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48弦斷有誰聽
那人的目光并未定在吃一處,散漫得似是沒有焦距,司馬舜華呼吸一窒,不自覺地緊張起來,不敢看向他的張臉。(一住小說吧,精彩。)(·)....
“你這個時候來,是說我交給你的事情你已經做到了嗎?”男的聲音低沉,帶著絲絲冷意,司馬舜華打了一個寒顫,道:“不……并未。”
“那你來找本王做什么?”男人冷笑一聲,緩緩走近他,司馬舜華越發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壓抑得厲害,雖然聽說他武功被廢去了,但是他不敢上前試探。
司馬星躲在暗處,腦海里思緒紛亂,那人是誰?為什么司馬舜華會來見這個人?司馬星一顆拳頭微微攥緊,深怕自己太過緊張而被發現。然而轉而一想他又對自己會躲在這里而有些羞恥,這里是晉國公府,是他的地盤,為什么他要躲在暗處來盯著這兩個人?
“王爺,好像有人知道了我爹的事情,我怕……”
“怕什么?”那人嘲諷道,目光終于落在司馬舜華身上,一手拍了拍司馬舜華的臉,道,“既然做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啊?旭當年吧也是這么弄死了他老嗎?你當年跟旭有來往的時候,對于這樣的事情應該也不陌生吧?”
司馬舜華面色一白,當年二皇弒父的時候他可沒有什么感覺,因為并不是自己動手,再說他一直都在暗處,即便是順帝后來清掃二皇黨人的時候也并未波及到他,可是當他親自將司馬誠送上黃泉路的時候,他看著司馬誠那雙眼睛就忍不住雙手顫抖,終于明白這事情是多么可怕。當天晚上他幾乎一夜未合眼,一直都在想著司馬誠欲語未語的模樣,他要說什么呢?那個人明明已經癡癡呆呆了那么久了,就算是死了也沒有關系吧?
司馬舜華面上冰涼僵硬,任憑那人拍打著他的臉,就像是拍打一個小孩一樣。[]都不敢造次。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曾經見過他,只有一次,但是自此之后卻再也沒有反抗過他。他從來不曾為他做過什么事情,也不曾想過會和他有什么交集。卻是在前不久他突然出現,要他殺了司馬誠,他的父親。
“司馬家的種還是那么沒骨氣啊,不管是你老還是你,怎么看盧千秋都不是司馬誠的種似的,是不是盧雨蟬當年和哪一個野男人茍合了剩下她?呵呵呵。”那人說話并無顧忌,司馬舜華心中對于他侮辱司馬誠與自己的話雖然不悅。卻不敢反駁。
盧千秋……又是盧千秋……
司馬舜華心中有些憤憤,為什么連這個人對于盧千秋的認同都要比他多?
“本王還記得一些,那時候那丫頭也不過五歲,倒是硬氣得很嘛,嘖嘖嘖……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簡直就和……”他的話音倏忽間截止,原本暴戾的臉上出現一抹異樣的平靜,卻是在下一秒。唇角又習慣性地露出一絲冷笑,“那丫頭如今已經長成什么模樣了呢?本王倒真是挺想念她的。(一住)”
“王爺……”
司馬星幾乎已經肯定眼前那深紫色衣衫的男人是誰,那個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聽見他說關于千秋的事情。便更為緊張一分,他這次乃是為了千秋而來嗎?他想要對掐你去做什么?
“千萬別用那種可憐的像是流浪狗一樣的眼睛看著本王,本王會覺得有些惡心啊。”他說著,自懷里掏出一塊帕,將那只拍打司馬舜華臉的手擦了擦,又將帕覆在司馬舜華的臉上,道,“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你還想要你兒活著的話,那就快點將盧千秋給本王弄出來。”
司馬星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鞋底與小沙摩擦出的一絲細小的聲音,卻是沒有瞞過臻的耳朵。即便他的武功已經不再,但是那樣敏銳的直覺卻是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的身體上。
“喲,哪一只小老鼠也在?你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然還帶來了尾巴。”
臻話語未落,兩名背負長刀的黑衣男已經出現在了司馬星身后。司馬星急忙推出一掌,想要就此狂奔撤退,然而一人似是早已料中了他的想法,寧可挨上一掌也不會讓他離開。那人質悶哼一聲,喉頭一口腥甜,這年輕人真是好強勁的掌力。一人負傷以攔住司馬星的去路,另一人配合默契地拔刀架在司馬星的脖上,稍稍一用力,便在司馬星的脖上留下一道血痕。冰冷的氣息籠罩著司馬星,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動那人絕對不會手軟。
臻微微瞇起眼睛,他似是看不太清楚司馬星的長相,湊得十分近,鼻就要頂上司馬星的鼻。他冰冷的手在司馬星臉上摸了摸,笑了笑,而后另一只手中便多了一把匕首,想也不想地一刀便扎進了司馬星的一條大腿,拔出,然后是另外一條大腿。
司馬星慘呼一聲,原本白色的喪服的下半身鮮血迅速暈染開,若是不趕緊止血的話,不消一刻鐘便會昏迷,然后死亡。
臻似是對于自己精準的手法有些滿意,帶著血的匕首撬開司馬星的唇舌,道:“要不要也將舌頭割掉呢?”
