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閨秀第一百四十七章景勝艷、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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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奴家的家到了。”小娘子趁周景勝發愣的瞬間,掙脫了他的魔爪。
周景勝心里那個惱火,就要到手的肥肉啊!想罵人又想在小娘子面前保持風度,憋的一張臉都紫了。戀戀不舍的說:“小娘子,再坐一會兒吧!”
那小娘子羞答答的說:“多謝公子送奴家回來,奴家的娘親還在等著奴家呢!”
周景勝很是失望:“就坐一會兒好不好?”
小娘子低垂雙眸,整了整凌亂的衣裳,低低的說:“公子若是有意,后天奴家要隨娘親去香山寺上香……”說完就貓著身子下了車。
周景勝心中一喜,這小娘子是在邀請他么?后天,香山寺……
“小娘子,后天本公子一準去。”周景勝掀了簾子沖小娘子喊道。
那小娘子回眸羞澀一笑,便低了頭,一瘸一拐的轉進了一條小巷。
周景勝望著小娘子的背影,嘆道:“美人就是美人,就算跛了腳走起路來也是風姿窈窕。”想著后日的約定,周景勝猶如百爪撓心,迫不及待起來。
小娘子進了巷子,確定周景勝看不到她了,腳也不跛了,快速穿過巷子到達另一條街,巷子口停著一輛馬車,小娘子迅速上車,車上一人問道:“都辦妥了?”
“妥了,我孫俏俏出馬,還沒有見過哪個男人不動心的。”說著,小娘子一只纖纖玉手撫上了那男子的胸膛。
男子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移開,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這是五百兩,等事成之后,再付余下的,若是事情辦的漂亮,還另外有賞。”
孫俏俏心中嘀咕:這人還是不是男人?都不拿正眼瞧她。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五張花花的銀票吸引了,這樁生意可真算的上美差,算上這五百兩銀票,她已經有一千兩得手了,加上事成之后,還有一千兩……孫俏俏笑了笑,接過銀票:“放心吧大爺,別的本事我孫俏俏沒有,勾引男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孫俏俏下了馬車,易明吩咐趙大駕車迅速離開。
后天也就是農歷的二月二十九,是觀音菩薩的誕生日,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官宦人家,在這一日都會去廟里敬香參拜。
杜府的夫人王氏,想著女兒即將要參選太子妃,趁這機會得好好在菩薩面前許個愿,保佑女兒順利參選。雖然周皇后早就與她通過氣,箐箐就算不能成為太子妃也必定是側妃,但是她還是怕出意外,多拜拜菩薩也好求個心安。所以,這一日她就帶著女兒杜箐箐去了香山寺。
香山寺里早就香客云集,人滿為患,不過,像杜家這樣顯赫的人家,平日里又沒少捐香油錢,寺里自然有特別的優待,不僅安排了寬敞明凈的香房,還有安排了一間安靜的佛殿供她們參拜。
杜箐箐跟著娘,恭恭敬敬的在菩薩面前拜了三拜,許了愿,娘讓她先回香房歇著,自己去跟主持談捐助事宜。杜箐箐便帶了丫頭到后院去。
阿語和軒轅奕皆帶了面具混在擁擠的人群里。四周還有幾張陌生的面孔,不露痕跡的幫他們隔開了四周的人群,讓他們毫無困難的前行。不過這些人阿語都認得,就是趙大哥和猴子他們。
軒轅奕個子高,遠遠的望見一個身穿絳紅袍子的男子過來,軒轅奕附在阿語耳邊輕道:“他來了。”
阿語心里咯噔一下,主角都到場了,好戲要開鑼了。
白離出的主意雖然陰狠,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是打擊太子殿下和周皇后最有效的手段,而且跟五殿下一拍即合,他也正有此意,于是有了這次的布局,具體的事都是五殿下派人去安排,今天,她是來看好戲的。只是她覺得有點對不起杜宛。
