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嬌娘

第230章 純純的肌膚之親

《》正文第230章純純的肌膚之親樂文

第230章純純的肌膚之親

類別:都市青春

作者:李子謝謝書名:

劉凝波去接司徒月和阿殘。樂文

劉凝波最近精神狀態是極好的,面頰紅潤,人也微微胖了些,愛情是最好的駐顏養容之術。她站在人群中,穿了一件顏色鮮艷的風衣,里面搭了白色的襯衫,鑲著珍珠兩片的領口十分華麗。她和周圍的人群有著迥然不同的氣質,那氣質襯得茫茫人海蕓蕓眾生更像凡夫俗子,所謂鶴立雞群。月一眼就看見了她。那一刻,月有些恍惚。如果她的姐姐不是阿殘,而是劉凝波,那該多么完美。

劉凝波也看到了他們,電話里月已經將阿殘的病情和她匯報了一番,她不禁有些憐憫地望一眼安靜地立在藍青身旁的阿殘。然后微笑地走上前揉揉月的頭發,俯身去幫她提行李。俯身的那一瞬,瞥見月左手中指上的鉆戒,一愣。再瞥一眼白若昭手上,也有枚同款的戒指環,嘴上不說什么,但沖月會心一笑。月的臉頰立時飛了兩朵紅云上去。

因為阿殘的病得到了確診,月心事沉重,看到劉凝波便也不能向平時那樣歡天喜地。一行人一路上都很安靜,打了的士就直接回到八尺門18號。白若昭連日奔波,有些疲累,月讓他先回家去。若昭一直不肯動身,他害怕回到白家大宅,馬如芬會不停地追問這幾日他的行蹤,他討厭一而再再而三地撒謊。但是月執意要他回家休息去,他擰不過只好滿腹心事地起身。

“明天,我就去做骨髓配型。”月說,她躺在床上眼皮沉重得似乎馬上就要蓋上。

劉凝波坐在床邊,像守護自己的孩子似的,緩緩道:“三十萬治療費,除了若昭,我也會幫忙想辦法,這些年我的錢都讓康浩拿去揮霍了,我沒存下私房錢來,但是我會幫你,只要能治阿殘的病,這些困難都不是困難。”

月點了頭,眼皮便重重闔上,她突然感到疲累,她真想永遠就這樣睡過去,不去想那些冗繁的責任。

白若昭回到白家大宅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和月一樣,就是好好地香香地睡上一覺。但是他一踏入金家大門,便看見向冰兒和馬如芬正坐在客廳沙發上促膝談心,一陣心煩意亂油然而生。

“你看,我說他今天到家,沒騙你吧?”馬如芬一邊笑容可掬地說著,一邊拉起冰兒走到白若昭跟前來,“兒子,你離家這么多天,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你說是公干,我問了你爸爸,你爸爸說不是他授意的,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馬如芬的刨根問底白若昭早就預料,因為旅途疲累,他心里頗有些懊惱了,又經母親這一番啰嗦,便更加煩躁起來。

“媽,我很累了,要洗澡睡覺去。”白若昭拋下一句話便往二樓沖。

馬如芬的聲音也提高了音調,道:“你什么態度?你看人家冰兒好心好意來看你,聽說你要回來她早早就在這邊等候了,你回來一眼都不看人家,一句話也不同人家說,你這樣對得起人家嗎?”

白若昭煩躁地回過身來,他眉頭緊蹙著,站在樓梯上,一手扶住樓梯扶手,道:“媽,我真的很累了。”

向冰兒連忙微笑著說道:“若昭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和阿姨說說話先。”馬如芬還想說些什么,被向冰兒制止了。

白若昭兀自上樓洗澡睡覺。一覺醒來天已大黑。他只覺饑腸轆轆,起身走到樓下去,見向冰兒還在沙發上坐著。她端坐在那里的樣子神圣而端莊,就像一尊觀音,和滿室的金碧輝煌顯得那樣協調。白若昭站在樓梯上遠遠地注視著,不禁產生了錯覺:和自己比起來,冰兒倒更像是屬于這個宅子的。她和這個宅子一樣的奢華,甚至一樣的勢利。

