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嬌娘

第260章 挽回

第260章挽回__女生小說_書客居

第260章挽回

第260章挽回

小說:、、、、、、、、、、、、

方逸偉一覺醒來,已是入夜。他的燒退了,出了一身的汗。跟牛一樣壯的年輕人,居然會生病,大抵是這些日子睡眠不足,工作強度又大導致的。他起身從大柜里拿了干凈衣服換上,走出房間,便見向冰兒將熬好的白粥端到飯桌上。

看見逸偉,向冰兒笑著召喚:“起了?給你量過體溫,知道你燒退了。快來喝粥吧!”

方逸偉蹙了眉,走進飯廳,倚在門上,道:“我病好了,你也該回家了。”

向冰兒的臉色迅速黯淡下去,她木然著臉,道:“我想等你吃完飯,我幫你洗好碗再走。你燒才剛剛退,不能碰水。”

“冰兒,謝謝你的好意,但是,請你走吧!”逸偉心煩意亂。

“逸偉,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只是想照顧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向冰兒走到方逸偉跟前,一下抱住方逸偉,嗔問著。

方逸偉掙脫她的手,煩悶地道:“冰兒,我已經不愛你了,我愛的人是劉凝波,她是我的妻子,我愛我的妻子!”

“可是你們要離婚了。”向冰兒喊起來,她的眼里盈滿淚水,灼灼地盯著方逸偉。

方逸偉搖了搖頭,道:“無論如何我不可能離婚的,我不會同劉凝波離婚!你聽清楚了,這輩子我已經娶了劉凝波,就不可能再娶你!”

“可是為什么,你曾經愛的人是我啊!你曾經那么愛我……”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看到你我只覺得惡心和羞恥,你明白嗎?向冰兒,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死去的若昭、出走的司徒月,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我曾經被丟棄的青春。所以,你現在做什么都沒用。我怎么可能會去愛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方逸偉的話字字句句像針一樣扎在向冰兒的心上,她喘著粗氣,一步步后退著,瞪著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搖著頭喃喃道:“我不是這么不堪的人,我不是,我不是……”驀地,她的手打翻了桌上的一鍋白粥,熱騰騰的白粥傾倒在她的腳踝上,她立時蹲下身尖叫起來。

方逸偉一下傻眼了,他奔上前查看向冰兒的傷情,只見腳上一片紅腫,有的地方還腫起了水泡。

“逸偉,我好疼啊,我好疼啊!”向冰兒痛得哇哇直叫。

方逸偉沒有再細想,他抱起向冰兒迅速跑出八尺門18號。把向冰兒送去醫院的燙傷科,方逸偉給向思明掛了電話。雖然平時沒有和向思明正面說過話,但在市里主官主持的會議上還是經常見到向大行長的面的,向思明的電話號碼也不難查到,在市委、政府內部資料的通訊手冊上便有。

向思明正在赴夜宴。聽到女兒被燙傷的消息,他火急火燎就趕到了醫院。在燙傷科門外,向思明見到了方逸偉,不禁睜大了眼,吃驚道:“楊秘書,你怎么在這?”

方逸偉禮貌性地和向思明握了手,道:“冰兒在里面,既然向行長來了,冰兒就交給你了。”

方逸偉說著匆匆告辭。看著他的背影,向思明滿腹狐疑。走進燙傷科,醫生正給向冰兒上藥,見向思明進來,向冰兒道:“爸爸,你怎么來了?”

“是楊秘書通知我來的,你怎么會燙傷啊?”向思明看著女兒的傷勢還挺嚴重,不禁焦急起來,“女孩子家要是留了疤痕怎么辦?”

“爸,傷在腳上不礙事的,有疤也沒關系。逸偉呢?”

“逸偉?他走了。”

“你怎么能讓他走呢?”向冰兒提高了音調,順勢要跺起腳來,不想牽動傷口,疼得又是一番尖叫。

上藥的醫生趕緊道:“別動,別動。”

向思明看著女兒疼得眼淚汪汪的模樣也心疼得緊,立即附和醫生道:“冰兒,你別動,讓醫生好好上藥,忍一忍就好了啊!”

