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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男人如急風般直掠而來,秋風直覺自己的呼吸被狠狠掐斷,她用力掙扎對方卻如鋼鐵一般一動不動,仿佛她的掙扎對他來說只是螞蟻給大叔撓癢。
“呃……”
男人殺意涌現,眼神中盡是肅殺之意,他的手緩緩收緊,幾乎要將秋風的脖頸扭曲捏斷。
“別殺她!”解朝露披起衣裳,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邢章聽言猶豫了一秒,還是松了手。
“咳咳!嘔咳咳!”秋風的吸氣聲詭異而短促,她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盡顯,透著可怖。
“她是穆習容之前的丫鬟,殺了她,難免會引來麻煩。”
邢章上身仍舊赤.裸著,健碩的身體上卻滿布著各種形狀的疤痕,有刀傷、劍傷、鞭傷,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陳年傷。
“那卿卿說該如何?”
邢章對解朝露溫柔似水地問,看著秋風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秋風不寒而栗,滿面恐懼道:“不……不要……不要殺我……”
由于方才邢章下手太過狠辣,她的喉嚨受了嚴重的傷,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幾乎聽不出原來的聲音。
“將她毒啞,打斷手便好。”解朝露朱唇輕啟,風輕云淡地說道。
她眼尾仍留著方才那番情潮帶來的余紅,憑添了幾分魅惑,說出的話卻叫秋風如跌落進地獄。
“遵命。”邢章輕挑地把玩著解朝露的一縷黑發,爾后自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動作迅速地鉗住秋風的臉,迫使她張開嘴,將丹藥送了進去。
秋風幾乎還來不及反應,那枚丹藥已順著喉嚨一滑,吞進了肚中。
“咳咳咳!”秋風將手指放在口中想嘔出那枚丹藥,卻終究只是無用功,她神色痛苦地看著邢章,“你給我……吃、吃了……”
“啊……啊啊……”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后,張開嘴巴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她驚恐地尖叫著,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然而噩夢還沒有結束,邢章一步一步走上前來,將她的雙臂用力一掰,兩邊的手骨都折成了不規則的模樣。
“啊!”秋風痛苦不堪,渾身抽搐起來,她雙目通紅卻連驚痛聲都發不出來,只能發出一點又啞又鈍的聲響。
解朝露看著這樣的秋風,卻只是捂著嘴神情嫌惡地往后退了一步,蹙眉道:“將她丟出去吧,瞧著真惡心。”
邢章欣然應了,想提牲畜似的將秋風整個提起,運輕功往一個荒僻的后院里一扔,由她自生自滅。
“此次我離開,恐怕要一陣日子才能回來,卿卿可要等我。”不過一刻之間,邢章便已返身回到沽月院,貼到解朝露身邊,聞著身上的女兒香。
“前陣子.宮里那樁事,和你們有關?”解朝露怕邢章身上沾著不干凈的東西,微微躲開他。
宮里剛出了事,邢章便要離京,也難怪解朝露會懷疑邢章這是要出京避風頭了。
邢章笑了,“宮里的事若與我們有關,我們只怕此時已經沒命了。”
那宗翀老兒可抓著他們不少的把柄,如今他自顧不暇了,他們自然要先保全自己。
百曉樓的人如洪水猛獸般在他們屁股后面追著,怎么躲都躲不掉,不留神便要被咬上致命的一口,如今楚京已是待不得了。
“你要走便趕緊走吧。”解朝露理好衣裳,對著銅鏡重新抹了些被吃去的口脂,容色淡淡道。
邢章用雙臂將她圈外懷里,在她的發尖落下輕輕一吻,低聲道:“朝露,你是我的,若是這期間你讓別人碰了你,你曉得下場的。”
解朝露一把將他推開,嗔怒道:“我要跟著誰,與你無關,別貪了便宜還想著來管束我。”
她最討厭的便是男人自作主張地將她劃分為自己的私有物,她將來要屬于誰,那人也只能是寧嵇玉。
邢章眼底有片刻的黯然,若是放在平時,他沒準已經動上手了,但分離在即,他也不知何時能夠回來,只能主動放軟態度,“好吧,你只需急著我,在你心里給我留個一席之地,我便滿足了。”
解朝露感覺到對方的退讓,也緩了緩神色,有些別扭地道:“出門在外,你自己小心些吧。”
聽著這么一句,邢章卻像是吃到了一顆巨大的蜜糖一般,藏不住心中的歡喜,“我會回來接你的。”
爾后便飛身出去,只在解朝露發間留下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枚情人簪。
解朝露看著那枚簪子,愣了許久,終究還是取下來,將它扔進了最不常用的那個匣子里。
夜里。
今夜的風格外大,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這架勢,明日院里的下人怕是又要掃上小半個時辰的落葉。
然而在那風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低低的噎泣聲,聽了叫人毛骨悚然。
“娘娘……我怎么好像聽見有人在哭?”春知光是想想就汗毛陡立。
穆習容嗔她一眼,道:“那有什么人聲?總是自己嚇自己了,別能是哪家的貓兒沒看住,跑出來了吧。”
“是么?”春知朝窗邊走去,那聲音竟然更加明顯了,她瞪大眼睛道:“娘娘,真的有啊!”
聽她這么說,穆習容也靜下心來聽了聽,倏地蹙眉,那詭異的聲音低小的幾不可查,卻萬不可能是什么貓狗的聲音。
她起身,朝春知那邊走去,果然更加明顯了些,只不過仍舊有些遠,起碼隔著一堵墻。
“走,出去瞧瞧。”
“娘娘等等!”春知捎了把油傘,“外頭風大,娘娘勉強擋一擋風吧,免得犯了頭疼病。”
一主一仆朝那聲音傳來處走去。
這是間王府廢棄的小庭院,據說先前是老王妃拿來種些花苗果苗的,只不過王妃去后,便再也沒人打理了,寧嵇玉便命人封鎖了這間院子。
春知上前一探,這院門果然是落了鎖的,若是沒有鑰匙,旁人進不去也出不來,那么里面的人又是如何進去的呢?
莫不是這寧嵇玉還有什么囚禁人的癖好?
穆習容搖了搖頭,第一個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什么有的沒的,若是當真如此,恐怕寧嵇玉就不會讓她住在里這院子這么近的地方了。
“啊!娘娘!你看!”春知指著一個方向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