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102 撐傘

102撐傘

102撐傘

毛爺爺說,不給推薦就看書是耍流氓召喚推薦君,召喚點擊君。召喚粉紅君和打賞君,恩恩,下次改寫《召喚萬歲》好了,不知道霞飛大大會不會追殺我盜用她的書名

說是生辰,卻是盧雨蟬不堪回首的屈辱之日。千秋對于自己的生辰是毫無所覺的,但是李元和盧管家可不會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因而千秋一早剛起床,李元便過來請示,問千秋要如何過自己的生辰。

千秋后知后覺地踩想起來,原來自己的生辰近了。十一月剛冒出頭來,大雪便紛紛而至,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格外浩大,不過下了半個時辰,便積起了厚厚一層。

千秋正在寫字的手也因為太冷而有些僵硬,忽聽李元如此一問,想了想道:“隨便吧。”

這“隨便”兩字可真是不隨便,雖然李元是知道小小姐是一個不太喜歡這種事情的人,但是你說一個有封號的縣主,五歲的生辰冷冷清清的,這到時候和自家老爺也不好交代不是?

于是李元再次問道:“這小小姐不想擺幾桌?”

“府上就這么些人,讓誰吃啊?哦,倒是給下人們加一些吧。”

李元不禁苦笑道:“小小姐,您有什么想要的不曾?”

想要的?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她作為將軍府的小小姐,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生活水平甩一般人一條街,然而一些小孩子喜歡的東西她又不喜歡,這說道想要的東西她還真想不出來。

見千秋愣了愣,李元提議道:“要不要請小郡王過來熱鬧熱鬧?”這將軍府和南承郡王府的關系很好,若是下了帖子,阮胥飛勢必會過來的,倒時候也許太子一道過來,那將軍府真是倍兒有面子,尋常官家小姐可沒有這等待遇。

千秋是不樂意麻煩阮胥飛這等事情的,且也沒有炫耀的心思,便直接回絕了,道:“就整一桌子菜和珍珠公主一道吃吧,叫上大毛幾個。”

天氣一冷,千秋出府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平日里能見到她的也就只有貼身的幾個丫鬟和盧家幾個親近的人。

聽得千秋如此說,李元也只能作罷,不過回頭還是要整一份東西給送過來的,千秋的話是一說,他卻是還要有所表示的。

不幾日江南那邊便差人送來了東西,是盧雨蟬親手做的幾件衣裳,信中盧雨蟬說也不知道千秋這半年來到底長得多高了,就憑著印象做得寬大了些。

千秋摸著針腳細密的衣服,淡淡一笑,眼角微紅,讓螢衣給好好存放了,便過去曹謹那邊。曹謹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了,之后的只需要好好將養,曹謹也草就表示要過來伺候,但是千秋道:“大夫不是說還要多休息兩個月嗎?”

“這以前跟著將軍行軍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多時間恢復,一一樣好好的。”

“那你現在又不是在行軍。”千秋直接堵住了曹謹的嘴,曹謹雖然面上有些郁悶,可心里著實感動啊。雖然保護主人是侍衛的職責,但是遇到一個把你當做人肉墊子的主人和遇到一個拿你當人的主人,那是萬萬不同的。

這段日子蝶衣就近照顧曹謹,千秋問曹謹蝶衣如何?曹謹面色微動,目光閃爍,問道:“小小姐,蝶衣姑娘過了年可是要打發了出府去的?”

千秋點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的。”

“理論?”曹謹一愣,也不知道小小姐是什么地方學來的奇奇怪怪的詞語。

這會兒房間里頭就千秋和曹謹兩個人,曹謹便試探著問道:“那小小姐是準備讓蝶衣姑娘老家去的了?”

“盧管家說,不讓她回去,可是耽誤了她。”

曹謹糾結著眉頭,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蝶衣姑娘……”

千秋無語地看著他,說話吞吞吐吐的曹謹真是麻煩。

“你要說什么?”她還是直接問吧。

“屬下也沒有想說什么。”曹謹低頭。

不想說就算了,過了這村也許就要沒了這個店了,千秋心中想到。其實她一開始讓蝶衣過來陪著曹謹,也便是又撮合兩人的意思,眼下聽曹謹問起蝶衣,她一個成年人怎么會沒有想通是什么原因?只是因為曹謹是一個大男人,要讓他怎么對著一個小女孩兒說這些?

