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凰謀

511 換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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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敞之最后也沒能帶容歌回定遠,不全是江馳禹心甘情愿挨打的原因。篳趣閣

「歌兒,有時候人是無可奈何,被逼到那個位置的。」江馳禹沉說:「容池沒了,圣上若出點什么事,大周帝位總不能交給無能的小皇子吧?你是最合適的,況且圣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封你監國公主,就不怕你稱帝。」

容禎對璃王府也有愧,成安帝的無情害了三代人,他愿意彌補。

容歌皺了皺眉,低說:「不會的,父皇龍體康健,他只要在我就不會稱帝,等天下太平了我就退位相夫教子了,別想那么遠。」

話就點到這,江馳禹就提個醒,他也不相信最后關頭蘇敞之會對容禎下暗手,可保不齊天底下會有那么巧的事呢。

容歌打了個冷顫,故作輕松道:「我要是當了皇帝,第一個就把舅舅卸職了,讓他回家娶媳婦綿延子嗣。」

江馳禹笑出了聲。

東地大帳的蘇敞之連打了兩個噴嚏,陸縉離遠些,笑話他,「誰念叨你呢?」

蘇敞之眉頭緊皺,看著行軍圖,東地十三州打了不到一半,定遠軍的損失已經超了三分之一,容簡的亂軍集齊了奇門遁甲各行各業,實在難打。

陸縉捧著涼茶吸溜了口,收斂神色又泛起了愁,「說實話,這仗到底容不容易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報到中都的戰損比都是假的,威懾皇帝老爺的,真讓外頭知道我們同容簡半斤八兩,那可就玩完了。」

蘇敞之冷道:「兩三年后休戰,亂軍死光了,我們也陪葬了。」

「舍命給他人做嫁衣了。」陸縉「砰」地放下茶,攤手道:「容簡太難纏了,我仔細想了想,這仗我們打的不劃算,要是太子頂用還好,可他連小歌都玩不過,到頭來虧死了。」

早知道就該多向中都要點籌碼,現在陸縉是越打越后悔啊。

蘇敞之沉默。

陸縉站在功利至上的角度,低聲說:「其實我還想過,要不先撤兵,再和中都談判?」

蘇敞之也身深感疲累,他和容簡面和心不和十幾年,容簡的手段有多深他也沒揣摩明白,一個定遠將軍一個江湖霸主,兩人對上的結果必兩敗俱傷。

他屈指輕叩著桌面,扭頭問道:「心疼你妹夫嗎?」

「啊?」陸縉張了張嘴反應過來,「心疼他,我心疼的是以柔,容池有富貴根卻不是皇帝命,我找大師給他算過,不強求他真的治國齊天下。」

蘇敞之忽地一笑,說:「那就換個玩法。」

定遠軍留下精銳駐守攻占的東地城池,卻沒有再近一步同亂軍炮火相轟,因為他們突然退兵了。

中都上下一片沸騰,早朝上眾人指桑罵槐,把蘇敞之罵了個狗血噴頭不說,眾怒都讓容池承受了。

容池百口莫辯,正好大理寺報了數十樁太子.黨羽蔑視大周律法,行事悖論的惡罪,大理寺卿孫修誠得了江馳禹提點,以一口詭辯之才把臟水全潑在了容池頭上。

容池面色青紅交接,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容禎大怒,罰太子在東宮面壁思過,好好反省。

定遠退兵退的突然,容池也慌了,那感覺仿佛是脊梁骨被人抽了一半,他底氣都虛了,見風倒的朝臣也不敢強出頭,容池只好啞巴吃黃連。

「定遠突然退兵休整,蘇敞之這算盤都打到朕耳旁了!」容禎火氣上涌,原地踱了兩步,陰沉的說:「他還想要什么!」

容歌和江馳禹坐立難安,都接不下去話茬。

容禎盯著他倆,「怎么不說話?」

江馳禹輕咳,「圣上,定遠那邊怎么說?」

「說夏日炎炎,將士們中暑了,戰事損耗太大,需要休整。」容禎道。

「聽這意思是至少休整三個月了?」江馳禹凝眸,「要不要派人去定遠問問?」

容禎氣的坐了回去,他真沒臉去問,擺擺手說:「罷了,你倆回去吧,朕讓兵部準備著。」

容歌屁股離座,走的十分利索,一出門就和江馳禹肩并肩靠在了一起,她臉上終于現了幽色,低笑道:「夫君一語中的了呀,舅舅真要舍棄容池,打我主意了?」

江馳禹開解她,「夫人是個香餑餑,誰都要咬一口,可他們都忘了問問本王的意見。」

「夫君什么意見?」

江馳禹輕飄飄道:「不準。」

容歌心里舒坦了很多,竟沒有想象中的措不及防,甚至有點躍躍欲試。

回府的路上東宮派人攔車,江馳禹掀開車簾,高傲的丟下一個「滾」字,帶著容歌走了,「太子比你急,這會子怕都嚇死了。」

「父皇是氣了點,但也沒急,好像并沒懷疑我。」容歌心下感動,說:「定遠退兵,一定是之前的合作崩了,接下來就要談新籌碼了,不知道的這會怕都揣測我和舅舅勾搭上了呢。」

江馳禹輕聲說:「圣上信你,也信我。」

朝中議論紛紛,定遠也沒好到哪去,蘇敞之召集眾將議事,副將們雀躍道:「將軍,這仗不打了?任憑東地亂著?」

蘇敞之說:「亂著。」

「不會出什么事吧?」副將嘴上假擔憂,嘴角卻掛著小弧,「中都皇帝可要難為太子爺了,要不咱把太子爺叫回來吧。」

「你怎么不直接說把太子廢了算了呢。」陸縉踢了他一腳,「別拐彎抹角。」

一群人在這嬉笑。

「我們和亂軍打的慘兮兮,中都坐享其成美死他們,我看著中都不在訓兵嗎?太子還擋著不讓人訓,現在好了,不擋了讓他訓,訓好了自己打容簡去。」副將翹著二郎腿,點起了煙槍,興致勃勃道:「大家伙位置換一換,我們坐享其成。」

「是不是這個意思?將軍?」

蘇敞之抬頭,緩緩道:「是也不是。容簡半瘋半醒,汴京和東地還得亂,亂世出匪,讓中都派守備軍剿匪去,雙方的兵力都耗一耗,我們再出手。」

陸縉笑了笑,「那太子爺?」

「過幾日我回中都,就住太子府了。」蘇敞之此言一出,滿堂驚駭。

陸縉直接僵了,嘴瓢道:「不是吧大哥,你玩火自焚啊?你回中都圣上還不得把你吃了,那群明正清流還不得用筆墨把你臭死?」

「你坐鎮定遠,圣上能把我如何?」蘇敞之不以為然,笑說:「我到底是大周的定遠將軍,大周還沒改朝換代呢,圣上總不能攔著我回家吧,誰活膩了敢到我面前找死。」

陸縉服了,容池玩不過容歌,蘇敞之打算回去自己玩。

真狠。

蘇敞之又說:「放心,東地亂了,中都朝臣還得指望我,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讓他們掂量掂量,定遠的份量到底有多重,想撤我,早著呢。」

大神玖某的《醫品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