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嬌娘

第264章 為什么摔傷

第264章為什么摔傷

小說:作者:李子謝謝

向冰兒連連擺手,“我又沒有傷了骨頭,喝什么骨頭湯啊?”

正說著,柔桑從食堂打了飯菜回來。向冰兒見到她,想起在海邊撞見的那一幕,不禁拿眼多打量了她幾眼。柔桑的目光和她對接了一下,只覺對方目光閃爍而陰險,心下頓時不舒服起來。她走進病房,見藍鳳凰正坐在病床邊和白天明打著趣,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愣了愣,隨即友好地道:“小藍來了?怎么好勞你每次都煲湯給他喝?”她的下巴抬了抬,指向白天明。

藍鳳凰收斂了笑容,道:“天明哥是家父世交兼同僚,看著我從小長大,我對天明哥當然和對旁人不一樣。煲點湯給他喝算什么,只要他能快點好起來,我為他做什么都愿意。”藍鳳凰心直口快,言語聽在柔桑耳里卻特別的不是滋味。

正躊躇間,手機響起,柔桑接聽了,只見她臉色突變,手里的飯盒“哐當”落到地上去。

“怎么了?”白天明問。

“大嫂……大嫂醒了。”柔桑的舌頭打起結來。

“這是好事,瞧你慌張成這樣,”白天明已經起身,雙腳在地上探索著拖鞋,“快,快扶我去看她。”

馬茹芬睜開眼睛望見了他的丈夫天朗。天朗還是那么儒雅斯文,襯衫挺括,白邊眼鏡。只是中年喪子,妻子和兄弟都出了事故,集團又生意受挫,他的兩鬢在短短數月之間已經微微發白。

“天朗……”馬茹芬微微啟唇,發出了模糊的音。

天朗又驚又喜,馬茹芬昏迷了這么久終于蘇醒了。但是他立馬又擔心起來,妻子的蘇醒意味著他和柔桑的事情再也藏不住了。

馬茹芬費力地向天朗抬起手,天朗握住了她的手道:“艷菊,你醒了?”

馬茹芬從喉嚨口發出沙啞而零碎的聲音,“我這是在哪里?”

“醫院,艷菊,你已經昏迷好久了。”天朗看妻子憔悴消瘦的模樣,心中不忍。

馬茹芬虛弱地道:“醫院,我怎么會在醫院?”

“你受傷了,從樓梯上摔下來。”

聽了天朗的話,馬茹芬的眼前掠過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的畫面,頭驀地痛起來,“我怎么會從樓梯上摔下去呢?”她這樣喃喃問著,就捧住頭痛苦地搖晃著。

“艷菊,你怎么了?”天朗一下慌亂了。

正在這時,白天明一行已經到了病房門口,天朗和柔桑四目相對,充滿了心虛。柔桑慘白著臉,手指冰涼。白天明在柔桑的攙扶下已經到了病床邊,他還不太能蹲下身子,只能僵硬地立著,問馬茹芬道:“大嫂,你醒了?”

看見天明,馬茹芬趕緊握住他的手道:“天明,我的頭痛死了,天朗說我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我怎么會從樓梯上摔下來呢?”

“大哥,大嫂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呢?”白天明問白天朗。

“得問她。”馬茹芬把手指向柔桑,柔桑的心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向柔桑,柔桑只覺渾身一陣燥熱,額頭和手心都有細汗沁出。天朗也六神無主了。突然馬茹芬又抱住了自己的頭,痛苦地呻吟著:“好痛,我的頭好痛,我想不起來了,我為什么會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白天朗和馬茹芬面面相覷著,白天明趕緊安撫馬茹芬道:“大嫂,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吧。”

病房外藍鳳凰和向冰兒坐到了長椅上。

“我總覺得一屋子人怪怪的,喂,冰兒,你說她白太太為什么會從樓梯上摔下去?”藍鳳凰撇著嘴角,瞅著向冰兒。

向冰兒神秘一笑,“鬼知道,小藍,給你看樣東西。”

“什么東西這么神秘?”

向冰兒左右張望了一下,就掏出手機,打開相冊。藍鳳凰看到了一組照片,照片上藍天碧海的背景,一對男女動作親昵,依偎,親吻。

藍鳳凰陡然睜大了眼睛,“他們兩人!”

