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嬌

第二百三十五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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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往西的大道上,一輛樸素不引人注意的雙馬馬車疾馳在黃土大道上,揚起不小的灰塵。

趕車之人正是子辰,他手拉著著韁繩,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琥珀從窗戶里伸頭向后張望了一番,縮回腦袋,放下簾子,一臉喜色回頭對若諼道:“小姐,你一招金蟬脫殼真的把那些跟蹤者都甩掉了!”

若諼只扯了扯嘴角,極勉強地笑了笑,滿懷心思、憂心忡忡道:“但愿阿爹都應付得來才好。”

琥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小姐多大的人兒,操這許多的心?

老爺為官多年了,什么風浪沒經歷過,這點小事豈有應付不來之理?

小姐且把心放進肚子里去吧,吃點東西是正經。”說罷,從車廂的一角拖過來一個巨大的籃子,籃子上蓋著一塊白飯巾。

琥珀揭開飯巾,從籃子里面拿出一只瓦缽來,里面盛著兩只切開了的子雞,雞塊上面滿是晶瑩剔透的膠凍。

若諼探頭向籃子里看了看,里面還有好多食物,水果、甜點、還有花生之類的干果,不禁有些瞠目結舌,這些食物夠她們三個人吃上三天的了。

若諼詫異道:“你帶這么多食物作甚?還怕沿路沒有客棧酒家賣吃的嗎?”

琥珀嘿嘿笑了兩聲:“主要是以前餓肚子餓怕了,有余糧心才不慌。”說著,從瓦缽里取了只結滿膠凍的雞腿給若諼:“這是鹵過的,涼著吃比熱著吃還好吃。”

若諼提醒她道:“我們剛剛吃了豐盛的早飯出的門。”

琥珀點頭道:“這個奴婢知道,可漫漫旅途不吃點東西,怎么打發時間?”

若諼聽了有理,也低頭在籃子里扒拉,尋找自己愛吃的食物,看見一只紅光滿面、油光發亮的醬肘子風情萬種的躲在籃子底下,驚訝道:“你連這么油膩的東西也帶了?”

琥珀的臉微微透出緋紅,不自然道:“是留給辰公子吃的。”

若諼并未留意她的神色,只輕輕嗯了一聲,拿了一個柿餅吃起來,才吃了一口,想起什么來,又拿了個柿餅,掀開厚重的門簾,遞給子辰:“辰哥哥,你也吃一個,好甜的。”

子辰回頭看了看她手里的柿餅,笑著拒絕道:“我得顧著妹妹的安危,不能分心,妹妹自己吃。”

若諼遺憾地縮回纖纖玉手,怏怏地把那個柿餅依舊放進籃子里。

方府榮禧堂里,翠玉端了一碟柿餅放在老夫人榻上的小幾上,輕聲稟道:“這些柿餅是京兆尹田夫人派人送來的,據說還是供品呢。”

老夫人拿了一個柿餅,輕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嚼了半天才咽下,唉聲嘆氣道:“諼兒最喜歡吃柿餅,可惜現出門在外,吃不到。”

翠玉笑著道:“老夫人放心好了,小姐出門的時候,奴婢特意裝了一些柿餅讓琥珀帶著,說不定此刻小姐也在吃柿餅呢!”

老夫人將手里的柿餅放下,愁容滿面道:“我怎么放心得下?諼兒自幼在我身邊長大,從小嬌生慣養,出門在外,哪有在家里好?況她現在身中劇毒,也不知身上痛不痛最主要的是,旅途平安嗎?”

許夫人本待勸慰老夫人,可聽了老夫人的話,更加愁腸百結,哪有心情去安慰她人!

一時宴息堂氣氛沉重。

外面小丫頭稟道:“衛總管回來了!”打破了屋里的死寂。

老夫人和許夫人都迫不及待,異口同聲道:“快進來回話!”

衛總管闊步走了進來,還未行完禮,老夫人就催問道:“諼兒可安全出了城沒有?把經過詳細說來聽聽。”

衛總管回道:“一切果然如諼小姐所料,相府王公子派了殺手想要劫殺他們,不過諼小姐早有安排,叫在下在樹林的西頭事先停了一輛馬車,她們乘那輛馬車去了。

在下和另兩個身材矮小的護院裝扮成辰公子和小姐及其丫鬟的模樣,因是背對著那些殺手,叫他們看不到臉,一招調虎離山計就把他們引開了。

我們再在路上脫去偽裝,等那群殺手追上來,趁他們驚訝之時,事先藏在車里的弓箭手將他們悉數射傷,再以行刺匈奴使者之名把那群殺手全抓去了衙門,此時只怕在嚴刑考問。

諼小姐與辰公子應平安出了長安城,老夫人、夫人不必擔心。”

老夫人和許夫人聽了,方才稍稍放下心來,命衛總管退下歇息。

到底是到了深秋,白天日子短,剛過酉時,已是暮色四合,長安街上景物朦朧,人面模糊。

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行至京兆尹府前停了下來,方永華從車里下來,京兆尹田大人田忙忙迎了上來,道:“下官已將刺客全關在水牢里了。”

方永華點點頭:“多謝田大人。”

田忙道:“候爺客氣,論公,行刺可汗使者的事件發生在天子腳下,下官自然得管,論私,賤內與諼小姐是忘年交,下官必當盡力。”

兩人說著話來到水牢前。

水牢里發出一陣陣腐臭的味道。

一個獄官提著一盞松油燈在前面領路。

田忙指著水里一溜排縛手懸吊的囚犯道:“這些就是行刺可汗使者的殺手,水牢里味道不太好,大人不如往提牢廳去,下官把人提出來再問話。”

方永華掃了一遍十數名被脫光了衣服,前胸帶著箭傷,身體被馬拖行,體無完膚的壯漢,個個被水泡得奄奄一息,哪里還有半點殺氣與囂張!

點點頭,跟著田忙往牢廳去。

田忙對方永華拱手笑道:“下官不敢逾越,侯爺請上坐。”

方永華微笑道:“我不熟悉審訊流程,還是田大人坐吧,免得喧賓奪主了。”說罷,在案臺旁坐下。

田忙這才坐到案臺后面,讓人把刺客首領帶上來。

兩個青衣獄官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進來,他渾身濕漉漉的,身上的創傷被水泡成灰白色,臉色蒼白如紙,腳上帶著黑色的鐵鐐。

獄官強迫他跪著,揪著他的頭發逼他磕頭。

田忙一拍驚堂木,喝問道:“是何人主使你們刺殺匈奴使者的,從實招來!”

推薦朋友的一本書與凰為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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