向冰兒抬起頭來,見若昭正站在樓梯上失神地看著自己。他穿了純白的襯衣,領子和袖口都熨得棱角筆挺,深色的西褲穿著襯衣外頭顯得身材越發修長。人這一輩子可以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嗎?那夜在咖啡館看著方逸偉的背影蹣跚地走遠,她依稀覺得自己并不曾忘記他,時光仿佛又回到高中時代。她和他去小旅館里開了房,她把作為女孩最珍貴的第一次給了他之后毅然決然要分手。她知道方逸偉的家世背景是絕對入不了向思明的眼的,潛意識里她覺得把自己最純真的東西給他,算是給他的補償,算是對那段純真愛戀的告慰。在高中的那個班里,同學們是把她和白若昭湊成一對的,大家總拿他倆開玩笑,無論家庭還是樣貌,他們都無比登對。在大家的起哄里,方逸偉當然不是滋味,而她卻憑空對白若昭生出好感來。是的,各個方面,白若昭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就算從高中時代起,她就知道白若昭喜歡的人是低一屆的學妹司徒月,她更知道喜歡是一回事,婚姻是另一回事,家境貧寒的司徒月就算成績再優異也終將進不了豪門金家的大門。今天在金家客廳坐了半天,她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她才是屬于這棟宅子的。

“你還沒有走?”白若昭已經從樓梯上走下來,他將雙手插進褲兜,就那么風度款款地走到向冰兒跟前來。她沒有走,他的臉上并沒有喜悅,更多的是流露出一種負擔和厭惡的表情。

“你睡醒了?”向冰兒的聲音很溫柔,她原就是個美人胚子,又從小養尊處優著,白皙的皮膚簡直吹彈得破。她笑起來,嘴角微微上揚,隱隱約約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這讓白若昭在第一時間便想起了司徒月那兩個深得仿佛盛滿誘惑的酒窩。向冰兒有著極長的睫毛,因為刷了睫毛膏,更顯漆黑,又用夾子夾過,沉重地向上翹著,襯得眼窩里的瞳仁就像布娃娃的眼睛,微微地透出點幽藍。

“我媽呢?”白若昭問。

“阿姨去飯廳看可以開飯了沒,本來讓我叫醒你,沒想到你自己就先醒了。”

向冰兒正說著,白若昭注意到茶幾上放了幾張大紅的請柬,燙金的字體,高檔的印刷。他隨手拿起來,翻開一看,是一份婚禮請柬,上面赫然寫著“白若昭”和“向冰兒”的名字,白若昭一下睜大了眼睛,拿著請柬的手在微微發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質問向冰兒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請柬都寫好了,我卻不知道結婚這件事?”

“阿姨說等你從北京回來就會跟你說這個事的,結婚是經過兩家長輩商量之后定下來的。”向冰兒表現得十分平靜。

“我結婚為什么我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人?”白若昭的眼睛里有許多毛細血管在破裂,他太震驚了,他們居然把他當做可以隨意糊弄的孩童,連結婚這樣一輩子的大事都可以不知會他。馬如芬是不講理的,那么金東旭呢?他的父親總該是個明理的,為什么卻和馬如芬一道擺布他?不行,他要找父親理論去。白若昭抓著請柬,拋下冰兒,急匆匆向外走去。馬如芬正走到客廳,看到白若昭火急火燎的樣子,便喊他:“若昭,吃飯了,你這是去哪兒?”

白若昭頭也不回,一陣風沖向車庫。

馬如芬回頭看冰兒,冰兒十分淡定地立在沙發旁邊,她笑著對馬如芬道:“阿姨,若昭有事,我們先吃飯吧!”

馬如芬只好悻悻然地和冰兒去飯廳吃晚飯。

白若昭正走到車庫,就見白天朗剛停好車從車子里出來。他把手里的請柬沒好氣地揚到父親跟前,質問道:“爸,什么原因要這樣對我?”

