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嬌娘

第243章 婆媳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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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婆媳矛盾

第243章婆媳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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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凝波打了一輛的士,的士開到巷子口,劉凝波便和司機一起直奔家里。鐘翠柏不在家,司徒月躺在客廳的地板上,蜷縮著,呻吟著,她的頭上還纏著紗布,滲出白紗的血跡已經干枯。她的雙手緊緊摁著肚子,臉色鐵青,鼻尖沁著細密的汗珠。

“司徒月,司徒月,你怎么了?”劉凝波撲上前去,抱住司徒月。

司徒月的手使勁掐她的手臂,身體正發著冷,費力地呻吟道:“我痛,好痛!孩子,我的孩子……”

“司徒月別怕!不怕!不怕!”劉凝波趕緊招呼的士司機,“師傅,你快幫幫忙!”

的士司機趕緊橫抱起司徒月,問劉凝波道:“上醫院嗎?”

“是!”劉凝波慌亂而無措。

司機已經抱了司徒月大步流星走出客廳去。劉凝波手忙腳亂地跑回房間,將裝了三十萬的袋子放進保險柜,看到保險柜里躺著靜安師傅送的那塊玉佩,便急急抓在手里,追司機和司徒月去。司機將司徒月放進的士后面的座位上,劉凝波也上了車,車子以最快的速度發動,向醫院駛去。

“凝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的士上,司徒月喃喃說著,臉上濕漉漉的,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

劉凝波將靜安師傅送的玉佩放到司徒月手里,喘著氣道:“這是護身符,你抓緊了,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司徒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地握住那塊玉佩,她的手因為使勁而微微顫抖,指甲也發了白。

車子到了醫院,司徒月很快進了搶救室。劉凝波有些虛脫地坐到長椅上。許久才想起給方逸偉掛電話,方逸偉正在開會,不方便接聽,他摁了電話,改給劉凝波發短信:老婆,開會中。

劉凝波嘆一口氣,緩緩神,給他回了短信:司徒月在醫院,孩子出了危險。按了發送,想想又擔心影響方逸偉工作,便又發了一條短信:我一個人能行,你不必請假過來。

我忙完即來。方逸偉也快速回了短信。

搶救室的門終于開了,司徒月躺在推床上被推了出來,雖然昏睡著,手里還是緊緊攥著那塊玉佩,眉頭蹙著一個大大的結。

劉凝波趕緊起身,一個醫生拉下半邊口罩,對劉凝波道:“還好,孩子保住了,只是怎么會給她吃滑胎的藥材呢?如果要打胎,也得來醫院做手術啊!”

劉凝波心里打了個疑問,司徒月吃了什么滑胎的藥材?送司徒月到了病房,劉凝波去交住院費。

方逸偉來找她的時候,正看見她趴在司徒月旁邊,不安穩地睡著。方逸偉沒有吵醒她,只是將午餐放到桌上去,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劉凝波披上。動作極輕,劉凝波還是醒了。抬頭見是逸偉,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顯出一臉疲態來。

“凝波,對不起。”方逸偉心疼地摸著劉凝波的面頰,柔聲道,“什么事情都讓你一人擔著,對不起。”

劉凝波搖頭,“傻瓜,你工作忙嘛!”

“司徒月怎么了?”

“孩子沒事,醫生說她是誤吃了滑胎的藥材,可是家里怎么會有滑胎的藥材呢?”劉凝波百思不得其解。

方逸偉一時沉默著,繼而道:“司徒月沒事就好,等晚上回家我們問問媽,是不是她給司徒月吃了什么。”

劉凝波點頭。

方逸偉又道:“你啊,餓了吧,我帶了午餐給你。”

“你吃了嗎?”

“和老婆大人你一起吃,你一口我一口。”方逸偉已經用碗裝了海鮮面,夾了一筷子面條往劉凝波嘴里送,劉凝波笑著瞪了他一眼,道:““方秘書,你盡惡心我!”

入夜,司徒月已經醒轉,醫生說可以回家靜養,方逸偉便和劉凝波一起接她回家。劉凝波辦好了出院手續,收拾了東西,方逸偉抱起司徒月準備回家。出了病房,經過護士站的時候,聽到幾個護士竊竊私語。

“有沒有覺得十二床那位好面熟啊?”

“你沒認出來嗎?那天***滿天飛,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

“就是那***的女主角?”

“看樣子挺清純的,怎么拍全裸的照片?”

看到有人來了,幾個護士立即噤了聲。見了來人還是剛剛議論到的***女主,幾個小護士把頭低得更低了,好奇心又驅使她們不能不抬眼偷瞧。

司徒月的臉煞白如紙,心一直沉到海底最深處,撞在一塊最黑最硬的海石上,碎成粉末。

方逸偉和劉凝波對視一眼,什么話都說不出,只是加緊了腳步。等他們一走遠,幾個小護士又立即回到剛剛的話題上。

“抱著她的這個男的是誰啊?”

