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152 賭 153 真才實學

古代言情

推薦一本書書號:2214578,《重生偽蘿莉》:蘿莉的推倒與被推倒

千秋最厭惡的一件事情,便是受人威脅,然而此時此刻,葉惜京所做的,便是如此。對于當年還是年幼的葉惜京來說,拼命相護一個人所得到的結果,卻是不告而別和七年了無音訊,一定很不好受。

然而,千秋依舊不喜歡葉惜京此刻的做派,如果葉惜京如同阮胥飛一般說千秋冷漠無情,千秋也無話可說,然今日卻是脅迫她與他一道走,卻并非她所能接受。

“令我為難的,不是你送我一程,而是,我并不愿意以這樣被脅迫的態度和你做事。”千秋看著葉惜京的眼睛,說道,“世子,請讓路吧。”

葉惜京卻是擋在她的面前,橫臂道我要是不讓呢?”

千秋毫不畏懼地看著他道破之。”

葉惜京一怔,忽而笑了起來,挑眉道你能?”

千秋如是搖頭,她不能,以她那兩下子,要是上去和人打一架,普通的少年人都可以輕易將她擊倒。

但是,她要賭,賭葉惜京不會在此時此地對她樣。

葉惜京凝視千秋久久,終究是將手臂放了下來,在曹謹身后的兩個人看到自家世子如此動作,便知世子是不打算動手了,便讓了開來。

千秋在葉惜京身邊走過,葉惜京站得筆直,她和他不過一步之遙,擦身而過,千秋不曾回頭,上車便讓曹謹走人。

夜幕中葉惜京的目光明明滅滅,從馬車內取出一盞本就陳舊泛黃的蓮花燈直接摔在地上,馬車邊的陰影里一直站著一個帶著黑色面紗的女子,只見著那摔爛了的蓮花燈,下意識地想要去阻止,葉惜京一腳踹了,怒道滾開”

周遭侍衛見世子動怒,大氣也不敢出,只見葉惜京并不上馬車,直接牽了一匹馬,翻身而上便飛馳而去。

帶著黑色面紗的女子一只手掩著胸口,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將那已經摔爛了的蓮花燈默默收拾起來。

曹謹依舊有些后怕,要說這大光明王世子也不過十四五歲,可為何當他見著那人卻是被那人的氣勢懾住?那人身上帶著的殺氣,比之盧縝還重。

“世子……一直都是在京城中的吧?無不少字”曹謹余光看千秋,只見千秋一直閉著眼睛靠在馬車上,也不是不是睡著了。

“一直在京中。”過了許久,千秋卻是回了一句,曹謹心想果然是如此的,可是一個常年養尊處優的小世子,會給人這樣的感覺呢?他又不是一個初出茅廬都不懂的人,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些的。

曹謹再看千秋,只見她依舊是一副靠著馬車閉目休息的樣子。

他們的有些晚,珍珠公主都有些焦急地想要派人去南承郡王府查看一下了,千秋柔聲安慰了幾句,便打發了珍珠公主去歇息。

兩日后千秋如約到了衡山書院,格局并無大的變動,不過和千秋原本的印象還是有些差別的,東來院中也多的是她所不熟知的面孔。杜院長依舊是衡山書院的院長,不過一些個教習卻是由大的變動,考核場所是在衡山書院的大校場里頭,日頭有些曬,不過卻都是不允許各位帶了遮陽的的。

杜院長本人親自主持考核,千秋是如她同珍珠公主所說準備墊底的,這大考總共分為四試,詩文、琴曲、棋藝和騎射,千秋是直接放棄了后三樣,只準備考第一項。

考官們多多少少對于她這樣的做法有些微詞,要說這放棄其中某項考核的也不是沒有,可卻沒有像她這樣在直接放棄三門的,這還是一個合格的衡山書院的學生嗎?