白天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沒有直接作答,停了許久道:“冰兒不是你高中同學嗎?不管樣貌還是家世背景和你都很登對,這算是一樁極好的姻緣,爸爸不覺得這樣安排對你有什么不好。”

“家世背景真的很重要嗎?婚姻不應該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嗎?交易的婚姻不會長久和幸福的。”對著白天朗,白若昭還敢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如果對著馬如芬他是說不出這番話的。

長久的沉默之后,白天朗說道:“也不盡然,我和你媽就挺好。”說完,他越過白若昭徑自出了車庫。望著父親的背影,回味著父親的話,萬千愁悶郁結在白若昭胸口。驀地,他上了自己的車,將車子倒出車庫,然后一踩油門便出了白家大宅。

白若昭將車子開得特別快,他想去找月。這時這刻,他無比想見月。他給月掛電話:“月,能出來陪我喝酒嗎?”

“你怎么了?”電話那頭,月狐疑地問。

“就是想見你,想你陪我一起喝酒。”

月聽出白若昭聲音里的愁悶,她沒多耽擱便換了衣裳,到巷口去等他。

白若昭的車子很快出現在巷口,黑色的車子在薄薄的暮色里就那么突兀地闖到司徒月跟前來。

“你怎么了?車子開這么快?”白若昭已經搖下車窗,月跑上前嗔怪道。

白若昭臉上寫滿愁悶,似乎隨時隨地都想找人發脾氣的樣子,但是他的面前是月嬌俏可人的小臉蛋,他不能沖她發火。月就像他最珍貴最珍貴的寶石,他只會愛她。

“月,我心情不好。”白若昭柔聲說,聲音里有許多頹敗和乏力的感覺,他的腦袋就沉沉地擱在方向盤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怎么了?”月也蹙緊了眉頭,美人痣就嵌在突起的眉心上。

白若昭的手從車窗內伸出來,搭在她的腦袋上,使勁揉一揉,便揉亂了她的卷發。“快上車吧,公主,我需要你的安撫。”

月將他的手從頭上拿下來,順從地從車前繞到另一邊車門旁,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她除了會和他在言語間抬抬杠之外,實在是個乖得不能再乖的女朋友。她不跟他討任何禮物,也不要他請她吃好吃的,甚至她拒絕他幫她償還讀大學時申請的助學貸款。只有阿殘的手術費,她似乎走投無路似的答應讓他幫她。這樣善良柔順的她卻得不到母親的認可,就是因為所謂的家世背景嗎?佛說眾生平等,可是佛的政令在人類社會無法暢通。

白若昭已經發動了車子。他和月去了“酒隱”。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叫了一箱易拉罐的啤酒。掀起易拉罐上的拉環,白若昭將一聽啤酒放到月跟前,“今天晚上陪我喝個夠,好嗎?不醉不歸。”

月推開那聽啤酒,道:“我明天還要去醫院做骨髓配型呢,不能喝酒,還有你干嘛心情不好?”

白若昭無法回答月,他不能告訴她母親已經幫他安排好了一樁婚事,連請柬都寫好了,而他這個準新郎卻絲毫不知情。他不能告訴月他無論如何都做不通母親的思想工作,他沒有辦法把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人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娶進門。他沒法讓月知道原來他是這樣一個懦弱的無用的人,他是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他只能把月推回來的那聽啤酒一仰脖“咕嚕咕嚕”地喝掉。冰涼的啤酒冒著氣泡從下巴滲進脖子里去,刺激著皮膚。

月已經搶下他手里的酒,滿是擔憂的目光哀哀地望著他,聲音怯怯的,問道:“若昭,今晚你怎么了?中午分開的時候你還好好的,為什么現在心情不好?是因為回家幫我跟伯父伯母借阿殘的治療費,伯父伯母不肯嗎?”

