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嵇玉!”穆習容朝外頭喚了一聲,寧嵇玉立刻走了進來,以為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忙問說:“怎么了?”
只見穆習容一臉興奮地說:“清翎來信說她們過一陣子便會到和國來,和我大哥一起過來!”
“哦?”寧嵇玉聽言微微有些詫異,“楚云乾竟然會同意讓他們二人離開楚國?”
“聽說這件事還是楚昭帝親自提出來的,大概是因為和國為楚國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吧。”穆習容猜測說。
寧嵇玉想了想,非常有這種可能,像楚云乾那樣的人往往是無利不早起,況且他之前那般大的周折,就是為了將穆尋釧困在楚國,如今又怎么可能輕易讓穆尋釧和蘇清翎二人離開楚國。
“既然楚昭帝肯讓他們二人過來,想必和國送往楚國的糧食確實解了楚國的燃眉之急,這說明那些難民也都得到了一定的溫飽,這對我們來說也確實是個好消息。”寧嵇玉笑著說道。
穆習容點頭,覺得寧嵇玉說的十分有道理,“如此說來,我們確確實實要好好感謝和國一番,還有那座城池,想必楚昭帝已經答應下來的,是不會反悔的。”
“楚云乾雖然心機深沉,但也確實一言九鼎,不過最終能不能達成協議,關鍵還是在你身上。”
穆習容鄭重說道:“我會盡力將蘇玉的腿醫治好的。”
徹王府。
蘇鎮年坐在蘇玉旁邊,問蘇玉說:“如何,你現在的腿可有什么感覺沒有?”
蘇玉聽言,笑了一下,說道:“你以為那個容神醫真的是什么天上下來的神醫嗎?就算有效果,也沒有這么快吧?況且,這才幾天而已,而且她也沒給我開什么藥吃。”
蘇鎮年聽了覺得有些道理,他也是關心則亂了,就算是小病,也需要時間愈合,更何況蘇玉這還是積久成疾的腿疾,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能好呢?
“那你覺得這個容神醫和以往給你醫治過的那些神醫比起來,可有什么差別嗎?”蘇鎮江又不死心地換了個角度問說。
“差別?”蘇玉道:“這要說差別嘛,倒也不是沒有,除了更會擺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其他的,也沒別的了吧。”
“僅此而已嗎?”蘇鎮年問說。
“不然父親想讓我回答什么?父親還是不要對這些所謂的神醫抱太大的希望為好,免得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蘇玉用冷淡的嗓音說道。
蘇鎮年嘆了口氣,“玉兒啊,你怎么老是喜歡與父親唱反調呢?父親做這些,不都是為了你好嗎?”
為了防止再聽到從蘇玉口中說些什么唱衰的話,蘇鎮年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話:“你好好治吧,時間還長,我們慢慢來,父親不信,你這病一輩子都治不好,治不好的話,那就治一輩子!”
“容神醫,雖然本王知道這治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容神醫可否告訴本王,玉兒治好究竟需要多少時間?也好讓本王心中有數。”蘇鎮年對穆習容有些迫切地問道。
畢竟這么多日下來,穆習容為蘇玉的醫治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但蘇玉的腿疾始終沒有什么起色,哪怕他心中知道這不是一蹴而成的事情,他也難免有些急了。
畢竟他心中對穆習容的期許是非常之大的。
穆習容笑了一下,她能理解蘇鎮年的愛子之心,但并不是說,蘇鎮年如此,蘇玉的腿疾就能早些治好了。
她道:“王爺,你應該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況且尋常的病都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更何況令公子的病了,容某能理解徹王的心情,但是徹王就算每日急上一次,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穆習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至于令公子什么時候治好,容某心中現在也沒有定數,容某只能說,如果一年之后令公子還沒有任何起色的,令公子的腿,恐怕在容某這里就是沒有法子的事了。但容某唯一可以保證的是,容某一定會竭盡所能為令公子醫治的。”
竭盡所能是自然的,否則楚國和和國的交易又該怎么兌現呢?
得到穆習容答案的蘇鎮年心中并沒有寬慰多少。
一年……
蘇鎮年眸色深了深,一年還不是治好的時間,而是若是一年之后沒有起色的話,也就代表著蘇玉的腿是真的沒辦法醫治了……
穆習容見蘇鎮年神色這般凝重,知道是他想岔了,“當然,我不是說一年之后才會有起色,而是最遲一年,容某最近也在多方面的注意令公子的體質,相信過不了多久,令公子的腿就會有所起色了,還請徹王放心一些。”
既然是要治病,那一定是要告訴他們最壞的打算,其實蘇玉身體素質算是不錯的,每天的醫治他也都有積極配合,并不是像之前他們初見的哪樣,對醫治很是排斥,這點倒是叫穆習容有些意外的,看來,蘇玉并沒有對自己自暴自棄,內心里也是希望自己能夠重新站起來的。
蘇鎮年嘆了一口氣,心中仍然有些沉重,他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立馬好起來呢?可是……
唉,罷了罷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容神醫說的那個寒食草,本王的人已經取到了,相信過不了幾天便能送到。”
穆習容“哦?”了一聲,“是么,如此甚好,既然寒食草已經到了,容某也該調整一下藥方了。”
“勞累容神醫了。”蘇鎮年朝穆習容拱了供手,道。
“容某自當竭盡全力。”
“哦,對了,還有一事,本王不知道該不該提起……”蘇鎮年思量了許久,才決心要將這件事說出來。
穆習容笑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蘇鎮年究竟要說什么,但還是道:“徹王殿下但說無妨。”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吐不快了。”蘇鎮年斟酌了一下字句,道:“容神醫和寧王殿下……是否有些……”
蘇鎮年沒將話完全說出來,但他語氣卻是有些曖昧不清,這叫穆習容敏銳地察覺出了什么。