向冰兒連忙捂了藍鳳凰的嘴。

藍鳳凰使勁掙脫她的手道:“你怎么會有這照片的?”

“在海邊游玩的時候撞見的,原來拍在相機里,后來手機上也備了一份。”

“我要告訴天明哥去。”藍鳳凰急急起身,一下就被向冰兒拖走了。

站在醫院草坪上,藍鳳凰急得直跺腳,“喂,冰兒,你為什么不讓我告訴天明哥啊?我要去揭發他們的奸情,太過分了,天明哥受傷住院,他們卻在海邊偷情,簡直是欺人太甚。”

向冰兒斜睨著藍鳳凰,半晌不慌不忙道:“你這個人有點腦子好不好?這些偷情的照片在我們手里,就是永遠的槍。你現在就貿貿然拋出去,你撈著什么好處?”

藍鳳凰一愣,喃喃道:“我能撈著什么好處?天明哥傷還沒好,知道了這件丑事,一定會受到嚴重的刺激,那他的傷就好得更慢了。”

“所以啊,這件事就先壓著。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向冰兒流露一個陰險的冷笑。

“可是我不甘心,難道就由著她柔桑給天明哥堂而皇之地戴綠帽子?”藍鳳凰還是憤憤不平。

“小藍,”向冰兒笑瞪了藍鳳凰一眼,她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些照片早晚能派上用場。關鍵時刻,拋出這些照片,然后幫你一舉得男。”

“什么一舉得男?”藍鳳凰蹙著眉,不解地看著向冰兒。

“一舉得到天明哥的芳心啊!”向冰兒胸有成竹,志得意滿。

藍鳳凰撇了撇嘴角,“雖然聽起來很誘人,可是冰兒,你越來越壞了,越來越有心計。”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請我喝冷飲去,這天熱得。”向冰兒笑著攬著藍鳳凰離開醫院。

白天明也離開了馬茹芬的病房。馬茹芬的蘇醒令柔桑和天朗都呼出一口氣,心里一塊石頭落地。馬茹芬大概是摔壞了腦子,居然絲毫想不起他倆的事情,真可謂虛驚一場。而在八尺門18號,劉凝波卻不能是虛驚一場。

方逸偉從省委黨校培訓回來,出了動車站,來接他的不是劉凝波,是母親鐘翠柏。

鐘翠柏遠遠地就迎了上來。她眼里含淚望著人流中很有些風流倜儻的兒子,“逸偉!想死媽了。”

方逸偉抱了抱母親,然后左顧右盼,欲言又止。

鐘翠柏撇了下嘴角,道:“是不是在找劉凝波啊?”

“媽,你怎么不在家看著她,還來接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自己回家。”

“她就是小孩子了,非得媽看著她?”鐘翠柏不悅。

方逸偉擔心凝波,不禁歸心似箭,“媽,凝波不是非常時期嗎?她一個人在家,我們趕緊回去吧!”

鐘翠柏拽住惶急的方逸偉道:“媽可跟你說好了,你去培訓前叫我來看住劉凝波,如果這兩周時間她沒有再沾讀品,你就會跟她離婚。媽告訴你這兩周時間她乖得很,不是打電腦就是睡覺,我沒有見她吸d。那你要說話算話,回到家就跟她辦離婚證去。”

“媽,這兩周時間凝波不吸d,也不犯毒癮嗎?”

“犯毒癮?什么叫犯毒癮?”鐘翠柏疑惑。

“媽,你一定是被凝波蒙騙了,兩周時間不吸讀品,也不犯毒癮,這可能嗎?”

“那你什么意思?你今天回來也不會跟劉凝波辦離婚證去嗎?”鐘翠柏質問。

“對,所謂離婚,那是我的權宜之計、緩兵之策。媽,這輩子,我只認劉凝波這一個妻子。”方逸偉說著攔了一輛面的絕塵離去。鐘翠柏站在原地著急得干瞪眼。

方逸偉直奔八尺門18號而去。劉凝波正坐在梧桐樹下的小圓桌旁。她筆直地坐著,目光半仰。她是第一次如此細致地打量這個院子以外的世界。那扇鐵柵門外是水磨磚砌的高墻,一眼望去是森森的榕樹樹冠,隱約可見連綿不斷的屋子,并有幾幢高高的樓頂,所謂樹籠重樓。劉凝波覺得時間仿佛就此刻停止了。她靜坐在樹蔭下,點點陽光落在她沒有血色的面龐上,然后方逸偉急匆匆的步履擾亂了這寧靜。劉凝波的眼里有輕微的霧氣浮上來,方逸偉的身影在她的目光里變得潮濕而模糊。