白若昭抬起頭來,酒吧里的暖氣開得很大,他覺得渾身燥熱得很,眼睛周圍有咸澀的液體,不知道剛才是沾了啤酒還是流了眼淚,被暖氣烘干了皮膚緊繃繃的。看著月可憐巴巴地張著大眼,他心里充滿了不忍,他伸出手去揉揉月的頭發,他還沒來得及籌集阿殘的治療費就被那個結婚請柬搞亂了方寸。

“不是,月,你不用為阿殘的治療費擔心,我會想到辦法的。”白若昭聲音暗啞地說。

“如果實在很困難,不要為難,若昭,你知道,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錢,我是被你對我的愛感動而后愛上你的。阿殘的治療費,我會想辦法,凝波說她會盡力幫我。”

“月,”白若昭喚她,有一絲柔腸百結的意味,他的手從她的頭上滑到臉頰上,他撫摸著她微微發涼的面頰,酒吧里暖烘烘的,但是月的臉頰是冰的,若昭想著就絕心疼,“不要老是倚賴凝波,相比學姐,我更應該給你依靠。”白若昭說著,又開了一聽啤酒,仰頭喝下去。月看著他悶頭喝酒的架勢不再勸他,她不懂若昭為什么心情不好,她只是想陪著他解悶。

“告訴我,今天你遇到了什么事,為什么心情這么不好?叫我出來,雖然我不能陪你喝酒,但可以聽你傾訴,可以幫你分析,可以為你排解的。”

若昭已經兀自喝下幾聽酒,月的話令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鍋亂燉。他怎么可以告訴她他和向冰兒的瓜葛,月是個單純的小女孩,如果她知道馬如芬根本不接受她,那么自尊心說不定會讓她絕然離他而去。他不要失去月,哪怕拖住向冰兒的婚約,讓他想一想,讓他好好想一想,他一定會想到辦法的。白若昭有些醉了,在男生里頭,他酒量不算好,連喝幾聽啤酒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看著月的目光也變得迷離飄忽,“月,我不想失去你……”白若昭眼里又有潮濕的液體升騰起來。

月握住若昭的手,承諾似的說:“我不會離開你的,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就算你膩了煩了,我還是要纏著你。”

見月這樣說,若昭像是放了心似的,“好,我信你,也請你相信我,不管何時何地,我絕對不會離開你。”

“今晚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去,好不好?”月問,口氣像在安撫一個小孩子。

“不要,”白若昭突然嚷嚷起來,“我不要回到那個家,月,你不懂,我特別討厭回到那個家里去,沒有溫暖,沒有自由,沒有我渴望的東西……”

“可是你醉了,要回家休息。我扶你走。”月站起身拉起若昭,若昭趔趔趄趄的,酒精令他的腳步明顯不穩,結了帳,他們一起出了“酒隱”。一陣夜風吹過,白若昭激靈靈一凜,酒醒了幾分。他的手攬在月肩上,步履踉蹌地找到車子。他雖然瘦,但因為高,又喝了酒顯得笨重,月一個抓他不穩,他就撞到車子上,手肘撞得生疼。月趕緊上前扶她,他干脆攬住月一起平靠在車門上。面前是燈火通明的星級酒店,耀亮的燈光亮瞎狗眼。白若昭笑起來,指著那高聳的建筑物說:“月,我晚上就在這里睡,我不回家去。”

“還是回家吧,不然伯父伯母會擔心你的。”月勸。

白若昭沖著月搖搖手指,道:“我已經是大人了,不需要他們擔心,他們啊,從小到大都沒擔心過我,他們只擔心他們自己的生意、名望……”若昭苦笑起來。

月有些迷糊,她看著白若昭帶著醉意的目光迷離的面頰,他分明很痛苦,分明不喜歡他的家,分明對他的父母充滿了怨言,但是他從前從沒對她提起過。她沒有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不用為五斗米折斷腰的富家公子也會有煩惱。或許她是太不關心他了吧!

白若昭把手重新指向面前那棟燈火撞撞的酒店,道:“月,你扶我去開個房間!今晚我就在這里睡!今晚我不回家!”

