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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可不是傻子,任由這些人一唱一和。
花輕言嗤笑道:
“這話我可不認,你們來之前真的只有我一人嗎?我怎么聽到門口有其它聲音啊,比如那個宮女,而且,就算我在院子里,難道就可以說明我做了什么嗎,皇后娘娘,你莫不是忘了,那么多人都知道,是你要我去鬼院找六公主的,要說現在找明月出事,最有可能害她的難道不是讓我去鬼院的六公主或者您或者是宮女嗎?”
花輕言這話說的漂亮,她就是想反駁都不行,也絕了她讓宮女指認花輕言的路。
她正苦惱怎么給花輕言找罪罰,卻聽君墨寒突然冷冷的開口道:
“是皇后娘娘你逼著輕言去鬼院的?!那為何皇上您說是輕言自己去鬼院的?!難道這里面還有隱情?!之前那么多人言之鑿鑿的說出事的是輕言,而現在又說是娘娘讓輕言去鬼院的,娘娘不可能不知道鬼院的傳說,卻硬是要輕言前往,這件事必須嚴查,若是查出有人要對輕言不利,本王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話針對的意味太過明顯,幾乎到了撕破臉的地步。
整個大殿的氣氛徒然一緊,眾人都感覺君墨寒看向皇上的目光十分的冷,似乎下一瞬就要有所動作一般。
在場的人呼吸都不由屏住,生怕自己的響動讓整個大殿一觸即發。
這時,一道柔雅的聲音徐徐從門口響起:
“這件事不是很明確了嗎?七王妃是因為宮女的話,這才被皇后請求前往鬼院,而皇上和各位大臣又是聽了宮人的話這才產生誤會,所以只要細細審問這些宮女和宮人,就能抓到罪魁禍首了,七王爺,你應該不會以為事情發生在皇宮就以為和皇上皇后有關吧,七王爺睿智聰明,定會理解雅兒這話的意思,對吧七王爺。”
最后一句話說的十分的曖昧,花輕言一回頭,就看到一身水藍色長裙的美貌女子緩緩而來,步態端雅大方,氣質出眾,一看就是具有良好教養的大家千金。
花輕言馬上就知道,這個女子就是之前被君墨賢下旨要賜婚給君墨寒當平王妃的女子,也是天青門的嫡五小姐天玉雅。
幾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花輕言心中就升起了濃濃的戒備,眼前這個天玉雅不簡單,心性、舉止、談吐,沒有一處不嚴謹,最重要的是,她竟然無法用精神力探測出天玉雅對她的敵意,但直覺卻讓她知道,天玉雅對她敵意很重。
花輕言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天玉雅不好對付。
就算沒有直覺,凡是想要搶她人的人都是敵人。
天玉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忽略花輕言,從進來到行禮完,一眼都沒看花輕言,只當花輕言不存在一般。
趙紫元還在思索天玉雅方才的話,那話分明是在暗示他將趙明月出事的罪責都推到宮女身上,不要再死死咬著不放。
其它人也聽出了天玉雅話中的意思,也紛紛覺得應該就此罷休,包括君墨寒。
畢竟剛才的氣氛太僵硬了,馬上就要起硝煙一般,若是再爭鋒相對下去,保不齊,一場宮變就要發生了。
只要是識趣的人,都會就此順坡下。
君墨賢開口道:
“玉雅小姐所言甚是,這件事錯都在宮女身上,七弟,你也應該覺得只需嚴刑拷打宮女和宮人,讓他們招供出幕后主使者就可以了吧。”
君墨寒還沒吭聲,‘不識趣’的花輕言就脆生開口道:
“皇上,這件事不需要如此麻煩吧,剛好我前段時間搗鼓了真言藥劑,服用后可以讓人立刻把真話全都吐出來,沒必要嚴刑拷打,不若就把宮人和宮女都抓上來,當場詢問,這樣,也可以當眾證明我的清白,我可不喜歡被污蔑。”
“真、真言藥劑?!”
絕大多數人都很吃驚,真言丹可是九階丹藥,只要服用,心中的任何秘密都能挖出來,若是真言藥劑和真言丹效果一樣……
趙紫荷君墨賢等人臉色不由大變,眼里帶著慌亂道:
“不、不必了吧,那真言藥劑定然很難煉制,為了個宮女,沒有必要那么浪費吧。”
趙紫元和趙二夫人都不由緊張起來,他們心中對這件事自然心中有底,若是宮女真的說實話,那可不是自打臉那么簡單。
可他們不能拒絕,否則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心中有鬼,他們也萬分忐忑的看著趙紫荷和君墨賢。
“呵呵,皇后娘娘多慮了,這真言藥劑煉制起來挺簡單了,所需的藥草也不貴,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揪出到底是誰害了趙明月郡主,浪費幾瓶真言藥劑而已,實在太值得了,趙二夫人,你說呢?”