“凝波!”方逸偉已經站到了她跟前,他的行李落在腳邊,俯身抱住了她。他的溫暖的氣息就癢癢地縈繞在她的耳際,仿佛夢里一般。從今日起,這副懷抱確是只能到夢里方得重溫了。

“回來了?回來變好,直接去行政中心辦手續吧,不用簽什么離婚協議了。”劉凝波的聲音超乎尋常的平靜。

方逸偉不禁一凜,許久他終于放開她,那么頹然地松開手,失魂落魄地直起身子。他的目光落魄地打在她的臉上,她面無表情,只是背脊僵直地枯坐著。

“離婚,我不會同意的。”方逸偉也聲音冰冷,他提起行李幽魂一樣穿過院子,向室內走去。

“方逸偉!”劉凝波站起來,轉過身看著方逸偉,“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方逸偉也回過身來看她,臉上寫滿痛苦,那愁悶的目光像兩把利刃直刺劉凝波的心口,劉凝波的心刀絞一般,但是她使勁咬住了唇,想用另一種疼痛來刺激自己動搖的意志。

“為什么一定要同我離婚?”方逸偉問。

“這是你臨走前,我們的約定。人應該言而有信。”

“結婚的時候,你還同我山盟海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這個承諾就可以不用兌現嗎?”

劉凝波凄涼地落下淚來,“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婚必須要離。這里是我家,請你搬出去,我永遠都不再想見到你。”

“我不會搬走,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你不走我走。你不同我辦手續也可以,我會直接起訴離婚。只要起訴兩次,法院最后也會判我們離婚的。”

“再給我兩周時間,我要親自監督你。這兩周我確認你沒有再沾讀品,我就會同你辦離婚手續。”方逸偉的聲音不容抗拒。

劉凝波卻不敢應承,因為康浩那里帶出來的白面已經全部吸完,她會犯毒癮,她不能再讓逸偉看見她那么不堪的一面。

“兩周又兩周,你還是會說話不算數的。”

“所以呢?是誰說話不算話,我去培訓這兩周,你又在吸d吧?不然你怎么可能沒犯毒癮?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讀品藏在哪里,但是我絕不會再讓你吸d!”

方逸偉的目光犀利地落在劉凝波臉上,仿佛洞穿她的靈魂,她不敢回視他,心慌意亂,心虛不已。這兩周她是在吸d,她根本就沒有在努力戒毒,于是她囁嚅著問道:“那要是再兩周,我不再沾讀品呢?”

“這么說我離開你的這兩周你還是吸d了?”方逸偉氣憤地扔了行李,奔到劉凝波跟前,他握住她的肩膀搖晃著,所謂恨鐵不成鋼,“為什么這么不自愛?那是讀品,你不戒掉那個東西,你會死的!不行,我如果去上班,你一個人在家,你又會吸d,而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你,我要送你去戒毒所,我必須送你去戒毒所。”

“不要,不要,你忘了謝凡叔叔的交代了?”劉凝波不停地搖著頭,她惶恐而不安地盯著方逸偉。

“凝波,這回你一定要聽我的,你是我的妻子,我必須為你負責!去戒毒所,凝波!”方逸偉盯著劉凝波,五內俱焚。該怎么拯救你,我的凝波?

康浩站在八尺門18號門口,已經很久了。他一直望著糾纏中的劉凝波與方逸偉,他就那么望著,他搞不懂劉凝波身上有什么樣的魔力要讓方逸偉鍥而不舍,哪怕她已經吸了毒,他還是不愿意放手。突然他又覺得自己可笑,劉凝波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他從中學時代就開始喜歡她,傾盡十年的心力,終于發現自己還是掌控不了她。她像罌粟花,美麗絕倫,卻又有邪惡的力量。他曾經毀滅不了她,也拴不住她。現在,或許,至少讀品能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來。于是,他走了進去,沒走一步都充滿紈绔的意味。他走到劉凝波身邊,推開了方逸偉。

“你是誰?”方逸偉站定了,看向康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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