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纖云先生
wenxuem推薦各位書友閱讀:一品仵作艷驚天下第216章纖云先生(女生文學wenxuem)
傅青魚和謝珩走進書局,小王正在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同掌柜描繪今日在城郊楊樹林木屋里經歷的一切。
“掌柜的,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么的危急,只見我拿起一根扁擔看準跳起來的一條蛇當頭打下去,回手又是……”
“咳!咳!”
小王比劃著雙手,說的正起勁,掌柜的突然咳嗽一聲,給他使了個眼神快步走出柜臺,“大人,我們當真不知道那販貨郎竟是個狼塞人,若是知道定然不敢從他手中買書,還請大人明察。”
小王立刻收了聲音,有些訕訕的跟著出來躬身行禮。
“是有意還是無意,需得調查之后才能證明。”傅青魚故意將事情說的嚴重嚇唬掌柜,讓他不敢撒謊。
“是是是,我們一定配合大人調查。”掌柜的額頭已經見了冷汗。
“我且問你,你們每間隔三月的今天去收書,時間可是一直固定的?”
“是固定的。”掌柜的不敢撒謊,“這個時間當初還是那個販貨郎定的。他說這個時間他才在家中,沒去別地販貨。”
“那你們將書買回來之后,先前我畫的那人何時會來書局買書?”
“一開始的兩次都是我們收書回來的第二天他便會來買書,或許只是湊巧吧。我想著他好像很喜歡買風土志物,也是一個老客,便給他說了我們收書的時間,以便他能買到他想買的書。”
掌柜的額頭冷汗更多,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招惹來滅頂之災,半分不敢隱瞞。
傅青魚又問:“你們售出的書可都有記錄?”
“有的有的。”掌柜的趕忙走回柜臺,翻出了一本登記簿,“大人,這是今年的。”
登記簿記錄的十分詳細,哪一天有誰購買了什么書都記載的十分清楚。
傅青魚一目十行的找到收書后的第二天日期,這天有七個人到書局買過書,但沒有洪正的名字。
“他這天沒來買書?”傅青魚指著登記簿問掌柜。
掌柜看了一眼,伸手點中其中一個名字,“來的啊,就是他。”
傅青魚略微挑眉,將登記簿轉給旁邊的謝珩看,“買個書竟還用化名,若說沒鬼,傻子都不信。”
“買了一本狼塞的風土志物,一本精怪與書生的話本。”謝珩翻動登記簿,“這里也是如此。依舊是一本狼塞的風土志物和一本話本。”
他們連翻了四次洪正到廣通書局購買書的記錄,都是買一本與狼塞有關的風土志物和一本話本。
傅青魚轉頭問掌柜,“這些話本書局之中可還有?”
“有的有的,如今這些話本可受歡迎了。”掌柜的回頭,“小王,你去取了話本給大人送來。”
小王負責整理書架,對這些話本放在何處十分清楚,沒一會兒便取了送過來。
傅青魚拿起話本查看,內容無非都是寫的精怪化作人,而后遇到趕考或者是窮的需進山為病種的母親尋藥材的書生,然后發生一系列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內容并不新穎,但并不妨礙小姑娘大媳婦喜歡看,因此銷量極好。
“大人,你看這里,都是同一人的書。”傅青魚翻到作者署名,“纖云先生。”
謝珩的眸色有一瞬的變化,傅青魚注意到了,略微挑眉,“大人認識這位纖云先生?”
“一會兒與你說。”謝珩問掌柜,“此人買走的風土志物書局中可還有?”
掌柜的搖頭,“風土志物收來的都是獨一本。”
謝珩頷首,“你將此人買走的話本全都打包一份,我們需得帶走。”
“好的好的,兩位大人請稍后。小王快去找齊了給大人打包上。”
二十幾本話本很快打包好,晨夕接過放去馬車上。
傅青魚對掌柜道:“我們隨時可能傳你們問話,這些時日你們不可出遠門,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掌柜和小王連連點頭。
傅青魚和謝珩這才離開書局上了馬車,晨夕詢問,“大人,我們此時去哪里?”
“去洪家。”
馬車緩緩前行,傅青魚拿起一本話本,“大人,這個纖云先生到底是何人?”
謝珩嘆口氣,“是母親。”
傅青魚翻書的動作一頓,“夫人?”
“母親以前便極喜歡看話本,看多了便想自己寫一寫,沒曾想寫了一個故事由父親刊印發出之后竟大受歡迎。母親十分高興,便一直寫到了現在。”
傅青魚是怎么都沒想到,寫這般精怪與書生故事的纖云先生竟然會是夫人。
不過想想以夫人的性格,會寫出這般古靈精怪的話本好像也并不奇怪。
“既是夫人寫的話本,那話本本身應當沒有問題。所以問題還是出在那些與狼塞有關的風土志物之上。”
“也未必。話本本身雖沒問題,但也并非不可利用。”謝珩搖頭,“而且我在洪正的書架之上并未看見他買回去的這些話本。”
“這些話本不在洪正的書房,那去了何處?”傅青魚皺眉沉思,腦海之中一道靈光忽然閃過,“等等!漪墨說過,她與洪小姐能成為好友便是因為她們都喜歡看書。”
“我記得我初見漪墨的時候,她也是到書局買纖云先生的書,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洪小姐也喜歡看纖云先生的話本,洪正買回去的話本都在她那里?”
謝珩一笑,“是與不是到了洪家之后一問便知。”
“若當真如此,那他們也太狡猾了。既傳遞了消息,又將傳遞消息的方式拆分開了叫人難以發現。”傅青魚一邊說一邊翻著手中的話本,“可他們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傳遞的消息呢?”
“對比看看,或許能有發現。”謝珩從馬車的小抽屜里拿出先前從洪家帶出來的那本風土志物,“洪正當時買這本風土志物時,正好買的是這本話本。”
話本本身沒有問題,那線索定然還是在與狼塞有關的風土志物里。
傅青魚一頁一頁的仔細翻看并不厚的風土志物,其中的圖冊看不出有任何異樣,一旁標注的狼塞文也并沒有任何的涂改痕跡,他們到底是怎么傳遞消息的呢?
謝珩撩起馬車簾子看了看大街,“晨夕,你去旁邊的餛飩攤買一碗大份的餛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