不可以?千秋直接拿出了曾樂師的信件在眾位考官面前晃了晃,道這是老師的信件。”

音樂界的泰斗人物的關門弟子?一眾教習一個個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千秋所出示的信件,但是仔仔細細地檢查了那印章卻是沒有任何誤,對照那筆墨也是曾樂師的字跡,人家是曾樂師的關門弟子啊,不想接受衡山書院的考核,這理由……

“其實,就是手受了點傷,彈琴不大好。”千秋說道,眾人卻是有點汗顏啊,這樣吧,那就在最終的評卷上填寫一些合理的分數好了。

“騎射也不考?”監考騎射的考官有些不太滿意,雖然許多貴族有棄了這一門的,但是考官們還是有些難過的。

“等一等。”一位教習匆匆,對著考官說了幾句,考官面色變了變,便將千秋的考核分數又做了一些變動。

教習對著千秋福身道定慧公主說讓縣主的分數走得好看一點。”

千秋點頭了解,原來是定慧公主其中幫她一把,不至于這放棄了的考核分數太過難看啊,要這最差和最好都會受到人的關注。

“為要棄了棋藝那考核呢?”曹謹不解道,要說千秋的棋藝雖然不會驚天地泣鬼神,但是要說應付一下考試也是很容易的。

“太陽太熱了,一邊思考一邊下這么長,太讓人受不了了。”千秋搖搖頭,繼續打著扇子,這是誰規定不能遮陽呢,大先天又要穿著好幾層的衣服,這恐怕是千秋最不習慣的古代生存方式了。

曹謹怔愣,目送千秋考完了最后一課,從校場出來,便見著一堆少年少女圍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茶白色瀾袍的少年,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眼中卻不無得意之色。

“我也是去了荷花臺那處看了看,才寫得那些句式,常說要寄情于景,便也要有所感悟才是。”

“左四,平日里都去那等地方賞景讀書嗎?”無錯不跳字。

“實在是好句啊好句,都將你的視作收錄進了衡山書院在編纂的《夏日集》了。”

曹謹也忍不住問千秋的詩文一課考得如何,千秋道那不用理會,你說我要是將那些個讀書了這么多年的人壓下去了,也覺得有些過分啊。”

千秋只是淡淡說了句,誰卻引來了幾人側目,一人更是就近問道哎?是詩作?”

“竟是能將多年讀書的人壓下去?”許多人不以為意,認為千秋是考得不好來說大話發泄一通。

圍觀黨們聽著外圍有議論聲,便也豎起耳朵關心了一下,千秋一竟是被人攔下了去路,不禁想這些個少男少女還真是熱血啊,一言一語都要計較不停。

“便是好詩的話,拿出來叫我等品評一番如何?”以少年看千秋模樣,也不沖,不過卻也不高興千秋這等的語氣。

千秋心頭微汗,她對詩詞一道還真是沒有研究,本想著隨便剽竊一首應付的,但是一想要是語出驚人又會牽扯出一堆事情來,且這個不讀書多年的人將一堆用功讀書的莘莘學子給壓了下去也有點說不,便胡亂湊合著寫了一首上交。

在她的理解中,這詩詞其實并不能真正考量一個人水準,有些人詩詞再好卻也是做一個詞臣罷了,寫得好論文和干的了實事才是關鍵啊。

被圍在中間的茶白色瀾袍的少年在幾人復述了千秋原本的話之后,對千秋道是哪個院的?”

千秋見他一上來也不禮貌,不自我介紹就先問人,對他印象也就不咋地,只淡淡看了一眼道如何?”

“剛才說能作出好詩來,卻并不想作出來?”

“也不全是。”千秋說道,她要是作出好詩來,那肯定是剽竊的。

那人卻是覺得千秋剛才是將話說得太滿了,現在因為被眾人一說而心虛,想要在人前表現一番,更是對千秋窮追猛打道看如此篤定,便說出的詩作如何,讓我來品評一番?”

千秋仔細看了看這人,有些眼熟,不過這人好大的口氣啊,他品評?

“你是……?”千秋皺了皺眉。

那人一愣,道你不識得我?”眾人見千秋也有些詫異。

“你很有名嗎?”無錯不跳字。她一定要認識他?這小子有點囂張啊。

這時候前邊走來一位身著月白色瀾袍的少年人,有人道星少”來人正是司馬星,面上也是一陣燥熱厭煩之意,見一堆人圍在一處,不禁也有些好奇。

然他一見到人群中的千秋面色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上前道是你?”

千秋抬眸見是司馬星,道我不能在這里嗎?”無錯不跳字。

那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司馬星只是想著千秋會和左克賢等人混在一道,這人又在打主意啊?

身著茶白色瀾袍的人正是左克賢,也便是衡山書院盛傳的天才,他自然是認識晉國公世子司馬星的,此刻見司馬星和面前的少女相識,便問道你認識她?”