“怎么好啊?你都讓逸偉給跑了,我好不了了!”向冰兒一邊賭氣,一邊和父親撒著嬌。向行長對她的話不明所以,只能一愣一愣的。

方逸偉站在醫院大樓下仰望高高的住院大樓。燈火通明的住院大樓在夜幕底下就像一座發光的寶塔。母親住院的日子,他還真不孝,不但極少來看她,來了也是同她鬧別扭。雖然她只是他的小姨,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是她畢竟把他從小養大,待他視如己出。他理應好好孝順她才是的。這樣想著,方逸偉便進了住院大樓尋鐘翠柏去。

看見方逸偉走進病房,鐘翠柏不像先前那樣黑沉著臉,而是歡天喜地的。

“逸偉,媽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快來,把字簽了。”

見鐘翠柏將一份協議揚到自己跟前,方逸偉蹙起了眉頭,他煩躁地道:“媽,我說過我不離婚,你別這樣逼我。”

“不是,兒子,是遺產贈予書。”鐘翠柏沒有生氣,依舊笑吟吟的。

“遺產贈予書?”方逸偉疑惑地接過那份協議,果真是《遺產贈予書》,上頭還有梅淑的簽字和手印。

白天明見到方逸偉的時候,方逸偉整個人都處于游離的狀態。

“你怎么了?”白天明躺在病床上,還是不能挪動身子,只能移轉頭部。

“梅淑將我父親的全部遺產都贈予我了。”方逸偉道。

白天明并不吃驚,“這樣很好啊,那本來就是屬于你的。你現在是你父親唯一的兒子,你不繼承他的遺產,誰來繼承?”

“可是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她突然就想通了,從前還處心積慮篡改我父親的遺囑,就生怕我會奪了她的家產,現在倒大方地贈予,我在擔心她會不會又算計什么。”方逸偉說出自己的疑惑。

白天明安撫他,“別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既然她大方地贈予,你就泰然接受,省得你謝凡叔叔還得在北京為你的繼承權想方設法。”

方逸偉只能無奈地點頭。正要起身告別,白天明猛然一拍額頭,道:“對了,逸偉,我有凝波的消息。你去15樓找方主任,就是和凝波很要好的那個作協主席。”

方逸偉立馬精神抖擻,沖出了病房。

柔桑正從浴室里端了面盆的水進來,看見方逸偉急匆匆的背影,便問白天明道:“逸偉走了?”

“嗯,對了,大嫂還沒醒嗎?”

提到馬茹芬,柔桑一陣心虛,“我今天沒空去看她,大哥那邊沒有打電話來,說明還沒醒。”

“怎么會傷那么嚴重?都昏迷一天一夜了,還不醒。你等下去大嫂病房看看吧,看看大嫂醒了沒,順便看看大哥好不好。”白天明囑咐柔桑,柔桑慘白著臉,支吾著點了頭。

方逸偉跑到電梯間的時候,見電梯已經上樓,便出了安全門,抄樓梯向15樓跑去。跑到主任醫師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方主任正在填寫一些病人的信息,見方逸偉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他停了手頭的動作,疑惑地看著他,詢問道:“小伙子,你找誰?”

“方主任……天明哥說……你今天見到凝波了,是嗎?快告訴我,凝波在哪兒?”方逸偉抓住方主任的手臂,劇烈地喘著粗氣。

“你是?”

“我是凝波的老公。”

看著方逸偉急得滿臉通紅,方主任道:“是天明告訴你的吧?我今天的確見到凝波了。”

“凝波在哪兒?”

“我是專門被一輛車接去的,在郊外的一棟小別墅里,要問我路具體怎么走,我可不會走。老朽我是路癡啊!”

“小別墅?”方逸偉憂心如焚。

“對,凝波病了,吐了血,我去給她開了一些調理的中藥。我也是到了那里,才知道病的人是劉凝波。”

“吐了血?凝波怎么會吐血呢?”方逸偉整顆心都要跳起來。

“急火攻心,不過不礙事,按著我那些方子調理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我去的時候,凝波正昏睡著,我也沒和她說上話就被送走了。”

方逸偉失魂落魄地出了方主任辦公室,方主任沉吟了一下又追出來道:“小伙子,我記起來,那棟別墅里有個年輕人很兇,很霸道,保姆稱呼他肖少爺。”

方逸偉謝過方主任,一路走一路沉吟:肖少爺,肖少爺是誰?他猛然一驚,難道是康浩?

月白風清,肖家小別墅一片靜謐。女傭端了熬好的中藥到房間里,劉凝波恰巧蘇醒過來。康浩連忙上前扶起她,拿了枕頭讓她舒適地靠著,又從女傭手里端了藥,親自喂劉凝波喝下。

“謝謝。”劉凝波的臉沒有絲毫血色,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

康浩坐在床邊,笑了笑。這時,手機驀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康浩皺了皺眉,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焦急的聲音:“請劉凝波接電話。”

康浩看了看劉凝波,起身走出了房間,站在通廊里,他問道:“你是誰?”

“我是她愛人。”電話那頭,方逸偉篤定地說。

康浩不禁蹙起了眉頭,他砸吧著嘴巴,沉吟許久,道:“我沒有和劉凝波在一起。你打錯了。”康浩掛了電話,重新走回房間,劉凝波見他看自己的眼神閃閃爍爍,心下生疑,便道:“怎么了?”

