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嬌

第二百八十九章 回府

第二百八十九章回府

第二百八十九章回府

許夫人心跳開始加速,轉眸看了那人一眼,普通的裝束,走在大街上一點也不顯眼。

那人頭低的比較厲害,斗笠拉得很低,把臉完全遮住了。

許夫人強忍住內心的惶恐,小聲問來人:“你是墨門嗎?”

那人輕聲答了個“是!”,然后重復剛才的話道:“夫人請跟我來。”

許夫人定了定神,跟著那人,黃夫人遲疑了一下,壯膽跟在他倆身后。

那人猛地回過頭來,黃夫人雖看不見他的臉,卻感到兩道陰騭的目光冰冷地盯著她,嚇得趕緊止住了腳步。

子辰在遠處看著許夫人跟墨門子弟去了,眉頭不禁緊鎖:假設許夫人手上有墨門令牌而她真不會用,她可以為了她并不喜歡的兩個小堂妹在大街上放手一搏,當初怎么就不能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么做呢?

她究竟是不是真心疼愛諼兒?

黃夫人在大街上不安地原地走動,過了會子,終于看見許夫人面帶喜色地走來,忙迎了上去,急切地問:“怎樣?”

許夫人拍拍她的手道:“墨門已經答應了,他們出動,應該能很快找到夸兒和菌兒的,嬸嬸別太憂愁。”

黃夫人哀聲嘆氣道:“我怎不心焦,那兩個可是我的心頭肉!”

許夫人肅然道:“雖說我是晚輩,可也是做娘的人,哪有不理解嬸嬸此刻的心情?可現在除了等,也別無他法啊!”

黃夫人黯然地點了點頭。

等到傍晚的時候,一輛簡陋的馬車停在了平恩侯府威嚴的府門前。

有個值守的家丁見了,氣憤不已,立刻沖下臺階,狗仗人勢地厲聲喝斥:“這誰家的破車,竟敢停在我平恩侯府前,信不信我拿把錘子把它砸了!”

車夫跳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擒住那個家丁的一條手腕,那個家丁只覺身體里有千萬條毒蟲在咬著五臟六肺,疼痛難忍。

“現在還敢說砸車的話嗎?”車夫衣著普通,頭上帶的斗笠拉得很低,看不見他的臉,語氣森寒地問。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了!”那個家丁驚恐地看著車夫,討饒道。

車夫松了手,家丁身體里的痛楚頓消。

“去跟你家主子說,我已平安把你家兩位小姐送回來了。”車夫一掀車簾子,許夸與許菌從車上下來。

車夫并不逗留,趕著馬車遠去了。

家丁驚詫地看著自家小姐,兩個人穿著不合體的舊棉衣,頭上的雪帽遮住了大半個臉,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

“還不在前帶路!”許夸冷喝。

那個家丁雖云里霧里搞不清狀況,可還是急忙將她二人往府里引。

其他幾個家丁沒認出許夸姐妹倆,問那個家丁:“小強,這兩個是誰?”

叫小強的家丁答道:“兩個重要的人!你們別多問。”

其他家丁見他說的如此嚴肅,都不敢再多言,在高門大戶當差,嘴要緊,話要少,才能活的長久。

許夸暗夸那個家丁機靈。

許氏姐妹直奔許老夫人的宴息處。

黃夫人得到信匆匆趕去,許老夫人為避人耳目,把姐妹倆帶到自己的臥房,兩個女孩兒正邊哭邊訴說。

原來她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到了人牙子的手里,那人牙子見她們生的美貌,且舉止高貴,懷疑是誘拐的大家閨秀,因此不敢在長安交易,準備帶著她倆出城,賣與匈奴貴族,得個好價錢,且無后顧之憂。

誰知,城門口嚴查,那人牙子膽小,便暫且退回城里,等嚴查過了再出城。

黃夫人聽了,擦去眼角的淚,冷哼道:“那道嚴查的命令是你們的父親下的,一日不見你們,一日不會撤回,那個人牙子真是妄想。

——他就沒問你倆是誰家的千金嗎?”

許菌撅嘴道:“問了,可姐姐不讓說。”

黃氏費解地看著許夸。

許夸解釋道:“我怕我姐妹倆名譽受損,別說自己一生完了,還會影想到我們平恩侯府的名聲,所以不讓菌兒說。”

許老夫欣慰地看著許夸道:“還是我們夸兒有主見,遇事不慌張,就憑這份心智就是母儀天下的料。”

“后來呢?后來怎樣?”黃夫人關切地問。

“后來墨家的人找上門來,用刀指著人牙子叫她放人,那人牙子嚇得魂都快飛了,豈有不答應的理兒?”許菌早忘了當初在人牙子那里怕得哭得天昏地暗,縮在許夸懷里的可憐樣兒,得意洋洋道。

黃夫人咬牙切齒道:“把那人牙子捉來嚴刑考問,是誰把我倆個女兒賣與她的!”

許夸冷冷道:“我勸母親稍安勿躁,那個人牙子能知道什么,能審出什么?況且這會子恐怕早就逃出長安城了,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

我和妹妹兩個女孩兒家夜半在自家床上失蹤,傳出去,不定外界怎么猜測!

綁架我倆的幕后真兇吃定了我們不敢去查,只要去查就難免走露風聲,到時帶來的負面影響不容預估,這件事咱們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許老夫人道:“夸兒分析的很有道理,此事休要再提,就當什么也不曾發生。”

黃氏應喏。

許老夫人繼續道:“還要堵家里奴才的嘴,誰要胡說就直接打死!”

許夸記起那個機靈的家丁來:“光是危言恐嚇家里的那幫奴才是沒用的,全都是不見棺財不落淚的主兒,不拘抓個人做伐子,亂棍打死,那幫奴才就真怕了。”

許老夫人連贊:“妙計!只是出手狠毒了些!”

許夸冷酷道:“無毒不丈夫。”

許菌問:“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找誰做炮灰比較好?”

許夸道:“就剛才那個叫小強的家丁。”

許菌詫異:“那個家丁百般替我倆掩飾,拿他做伐子……我怎么覺得像恩將仇報?”

“妹妹在胡說什么!”許夸凌厲地瞪了許菌一眼,許菌立刻縮了脖子。

“他是奴,我們是主,主叫奴死,奴不得不死!哪有什么恩將仇報之說?況且,他知道的太多,也應該死!”

許夸自小在眾人面前都是完美的形像,今兒這般狼狽樣叫那家丁看見,她自然不能留他在世上。(未完待續。)(/book/10765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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