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407 情話留香

407情話留香

捂臉遁走

阮胥飛摟著千秋,有些悵然地搖了搖頭,懷中的女子似是太過疲乏了已然睡去,他將自己的披風接下來給她裹上,一手觸及她小腹,唇角便忍不住上揚起來,心中一絲甜蜜涌上心頭。

這感覺著實奇妙,他雖然早已知曉千秋有了身孕,可當真觸碰那尚未出世的孩子的時候,心情也變得微妙起來。

阮胥飛出了馬車,家眾人都已然休息,只馮冉和馮矣在一旁烤火,頭發上還頂著雪,這兩孩童看起來很有喜感。

阮胥飛過去,將身上帶著的酒給了馮矣,馮矣直抬眼瞧了瞧阮胥飛,也不客氣地接過咕嚕咕嚕就喝了兩口。馮冉看在眼里,并沒有說什么不是,反而騰挪了一些地方讓阮胥飛坐了下來。幾人就著枯樹圍成的并不大的空間,風雪不曾停,阮胥飛對馮矣道:“本王要謝謝你。”

馮矣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和可愛的酒窩,只道:“只是為東家做事而已,王爺不必謝我。”

馮冉卻是想起了葉惜京,他與那人接觸不多,跟在千秋身邊的時間也沒有馮矣多,不過心智要更為成熟穩重一些,只覺得葉惜京那人著實有些可憐,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葉惜京自己打敗了自己,他先認輸了。

馮冉再看阮胥飛,問道:“東家是累極了嗎?”

阮胥飛點了點頭,眼底有疼惜之意,雖然知曉千秋想來堅強,可他身為她的男人卻讓她一個人懷著孕在外漂泊這么久,心中自責情緒甚重,不過這些他也不好與別人說起。

“王爺打算什么時候回京?”他問的是阮胥飛什么時候公開表明自己沒死,而不是這樣在暗地里活動。阮胥飛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不過是馮冉在問。斟酌一二便答道:“本王先送千秋回江南靜養,此時回奉昌并不是好時候。”

馮冉目光微動,想起了一些事情,道:“王爺是說宗政明珠?”

阮胥飛點頭,他人雖然不在千秋身邊,不過確實時刻注意著千秋身邊的動靜的,知曉宗政明珠有殘害千秋之意,而宗政家樹大根深。就算是他暫時也不好發作,且他終究是臣子,此際順帝正是用人之時,宗政明珠不管對人私怨如何。對國還是盡心盡力的,如今不是除他之時。一想到要讓千秋暫時受一點委屈,阮胥飛心中又不好受一層,有之前葉惜京的對比在前,阮胥飛便覺得心中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憤慨。

馮冉若有所思地看著阮胥飛,只說道:“王爺放心,我們自然會照顧好東家的。”

馮矣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道:“雖然殺不了千軍萬馬,殺一兩個人還是可以的。而且王爺與我們東家認識得這么久了,應該不會覺得我們東家是那種習慣受人氣的人吧?東家本定下了一計來誘殺葉臻,王爺不妨與東家商量一二。”

此際馮矣所言正是千秋打算用沁芳公主知識來布下圈套引誘葉臻上鉤的,這計策在紅葉夫人死后千秋便在心中推算了無數遍。其實歸根到底西北這一支叛軍最重要的便是葉臻,葉臻一死,其余人也成不了氣候。

阮胥飛回到了馬車里頭,千秋已然醒過來了。阮胥飛一愣,道:“是太冷了嗎?”

千秋搖了搖頭,裹著他的披風坐了起來,道:“就是這陣子都睡不怎么踏實,我剛才聽見了你們在外頭的話,你要我回江南?”

“回臨海住一段時間,可知英博本已設下了埋伏?要不是彭玉帶著你北上了,你便要死在英博的毒害之下。”

千秋笑笑:“這么說來。我還要感謝彭玉不曾?”

阮胥飛苦笑一記,過來給握著千秋的手,覺得有些冷,便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懷里,一邊說道:“我心中很不安,時常半夜里醒過來想你再也不會來了。”

千秋狀若輕松地避開阮胥飛這沉重的情緒。道:“你是擔心我真做了葉惜京的小妾?”

“不,我是擔心你做了葉惜京的皇后。”阮胥飛坦然道。

倒是叫千秋吃了一驚,不想向來自負的阮胥飛為何會說這句話,莫不是之前沙河平原差點喪命讓他心中對于葉惜京有了陰影?阮胥飛這人看起來堅強聰明,實際上內心有點自卑脆弱,這源于他幼年時候的遭遇。

千秋道:“你該知道我是不喜歡做皇后的,不然前面有這么多機會,我何必費心思?”