“好帥好帥!”

“你別花癡了,人家喜歡那拍***的,不喜歡你這種純真的小護士。”

然后護士站里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貌似天真無邪的笑聲。那笑聲對司徒月來說,如芒刺在背。

回到八尺門18號,鐘翠柏正在客廳里坐立不安著。看見劉凝波三人,她立刻迎上前問道:“孩子怎么樣了?”

劉凝波狐疑地挑了挑眉梢,道:“媽,你怎么知道孩子的事情?”印象里,他們并不曾告訴過鐘翠柏關于司徒月懷孕的事情。

鐘翠柏一下就被劉凝波問住了,她的臉青紅不定著,低了頭悶悶地回客房去。

方逸偉將司徒月抱回房間,劉凝波安撫司徒月道:“好生睡著,孩子沒事就好。”

司徒月將手里的玉佩遞還給劉凝波道:“凝波,謝謝你的護身符。”

劉凝波笑著將那塊玉佩塞到司徒月枕頭底下去,然后對方逸偉道:“靜安師傅的玉佩,借給司徒月先,讓她安心些。”

方逸偉攬著劉凝波的肩,目光調向司徒月,道:“好生養著,別再讓孩子有意外了。”

司徒月點頭,和二人道了“晚安”。

出了司徒月房間,劉凝波問方逸偉道:“你餓嗎?給你下點面條。”

“你累了,讓媽弄吧!”

“不用,媽去睡了,我來弄。”

“那我陪你一起,老婆。”方逸偉說著攬著劉凝波的腰,二人一起走到廚房去。廚房里有一股刺鼻的草藥味,楊柳二人對視了一眼,狐疑地尋找那藥味的源頭。最后,方逸偉在垃圾桶里揀出了一串黑色的藥渣,他愣了愣,隨即便拉著劉凝波去敲鐘翠柏的房門。

“媽,你睡了嗎?我問你一件事。”方逸偉的聲音里有些急有些氣。

鐘翠柏躺在床上正懊惱著,聽到方逸偉的聲音一下心虛起來,她支吾道:“什么事啊?媽睡了。”

“睡了還能說話?”方逸偉戲謔了母親一句,伸手轉了門把,發現門并沒有鎖,就拉了劉凝**門走進去。

看到楊柳二人走進來,鐘翠柏從床上坐起來,忐忑地道:“什么事啊?”

看母親一臉做賊心虛的神色,方逸偉已經猜到了幾分內情,司徒月誤食滑胎藥材的事情多半是母親干的,他道:“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什么為什么?我做什么了?”鐘翠柏囁嚅著。

“司徒月今天誤吃了滑胎的藥材,那藥材是你早上去買的對不對?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司徒月今天差點就保不住孩子,要是孩子出了事,那我們怎么對得起死去的若昭啊?”方逸偉已經激動地提高了音調。劉凝波趕緊拉他的手臂,勸道:“逸偉,你別這種口氣跟媽說話,媽應該是無心的,媽也不知道司徒月懷孕的事情,不是?”

“她肯定是存心的,我自己的媽自己了解,早上上班看到她剛好提了一袋子藥材回來,怪里怪氣的,沒想到是要給司徒月吃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方逸偉又把目光調向母親,一臉氣憤。

鐘翠柏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趿了拖鞋“吧嗒吧嗒”沖到方逸偉跟前,指著劉凝波的鼻子道:“那還不是因為她?你以為媽媽愿意這么做啊?你以為媽媽想干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啊?還不是因為她,假裝好心,假裝善良,要讓別人家的孩子上我們方家的戶口,那我孫子將來出生了戶口上哪里?別人的孩子不能一生出來就是個黑戶,我的孫子就能做黑戶了?”

劉凝波一怔,原來鐘翠柏聽到了昨夜她和方逸偉的對話,一時間她心里五味雜陳,只能謙謙地向鐘翠柏道歉,“媽,對不起,都怪我沒有考慮到您的感受,可是司徒月的孩子是無辜的,你要是不同意我的想法,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您也不能給司徒月吃滑胎的藥材啊,要是今天孩子保不住了,那我們不成了罪人嗎?”

“罪人?這罪人我來當就好了,你以后別挑唆我們家逸偉做這樣對不起楊家祖宗的事情!娶了你一個離婚的女人,我們家逸偉已經做了賠本生意了,你還挑唆他做這個做那個!”

