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宋二老爺之死
第四百二十九章宋二老爺之死
“綁了他出去,給我扔到最前面去!告訴宋三宋四,要想讓宋二活命,就給老子本分些。”二皇子說道。
奄奄一息的宋二老爺頓時驚恐的看向二皇子,二皇子這是要拿他當肉盾吶!
宋二老爺立刻嗚嗚嗚的開始反抗。
不過受了重傷,又被滾水刺激了傷口的宋二老爺稍微一動便是蝕骨的疼痛,說起話來嘴歪眼斜,嘴里哈喇子嘩嘩朝外直流。
二皇子原本就嫌棄宋二老爺滿身膿瘡,現在他又這個樣子,更是多一眼也不想看到他。
厭惡的擺擺手,二皇子抬腳離開,徒留宋二老爺絕望的叫著被幾個小廝拖了出去。
那名一直在尋找機會脫身的太醫眼見如此,心下微動,見二皇子離開的沒了蹤影,便抬腳便宋二老爺追去。
他行醫多年,想要迷暈幾個人簡直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不過是將懷里的一個藥瓶不小心打碎在那幾個小廝面前,幾個五大三粗的小廝便昏昏沉沉倒頭栽過去。
當然,傷的半死不活的宋二老爺就更昏迷的像一頭死豬了。
太醫用盡全身力氣,拖著死豬一樣的宋二老爺,朝外而去,路遇侍衛阻攔,便說是奉了二皇子的命,要把宋二老爺送到最前線去。
如此,盡管累的精疲力盡,太醫還是成功的見到了宋四老爺和宋三老爺。
“二皇子命我去和宋四老爺宋三老爺談判,你們要看好宋二老爺,切莫讓他跑了!”軍帳前,太醫將此話威風凜凜一撂,便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直奔宋四老爺方向而去。
自古戰爭不斬來使。
縱然雙方打得血肉橫飛,血流成河,太醫還是安然無恙的到了宋四老爺的陣營。
宋四老爺派了親兵送他回府,正和宋三老爺商量該如何施救宋二老爺,二皇子那邊的人便將宋二老爺綁在一根豎起的木桿上,在對面喊話,讓宋四老爺停戰。
也不知道是誰不長眼,二皇子那邊的人話還沒有喊完,一只流箭便直飛宋二老爺,不偏不倚射進他的左眼。
原本昏迷的宋二老爺受此一驚,頓時慘叫一聲。
再也經不住任何折騰,宋二老爺終于在一聲慘叫之后解脫一般的斷了氣。
等宋三老爺和宋四老爺得了信兒沖出營帳的時候,宋二老爺早已經腦袋耷拉在胸前,咽氣良久了。
望著早就不成人樣的二哥,宋四老爺緩緩閉上眼睛,沉沉嘆息一聲。
不知道大哥在天之靈看到他如此結局,能不能釋懷。
當年害死大哥大嫂,如今二房一家落得如此下場,不得不說,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尚未到罷了!
二皇子挑起的血腥事端,歷時不過一天半,便被四皇子徹底剿滅。
原本這場戰事可以更快的結束,深澤明大軍一揮,二皇子還能翻出什么浪來。
只是四皇子有意要表現一番,所以深澤明刻意的壓制了自己這一方的力量。
曾經人人都以為要繼承大統的二皇子,一夜之間一無所有,成了天牢里最尊貴的階下囚。
而一直被人無視的四皇子卻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那些曾經追隨二皇子的人,尤其是為了討好二皇子而或多或少損害過四皇子的人,便開始惴惴不安。
不過令大家意外的是,此戰之后,四皇子并沒有如大家預期那樣參與朝政。
依然每日陪著身懷有孕的妻子游山玩水吃吃喝喝,仿佛那個解救皇上于水火之中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眾人猜不透四皇子意欲為何,皇上心中卻是對這個漸漸嶄露頭角的兒子越發滿意。
半個月以后,二皇子的罪名終于定了下來,皇上終究還是不忍心將他賜死,只是流放到涼山,賜封涼山王。
而他舉兵謀反的事實也被皇上掩蓋過去。
宋二老爺雖然已死,可鎮國公府的老太君依然健在。
受茹妃懇求,再加上宋四老爺親自進宮相求,皇上并沒有昭告天下宋二老爺的罪行,而是說他死于保衛皇權的戰事。
縱然他惡事做盡,可為了老太君,皇上還是給了茹妃和宋四老爺這個恩典,讓他死后成為忠烈。
并且為了讓這個恩典看起來真實,皇上赦免了宋靜若的流放之刑,而是將她送到真定的清泉寺,從此青燈古佛一生,懺悔自己的罪過。
昏睡了半個多月的老太君在柳嬤嬤不再繼續給她吃了安神藥的情況下,終于漸漸清醒過來。
得知宋二老爺和田氏雙雙離世,老太君心下雖然痛苦,卻也承受住了這份打擊,畢竟是忠烈而亡。
所有的事情漸漸平息,也迎來了太后娘娘壽辰。
皇上有意借著太后娘娘壽辰,熱鬧一番,沖一沖朝中最近的陰郁氣氛,。
不知是誰提議,請了那位名震京都的說禪高手,太后一向禮佛,想都沒想,便點頭同意。
又有人提議,天下第一皇商,山東常家的三房老太太亦在京都,不妨一同請來,以示皇上恩德浩蕩。
圣旨一發,春青立刻覺得,許攸昶和姑太太共赴一宴,太后娘娘的壽宴,怕是不太平了。
作為宋徽的妻子,春青當然也在邀請范圍內。
到了宴席那一日,春青和蘇氏一左一右陪同在老太君身側。
而繪心則是攙扶著常家老太太,春青眼角余光朝她們看過去,怎么看都覺得這精心打扮過的祖孫倆是去投胎尋死的節奏。
姑太太為了讓繪心在太后娘娘的壽宴上大放光彩,特意為她做了簇新的衣裳和首飾。
不過看著繪心滿頭珠寶,春青實在欣賞不來她這從頭到腳都是沉甸甸的珠寶,究竟美在哪里。
也不怕把脖子壓斷。
現在又是六月,天氣炎熱,繪心一身攢金線的衣裙,又厚又沉,坐著轎子到還好,可從宮門口到延壽殿,烈日炎炎,繪心幾乎喘不過氣來。
卯時便起床梳洗打扮,還沒走了一半的路,額頭的汗珠便滾滾而下,將她一張撲了厚粉的臉沖洗的如同一張地圖。
惹得來來往往宮人頻頻側目。
就在繪心尷尬又痛苦的時候,一頂軟轎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緩緩停下。
“奴婢給老太君請安,給世子夫人請安,給三夫人請安。”一個小丫鬟微微屈膝在老太君面前,脆脆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