阮胥飛唇角上揚,表情也輕松下來,粗糙的手摸了摸千秋的臉,將她額前的發絲都撥開來,露出她的臉,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我知道。”

他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說,太長久的分離讓他內心十分不安,且心中又才知道千秋也是歡喜他的,可證實因為得到了,就更害怕失去,想著千秋曾喜歡過葉惜京如今二人陌路,便想自己是否有一天會與她如此?這情緒本來說也可笑,他是那么一個對自己篤定的人,可是近來的一些個對于她的情緒生生折磨得他越來越不像是阮胥飛。

馬車內只一點幽幽燭火,照得千秋的臉瑩白如玉,眼底似是還殘留著之前的淚痕,叫阮胥飛的心底癢癢的,便直接吻上了她的唇,感受她的氣息,這樣子才能將使他安心一些。

忽然的熱情讓千秋有些無措,不過她并沒有拒絕,兩個人很快便吻得難分難舍,她身子也疲軟許多。千秋很快察覺到了阮胥飛的熱情已然高漲起來,顧忌著自己的身子,便阻止了阮胥飛道:“你……”

阮胥飛面色微紅,一笑:“我好想你。”

且聽他如此直白地傾訴,千秋這張臉也忍不住有些熱。阮胥飛心中旖旎之情更甚,“呼”地一聲吹滅了燭火,馬車內便又陷入了黑暗,千秋感覺他忽然摸著自己的手觸到了溫熱,慌了一下,虧得阮胥飛想到這一出。

黑暗中千秋暗自好笑地翻了個白眼,便一手摸到了他高漲的欲、望,輕輕捏了一下,只聽阮胥飛“嘶”地低呼一聲,吞咽一記,他俯在千秋耳邊低喃道:“你動作真不溫柔。”

千秋一手包裹住他的分身,輕輕套弄了一下,阮胥飛吻上她的耳廓,氣息更重。千秋還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要不是阮胥飛引領,也絕對不會這么做。不過知曉阮胥飛對她想念之甚,到底年輕氣盛,便也沒有拒絕,有些尷尬地問道:“如……如何?”

“重了點……”

千秋手下再輕一點。

“快一點……”他已低低喘息,閉上眼睛感受著她的伺候,黑暗讓某一種感覺更加集中,這滋味真是讓他煎熬。

千秋口里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只能按著阮胥飛的吩咐行事,只覺得手中的分身越來越熱,越來越熱,似是么有停歇的意思,她有些累了,只聽得阮胥飛有些哀求的意味:“千秋……”

他的唇附上來,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唇,而后千秋便感覺她手中的分身忽然噴涌出一股熱液。

千秋面上灼熱,趕緊找帕子擦擦,阮胥飛滿足地笑了笑,道:“可知道我剛才在想什么?”

千秋找到了帕子將手都擦干凈了,順著他的話問了一聲。阮胥飛便摟著她說道:“……想你在身下又是痛苦又是舒服的時候。”

千秋忙掙脫他的懷抱瞪了他一眼,阮胥飛卻不以為意,且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千秋倒不是生氣,只是覺得阮胥飛何時變得成如此,果真是從少年完完全全變成了男人,已經反過來調侃她了。

“你幾時變得如此能說會道了?”

阮胥飛似是思考了那名一會兒,道:“我何時是個木魚腦袋了?你莫不是以為男人都是一個個正經地說著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動?況且你我既是夫妻,又有夫妻之實,這話語我覺得是用來增加情趣之用,你不想聽?”

“……”千秋心道,也不是說想不想的問題。

“我可是記得你十二三歲的時候便對青樓楚館都熟識了,哪里像是大家閨秀,真讓我也開了眼界。”想來阮胥飛對于當初千秋讓他帶著她去尋花問柳的事情記得十分清楚。

千秋發現自己居然有些說不過阮胥飛了。

“你那溫文爾雅,君子如玉的姿態去哪里了?”眼前的男人怎么完全變了一副樣子呢?千秋無奈,不過這感覺倒是也并不討厭,她自然不是不知世事,只道男人是非禮勿視非禮勿動的動物,大多數男人脫了衣服都會變成禽獸的。尤其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大抵成日里就琢磨著女人的身體吧。

“你喜歡我那溫文儒雅的模樣嗎?那姿態自然是做了給別人看的,我知曉你不會喜歡一個只剩不下風骨的人的。”

千秋不禁嗤笑起來,她似是以前對他說過不喜歡那些個讀書只剩下風骨的男子,那風骨也不是什么骨氣,而是書生自詡為風流之骨,負心之人多出自這一輩。

“你讓我只娶你一個,一諾一生,我不和你快活還和誰一道去?”阮胥飛調笑道,千秋一腳踹上去,卻被阮胥飛兩腿夾住,一手抓住她的腳踝,道,“小心別驚動了我們的孩子。”

千秋無奈,饜足的男人果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