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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不知道去哪里了。別的事情都好說,我這頭一撞,就是想誣賴到我身上都是不能的。但佳音姐那里……”
“阿香。”
“嗯?”
沈攸看著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生氣嗎?”
沈妙容低下頭。
沈攸便立刻看到血染后的發絲,心中一陣抽痛。“是父親……”的錯。
“我不氣。”沈妙容低著頭悶悶不樂地說道:“父親從來不會害我,只是……只是可能沒有預估到今日這般危險。”
來的時候,沈攸就說過,寄暢園一行注定會有事情發生。
小娘子也曾想過一些,這才有意思地做出防備。
然父女倆都不曾想到,那使壞的人竟然是這么大的手筆,直接以太子的死出招。是一拔人還是兩拔人都暫時不能確定。
“不要怕。”沈攸輕聲說道。
沈妙容抬起頭,露出貝齒:“父親來了,阿香當然不怕了。”小娘子嘟著嘴撒嬌:“父親,阿香可疼了。腦袋砰的一聲,整個人好冷。可是我不能害怕,我害怕了,佳音姐姐也會害怕。”
沈攸聽著有些混亂的話,心里則是滿滿的驕傲。
他的阿香,總是出人意料。
看似嬌嫩脆弱,實則根葉比誰都要來得堅韌。
“啊香,你做得很好。”
沈妙容皺了皺鼻子,得意一笑,聲音帶著不需掩飾地歡快。“那是當然。”不若如此,她怎么敢當風/流出眾的沈相公的女兒。
沈攸聞之一笑。
他的相貌極好,笑起來,顧盼多情,幾可入畫。
沈妙容看習慣了并不覺得如何,只是也跟著咧嘴笑。
云翠上了樓梯口,稟道:“老爺,圣人來了。”
沈妙容嘟嘴。
沈攸抬手欲要拍她,手卻在半空中一變,化掌為拳,捏了捏小娘子的臉蛋。“怕不怕。”
沈妙容胡亂搖頭。
沈攸輕輕一笑:“去取披風來。”
云翠答應一聲,之前的時候,蕭嬤嬤就讓人去春來俏帶來了一箱子衣物,有衣裳有首飾種類齊全,極為細心。
云翠找了一套出來。
沈妙容搖頭:“不換,你只拿披風過來。
云翠楞了一下。
自家小娘子不是最愛美的嗎,現在可是披頭散發,衣服上都是血跡呢。要是以往,小娘子絕對是一刻不能忍受。只是這次,小娘子一醒過來,就有老爺分了心神,否則必定是鬧著要梳洗先。
“好,不換。”沈攸說道。
云翠拿起披風。
沈攸親自幫著小娘子穿上,這才抱了她站在地上。
帽子輕輕拉起來,扣在腦袋上,沈攸雙手系著兜帽上的繩子,仿佛無意地說道:“阿香,珍珠也死了。”
云翠一個不小心,就嘗到嘴里鮮咸的味道。她的臉色蒼白,下午還說著話的人,就突然死了?
她不認識太子,得知太子的死,不過是害怕自家小娘子被牽扯進去。可是珍珠不同,因為沈妙容同柳佳音交好,兩邊的丫鬟關系也是不錯。
云翠捏了捏手心的帕子,那是珍珠送她的,作為回禮,她也送了一條自己繡的帕子,不甚精美,珍珠卻高高興興地收了。
沒想到死了!
一樓和二樓的樓梯轉角處,想上來看看的柳佳音用力咬著下嘴唇,皮破了,印子深刻,鮮血流到下巴上。
蕭嬤嬤抬起手幫她擦了擦,什么話都沒有說。
宣元帝正在抱香樓前面的空地上,沒有應麗妃的要求坐在位置上等,也沒有打算進去,只是背著雙手抬頭望著天空。
來了寄暢園,圣人不先去看圣人,也不詢問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反而是來到了抱香樓前發呆。
那種感覺,好像此行的目的,太子并不重要。
這是在令人恐懼。
麗妃看得心里有些發毛。
“出來了。”風細細輕聲說道。
宣元帝目光平靜地看著抱香樓的大門。
門被打開,沈攸抱著裹在披風里的沈妙容出來。一步一個腳印,看似瘦弱的身子,卻好像給人大山般的厚重。
沈相公走到宣元帝面前:“圣人。”
“玉池。”宣元帝扯了扯唇角似乎想笑又笑不出來,他低了頭,對上沈攸懷里的沈妙容,柔聲問道:“疼不疼?”
“疼。”小娘子嬌氣地說道,眼里閃過一絲委屈。
宣元帝抿了抿嘴。
“玉池,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先回去吧。“
“不行啊,圣人。太子……”聽說圣人來了,發了瘋的安貴妃卻是跑了過來,后面跟著好幾個宮人。
宣元帝轉身,靜靜地看著安谷費。
“你不是瘋了嗎?”