司馬星蹙了眉頭,千秋一側,低聲問道你和左克賢……?”他本人對于左克賢沒有好感,他和左克賢都是百川院的,但是左克賢的文采斐然,而司馬星是主攻騎射武藝一道的,自然不是同一路人,反而先開口問千秋起來。

左克賢見司馬星和千秋親近,心中更是起了比較之意。

千秋倒是有些詫異司馬星的態度,實際上司馬星對于家同千秋的恩恩怨怨并不理會太多,只不過認為司馬月不應該嫁給宗政明珠而已。關于小時候和千秋的不快,早就看開了。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千秋說道,她剛剛就是隨口一說,然后就給人圍觀了,再然后就是左克賢要品評她的詩作了。

司馬星不禁面色又黑了一些,總感覺有千秋出沒的地方一定是是非多的地方,這個人就是招惹是非的人吧?無不少字

旁人將事情同司馬星說了一遭,司馬星點點頭,恍然道你真能將這些人壓下去啊?”他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卻非之前幾個人的諷笑態度。大概是小時候那場考校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導致司馬星認為要是千秋的話,在此道一騎絕塵,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吧?無不少字

見司馬星如此說,眾人也是吃了一驚,腦海中卻是在想這書院里頭有哪個女子如此厲害,然厲害的幾個都是有印象且見過的,這女子卻是不認識,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最為不快的當然是左克賢,他是庶子,因為有衡山書院的天才之名,在家族中備受重視,武威伯也對他多為重視,甚至比之兩外幾位嫡子還要得寵。他的信心之源和生存之源全來自于的學識,這會兒有人說這句話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左克賢道既然說出了口,便也該有真學識才對。”

司馬星心中一喜,好啊,這兩人他都不喜歡,打一架是最好了,不過兩人是打不起來的,那口水戰一下也好的。如此他抱著看戲的態度,問千秋道那你就隨便做一首吧。”

隨便?你以為是上街買菜隨便買一點啊?千秋瞥了一眼司馬星,而司馬星剛才一句話落在左克賢的耳中卻被認為是羞辱了。

周圍人只聽著這位晉國公世子如此信任這突然間冒出來的少女,便也好奇起來,他們倒也不是為了看千秋的好戲的,就是想看看這位傳說中的天才和冒出來的猛人到底哪一個更生猛。

“不好吧?無不少字”千秋抿了抿唇,讓她就這么直接抄襲,這個有點欺負人啊,左克賢至少還要想一想吧,她都不用下想,現成的基本都有,除非是規定了命題,她還要搜羅一下某些詩詞是否還記得全。

左克賢卻是咬牙切齒,叫做“不好吧”,這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認定了他會輸了?

“你……”左克賢剛要說,一位教習卻上來提醒左克賢請他參加騎射考試,司馬星目光在左克賢和千秋身上一個來回,笑了笑對左克賢道騎射嗎?騎射考核是個輕松的考核呢。”如此借著千秋的壓力,便是將這個平日里看著不是很順眼的人給打壓了一籌,左克賢表示很滿意。

那教習復又提醒一句,左克賢看著千秋冷笑道我如今先去砍價騎射的考核,留下名諱,我自去找你。”

不等千秋說,司馬星已經點出了牽起的身份她便是元昌縣主盧千秋了。”

眾人對這個名字都很陌生,但是左克賢卻是記著這人的,當年,她可是被曾樂師收做了關門弟子,還得到了傅其華和杜院長的贊賞,比他年紀小,卻也跳級讀書的存在,衡山書院一度有人將他和她放在一起比較,多年不曾聽聞她的事情,如今卻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要考騎射嗎?好好干啊。”千秋說了一句,左克賢卻是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但終究憤憤地離開去考試了。

司馬星留在原地,對千秋道你還真是不留余地啊。”

“哪里?”