劉凝波一凜,她看著怒不可遏的鐘翠柏,鐘翠柏漲紅了臉,振振有詞著,每一字每一句都刺向她心里最痛處,她的臉在一瞬間就煞白如紙。方逸偉使勁握了握劉凝波的手,轉而對鐘翠柏道:“媽,你在說些什么啊?你怎么對凝波說這樣的話?”

“我說的有錯嗎?哪一句說錯了?她是不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啊?你娶了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你就不怕你的同事你的朋友們笑話你?你還這么大聲跟媽媽說話,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用這種口氣跟媽媽說話?”鐘翠柏吼了方逸偉幾句,又把臉調向劉凝波,目光里滿是不忿和氣惱,“我們家逸偉肯定是因為你懷了他的孩子才同你結婚的吧,好了,現在孩子也沒了,婚禮第二天孩子就沒了,你怎么做女人的?上一次婚姻,你為什么離的婚?保不住自己的婚姻,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你現在還有心思去想怎么幫別人的孩子?”

劉凝波的身子向后趔趄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曾經和藹可親的婆婆現在變成了這樣咄咄逼人的嘴臉,說的話聲聲帶刺,恨不能刺得她千瘡百孔。她在她極盡嫌惡的目光里像被人剝光了衣服般無所遁形,羞赧難當。她的整個身子在這一瞬間都戰栗起來,手指冰涼如水,她不會同婆婆爭辯什么,命不好不是她的錯,走到今天的局面不是她故意的,但是她沒有絲毫的底氣同她爭論。她只是搖搖晃晃地轉過身去,邁開仿佛千斤重的步子,抖抖索索地向外走。方逸偉一下拉住她的手臂,柔腸百結地喚她:“凝波……”

劉凝波回頭,對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盈滿心疼的目光,所有愁腸都寫在其間。她給他一個苦澀的笑,掙脫他的手,走了出去。

方逸偉責備地扭頭看鐘翠柏,道:“媽,你說的都是些什么話?”

鐘翠柏也不示弱,孩子氣地撅著嘴巴,嗔怪逸偉道:“有了媳婦就忘了娘!”

“媽——”方逸偉跺跺腳,不理會母親,徑自去追劉凝波。

站在房間內的司徒月透過門縫看著劉凝波和方逸偉的身影相繼跑過,她緩緩地闔上房門,頹然地轉身看窗外。她原想出去制止楊柳二人同鐘翠柏的爭執,但是她發現她邁不出那個腳步。夜色深沉,街市的夜景車如流水馬如龍。這座城市的繁華與世故一樣喧囂。她慢慢地乏力地走到床邊躺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空蕩蕩的,空得令人心里發憷。她把手輕輕放在腹部,默默地念著“若昭”二字。

方逸偉進到房間的時候,劉凝波正坐在床邊兀自垂淚,看到方逸偉跑進來,她連忙用手背揩干了淚水,笑道:“媽睡了?”

方逸偉嘆一口氣,扯出一抹動容的笑,他走過去,將劉凝波擁入懷中,柔聲道:“答應我不要生媽的氣,她是刀子口豆腐心,她的那些話也只代表她個人觀點,和方逸偉本人無關。”

劉凝波捶了他胸口一下,嬌嗔著:“為什么要娶我?讓我受這侮辱?”

“那現在你可以侮辱我,如果你不解氣的話,就請你從現在開始隨便侮辱我!”方逸偉抬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劉凝波,然后用拳頭捶捶自己的胸脯,道,“懇請柳大作家你侮辱我!”

劉凝波到底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抿著嘴笑瞪著他。他低頭輕啄了一下她嘟起的小嘴,然后砸吧著唇,嬉皮笑臉地道:“嗯,味道好極了,像夏天吃到了櫻桃般香甜。”

劉凝波徹底忍俊不禁,放松了身心笑起來。一時間,雙頰兩抹嬌俏可人的緋紅,方逸偉看得有些呆,不禁有些忘情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個深情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他將她摁到床上去,舌頭已經探進了她的唇內,劉凝波也覺察到他身上的滾燙,用手掩了他的嘴,喃喃道:“傻瓜,我小產還沒出月子呢!”

方逸偉這才直起身子,盯著劉凝波嬌憨暈紅的面龐,喘著粗氣道:“老婆,我上網查過,小產得養三個月吧?哎喲,老婆,接下來的日子我可怎么過啊?”他一骨碌起身向外走。

劉凝波問他:“你去哪兒?”