其實曹謹也很苦惱,這段日子他整日里受蝶衣的照顧,之前雖然和蝶衣也是有接觸的,可也是和平常丫鬟那樣交流著接觸,但是就近照顧他,那感覺就不同了。

千秋看著曹謹在床上內心糾結,心中也不禁好笑起來,不過臉上依舊是一副“不說算了”的無辜表情。

“那……”曹謹剛開口,蝶衣便換了一壺新的茶水進來了,話音戛然而止。

千秋看著二人空中對望過一眼,那目光,有戲啊。

千秋伸手:“我有點口渴了,給我倒一杯茶水。”

蝶衣個千秋倒了杯茶,千秋心中一動,道:“也給曹侍衛倒一杯吧,剛才也說了好多話呢。”

曹謹一愣,他剛才有說很多話嗎?好像只顧著內心糾結來著了。

然而蝶衣卻是聽千秋的,端著一杯茶水過來,走到床前,千秋故意走進撞了蝶衣一下,那一杯茶水便直接澆在了曹謹的被子上。

千秋裝無辜地“啊”了一聲,蝶衣忙將被子拉扯開問曹謹:“有沒有燙到?”

而同一時間,一樣的話也從曹謹口中說出,兩個人都愣愣看著對方,且曹謹還抓著蝶衣的一只手。

千秋的眉毛動了一下,在一片安靜中開口道:“好像有燙到了一點。”

曹謹忙檢查蝶衣另一只手,然蝶衣卻是紅了臉,這曹侍衛怎么能毫無避諱地當著小小姐的面對抓著她的手呢?蝶衣趕緊將手從曹謹那里抽回來。

然曹謹哪里會想到這一些,只聽著千秋剛才那一句“好像有燙到一點”,這燙到的不是他,那肯定就是蝶衣了,見蝶衣使勁地藏著自己的手,曹謹越發覺得蝶衣可能是燙到了,說道:“你別躲啊,我看看。”

千秋繼續附和:“嗯,是該看一看的。”

而此時,蝶衣的臉已經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了。曹謹一抬頭看見蝶衣的臉,立刻回過神來,可他卻不舍得就此把手放開。

千秋打了個哈欠,背過身去,說道:“天氣真冷,我去睡覺。”然后也不回頭,便出了房門去了,剩下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想必曹謹應該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原本在外頭的螢衣見千秋出來,問道:“哎?蝶衣姐姐沒有一起出來?”

千秋卻是對螢衣道:“將門關了,外面還下雪呢,我們回去吧。”

螢衣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地按照千秋說得做了。千秋路過花圃,見大毛穿著一件青灰色的棉襖,正在給一些個花鋪上干的稻草,他在府中一直都給照顧一些花花草草,很多是盧雨蟬之前種下的,盧雨蟬走后千秋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大毛。

千秋看著雪中忙忙碌碌的少年,對著螢衣道:“只記得花草了,怎么不記得人啊,少根筋。”

螢衣撲哧一笑道:“我給他去撐傘。”

“去吧。”千秋話音剛落,螢衣便跑出去向著花圃而去,大毛抬頭看見螢衣笑嘻嘻的臉,再看站在回廊上的身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脖子。

螢衣笑話道:“瞧你這傻子似的,我給你撐著,趕緊弄好了,小小姐說晚上要上課呢。”大毛聽了立刻加快手中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又抬頭飛快看了那回廊中的身影。

在府中的時候,她習慣性不扎鞭子,烏黑細長的頭發就這么隨意地披散著,她側身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毛茸茸的一圈衣襟上是隱約露出尖細的下巴,面目模糊。

但是他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想起她的模樣,大毛的手不由一頓,回頭再看螢衣,螢衣問:“你看我干什么,趕緊將草鋪好了,我們回房間里去啊。”

“啊,嗯……哦。”大毛緩緩回過頭,手碰觸到飄落下來的雪花,融化在他手心微癢。

千秋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許只是在看雪而已。她是南方人,生于南方,長于南方,南方的雪會夾著細細的雨絲,冷得刺骨。但是這雪,并沒有她想象中得那么冷。

千秋活動了一下右手,也許是因為右手多次受傷的緣故,就算是好了,這天氣一冷也總覺得怪怪的。樹梢上的雪因為積得太厚,撲哧掉落下來,而大毛和螢衣也已經回來了。

螢衣過去給大毛撣了撣衣服,道:“剛才你沒有撐傘,一會兒工夫衣服就濕漉漉的了呢。”

“沒關系,衣服厚著呢,滲不了里面去。”大毛說道。

千秋想起李元問她生日想要怎么過,不禁開口問二人:“你們的生辰都是怎么過的?”

大毛一愣,螢衣歡歡喜喜地開口道:“我啊,我以前的時候我娘都給我一個雞蛋呢,熱乎乎的可好吃了。后來跟著小小姐你了,徐奶娘以前還給我做過面條,有肉末碎子,香噴噴的一聞就想吃。”

“我………我娘也給我煮雞蛋。”

千秋想了想,雖然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都是有在過生日的啊,她呢?千秋細細回想,關于生日,居然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