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妃傾權:王爺吃棗藥丸

第二百零九章 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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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板口中的“地下倉庫”是這般光景,是連穆習容都沒有想到的事,并不是不會想到,而且不敢去想。

紀攜平日里四處走動,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此時都免不了意外。

這客棧外頭看著荒涼,可這地底下可有著些講究。

原本以為這家客棧沒什么住客,但下了地才知道,這里頭的“住客”可多著呢。

但這住客指的并不是人,而是動物。

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這里竟然都有。

它們被關在用重鐵打造的籠子里,但可以看出,它們的主人對它們的照顧都很用心。

“謝老板,你為什么在這里養這么多動物?”穆習容實在好奇,不禁主動出聲問道。

方才謝濂已經向他們介紹了自己的名字,雖然并非主動,因為紀攜覺得不知道名字稱呼起來并不方便,所以將他的名字問來。

謝濂的音調也如同往常那般,將自己的名字都讀的毫無感情,像是在說與自己毫無關系的兩個字一般。

“它們都是我的敵人。”謝濂意味不明地說道。

穆習容疑惑皺眉道:“敵人?此話怎講?”

因為是他的敵人所以才要被他關起來嗎?她還以為是因為謝濂非常喜歡動物,所以才將這么多動物養在這里呢。

“別看它們現在這么乖,這是在被我馴服之后,被我馴服之前,它們可是一個比一個地兇悍。”謝濂提起這些動物的時候,淡漠的眼神里卻突然有了些光彩,“就好比這條黑蝰蛇。”

謝濂指著那有兩個成年男子手臂粗的通體漆黑的蛇,勾了下唇說道:“在被我馴服之前,它灌進我身體里的毒液可有好幾兩呢。”

那蛇好像也聽懂了謝濂是在說它一般,興奮無比地“嘶嘶”吐著蛇信子,期間還張了張它的那張血盆大口。

若不是在場的人心理素質都非一般人可及,恐怕早已被嚇昏過去了。

“喏。”謝濂忽然掀起自己一側手臂的衣服,穆習容有些詫異地縮了縮瞳孔,他的那手臂上竟然連一處稍微完好一些的地方都沒有,滿是各種傷疤,有些都看不出是因為什么被傷的,看著分外可怖。

謝濂指著自己手臂上一條嚴重凸起的疤痕,語氣卻是一派的風輕云淡,“就像這個傷疤,就是它留下的。”

“只不過現在我馴服了它,它已經很乖了,在此之前,它可是知道名副其實的難對付的敵人,但如今,它是我的伙伴,包括它們也一樣。”

謝濂朝那個蛇的方向伸出了手,那條黑蛇粗長的身子一扭一扭地爬了過來,在靠近謝濂時,忽然立起上半身,蛇尾肉眼可見的急速彈了一下,蛇身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穆習容再定睛時,那條蛇已經出現在了謝濂的手臂上,并用蛇頭緩緩地順著謝濂的肩膀纏繞住謝濂的脖子。

這畫面看著實在太過有沖擊力,此時的謝濂就好像這條黑蛇的口中之物一般,毫無反抗之力,但實則,謝濂手中正握著黑蛇的命門,但凡這條黑蛇有任何異動或是什么不軌的想法,謝濂都能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內立刻擊斃它。

穆習容向來對蛇這種生物敬而遠之,雖然蛇很是神秘,但讓她近距離靠近心里還是有一定抵觸的。

所以她悄悄往后挪了挪步子,遠離了謝濂所在的地方。

而謝濂還對她說道:“怎么走這么遠?它很可愛的,不來摸一摸嗎?”

穆習容聽言立時搖了搖頭,甚至有些后悔方才為什么要答應入住這家客棧。

見穆習容拒絕,謝濂面上顯露出很明顯的遺憾,他嘆了口氣道:“不想摸就算了,小黑,你回去吧,我帶客人去房間。”

那條被稱作“小黑”的黑蛇像是聽懂了謝濂的話一樣,甚至人性化地點了點頭,爾后重新鉆進了籠子,繼續攀它的花樹枝去了。

“走吧,你們的房間還在里面。”謝濂說罷,繼續往里走去。

這條石廊竟然如此之深,這確實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一想到他們進進出出都要面對這么多生物,穆習容和紀攜都不禁頭疼起來。

如今反悔還來得及嗎?

只不過還沒等到他們提出反悔,謝濂已經領著他們到了地方。

謝濂打開禁閉的石鎖,撐開門時,上頭甚至抖落下來了一些灰塵。

“咳咳!”粉塵吸進鼻腔里,穆習容反射性地一嗆,咳了幾聲。

然而這石門里頭的光景也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他原本以為那些小動物的“住所”都如此豪華,他們的定然也不會差的,但事實證明,他們想多了。

房間大概有一個普通人家的正廳那么大,連個像樣的床都沒有,床褥都是鋪在地上的,除了空氣中隱隱蔓延著花香以外,別無其他優點。

“這……就是我們要住的地方?”紀攜嘴角都抽了抽。

這樣一個毫無隱私的地方,恐怕只能讓穆習容一個人住了,不然要是讓寧王知道他和寧王妃同吃同睡,不把他削了才怪。

謝濂慵懶地挑了下眉,“如何?不滿意?不收你們錢的地方,你們以為會有多好?”

這話糙理不糙。

“小姐,可以嗎?若是你選擇住下,你便在里頭休息,我在外面值守便是。”紀攜看向穆習容說道。

雖說是值守,但這地方這么多“眼睛”盯著,嘖根本輪不到他值守。

既然已經來了,穆習容并沒有打算退縮的道理,況且這謝濂一看就不簡單,是個壞人,而且秘密重重,倒是引起了穆習容挖掘秘密的興趣。

“再差的地方也都住過,不差這么一個了。”穆習容說道。

這話倒是真的,原主之前還曾經和牛棚里的牛住在一起,因為穆習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自然也就把感受也一并繼承了。

所以穆習容知道那段日子是個什么滋味,比起眼前的,根本不夠看的。

“那好吧。”既然寧王妃都點頭應允了,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好說什么。

于是住宿問題便這樣略顯潦草地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