軒轅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道:“想想你四姐。”
是啊!太子殿下的陰謀中,杜箐箐是幫兇,阮家落到今日的地步,阮思萱被迫出家,杜箐箐也是罪魁禍首,她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杜箐箐是咎由自取。
這樣一想,阿語心定了下來,朝軒轅奕微微一笑,表示她沒事。
周景勝在人海中左顧右盼,這么多人,小娘子在哪呢?為了赴今日之約,他都兩晚沒去暢春樓了,養精畜銳。
正在張望,有人拍了拍他的背,周景勝回頭一望,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驀然回首處。只見小娘子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后。
周景勝一陣激動:“小娘子……”
小娘子青蔥玉指放在櫻紅的小嘴上,噓了一聲,嬌怯怯的說:“我在后院南廂房左手第一間香房等你。”說罷,拿手中的帕子往周景勝臉上拂了一下,周景勝一把抓住帕子,小娘子便松了手,柳腰輕擺翩然而去。
周景勝拿著帕子放在鼻間輕嗅,一陣異香撲鼻,身體的某個部位立時有了反應,恨不得馬上就抱住美人,肆意尋歡。此刻的周景勝已然被美色迷昏了頭,也不想想,今日后院的香房尋常人是進不去的,而這位小娘子怎么看也不是官家的小姐,他已經精蟲上腦沒有了思考能力。
周景勝穿過人群,鬼鬼祟祟來到后院,后院的清凈與前院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給周景勝提供了方便,他左躲又藏避開了幾個香客后就摸進了南廂。
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怎么的,周景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怦怦的,猶如龍舟擂鼓,視線忽而朦朧忽而清晰,身下的那一處漲的發疼,急欲宣泄。他用力眨了眨眼,甩了甩頭,暗罵了一句:他娘的,比第一次上花樓還刺激。
正應了那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才是最刺激的。
杜箐箐此刻正獨自一人坐在香房里喝茶,剛剛有小沙尼來說,讓派個人去廚房瞧瞧,夫人和小姐喜歡吃什么菜,午膳好做準備,娘還沒回來,杜箐箐就讓貼身丫鬟柳兒隨小沙尼去了。
一盞茶下去,杜箐箐覺得有些悶熱,說悶熱也不全然,這熱好像是從身體最深處散發出來的,熱的她口舌焦渴,還伴隨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說不清道不明感覺,杜箐箐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試圖解熱,可這茶仿佛越喝越口渴,燥熱更甚,熱的她只想把衣裳全解了。
這樣想著,她的手就不受控制的解開了衣襟,腰帶,脫了外衣,可還是熱,身體里仿佛有一種渴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涌上來,壓抑不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昨晚沒睡好?病了?
左手第一間,周景勝摸到了門,只覺骨頭都輕了好幾斤,壞笑著:“小娘子,我來了……”
周景勝推門而入,隨手把門栓上,環顧四周,只見里間一個美貌的女子,正在寬衣解帶,視線越來越模糊了,但那一定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娘子。周景勝急切的撲了上去,死死抱住小娘子,嘴里不住的喃喃:“小娘子,我來了,小娘子,你真香啊……小娘子,小娘子……”
