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裳與君司麟同時撞過頭,看到是剛才的趙思思。
她不禁皺了皺眉,這人還鐵定了心開始為難自己了?
“是,這面膜與郡主送的禮物相比,確實價格低廉,但若是東西低廉又好用,不是更好嗎?而且,既然是生辰禮物,那么最重要的自然是心意,心意這東西,錢是買不來的。”
說完,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連忙又補了一句,“對了,現在就算是郡主有錢,一模一樣的面膜,你也是買不來的,此物全天下獨此一份。”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紛紛附和。
特別是那些平日里例錢不多出不起貴重禮物的人,送禮這東西本就是送的心意,而不是人拿來攀比的一個途徑。
太后也樂呵呵的笑著,說:“是啊,送的是份心意,平時哀家也喜歡聽宮外的事情,所以也聽過這個面膜,這東西最近確實不好買,晉王妃有心了。”
聽到蘇云裳被夸獎,趙思思不禁咬了咬牙,這種拿不上臺面的東西,太后娘娘竟然也看得上眼?
“不過……”
趙思思頓時來了精神,就知道太后不會滿意的。
“不過若是你們兩個能早日有好消息,讓哀家抱上小皇孫就更好了。”太后緊接著補充道。
“太后,現在七皇妃不是已經有喜了嗎,我們不著急。”君司麟突然開口。
“是啊太后娘娘,王爺他說還想多體會一些二人世界的日子。”一旁的蘇云裳連忙跟著附和。
真的是有段時間不見太后了,連她喜歡催生的這件事都給忘了。
不過把這一點推給君司麟的話,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吧。
背鍋的某人重點并沒有放在這上面,而是“二人世界”這幾個字眼,這倒是一個新詞,不過,他喜歡。
“說起來也是,那翊兒成親沒多久就有喜事了,你們兩個這么久了,還不說這回事,怎么能不叫我著急呢。”太后笑著說道。
“太后說的有理,不如讓晉王府添一些新人,說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了。”那邊的趙思思試探性的開口說道。
當然,若是把她添到晉王府去就更好了。
君司麟冷聲開口:“晉王府的事情就不勞郡主費心了,太后,的確是本王不太想這么早的生養,二人世界……的確不錯,所以希望太后也不要為難。”
說起二人世界的時候,他還別有深意的看了蘇云裳一眼。
既然人家正主都已經這么說了,那太后再多說就無異了,于是便將話茬又接到了壽宴上面。
不過看到此情形的趙思思頓時咬緊了牙關,自己不過是提了個中肯的意見,他竟然為了維護那個女人,將事情緣由都攬到自己的身上,還特意與自己撇清關系。
心里是這樣想的,不過她臉上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只是看向兩人的眼神有些復雜罷了。
重新回到座位之后,君司麟忍不住湊到蘇云裳的耳邊:“本王的確喜歡二人世界,裳兒真是本王心中的蛔蟲。”
“你才是蟲呢。”她撇了撇嘴,自己只不過是為了推脫所以隨口說的罷了。
君司麟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
周圍的人看到兩人的小互動,什么表現都有,太后自然是感到欣慰,不過另一個人就不這樣想了。
壽宴在太后離開之后便結束了,眾人也都紛紛準備回去。
不過快走到宮門口的時候,他們的馬車突然被人攔住了,見是蘇良楓之后,就讓他直接上來了。
“可是發生了什么事?”蘇云裳直接問道。
她很清楚,蘇良楓不是輕易逾矩的人,他突然前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蘇良楓微微點了點頭說:“最近宮里有些不太對勁,皇上……也不太對勁。”
兩人對視了一下,這件事情他們也認同,只是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之前皇上大部分時間都會呆在御書房,而如今,整日呆在那凌霄閣,雖說每次從那里出來的時候都比進去時更加有精神,但實則看上去更加空虛。”他接著說道。
本來進宮當侍衛,就是想著保護明君,也算是為天下百姓所效力,之前一直都很正常,但是最近這些日子真的是越發的不正常了,甚至讓他有些懷疑自己,自己保護的這個究竟是不是為百姓效力的明君。
“聽說皇上為了追求長生不老,在那凌霄閣煉丹?”蘇云裳追問,“他進去之后是不是就去吃藥的?”
“應該是的。”
“那你能不能將丹藥偷出來一些?”
聽到這話,蘇良楓頓時就有些不理解了,要丹藥能有什么用。
蘇云裳緊接著解釋說:“只有有了丹藥之后,才能分析那里面有什么成分,才知道皇上是不是因為這些藥才變成這樣的。”
他這才細細的思量了一下。
“我會盡量想辦法的。”
說完,他便準備離開了,畢竟現在是在宮里,不可耽擱太長時間,也不能被別人看見。
臨走時,他拿出一封信塞進了蘇云裳的手里,確定四下無人之后就迅速離開了。
看到那信上寫的名字之后,她不禁輕輕的笑了笑,隨后給君司麟晃了一眼,那上面明顯的寫的是明月的名字,看來兩人已經暗生情愫了,不然就那個木頭,怎么都不可能寫信的。
出了宮門后不久,蘇云裳就看到了前面姜舒月的馬車,就想過去搭話。
不過若是明目張膽的過去的話,恐怕會落人口舌,于是蘇云裳就讓君司麟等人先走,然后自己則下了馬車。
抄小路走了一段之后,等姜舒月的馬車走到這里,她才偷偷的溜了上去。
“姜姐姐!”她開心的叫道。
“來坐。”看到她之后,姜舒月也顯得很開心,接著后面無印也跟著上來了,她微微收了收笑意,“你也坐吧。”
蘇云裳歡喜的坐下問:“你這次怎么來的這么突然,我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你那劍舞還真是挺酷的,最近過的可好啊?”
她微微笑了笑,說:“還可以,只是烜燁那小子有點令人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