司馬星撇唇道那一句‘好好干’。”

千秋無語,用扇子遮了頭頂,眾人見沒有熱鬧好看,便也離開了。司馬星卻是跟著千秋一道走出來,千秋疑惑你考完了?”有人比她考得更快?她可是只考了一課啊。

“沒有,我不用那么快考核。”司馬星說道,這人竟是不女子考核的年齡和男子是不同的嗎?因為女子要嫁人在家中學習深閨禮儀的問題所以基本上定在十二歲或者在十三歲,而男子卻是要等到十四歲或者十五歲。

千秋一也是忘記了,司馬星這么一說倒是想起來。

“你跟著我干?”千秋走了一路,司馬星一直在她身邊,一邊的曹謹也有些不解,這人可是明慧公主的親生,和他家絕對是敵對關系的,不會是想要對不利吧?無不少字

千秋倒是沒有想到曹謹那里去,只是覺得司馬星既不想司馬誠也不像明慧公主,給她的印象居然還不。

說是居然,因為在千秋原本的認知中這孩子應該長成一個紈绔的大少才對,就像是在荷花臺遇上的那兩名世子。

“誰也沒說我不能這么走吧?無不少字”司馬星微微臉紅,其實他也有點不明白為他要跟著她,以前是從別人的口中認識她,但是現在人大了有的理解方式,就覺得她并非如此面目可憎。

是時候開始呢?也許,是因為心中的那根刺,將他原本稚嫩的心扎得鮮血淋淋,然他,原來他所認知的很多都是假的,那些事情,真是惡心。

那個寒冷的雨天,老出殯,他本是本想回清芳閣換一身衣服,不成想卻是聽到了那些話。從那天開始,他決定用的眼睛來看一切。

千秋余光見司馬星一瞬間面色煞白,頓住腳步,不禁也停下腳步,道你了?”

司馬星驀地一怔,舒了口氣道沒有。”

“這路自然是可以走的,只是未免也太巧了吧?無不少字”千秋卻是回到了原來的話題。

司馬星面色尷尬,道不,我是跟著你。”

千秋苦笑道所以說,你跟著我干?”

“你那天對我說的話是真的?”司馬星面色認真地問道。

“哪天?在宮里的那次?當然是真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撇開其他不說,我為要嫁給一個我沒有見過幾次,他也對我沒有感情的人?”剛才司馬星反常的面色千秋雖沒有追問,新中國卻是也有些疑惑。

司馬星聽罷千秋言辭,心道叫做沒有見過幾次,也沒有感情,這世間成親的人一定要常常相見,且有很多感情嗎?

“宗政明珠有不好?”

“我不喜歡他,就是最大的不好,就算他再好,和我有關系呢?”千秋直白地說道,司馬星卻是又有些臉紅,這人居然直接說喜歡不喜歡?她不害臊嗎?

“司馬月不是一心想著嫁給他嗎,如今天時地利人和,牽扯上我做,要說你要是真不樂意,你也該去勸司馬月或者宗政明珠,你找人了。”千秋搖了搖頭,這一次司馬星倒是沒有向宮中那晚低頭沉默,而是看著她的臉一邊思考著。

“你說得,也對。”司馬星平靜地說道,點了點頭。反而是千秋有些驚奇,原來司馬家還有一個能聽得懂她的話的人啊。

千秋再看司馬星,覺得這小子也許比他爹要強上不少,要說司馬家會斷送在司馬誠的手中,千秋一點也不奇怪,且她還會推波助瀾一把,不過這人的話,要是在當時將他弄死的話,他還是會復興司馬家的吧?無不少字

此時此刻,千秋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你真的能壓住左克賢?”這人思維跳躍得也快,這會兒卻是說道最先考試的話題了,千秋說道這個問題卻是有些不大好回答了,說到真實水平,人家左克賢雖然自負了一些,可也是憑借努力一點一滴得來的,于詩詞一道,千秋這個前世接受了現代教育的人只會背誦詩詞,品評詩詞差了一點,單獨寫詩就更差了不止一點了。

“不能吧。”千秋如實說道。

司馬星訝異,他卻是不千秋這麼說,剛才千秋還說得這么肯定,一下子如此干脆地承認了呢?難道是厭煩左克賢和其他學子的糾纏?

司馬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心道這人的話還真的是有這個可能的。

“你真的要一直跟著我走?”前面便是東來院的門口,千秋是準備進去報備一番考核情況。

司馬星一看居然跟著千秋走了那么多路,眼下竟是到了東來院的門口了,尷尬道到此為止。”

千秋笑了笑,忽而想起一個人,斂了神色,道司馬重華,如今如何了?”

“很好。”

千秋點了應聲,便邁步進了東來院。扇面以上,七月陽光刺眼,即便有蒼蒼樹木,也無法完全消去心頭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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