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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姚氏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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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覺得有必要好好教導教導女兒了:不是那樣的人?萱兒,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怎么就不長點記性呢?你表姐跟你總算要好了吧?到頭來還不是擺了你一道?你二姑母落難的時候,是阮家收留了她們,供她吃供她穿,結果呢?人家如今另起爐灶跟阮家唱起了對臺戲,阮家好心好意,倒養出一只白眼狼來,再說說你那些叔叔嬸嬸,以前咱們風光的時候,處處照應著他們,咱們落了難,他們又是怎么對咱們的?萱兒,人心隔肚皮啊!咱們不能不多長個心眼,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娘,您說的我都懂,也正是因為經歷這么多,才讓我明白,誰是真的對我好,以前六嬸在安陽的時候,處處受人欺負,換做是我,看到阮家如今四分五裂,敗落了,肯定是柏手稱快,才不來管別人死活,可六嬸沒有這樣做,她始終默默的為這個家奉獻著,阿語也是,我一直就看不慣她,一個白癡傻子,憑什么樣樣比我強,我不服,所以總是欺負她,和她對著千,可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只有她來看我,還愿意和我親近,娘,您知道阿語和九叔今天是怎么說的嗎?香水鋪子重新開張,還是阮家的產業,賺的銀子還是按原來那樣分,娘,您想想,如今這世道上,人人為己,自私自利,還有幾個人能像阿語和九叔那樣,心里裝著大家口阿語說了,錢財都是身外物,親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自認沒他們那么大度,但我也是知道好歹的,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不管怎么樣,我相信他們。”阮思萱說著,臉上因為激動泛起了一層紅暈,迫切的希望娘能認同她的話勻
姚氏倍感無奈,這個女兒是不是念了幾個月的阿彌陀佛,人都念傻了?姚氏語重心長的說:“萱兒,說你傻你還不信,體面話誰不會說?香水鋪子重開,打的還是阮氏的名號,他們敢獨吞?豈不讓人戳脊梁骨?再說了,你三叔、四叔、七叔他們能答應?說到底,阿語的股份是占的最多的,里子面子全讓她一個人占了,她還有什么不知足?你九叔向來沒什么本事,加上你那個九嬸,原本就是你六嬸的貼身丫頭,自然什么都向著你六嬸,這枕邊風一吹,你九叔還不是什么都聽她們的?他們才是一家人,咱們算什么?他們故意說好聽的,把咱們打發到鄉下地方,替他們賣命,京城里就由著他們做手腳,萱兒,這事你一定要聽娘的,咱不去鄉下,你要是高興就去鋪子幫忙,要是不想做,他們也不敢少了咱們的份,娘會盯著他們的。”
阮思萱突然覺得這樣的娘好陌生,陌生的就像以前的她,佛門里走了一遭,再回想過去,過去的那個她就好像一個陌生人,她就這樣看著過去的她恃寵而驕、無理取鬧,一步步落入別人的陷阱,說她可憐,不如說是咎由自取,而這一切的根源,也許就出在眼前這個最最疼愛她的娘親身上。是娘教她,她是名門閨秀,身份尊貴,高高在上,別人就該讓著她,奉承著她;是娘教她,人心不古,別人的心眼都是壞的,尤其是那些看著老實的人……而今,娘說的這些話,與她自己口中說的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居心叵測的人又有什么區別?