“哦,沒什么。”康浩剛說著,便覺周身一片麻癢。

劉凝波眼睜睜看著康浩上一刻鐘還風流倜儻著,下一刻鐘就焦慮不安起來。他的右手不時在脖子上摩挲著,一瞬間就涕淚俱下,哈欠連連,癱倒到地上去。劉凝波連忙撐起虛弱的身子,奔到他身旁去,搖晃他,“海岸,海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康浩伸出一只手指向墻邊的地柜。劉凝波疑惑地起身,走向那面地柜,她滑開印花的大面玻璃,拉出中間的抽屜,許多白色的小袋子映入眼簾。劉凝波渾身都顫抖起來,她知道這是毒品。

“快,快給我一袋。”地上,康浩哀哀地伸著手,乞求著。

劉凝波回過身來,見康浩呻吟著爬向自己,她瑟瑟發抖著。眼前閃過那夜在白桂公園,那個吸毒的男子往自己手臂上注射毒品的畫面,一股徹頭徹尾的寒從心底油然而生。康浩已經爬到她腳邊,拽著她的裙角,吃力地說道:“快給我藥,快給我藥!”

劉凝波捏緊了拳頭,她蹲下身,抓住康浩的手臂,顫栗著說道:“不,海岸,你不能再吸毒,我們去戒毒,好不好?”

康浩一下就推開了她,她摔到地上去,回過身卻見康浩費力地伸手去夠那屜子,終于夠著了,使勁一拉,整個抽屜砸了下來,砸在康浩的額頭上,額上立時冒出了血絲,白色的小袋子到處滾落。康浩仿佛不感到疼,他只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起一個小袋子,咬了個口子,便洗起了白色的粉末。劉凝波看著他漸漸舒展了四肢,緩緩躺到地上去,面上慢慢流露出愉悅的沉迷的表情,目光迷蒙地望向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他向往的極樂。

劉凝波的淚從眼里頹然地滑落。將來有一天,她也會像眼前的康浩一樣嗎?變成一個癮君子。剛一這樣想,劉凝波的手腳也發起麻來,她變得焦躁不安,眼前不時閃過方逸偉和向冰兒一起的畫面,他們一起走在“酒隱”出來的巷子里,一起上了一輛人力三輪,向冰兒居然還一大早就出現她家的客廳里,是不是她不在的時光,逸偉留她在家里過了夜。逸偉本就是個隨性的人,可以見她一面,就和她發生了一夜情,那么向冰兒就更不必說了,他們是高中同學,他們是初戀,有的是感情的基礎,要比她和他一夜情發端的愛情牢靠得多……劉凝波胡思亂想著,越發心慌氣躁起來。她終于抬手拿起滾在腳步的一個小袋子,學著康浩的樣,咬開了一個口子,戰戰兢兢地舔著那些白色的粉末。很快的,所有的煩惱都不復存在了,她像康浩一樣舒服地躺到地上去,目光迷離地看著天花板,那里儼然是一片浩瀚的香山紅葉,她的逸偉抱她,吻她,背著她,大聲地說:“我愛你,劉凝波!”

劉凝波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

八尺門18號里,方逸偉反復撥打著手機,康浩再也沒有接聽電話。方逸偉困頓地癱坐到沙發上。

同一時刻,醫院里的白天朗也極為困頓。他獨自坐在病床邊,對著昏迷的馬茹芬懊惱著。病房的門輕輕地被推開,柔桑走了進來。看到柔桑,白天朗站了起來,低聲問道:“這么晚,你怎么還來?天明睡啦?”

“是天明讓我來看看你的。大嫂還沒醒嗎?”柔桑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馬茹芬,她的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雙目緊閉,就像一具枯槁。柔桑的臉上滿是歉意,“天朗,我覺得好對不起大嫂……”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只有面對,現在只希望艷菊能快點好起來。”天朗拍拍柔桑的肩。

柔桑的擔憂卻更深了,“要是大嫂醒了,告訴天明我們之間的事情,那可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天朗心煩意亂的。

柔桑嘆口氣,只好強顏歡笑安撫他道:“你別擔心,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大嫂一覺醒來,就什么都忘記了。”

天朗咧了咧嘴,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劉凝波的夢做了整整一夜,夢里無不是逸偉的音容笑貌。醒來后,沒有逸偉,只有康浩。康浩還睡在地上,劉凝**醒了他。他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一地狼藉,立即起身收拾了屜子,重新塞進大柜去。再看看劉凝波,他蹙著眉問道:“你,你是不是也沾這東西了?”

劉凝波起身整理了衣裳,并不作答。

康浩也不再問。他走到窗前去,拉開窗簾,見窗外一派陽光明媚,回身對劉凝波道:“今天天氣好,我們一起去玩吧!”