“去冰箱里找點冰塊降火。”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劉凝波側身用雙手枕著頭,心口酸酸甜甜著。逸偉總是待她好的,此時此刻,她覺察到甜蜜和幸福了。讓她不要去想婆婆的怒氣,不要去想司徒月的孩子,讓她就想想逸偉。她的逸偉,上天賜給她的最好最好的福祉,哪怕二十六歲之前全是苦難和眼淚,現在她總是幸福的。相比失去了若昭的司徒月,她該有多么的幸福啊!想到司徒月,她心情又沉重起來。

一宿無夢。醒來的時候,看見方逸偉已經梳洗完畢穿戴整齊,劉凝波轉頭看看窗外,窗外有明亮的天光從兩片窗簾的縫隙里透射進來,直直落進她眼里。

方逸偉轉身,發現劉凝波醒了,正迎著天光瞇著眼睛,皺著眉頭。方逸偉大步走到窗邊,將窗簾拉緊些,繼而走到床邊,開了床頭燈。他的身子俯到劉凝波跟前,輕輕吻了她的面頰,暖暖的鼻息吹在她臉上,癢癢的。

“我特意不開燈,還是把你吵醒了?”方逸偉微笑著說。

“幾點了?”

“七點了。”

“你怎么起得這么早?”

“有人比我起得還早呢!”方逸偉神秘一笑。

“是媽嗎?”劉凝波問,“她氣消了?”

“媽啊,還賭氣著呢!是司徒月。”

“司徒月?”

“我一起來就看到司徒月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啊?”劉凝波吃了一驚。

“很豐盛的早餐,各式各樣,有白粥,還有西點,想司徒月以前還是‘向陽坊’的首席蛋糕師呢,手藝真真不錯,早上我吃得好飽喲!”方逸偉砸吧著嘴巴。

劉凝波坐起身,抿著唇,隱隱覺得不安,“應該我起來給你準備早餐的,可是我以為媽會給你準備,就不懂得醒了。”

方逸偉伸手捏捏劉凝波的鼻子,道:“媽今天還在氣頭上呢,罷工就讓她罷工吧。凝波,我今天會陪我老板下海島,如果時間來不及,晚上有可能趕不回來。媽如果為難你,或者說話的時候口氣不太好,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不許再哭鼻子。”

“知道,不會跟媽計較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讓著她。”劉凝波笑著說完,便投入方逸偉的懷抱。這溫暖而踏實的懷抱,叫她好窩心好感動好想哭啊。逸偉,你是我今生今世永遠不悔不悔的癡戀。

方逸偉也緊緊地摟住劉凝波,他的凝波,他的善解人意的可人兒。他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永遠都不要分開。可是生活除了愛情,還有工作。男人除了女人,還要事業。方逸偉放開劉凝波,囑咐她繼續睡,便起身去單位。

劉凝波的睡意也全消了,她起身找了件外套披上,洗漱完畢便拿了保險柜里的三十萬去尋司徒月。

司徒月正坐在窗前,失神地看窗外的街景。早晨的街市人流熙熙攘攘,都是趕早市的人群。劉凝波乍然出現在她身后,她猛然驚跳起來。劉凝波立即握住她的肩膀,道:“嚇著你了?”

司徒月回頭見是劉凝波,又寂靜地坐在那里。她伸出一只手輕輕蓋住劉凝波放在她肩頭的手,什么話都沒有說,就那么靜靜地坐著。劉凝波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心里一股酸酸的情愫涌上來,堵在心口,悶得慌。

“怎么起來做早餐?你要多休息,懷了孩子的人要好生養著。”劉凝波輕輕道。

司徒月也輕輕地接了她的話,說道:“你也要多休息,小產才幾天,就讓你為我東奔西跑……”司徒月說到這里,便頓住了,她想起劉凝波這個孩子還是因為她掉的,心里就覺萬分沉重。

劉凝波大抵了解她的心意,她使勁握了握她的肩膀,從后面把她的頭抱在懷里,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任心情一路低沉。司徒月背對著她,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街上,兩行清淚從眼角靜靜地滑落。

許久劉凝波放開她,嘆一口氣,走到她跟前去,將裝三十萬的黑色袋子放到桌上,道:“若昭給你的三十萬,你去存起來,以后有的是用錢的地方。“

司徒月點頭,沉默許久道:“你去吃早餐吧,我累了,想睡回籠覺。”

劉凝波看著司徒月憔悴不堪的面龐,心疼地點了點頭。她兀自走了出去。當房門被劉凝波輕輕帶上,司徒月把目光從窗外拉回到面前的黑色袋子,若昭給她三十萬的情景又倏然浮現到跟前來。他決絕地將三十萬甩到她腳邊,痛徹心扉地說著分手的話。她好傻,她好笨,她為什么就看不出他的違心?她甚至一下就被他激怒了,她對他一疊連聲地吼叫著:“滾!”

司徒月的淚順著面龐不可遏制地流下來,雙肩都劇烈顫抖著。淚水像珍珠,成串成串地打在黑色的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