月想了想,道:“好吧,但是你待會兒一定要給伯父伯母掛個電話,報聲平安,免得他們擔心你。”

白若昭笑起來,帶著些酒意,帶著些愁悶,捏捏月的鼻子,道:“月,你太善良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心地這么好的,月,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白若昭說得深情款款,月聽得心里甜滋滋的,半帶撒嬌道:“好了好了,看你,就會說好聽話。”

月扶著白若昭走進酒店大堂,白若昭酒意朦朧,差點卡在旋轉門里。好不容易到了前臺,前臺服務生用含義深刻的目光注視他們,一定覺得他們是要來度**的,月感到羞赧。白若昭偏又喝醉了,舉止輕浮,他將信用卡甩在柜臺上,側過臉就狠親了月一口,服務生笑而不語,月臉皮薄,整個面頰都灼燙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終于開好房,拿了房卡,他們便又跌跌撞撞地進了電梯。白若昭的身量,月根本就扶不穩他。費了一番力,終于將白若昭弄進酒店房間,白若昭一下就拖著月摔到床上,軟軟的席夢思很是起伏了一下。月正要掙扎著起身,白若昭一翻身,便壓在了她身上。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雙手,兩人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月……”白若昭喃喃喚道,他的鼻尖對著她的鼻尖,熱熱的帶著男性馨香的鼻息急促地噴在她的臉上,帶著些香甜的酒味。月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只聽到心臟“噗通噗通”狂跳的聲音,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因為緊張,她覺得喉嚨干燥得厲害,狠狠吞了吞口水,白若昭的吻便蓋了下來。

月渾身都在顫抖,雖然交往了這么久,她從來沒想過會和他走到這一步,他們最親密的接觸也只到親嘴,四片唇蜻蜓點水地碰一碰,很快便分開,然后便是嬉笑怒罵。潛意識里,她還是覺得自己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長大了,所有代表女性特征的器官都已經發育得極好,豆蔻年華,最美的韶光,她應該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給他了。

月越來越緊張,全身都軟軟的,胸腔里小鹿亂撞著。

若昭的吻溫柔而纏綿,就像他平日里總表現出來的文質彬彬的模樣。他的手緩緩放開她的手,繞到她身后去,把她整個兒摟在懷里,像愛撫著一件稀世珍寶。許多次,他憧憬著和她做那件事,但是沒有合適的時機。他總想,等到洞房花燭夜吧,他們彼此交付彼此的第一次,那才是最完美的。可是現在,他喝了酒,房間里就他們兩個人,她在他懷里,他們躺在床上,他忍不住想要她。洞房花燭夜,他覺得好遙遠啊。潛意識里,他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等不到那一天,等死他也等不到洞房花燭那一天。一股悲涼油然而生,他的眼角有濕潤的液體流下來,滴在月的臉上。月深深一怔。

他們停住了動作,彼此深深凝視對方。若昭目光里的疼痛像一根針刺在月的心上。她不懂今晚他為什么這樣傷悲。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他。她不要他這樣心碎的樣子,她不要他難過。輕輕地褪去月的衣裳,看著她白皙而嬌嫩的**在微明的燈光中輕輕顫抖,他的心就痙攣起來。他閉上眼睛,親吻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月,月,可不可以,就這樣永遠在一起?可不可以,就這樣永遠不要分離?可不可以,永遠做我的公主?整個晚上,若昭都在流淚。月也在流淚,第一次的疼痛那么清晰而殘酷,就像硬生生撕裂一塊手工最精良的布帛,仿佛聽得見空氣里傳來“嘶嘶”的撕裂聲。靈與肉的結合,是決絕而無悔的。這個夜晚,他們就那樣糾纏在一起,相擁著,不離開彼此。

薄薄的晨曦從紗質窗簾的縫隙滲進來,月醒來了。若昭還在睡。她微笑著親吻他的額頭,起身的時候看見白色的床單上一抹已經干枯的血跡,像是凋殘的玫瑰。她心里突然閃過一絲失落感和從沒有過的恐懼。她珍藏了二十多年的東西終于掉了。不,她是把它作為禮物獻給他的,作為愛的禮物。但是她還是沒來由的傷感和害怕。她深深望一眼熟睡的白若昭,抿了抿唇,終于嘆出一口氣。

今天,她要送阿殘去住院,還要給阿殘做骨髓配型,然后回向陽坊上班。不能再想那么多了。甩了甩頭,她起身躡手躡腳走進洗浴室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