“好,閑著也是閑著。”劉凝波回給他一個爽快的笑。

于是,整裝出發。

車子在林**上奔馳,夏日的風撲面而來,清涼爽快。車子開了許久,終于開進一片農場。先是大片的番茄地,浩浩瀚瀚,一碧萬頃。繼而是櫻桃林,綠蔭濃密,紅紅的小果子掛滿枝頭,空氣里到處都彌漫果實的清香。下了車,康浩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劉凝波聽到他道:“喂,兄弟,在哪兒呢?我在哪兒?我在你家農場啊,還不出來見駕!”

不一會兒,劉凝波就見林蔭深處鉆出一個年輕男人。那男人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著花格短褲,寬松的白色棉T,一路小跑著過來。走近了,只見是面如滿月,目燦若星,天庭飽滿,地角方圓,笑嘻嘻,露著一口白牙。

“季小亭。”康浩對劉凝波介紹。

“喲,身邊又換美女呢!”季小亭樂呵呵地沖劉凝波伸出手來,“美女,失敬失敬。”

康浩一下拍開他的手,道:“我的花,你別想揩油。”

“是,是,謹遵教誨。”季小亭依舊樂呵呵的。

“季大少爺,今天怎么有空光顧你們家的祖業啊?”康浩笑著問季小亭。

季小亭“嘖嘖”了幾聲,手舞足蹈地說道:“有什么辦法呢?陪老婆下來踏青啊!快生產的人,再不出來游山玩水以后拖兒帶女就沒機會了。”

“恭喜你快當爸爸了。”劉凝波斯文地笑了笑。

季小亭十分歡喜,“謝謝謝謝,男人嘛,有妻有子就有面子,誰像康浩啊,連個老婆都管不住,掉價的離婚男。”

一句話說得康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沖季小亭腿上踢了一腳,道:“不損我,你會死啊?把你家快生產的女人拉出來遛遛,讓我鑒定一下那肚子里揣的到底是不是你下的種。”康浩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劉凝波看見季小亭的表情頗有幾番掛不住,知道是康浩的玩笑開大了。

“你們男人聊天,我去找弟妹說話去。”劉凝波說著,徑自穿過櫻樹林。康浩看著她長裙飄飄的背影,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季小亭在康浩跟前晃了晃手,康浩一下拍開他的手,吼道:“干什么?”

季小亭甩著被拍疼了的手,道:“肖哥,這妞哪來的,和你以往的妞不太一樣。”

“怎么不一樣?”

“正點。”季小亭收斂了笑容,嚴肅地道。

劉凝波已經穿過櫻樹林走到一片番茄地。蓋著塑料薄膜的番茄地,視野開闊。那些雪白的薄膜之間站著一個孕婦,她背對著劉凝波,兀自望遠處的風景。劉凝波不禁蹙起了眉頭,心里咯噔了一下:司徒月?

一定是司徒月,雖然懷孕了,體型有些臃腫,但是劉凝波相信那就是司徒月。司徒月懷孕了,算算日子,現今應該就是這樣大腹便便的模樣。她的心狂跳著,眼睛里浮起了淚花,一路小跑起來,喊著:“司徒月,司徒月!”

劉凝波剛跑了幾步,就見那孕婦快速走向公路,上了一輛私家車,私家車很快就開走了。劉凝波呆立在原地,直到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驚跳起來回過頭去,見是康浩和季小亭。

看見劉凝波眼底的淚痕,康浩皺了皺眉頭,嫌惡地道:“笨女人,你能不能不老一副苦瓜臉啊?帶你出來玩,玩出兩窩眼淚,那有什么意思?”

劉凝波不理會康浩的冷嘲熱諷,她只是抓住季小亭的手,激動地問道:“小亭,你告訴我,你妻子叫司徒月嗎?”

季小亭疑惑地看了看她,頗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不是啊,司徒月是誰?”

劉凝波失望地松了抓住季小亭的手,頹然地看向私家車開走的方向。不是,或許是她看錯了,因為思念成疾,所以看花了眼。有心躲開,哪能這么巧就遇上呢?

季小亭環視了四周一番,好像在尋找著什么,嘴里喃喃道:“去哪兒了?”

“你老婆嗎?”劉凝波軟綿綿地道,“已經上了一輛私家車,走了。”

季小亭“哦”了一聲,就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掛電話,接通了,他轉過身子,面朝番茄地,聲音變得極盡溫柔,道:“喂,老婆,在哪兒呢?已經被父親大人的車接走了啊?那好,注意安全,自己小心喲!”掛了電話,回過身來,季小亭臉上還殘留著剛才和妻子通電話時的溫存。

康浩把手搭在劉凝波肩上斜睨著季小亭,話里半帶著諷刺,“瞧不慣你這樣一見老婆就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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