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凰謀

第一卷 風卷汴京 074 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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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風卷汴京074出京

第一卷風卷汴京074出京

碼頭的事情太多,堆積的貨物得重新上冊篩漏,韓宜年精力交瘁的忙活了兩天,眼看就要趁著晴朗的天氣將貨物走出去,偏偏在這個關頭出了事。

這兩日,容歌也沒見到韓宜年的人影,她心里那點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本想去藥鋪幫忙,可韓舟竟獨自出城了,藥鋪也關了。

心煩意亂之下,容歌還是沒能琢磨出藥方的最后一味藥,她給時言去信說了這邊情況,希望時言忙過西北的案子,能盡快過來。

竹鶯推開門進來,就見容歌坐在窗前發呆,宅院里沒有別人,她連發都懶得束了,披散在肩頭,活像一副美人畫。

待竹鶯近了身,容歌都未有防備,竹鶯怔了片刻,低聲:“小姐,韓舟公子出城采藥,今日也沒回來。”

容歌回首,輕輕一笑:“他哪里是出城采藥,就他那身子,還不累出病來,分明是躲著韓宜年呢。”

竹鶯忽然就不太喜歡韓宜年了,覺得時言說的對,此人心計太深,不能過于相信。

“對了”,容歌問:“這么久了,時言來信了嗎?”

“奴婢剛要說呢”,竹鶯笑著拿出信,道:“時言命人風雨兼程,總算將信送過來了。”

“這般謹慎?”

容歌沉眸,看來這封印尤其重要,讓時言都不敢輕易易手,她趕緊拆開看了。

之前讓時言托留在汴京的人細查江府小世子,時言一查就是大半個月。

竹鶯見容歌面色不好,緊張道:“可是汴京出了什么事?”

“汴京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事也同我們干系不大了”,容歌快速閱完,合上信說:“看來江馳禹府中確實有一個人藏的很小心,不管是不是傳言里的小世子,總之對他十分重要。”

竹鶯一喜:“小姐是說,時言查到什么了?”

“這就是更讓人懷疑的點”,容歌起身,潑墨般的發絲垂下來,遮住了半面的眉眼,黝黑的瞳壓下來,整個人有些陰郁,她屈指撥開碎發,才緩緩道:“自江馳禹襲爵之后,府中的守衛增加了一倍有余,偌大的府邸四方都守得密不透風,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竹鶯一聽,時言多半是沒得逞了。

“現在我們確定他府中有人,還是他的軟肋,卻并不清楚讓他如此護著的究竟是個女人,還是個孩子。”

深吸一口氣,容歌揉了揉眉心,頹喪道:“時言在京中的人勢力太弱了,很難探查到有用的信息,還是得咱們自己來才放心。”

“那……小姐的意思是?”

“罷了,這事讓我再好好想想”,容歌走到燭臺前,將信紙燒了,火苗熾熱的舔了一下白皙的指尖,她略微一縮,沉道:“時言還說,淵王府半月前有集結一批人出城,自那以后,淵王府安靜了很多。”

竹鶯好奇:“這個關頭,淵王派人出城做什么?”

“指不定是他自己有事出城了呢”,容歌抿唇:“汴京半月沒有他一點人影,他若是在京,當真能安心居在府中?”

“哦”,竹鶯忽然睜大了眼睛:“小姐是懷疑,淵王微服出巡了?”

“嗯”,容歌點點頭。

四年前漢州一行后,江馳禹已經四年沒有出過汴京了,還能有什么事勞駕他親自走一趟?

如今還能請的動他,且在京中風聲皆閉的,那必然是——圣上?

“父皇”,容歌蹙眉:“父皇還真是信任他!”

她死的不明不白,父皇難道就一點都不疑心嗎

江馳禹……一個本同她毫無瓜葛的人,為何在她被賜死前,頻頻出現在父皇跟前,頻頻出現在公主殿。

諸如此類,種種……不都是足以讓人懷疑的點嗎?

容歌就不明白了,父皇怎么舍得,她幽聲:“父皇怎么會舍得……”

竹鶯趕緊扶上容歌,低言:“小姐,要不奴婢試著聯系聯系朝中曾親信公主幾個人,有他們做眼睛,我們也能方便些。”

“不可!”容歌搖頭,回眸沉道:“你去聯系他們,該以何種身份?”

竹鶯愣住,是啊,她該用什么身份呢?

公主之名顯然不行,一旦走漏一點公主可能在世的風聲,伴隨他們將會是無盡的兇險。

身為公主殿的大婢女,她還能有什么身份呢?

低低嘆了口氣,容歌拍拍竹鶯的手背,說:“現在還不行,于你于我而言,都是蔽大于利,況且之前是因為父皇寵我寵的無法無天,那些臣子才顯得人畜無害,對我忠心耿耿,現在……早就不一樣了。”

人心難測,容歌冒不起這個險。: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