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艷驚天下

第3章 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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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傅青魚面上卻半分沒有不好意思。

她放下勘察箱,邊拿出手套戴上邊淡淡的說了一句。

“陳老丈,各家驗尸各有各的經驗和手段,我們所做,無非是尋找更多的線索,為死者做最后的申訴罷了。若是每個仵作都不允許別人質疑他們驗尸的結果,那世上要多多少冤假錯案。”

“你!你!”陳老丈年齡大了,經不住刺激,當即兩眼一翻就要暈倒,他的小徒弟趕緊上前將人扶住。

“傅姑娘,我師父年紀大了,還請你嘴下積德。”

“稚子犯錯是錯,老翁犯錯亦是錯。”傅青魚不再理會陳老丈師徒倆,邁步走向床邊,先看了看死者,回頭想讓人記驗尸記錄,目光一下就對上了謝珩清冷的眸色。

傅青魚的眸光一怔,下意識就想像以前一樣說話哄人,嘴唇剛動了動,突然想起來她已經單方面的跟謝珩說了分手,而且盡說了一些難聽話。

早知道還能遇見,她當初就該把話說的委婉一點了。

傅青魚默默了,試探問道:“謝大人,勞煩你記一下驗尸記錄?”

“放肆!你……”

謝珩揚手,制止了晨夕的呵斥,“拿紙筆過來。”

傅青魚回頭。

她把死者的衣服全部脫下,神色嚴肅而平靜,半點沒有女子看男子身體的扭捏。

謝珩的眸色卻沉了沉,“非得脫完衣服不可?”

傅青魚已經伸出的手一頓。

她最煩工作的時候有外行在旁邊嗶嗶賴賴。

她轉頭剛準備發火,又對上了謝珩青霜冷雪一樣的雙眼,騰起的火氣瞬間就沒了。

“也不是非脫不可,就是脫了驗起來更方便,要不……我再給他穿上?”

謝珩呵的冷笑一聲。

冷笑算什么個事?

這衣服到底是穿上還是不穿?

傅青魚無語。

謝珩已經收回視線,專注于手里的紙筆上。

傅青魚撇撇嘴,默認不用重新穿上,轉回頭進入了工作狀態,眸光里帶上了銳利,“驗,死者男,年齡二十二到二十四歲之間,身體上并無明顯外傷。”

她掰開尸體的嘴巴看了看,又摸了摸嘴角,“口腔內有少量紅腫出血,嘴角有粘液,蛛網膜有點狀出血。”

她又拿起死者的手,“指甲呈紫紺,下體有金液流出。”

說著又雙手抓住死者的手臂往內側一翻露出背部,“背部有暗紫色成片尸斑,綜上所述,可初步判定死者乃是窒息性死亡。不過要做到準確無誤,需要剖尸。”

“胡說八道!”陳老丈厲聲呵斥,“死者眼眶蛛網出血,氣陽脫虛,這分明是脫陽之癥,不是死于馬上風是什么!”

“那你怎么解釋他后背的尸斑,還有他指甲的紫紺?”傅青魚面冷,“死者死了最多不超過一個半時辰,尸斑卻已經從云霧狀,變成了片狀,而一般人死后一個時辰到兩個時辰內才會逐漸出現尸斑,這個你又打算怎么解釋?想不明白,就糊弄過去?”

陳老丈被她的疾言厲色逼問的手指顫抖,一句話答不上來,最終眼睛一翻,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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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開口:“晨夕,送陳仵作出去。”

“是,公子。”晨夕上前招呼陳老丈的徒弟,“來,搭把手。”

等人送出去后,謝珩才接著說:“死者為大,林宇乃是林家二房十分受重用的二兒子,林家不會同意剖尸。”

“不剖尸并不能做最后的確認,極有可能為大人查案提供錯誤的方向。”傅青魚的語氣緩下來,淡淡的好似冷梅,完全不似剛才的疾言厲色,“謝大人若是擔心破壞尸體,我可以保證,剖尸之后我會縫合,鋪點粉,一點都看不出傷口。”

謝珩看著她,心想他以前倒是半點都不知道她還有這樣一手好本事。

不!恐怕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半句實話!

謝珩周身的氣場都冷了下去,“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不需要,半刻鐘就夠了!”

謝珩冷默的看傅青魚,半晌補充了一句,“不能為他穿上衣服再剖?”這么光著,實在礙眼,尤其是她的注意力還一直在這身體上。

“會礙事。”傅青魚從勘察箱里拿出陰陽刀,就見一件長袍蓋到了死者的下半身上。

傅青魚疑惑的轉頭看向謝珩,謝珩握著紙筆,俊雅高潔的面容上神色坦然清貴,完全看不出其他的任何破綻。

何必呢?

死者身上的一切部位在她眼里,都不過只是正常的生理器官而已,有什么好遮好擋的。

傅青魚撇撇嘴,轉回頭在死者的腹部按了按利落的下刀,“驗,死者血液暗紅流動,右心及肝腎淤血,肺部也有淤血且肺氣腫,漿膜和粘膜下有點狀出血。咦?”

“怎么?”謝珩停下手中的筆。

“他的鼻腔里有點東西。”傅青魚將手中的內臟塞回死者的肚腹,拿自制的棉簽在死者的鼻腔內輕輕轉了轉取出來,“像是煙灰。”

“知道是什么煙灰嗎?”

“不知道。”傅青魚拿了一個小罐子將這點煙灰裝起來,“從目前死者身上反應出的種種跡象,可以判斷死者確實是死于窒息性死亡。不過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的窒息性死亡,就需要謝大人去查了。我可以為謝大人排除三種可能,掐死,捂死,溺死。”

“傅姑娘心中可有大致的猜測?”謝珩收起紙筆看向她,一雙鳳眸內含鋒銳。

傅姑娘,喊的這么客氣,看來這是真跟她劃清界限了啊。

傅青魚略微感到絲絲遺憾。

“謝大人可問一問死者的親屬,死者是否總有呼吸困難的時候,又或者是接觸了某物之后便出現呼吸困難的癥狀。”傅青魚收起勘察箱,“過敏引起的呼吸道疾病也能導致窒息性死亡。”

“過敏?”謝珩第一次聽到這個新鮮詞。

對了,古代是沒有過敏這個詞的。

傅青魚解釋:“跟風疹有些類似。”

謝珩點頭,“傅姑娘不僅懂得驗尸,還會醫術?”

“略懂一二。”傅青魚低頭收拾東西。

謝珩盯著她的后背,眸色又冷又沉。

他以前都不知道她竟然還會醫術,看來她之前與他在一起時,果真沒有一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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