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喬

第94章 關押

眼看著他下一腳即將踹出去,若加上這一腳,奄奄一息的那古必將瞬間斃命。

北蒙王猛然站起身子,再次厲聲叫道:“庫拓。”

反兒忍著痛疾言厲色的怒道:“紅口白牙的敢污蔑老子,老子今日就讓你去見閻王。”

“王,您都聽見了?當著您的面庫拓將軍就如此不將我們這些大臣放在眼里,打了敗仗讓我北蒙損失慘重還如此囂張,那般拙劣漏洞百出的借口,明顯也是糊弄王啊!”

上首的北蒙王變了臉色,他雖然看中庫拓,在他輸了這么大一場戰之后,還愿意給他解釋的機會,卻并不見得能容忍他在自己面前濫殺大臣。

“住手。”

那位大臣眼底露出計謀得逞之意,面上卻是大驚失色驚懼不已,對著上首的北蒙王噗通跪下。

戰也得到命令,當即向庫拓肩頭抓去。

庫拓正在怒頭上,也不管是誰對他動手,只知道憑著本能反擊。

兩人在大殿里打的不可開交,圍在一圈的官員,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解。

有真心實意為酷拓好的,自然也有那添油加醋在燒底火的。

庫拓是越打越怒,自然就手下無情,招招狠辣,直擊戰也要害。

北蒙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庫拓如此目中無人,已經完全越過了他的底線。

最后戰也一腳踹在庫拓的傷口上,這才逼停了他。

庫拓捂著胸口,看戰也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若不是他有傷在身,又怎會敗于這蠢貨之手。

北蒙王陰沉著聲音開口道:“庫拓,本王念在你有傷在身,準許你在府中養傷,難道你以為你犯下的錯本王就不追究了嗎?”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是啊,庫拓將軍,不說別的,單是我北蒙那兩萬多兒郎的性命,將軍總要給個說法吧!”

庫拓雙目赤紅,總算想起了什么。

他噗通向地上一跪,“王,庫拓自知有錯不敢狡辯,只要王再給庫拓兩萬人馬,庫拓定會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聽他這么說北蒙王面上不見絲毫緩色。

就連在場的大臣都變了臉色,那些原本想為他說話的,這會兒都乖乖的閉上了嘴。

看不慣他的,見了北蒙王的臉色,立刻便明白了,一個個爭先恐后地指責庫拓。

“庫拓將軍以為我北蒙總共有多少人馬?左兩萬又兩萬的將軍倒真敢開口。”

“最可怕的是如果這兩萬再折了進去,是不是還要再給將軍兩萬去報仇?”

“如此無窮無盡,庫拓將軍是絲毫不把我北蒙將士的性命放在眼里,按照將軍這個打法,我北蒙不是毀在他國手上,而是被將軍給消耗完了,如此將帥,哪個士兵敢把性命相托?”

庫拓沒等來北蒙王的回復,反而被大臣懟的面色鐵青。

“若是能拿下厲國,損失些將士是在所難免。”

“是啊,將軍也說了是拿下厲國,如今將軍連康平都沒能守住,又談何拿下厲國?”

“本將軍是被厲國小人給陰了。”

“能陰一次,就能陰兩次三次,北蒙兒郎的性命,不是讓將軍拿來賭那有可能的勝利的。”

庫拓面色猙獰,咬牙切齒的看著反駁他的幾位大人,若不是胸口的傷發作,眾人毫不懷疑他會像剛剛踹那古一樣的給他們一腳。

最終北蒙王降了他的官職,奪了他的兵權,勒令他在府中安心修養,這就是變相的關押了。

庫拓看著北蒙王,眼中滿是不被理解的怨恨,他捂著胸口牙根緊咬,努力地壓制著胸口傳來的悶痛,以至于額角青筋直跳,更顯得面目猙獰。

大臣見此,緊張道:“庫拓將軍,難道你還想弒君不成?”

一人喊出這話,其他人忙攔在他的面前,將那高位上的北蒙王護在身后大叫著:“保護我王。”

庫拓對著這些人露出個狠辣的笑,然后大步向外走去。

直到走到門外,他還能聽見那些人一個個的編排。

“王,庫拓如此目中無人,萬不能輕饒了。”

“北蒙百姓已經知道了將軍的所作所為,將軍還是趕緊解釋一下,否則會讓人以為將軍是心虛了。”

看似苦口婆心的勸說,卻又句句在挑撥著庫拓的怒火。

以至于越勸,庫拓心里的火燒的越盛。

北蒙王此時的臉色已經可以說的上是陰沉。

有大臣見狀當即表明自己的態度,直接沖到庫拓面前,“庫拓將軍,難道你想當著王的面虐殺大臣嗎?你眼中還有沒有王。”

有人帶頭,其他人見狀立刻心領神會的跑過去。

“將軍不可以呀!那古大人不過說了幾句實話,怎就讓你如此動怒,甚至到了要殺人的地步。”

“就是,我們只不過是對將軍的行為有些疑問,忍不住問了幾句,將軍怎么就動如此大怒,將軍還有傷在身,萬不能為了無關緊要的小事而不顧自己的身體。”

這次的聲音比先時已經嚴厲許多,也帶上了危險之意,庫拓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憤怒當中,半點沒有注意到北蒙王已經發怒了。

庫拓卻仿佛沒有聽見他那一聲威嚴的住手,依舊滿面怒容的向那古走去。

“你們都給我滾開,否則本將軍對你們一樣不會客氣。”

眼看著事態不可控制,北蒙王額角的青筋直跳,“戰也,讓庫拓將軍冷靜一下。”

庫拓顏色鐵青的看著一個個哭天搶地的大臣,一人一句將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往他的頭上安。

庫拓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只覺得胸口的好不容易愈合的箭傷隱隱發痛,痛的他呼吸都帶著艱難。

“是啊,王,庫拓就是占著往日的功績,不將您放在眼里,他是料準了,即便您知道真相,也不敢拿他怎么樣,所以連個周密的計劃都懶得想了。”

“如此囂張跋扈,王萬不可再縱容了,否則將后患無窮。”

庫拓再也忍不住,將說的最兇的那古一腳踹了出去,那古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用力踹了一腳,庫拓自己也并不好受,身形明顯的有些凝滯,心口剛愈合的箭傷疼的越加厲害,只是他自認錚錚鐵骨,怎么會被這一點小痛給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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