杜箐箐盡管暈眩,但腦子里還保留著那么一絲清明,她知道此刻正有人在輕薄自己,她想尖叫,可嗓子卻是啞的,叫不出聲,她想推開抱住他的人,可是手腳無力。
周景勝猴急的上下其手,脫女人衣服是他的拿手好戲,就跟剝桔子似地,三下五除二,就把懷里的人剝了個精光,將她死死的摁在了床上,一張嘴在她身上亂啃,咬住她胸前的玫瑰色用力允吸起來,一手摸到了她身下,感覺到那里已是春潮泛濫,周景勝腦子轟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杜箐箐的思想在努力的抗拒,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在迎合,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男人的啃噬與撫摸,紓解了她的體內燥熱不適,可是隨即熱潮更加洶涌,把她淹沒,她想要抗拒,又想要的更多,難受的嚶嚶哭泣起來。
“小娘子,別哭啊!一會兒就讓你快樂的飛上天……”周景勝說著,胡亂的剝下自己的褲頭,掏出已經硬挺的不像話的分身,對準那汩汩的桃源就戳了進去。
“啊……好痛……”杜箐箐驚呼起來,疼痛讓她的神智有了片刻的清醒,她惶恐的去推壓在她身上的人,可那人重如山,死死的抱著她,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
“不要不要……”杜箐箐搖頭哭泣,淚如雨下。
周景勝是花中色鬼,聽慣了女人說不要,其實是想要的更多,嫌他不夠賣力,他便發了狠的聳動,每一下都深抵花心,狠狠撞擊。
杜箐箐被他弄的神智不清,一聲聲的哭泣不自覺的變成了一聲聲的嬌吟,在這靜謐的禪房,顯得格外清晰與突兀。
這一日香山寺的香房安排的滿滿的,幾乎每一間香房里都有夫人小姐在休息,突然有呻吟聲傳來,小姐們未經情事,還沒往那上頭想,但是夫人們皆白了臉色,是誰這么大膽,竟敢在佛門凈地行這種齷蹉之事。夫人們管住自家的閨女,出門來,大家望著傳出呻吟聲的香房,面上皆露出不恥與憤怒之色。
“這間香房是誰家的?怎的這般不要臉。”有一位夫人忍不住罵道。
“就是,也不怕菩薩降罪。”大家附和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里面的人似乎全然不知,反而動靜越來越大,聽得外面的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柳兒辦完事回來,一進院子就看見好幾位夫人圍在她家小姐的香房前。柳兒心中一凜,莫不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走過去,仔細一聽,頓時嚇的面如白紙,忙去推門,可門怎么也推不開,急的柳兒大叫:“小姐,小姐……”
有人鄙夷道:“你家小姐是誰?”
柳兒張口想要回答,猛然醒悟過來,這么多人在外面,大家都聽見了,那她家小姐豈不是名聲全毀了?一時間怔在哪里,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柳兒,這是怎么回事?”杜夫人王氏回到院子里,一看情勢不對。
刑部尚書的夫人崔氏認得王氏,她家的女兒這次也要參選太子妃,杜家的女兒算是她最大的威脅,沒想到老天爺保佑,讓杜家出了這么大的丑,她心中那叫一個痛快,就算里面的人不是杜箐箐,這傳出去,杜家的名聲也毀了,還拿什么跟她的女兒爭?崔氏當即陰測測的笑道:“原來是杜夫人,我還以為你們也是來進香的,沒想到是來招女婿的。”
王氏聽了臉色一變,沉了臉道:“楊夫人,請注意您的言行。”
崔氏呵呵笑道:“那間香房是你們杜家包的吧!您自己去聽聽,里面都是什么動靜。”
王氏走到香房門口,聽見里頭那一聲嬌吟,渾身止不住的哆嗦,發出那聲音正是她的箐兒。
“柳兒這是怎么回事?”王氏氣的牙齒都打顫,喝道。
柳兒嚇的噗通跪地:“奴婢不知道,剛才小姐遣奴婢去了趟廚房……”
王氏又急有怒:“還不快把門撞開。”
