走去,阮思萱忽高忽低的哭泣聲,弄得她心煩意亂,六神無主。

“別哭了,你給我好好的呆在屋子里,娘去見老太太。”姚氏最終下定決心,自己先去給老太太認錯,事情經她口里說出來,還能有個正形,若是外面的人傳進來,都不知道會傳成什么樣子,再說,這是老太太那里也瞞不住。

“娘”…不要啊!祖母一定會打死女兒的。”阮思萱拉住姚氏的衣袖,哀求道,眼中滿是恐懼。

姚氏何嘗不怕,只是事已至此,她是無力解決了,只能寄希望與老太太。

“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哪里也別去。”姚氏重重的嘆了一氣,甩開萱姐兒拉住她的手,開門出去,又囑咐燕芳,好生看著小姐,別讓小姐出事。

姚氏剛出院子就碰見二姑阮文佩急慌慌的來找她。

“大嫂,怎么會出這樣的事呢?我聽品如一說,魂都嚇掉了,這可如何是好?”阮文佩急切道。

姚氏滿腔怒火正沒處發泄,怒視著阮文佩:“二姑,好歹你也姓阮,吃阮家的飯長大,如今你們嚴家落了難,也是阮家收留你們母女‘我們不求你知恩圖報,你們也不能為虎作倀,聯合外人來作踐萱姐兒。”

阮文佩被罵的莫名其妙:“大嫂,你這是怎么說話?我好心好意過來關心萱姐兒,我怎么就為虎作倀,聯合外人作踐萱姐兒了?萱姐兒出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把一肚子邪火噴我身上,我這冤是不冤。”

姚氏沒心情跟她斗嘴,氣呼呼道:“冤不冤你回去問你的寶貝女兒,問問她今天都做了什么事,這筆賬,回頭我再跟你來算。”姚氏說罷氣沖沖的往老太太房里去。阮文佩怔愣在原地,看著姚氏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心里嘀咕: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問品如?難道萱姐兒出丑還是我們品如叫她出的?阮文佩發了一通牢騷,還是趕緊回去了,是不是品如瞞著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