司馬星早已支撐不住跪倒在雪地上,驚懼地看著臻,說不出話來。
司馬舜華怔愣地瞧著司馬星,從司馬星被發現還不過多少時間,司馬星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樣應該能好好說話了吧。”臻說了一句,回頭又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司馬舜華,司馬舜華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冷顫,目光落在司馬星鮮血淋淋的喪服上。
看著平日里高高在上令人憎惡的弟弟落得這副殘樣,他心中并無多少快慰之意,反而覺得有一些后悔。
司馬星只感覺帶著他的血的匕首抵著他的舌根,他的口中滿是血腥味,很是惡心。
“他是哪一個?”
司馬舜華心道看來臻是知道這人是司馬誠的兒,卻是不知道是司馬重華還是司馬星,只得老老實實回答道:“是司馬星。”
臻笑了笑道:“哦,原來還挺有用的嘛,聽說那丫頭最近挺寶貝他的。”
司馬舜華點了點頭,能夠感覺到來自司馬星的怒視,他如今一定將自己罵道豬狗不如,殺了自己父親,害人害己,還想要害千秋?
“我說那司馬家的種都是一群懦夫和偽君,不是沒有理由的。”臻忽然覺得心情不錯,因而話多了一些,“從司馬劍開始,后來的司馬秋,一個個都只知道替那白癡皇帝守著江山,被皇帝當狗使喚,覺得礙手的時候便一腳踢開,卻還是抱著一樁大宅竊笑不已,真是引人發笑。”
然而誰都沒有敢笑,只有臻一個人笑得很燦爛,也很冰冷。臻的匕首一離開他的嘴,司馬星掙扎起來,然而卻是被兩個黑衣人架得十分牢靠,加上兩條腿又流了大量的血,根本就不是對手。司馬舜華心中覺得十分屈辱,雙目微紅,臻口中的司馬劍和司馬秋乃是他的曾祖父和祖父,那是司馬家人的驕傲,他們的排位被日夜供奉在祠堂,正是因為有他們,才有后來的司馬世家。
“其實司馬誠還好一些的,本王不該完全否定司馬誠,二十年前這麼說倒是沒有什么,不過這家伙還是叫本王吃了一驚,他然生了一個這么有趣的女兒。”臻轉而對著惜京,一字一句地說道,“盧千秋果然沒有叫本王失望,真的將司馬家給廢了。”
司馬星的心一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什么意思?”誠然他知道千秋當年是用了一些手段擠兌了司馬家的商運,然而此刻臻所說似是遠遠不及于此?
“本王是不是不該破壞你們之間玩得正高興的姐弟游戲呢?”臻如此說道,下一刻卻將更為殘忍的事實說出,“哭著喊著求她饒命的時候,她可是就如同本王剛才一般對你哦,一刀一刀地下去,很刺激吧?可不止這些,你知道司馬誠為什么會變得如此?連御醫都束手無策,你應該也懷疑過吧,但是如此單純愚昧如你,怪不得那丫頭也不好意思再對你下手了。”
司馬星一陣哆嗦,惡狠狠看著臻道:“你說什么?”
“本王最是喜歡看人崩潰的模樣,將一個感激尊敬的人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將原本為之信服的東西全部一寸一寸一截截為之敲碎,這感覺很美妙吧?”臻說著竟是掩面,眼前灰蒙蒙的視線忽然看到一些不愉快的東西,那是曾經想要盡力遺忘的東西,而后在一次一次絕望中,他便逼迫自己牢牢記住那些東西,與其費盡心機將他們掩蓋,不如就此讓大家都痛苦好了。
不需要司馬星再掙扎什么,兩名黑衣侍者似是已經知道司馬星已經沒有多少威脅性,便只立在左右拔刀戒備,放開了司馬星。司馬星想要站起來,然而雙腿已經麻木得不聽使喚,他咬著牙用雙手撐著,結果整個人便此趴在地上,雙腿的血流得更多,他的體溫在隨著血液的流失而逃脫,冷意覆蓋他的全身。然而他還不能死,他剛剛聽到的那些東西,他還沒有確認,他想著千秋有些無奈有些欣慰的眼神,然而那根不知名的線“錚”地一聲崩斷。(。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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