“娘,我主意已定。”阮思萱什么也不想說了,不管娘同不同意,她都決定這么做。
“嗯…萱兒,你不聽娘的話,你會后悔的。”姚氏氣囔著。
阮思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晚上,阿語躲在空間里,仔細的研究從如意香水鋪子買來的香水。她心中有困惑,這些香水跟她調制的香水非常接近,只差了最后加香精的步驟,而且她敢保證,就目前而言,整個大康沒有第二套比她和白離共同設計的那套蒸餾設備更先進的設備,能提煉純度如此高的香水,也只有她的設備能做到,莫非官府沒收去的設備落到了嚴品如手里?如果真是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她的設備,再加上調香師的鉆研,是能做到這一步的。嚴品如啊嚴品如,你要開香水鋪子我沒有意見,但是你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想要打壓阮氏香水鋪,我就對你意見大大的了,咱們走著瞧。
忙了大半夜,阿語看著滿滿當當的卻井井有條的竹屋,頗有成就感,這段時間,她就像一只辛勤的螞蟻,一點一點的把偌大的寶庫搬了進來,多么浩大的工程啊!也多虧了白離當初在水潭邊建了這么個掬水小筑,規模還不小。其實,金銀什么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白離整理的書籍,綠喬留下的草藥配方,這些東西留在外面不放心。
空間里永遠是晨曦初透天色,注定了擁有這個空間的主人要起早摸黑,阿語走出竹屋,望著門前地上的一片薔薇花,皺了皺眉,這花到底要開到什么時候?這一茬又一茬的,害得她現在看到薔薇花都想吐了。
阿語伸了伸懶腰,拿起放在門前竹架上的一把短鋤,這次,她要把這些花徹底鏟除,實在是受不了了。
走入花田,阿語拎起鋤頭正要挖,驀然發現花瓣上有熒光閃閃,阿語忙俯下身子細看。露悔…空間露人…
阿語忙轉看別的花朵,只見每一朵花上都凝著盈盈的露水,如一顆顆小小的珍珠。
阿語驚訝的合不攏嘴,早就聽綠喬說,空間露水極為難得,是空間靈氣的凝結,一年到頭也只能收集到一兩瓶,綠喬是幾千年辛勤才收集了那么多,被她揮霍的所剩無幾,而存在秘密宅院里的空間露水,因為在外面放的時間太長,已經沒什么效果了,為此阿語還惋惜了好一陣。
發了發了……,阿語歡天喜地的丟下鋤頭,跑回屋里去找了個瓷瓶,然后蹲在花田里,跟個采珠人似地,一顆一顆小心翼翼的收集著這些露水。
這是個細致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而且,阿語不知道這露水能持續多久,萬一消失了怎么辦?每一滴都是珍貴無比的,所以阿語也顧不得出去晚了會不會被發現,只專注的收集露水。
等到阿語把每一朵花上的露水都收集了,再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確認沒有遺漏,才準備收工。
哎呦……,蹲了大半天,腰酸腿麻,頭發暈,阿語一屁股坐在了花田上,壓倒了好幾珠薔薇花。阿語趕緊看手中的瓶子,還好還好,露水沒有灑出來,忙把瓶子緊緊握在胸前,揉了揉腿,才勉強站了起來。
阿語出了空間,外面早已日上三竿,而且她房間的門洞開著,招弟也不在。阿語手忙腳亂的穿好衣裳下了床,梳好頭發,正準備去打水,阮思萱來了。
“阿語,你一大早的去哪了?害我等了大半天。”阮思萱怨怪著,走到桌邊的繡墩上坐下。
阿語張口結舌,呆了一下,想要說,出去閑逛了,阮思萱卻道:“我知道你一定又跑去如意香水鋪子打探消息去了。”
阿語順桿子往上爬,嘿嘿笑道:“真是什么也瞞不過四姐。”
阮思萱嗔道:“你也不叫上我。”繼而她又托著腮幫子沉思道:“我就納悶了,嚴品如什么時候學會調制香水的?哎……阿語,是不是你的秘方沒藏好,被她偷去了?”
阿語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這不可能,我的秘方都是藏在心里的,她會讀心術?不過呢,她拿了我的作坊里的設備倒是真的。”
阮思萱訝然:“你怎么知道是她拿的?”
阿語看了看門外,小聲說:“我查到一件事,你猜嚴品如現在跟了誰?”
阮思萱眨眨眼:“跟誰?”
“定北侯家的三公子。”阿語道。
“那個死胖子?”阮思萱驚叫起來。
阿語忙叫她小聲點:“這事我還沒告訴九叔和我娘,怕他們擔心。”
“原來是那個死胖子在給嚴品如撐腰,難怪她能開香水鋪子,我說她有多大的能耐,開間鋪子本錢可不小,二姑母哪來那么多錢讓她開鋪子,原來是靠上了胖子楊,胖子楊娶她了?還是做了胖子楊的妾?”阮思萱憤懣的說。
阿語冷笑:“我打聽過了,都不是,我估計她是不清不楚的跟著胖子楊的。
阮思萱咬著下唇,罵道:“丟人,真是丟人,她怎么能做這種沒皮沒臉的事?真是氣死我了,二姑母也不管管,就由著她這樣作賤自己?”
“二姑母要是會管也不至于這樣,恐怕她還在為自己的女兒能傍上定北侯家的公子沾沾自喜呢!”阿語譏諷道,不是她要說的惡毒,二姑母這種人眼里只有權和勢,利和益,其他的都是浮云,正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行,我們得把這事告訴祖母。”阮思萱憤然道。
阿語拉住她:“先別急,這事等祖母來京了再說也不遲,要不然祖母遠在永州,看了信,氣壞了可怎么辦?”
阮思萱這才冷靜下來,問阿語:“那現在該怎么辦?她有死胖子撐腰,那死胖子也不是好人,咱們無權無勢的,怎么跟人家斗())書屋吧文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