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凰謀_wbshuku
司徒簡走后,容歌立刻去了解九罡客棧的事。
近衛解釋說:「九罡客棧無門無派,不聽信朝廷,也不歸屬江湖,組織內部到底是怎么管理的,沒人知道。」
「那它的作用是什么?」容歌捻著手中的玉珠,說:「司徒簡不會平白無故的向我提起這個地方。」
「小姐有所不知,九罡客棧還有一個暗名,叫百曉生,只要花足夠的錢,就能買到想要的消息。」
這樣一說容歌就明白了,她道:「什么消息都能買到?」
「天地間的消息,都能。」
這就有些神了,關鍵是九罡客棧沒有國別之分,它是一張天然的情報網。
近衛看出了容歌的游移,低問:「小姐,要打聽打聽九罡客棧的據點嗎?」
既然是消息站,那必定據點遍布天下,像汴京如此富庶之地,不會少的。
容歌隨開司徒簡放下的一盒雪山靈芝,垂眸說:「探探吧。」
「是。」
近衛退了下去。
容歌命人把藥材都挪到庫房,提步去了江馳禹的院子。
江馳禹的臉色有所回轉,紅潤了不少,容歌就坐在床邊,托腮看著他。
她檢查過,江馳禹脈象平穩,不出意外快醒了,閻王殿走一遭,這一劫他算是渡過去了。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容歌低聲問,「我總覺得欠了你什么。」
說完她撫平江馳禹微皺的眉心,輕輕笑了笑。
就當她是在還債吧。
明明是自己先勾搭人家的,結果回頭忘了個一干二凈,還處處刁難,讓江馳禹本就艱難的仕途更加一層風雪,江馳禹對自己冷眼相待也情有可原。
單就冒險在容禎眼皮子底下救自己一命這件事,容歌都要報答的。
等她想起所有,她一定會給江馳禹一個交代。
現如今,就暫且以李伽藍的身份陪著他,為他分憂解難。
容歌正出神呢,澤也進來說,「二小姐,查到了。」
容歌起身,為江馳禹掖好被角,被一旁的澤也看在眼中,默默的替他家王爺欣慰。
從澤也手中接到綢帶,容歌走到窗邊問:「這么快就查到了?」
窗外一片昏色,落霞西垂,染暈了半邊天,美極了。
澤也說:「屬下查到,綢帶可能出自定遠。」
「定遠?」
容歌驀然回頭,瞳孔一縮,「確定嗎?」
怎么又是定遠?
「原本沒這么快的,屬下派人分別去了各地的繡坊,而汴京繡坊是屬下自己去的,描了花紋給繡娘們看,碰見了做這件繡衣的主人。」澤也自己都覺得驚奇,他秉著謹慎說:「那姑娘一口咬定是定遠。」篳趣閣
「是個姑娘?」容歌沉色,「人呢?」
「帶回來了。」
容歌快步去了偏殿,六兒在門口守著,屋里站著一位清秀的姑娘,二十來歲,拘謹的站在里面,眼中盛滿了迷茫與驚慌。
容歌一進去就吸引了那姑娘的目光,她緊攥著雙手,局促的盯著容歌。
「不要怕,是我請的你。」容歌語氣盡量平和,入了座說:「有兩句話想問你。」
那姑娘一陣驚慌,她何曾進過這么大的宅子,還是淵王府,當即腿軟的就要跪下,被澤也扶住。
「我沒犯什么事。」那姑娘結巴道:「小姐找我……干什么?」
容歌掏出綢帶,展開問她道:「你為何說這衣料出自定遠?」
「那花紋我認得,是我阿娘的手藝。」姑娘吸了口氣,小聲說:「我阿娘的女工做的可好了,我不會認錯的,阿娘是在定遠的繡坊里做工,她去世后我才和夫君到汴京來謀生活。」
「那你可知道,你阿娘做的這衣裳是給誰穿的?」容歌緊聲。
那姑娘似乎不肯說,扭扭捏捏的推辭,支吾了半天才搖搖頭。
容歌一眼就識破了,她肯定知道,追問道:「說了有賞。」
「無功不受祿。」姑娘連連擺手,是個明白人。
「黃金。」容歌抬眼,不怒自威道:「足夠你夫妻倆過上好日子。」
「黃金!」那姑娘驚的捂嘴,似乎不敢相信。
容歌只好改變策略,哄道:「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被穿這衣裳的人偷走了,我要找回來,還望姑娘告知。」
那姑娘愣了愣,直擺手說:「不可能的,定遠的人不會偷東西的。」
「可是丟東西的地方留下了這條綢帶。」
「唔,不會的。這布料阿娘做了最后一匹,是送進定遠將軍府上的。」那姑娘急忙道:「就是小姐拿的這條綢帶,我幫阿娘縫過,不信小姐你翻開看,里外的針腳是不一樣的,我的比阿娘差遠了,我一眼就認得了。」
容歌倏然起身,眸光凌厲,「定遠將軍府上?你敢說沒認錯?」
「不會認錯的。」
容歌拉開綢帶,翻來覆去的看針腳,密密麻麻的她屁都看不來,指著那姑娘說,「你來我跟前說,這哪里不一樣?」
姑娘顫了顫,湊近容歌指著兩處細密的針腳,低聲:「這個是阿娘縫的,這個是我縫的。」
確實略有不同。
容歌給了澤也一個眼神,澤也微點頭,她便明白,眼前這位姑娘的身份澤也查清楚了,沒有問題。
她陡然心口悶懸,對那姑娘說:「給足你銀子,你就當今日之事沒有發生過,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
姑娘哪敢,連連發誓,「不敢說。」
等近衛送姑娘離開后,容歌緊攥著手中的綢帶,久久的沉默。
事關定遠將軍,澤也一時也僵住了,不知道如何同容歌開口,才能不讓她起疑心。
可容歌率先說了話,她道:「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等你家王爺醒了再問也行,我幫不了。」
澤也猜不透容歌的心思,只能應下。
殊不知容歌一回到世安苑就把綢帶扔給了竹鶯,吩咐道:「告訴宿青喬,我要見舅舅。」
「啊?」竹鶯道:「小姐,將軍在定遠呢。」
容歌執拗道:「先同宿青喬說,看看他的反應。」
這衣裳若是真出自定遠將軍府上,那容歌該怎么想?
刺客一事難不成還和蘇敞之有關?
救江馳禹的人是受誰的命?
夜幕剛落,宿青喬就見到了竹鶯,他疑惑道:「殿下真的要見將軍?」
「不能見么?」竹鶯翻了個白眼,說:「你們都知道小姐的身份,瞞著將軍一個人不好吧?」
宿青喬摸了摸下巴,說:「也對。」
不告訴將軍殿下還活著,確實不厚道,他本來就想說的,可程叔他們不讓,說是再等一段時間。
「話我帶到了,不管將軍是在定遠還是在其他什么地方,小姐明天就要回復。」竹鶯轉身就要走,卻被宿青喬喚住。
他扔了一張易容的面具過去,端端的落在竹鶯手中,竹鶯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看,是易容/面具。
「不用客氣,懷松連夜做的。」宿青喬嬉皮笑臉道:「要謝就謝他,這個防水,不容易被發現,你在淵王府行走能安全點。」
竹鶯無法拒絕,頓了頓便收下了,叮囑道:「小姐還說了,通知將軍這件事你獨自聯系,誰都不準說。」
「宿青喬謹遵殿下旨意。」
他本就是為接近容歌而生的,容歌的命令,對他而言高于一切。
大神玖某的《醫品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