幾個婆子領命趕緊去撞門,周景勝和杜箐箐終于被那撞門聲驚醒了,經過這一番折騰,兩人的神智漸漸清醒,周景勝這才看清楚,被他壓在身下的,不是小娘子而是杜箐箐,當即嚇的魂飛魄散,那話兒立時就偃旗息鼓了。他忙從杜箐箐身體里撤出來,慌亂的去撿地上的衣服。
就在此時,幾個婆子拼盡全力終于把門撞開,王氏進門來,就看見兩個白花花的身體,當場眼一黑,暈了過去。幾個把守門口的婆子見狀慌了神,不知道是該守著門好還是該先救夫人,這一猶豫,就被崔氏闖了進來,其余的人也跟進來看熱鬧。
杜箐箐看見娘親闖進來,繼而暈倒,她急的想跑過來扶娘親,怎奈她身無寸縷,只得拖過被子死死的捂住身體,整個人瑟瑟發抖。
周景勝一看來了這么多人,他根本就來不及穿衣,只得重新跳回床上,拖了棉被蓋住自己,這一拖,杜箐箐那邊就遮不住了,兩人就在床上爭搶被子。
崔氏冷笑道:“這可真是傷天害理,偷情居然偷到佛門圣地來,作孽喲……”
杜箐箐看著眼前的情景,恍若時光錯亂,仿佛是那一日在長公主府上的情形,不同的是,當時她是策劃者,而現在她成了受害者,當時阮思萱跟周景勝什么都沒做,而她跟周景勝什么都做了,這就是報應嗎?她終于體會到當日阮思萱百口莫辯的絕望。但她終究比阮思萱聰明,馬上就哭叫起來,指著周景勝:“是他,是他強暴了我。”
周景勝牙一咬,立刻反駁道:“不是你約我來此相會的嗎?”被捉奸在床,已經無可分辨,但是要是被坐實強暴的罪名,皇姑母非得剮了他不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一口咬定是與杜箐箐私通。
杜箐箐臉色發白:“你胡說,我好好的在香房里,是你突然闖了進來。”
周景勝指著地上一塊帕子:“明明就是你約我來的,現在出事了,你倒是撇的干凈,那塊帕子就是你送我的信物。”反正帕子都差不多,他就硬說是杜箐箐送的,想必杜箐箐也沒奈何。
就在兩人爭辯不休的時候,一個丫鬟趁人不注意,偷偷將桌上的茶壺換了,茶盞也換了,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崔氏過去撿了帕子,只見帕子的一角上明明繡著一個“箐”字。她把帕子遞給柳兒:“看清楚,這可是你家小姐的帕子?”
柳兒抖抖索索的接過帕子,看了一眼,就驚惶的看向小姐,這帕子果真是小姐的。
周景勝沒想到歪打正著,那帕子真的會是杜箐箐的,他猛然醒悟過來,什么小娘子之約,這分明就是一個圈套,怪不得他聞了帕子就開始不對勁了,他想說出真相,可轉念一想,說出來誰會信呢?估計這小娘子早就溜之大吉無處可尋了,而他,為了今日之約,連個仆從都沒帶,連個作證之人都沒有,權衡利弊,他只得一口咬定是與杜箐箐私通了。
“這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杜箐箐絕望的喊了起來。
“箐箐,既然已經被人撞破,你就承認了吧!我……我會娶你的。”周景勝期期艾艾道。
“你胡說,你胡說……”杜箐箐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掉,立刻死掉,她的太子妃之位,她的前程全都成了泡影,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王氏被人掐了人中,終于醒了過來,看自己的女兒和周景勝被這么多人堵在房里,她真恨不得自己沒有醒來,王氏哭道:“真是做虐啊……到底是誰這么傷天害理啊……天理難容啊……”
“杜夫人,你就別嚎了,趕緊給女兒辦喜事才是正事,要不然肚子大了可就遮不了丑了。”崔氏冷笑道。
王氏被她譏諷的差點又昏了過去,突然她福至心靈的指著崔氏:“是你,一定是你,你怕箐兒搶了太子妃之位,所以才設計陷害箐兒,一定是你……”
崔氏沉了臉道:“我設計陷害你,杜夫人,就算我能有辦法把他們兩送做堆,也得有辦法讓他們兩如饑似渴的行魚水之歡才行啊!”
大家紛紛附和,贊同崔氏所言。
有人道:“剛才你家小姐與周公子可是興致高昂的很。”
杜箐箐聽到如饑似渴幾個字,陡然想起那茶,她就是喝茶以后覺得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