這話成功讓趙家那些人都白了臉,就連天玉雅眼里的情緒也帶上了冷意。
真言藥劑很好煉制?!
這不是說明以后若是有他們的人落在花輕言和君墨寒手中,就別想那些人能寧死不招,而且花輕言可以十分輕松用真言藥劑揪出很多不同勢力的耳目,這樣,以后誰也沒辦法知道君墨寒和花輕言所謀劃的各種事情,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太不利了。
天玉雅想了片刻,猶豫著建議道:
“皇上,皇后,七王妃所言有禮,不如就讓七王妃試試真言藥劑的作用如何?”
天玉雅還是不相信花輕言真的能煉制那什么真言藥劑。
正好可以借此驗證一下。
趙紫荷滿臉猶豫,若花輕言說的是真的,那一切陰謀不是無所遁形了。
不過君墨賢卻和天玉雅想的一樣,真言丹可是九階丹藥,龍炎大陸都沒幾個人能煉制出來,花輕言很大可能是騙人的。
他點點頭道:
“把那兩個惡奴帶上來。”
很快,之前領花輕言前往鬼院的宮女和一個傳消息的宮人就被押了上來。
他們看起來衣裳有些凌亂,但精神卻很好,面色鎮定自若,看起來完全沒有被嚴刑逼供。
花輕言心中冷笑,這明擺著有貓膩。
花輕言搶在其它人之前開口問道:
“你們這兩個大膽奴才,還不快如實招供,到底是誰讓你們虛傳消息,引本宮前往,還謀害趙明月郡主?”
那兩個宮人聞言,突然對著花輕言方向磕頭求饒道:
“七王妃求您放了奴才們的家人吧,奴才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人引去鬼院了,奴才們死沒關系,求七王妃不要傷害奴才們的家人啊!”
他們連連磕頭,鼻涕眼淚一起流下。
趙紫元怒喝道:
“什么?你們的意思是,七王妃用家人威脅你們去害明月的?是不是這樣?!快點說!!”
宮女和宮人似乎被嚇得不行,對著趙紫元不斷磕頭請罪:
“奴才們知錯了,奴才們也是被迫的,都是七王妃威脅的。”
整個大殿都響起悉悉索索的議論聲,趙紫元更是憤怒的吼道:
“花輕言,看來不用真言藥劑了,你還狡辯什么,這一切分明都是你做的!!陛下,娘娘,老臣求你們一定要給明月討回公道啊,她這一輩子都毀了,都毀了啊!!”
趙二夫人也跟著哭喊道:
“全都是花輕言這個賤人做的,她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足惜!!”
“嘖嘖,皇后娘娘,看來我也沒辦法了,只能把事實說出來了,皇后娘娘,您說明月太過愚鈍,屢次和您對著干,所以留著是個禍害,讓我借此廢掉她,現在事情敗露,趙將軍,趙二夫人,其實本宮也是受皇后娘娘指使的。”
這話簡直就像是*,瞬間讓大殿都炸翻天了。
趙二夫人一臉震驚疑惑的立刻看向皇后,顫聲道:
“趙紫荷,花輕言說的是真的?!你說要弄死花輕言是假,背地里卻想要廢了明月?!”
“住口!”趙紫元氣得一掌拍暈趙二夫人。
但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大殿的人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他們全都把目光看向趙紫荷。
“哦?皇后娘娘還要弄死我?”花輕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紫荷。
趙紫荷臉色如同調色盤一般,她失去理智的急忙大聲罵道:
“花輕言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本宮什么時候和你說過這些話?!”
她心中驚得不行,因為在她心里,趙明月的確蠢笨的不行,她給趙明月說了門好親事,趙明月卻只想著嫁給君墨寒。
其它人左看右看,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了,只感覺腦子混亂的很。
“花輕言,你這是承認趙明月郡主出事,有你的份了?”
突然,天玉雅帶著算計看著花輕言,似乎只要花輕言一點頭,她就會讓花輕言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花輕言目光冰冷的回看著天玉雅,語氣冷淡道:
“原來天青門的嫡五小姐如此愚笨啊,連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啊不,這也怪不得玉雅小姐,畢竟有些人天生辨別不出別人的謊言,比如這地上的宮人和宮女,他們說是我指使的,但,相信在座的大多數人都不會那么笨,僅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
又比如趙二夫人剛才說皇后娘娘要弄死我,比如我說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做的,這些話到底誰的真誰的假,若是沒有真言藥劑,如何辨別,陛下,皇后娘娘,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