安貴妃張了張嘴,有些茫然。
“你這是在欺君?”
安貴妃驚地瞪大了眼睛。
宣元帝平靜地說道:“你是瘋了。”
沈妙容覺得背上一涼,不知道是自己失血過多,還是因為血染了衣服,穿在身上濕噠噠的不舒服。
她忍不住攥著父親的衣領子,無聲地傳遞著自己的害怕。
沈攸低頭,目光柔和。
沈妙容抿著嘴笑。
“帶你回家。”
小娘子輕輕點了點頭。
父親來了,所有的事情,她都不再關心。小娘子像似卸下了所有的煩惱和負擔,整個人變得輕松。
圣人和父親的對話,像似無聲的較量。
沈妙容也不再關心。
她知道父親來了,父親贏了。
圣人不得不退步,放他們離開,連問都不曾問。
不,其實是根本沒有必要再問。
從芳芷離開,沈妙容被蕭嬤嬤從林子里帶走,遇見顏季和,結果就已經發生了轉變。
夜幕下的寄暢園,四邊大門陸續打開。
延陵城里反聞風而來的世家,派著馬車趕到,或是來探聽消息,亦或是來接了人回去。
青妃沒有見到沈相公,只是把柳佳敏送過來。
在門口,碰到了柳家人。
是柳老爺子親自來的,他看著柳佳音、柳佳敏和翡翠上了馬車,對于消失不見的珍珠是問也沒有問。
“明日來柳府。”鉆進馬車之前,柳老爺子丟下這么一句話。
沈攸應了一聲。
顏季和從里面匆匆跑了出來。
沈攸看到他,表情變得柔和,雖沒有笑,只是點了點頭,卻是讓顏季和受寵若驚。他驚訝地看了看沈攸,又看了看沈妙容。
小娘子朝他調皮一笑。
顏季和不禁說道:“我送你們。”
沈攸沒有說話,臉色的表情足以說明他的拒絕。
顏季和不禁想,這沈家父女都是一個性子,上一刻還對你微笑,下一刻就能立刻變了臉,拒人千里之外。
也不知道誰能忍受得了。
沈相公還算了,是個男子,相貌人品才識足以蓋過一切缺點,何況他這也不算是缺點。誰沒有個臭脾氣。
倒是沈家小娘子?
顏季和呵呵一笑,他就是再話多,也不敢在沈攸面前評價他的女兒。
今晚來了園子里的小郎君,除了一開始就和沈妙容在一起的顏季和,剩下的人里面都被叫到屋子里單獨審問。
等林子戒一身虛汗的走出來之后。
沈家和柳家的馬車早已經離去。
至于林家,還沒有接到消息。而沈攸并不知道林子戒也來到了寄暢園里,沒有了馬車,就沒有辦法回去。
來的時候,林子戒是坐了友人的馬車。
可發生了太子的事情后,那個友人早就迫不及待地回家報告寄暢園里的事情,好一家人及早商量,應付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
“嗨,我送你,怎么樣/”
背后有人笑著說道。
林子戒驚疑地回過身去。
風細細撅了撅嘴,左右看了看,狀似不經意地說道:“你有些眼熟呢。:
林子戒退后一步,低下頭來,不敢直視對方的面孔。
他的反應被風細細當成小郎君的青澀害羞,不由輕聲一笑,率先走到一輛馬車上。“你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說完也不管林子戒是何反應,直接上了馬車,放下簾子。
方靜芝早在大門一開的時候,就被懷慶安排的人借走了,一同離開的還有吳嬤嬤。榮慶也不希望女兒留在園子里,就讓她先離開。
風細細在馬車里等了等,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林子戒聽到一陣雀躍歡快的小聲,忍不住漲紅了臉,白皙的面孔尤其明顯。
風細細一撩開簾子,就看到這么一幕。
(還差三百字,等一下馬上補上。)
“珍珠不知道去哪里了。別的事情都好說,我這頭一撞,就是想誣賴到我身上都是不能的。但佳音姐那里……”
“阿香。”
“嗯?”
沈攸看著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生氣嗎?”
沈妙容低下頭。
沈攸便立刻看到血染后的發絲,心中一陣抽痛。“是父親……”的錯。
“我不氣。”沈妙容低著頭悶悶不樂地說道:“父親從來不會害我,只是……只是可能沒有預估到今日這般危險。”
來的時候,沈攸就說過,寄暢園一行注定會有事情發生。
小娘子也曾想過一些,這才有意思地做出防備。
然父女倆都不曾想到,那使壞的人竟然是這么大的手筆,直接以太子的死出招。是一拔人還是兩拔人都暫時不能確定。
“不要怕。”沈攸輕聲說道。
沈妙容抬起頭,露出貝齒:“父親來了,阿香當然不怕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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